“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大人,您可是给我拍着胸脯保证的,如果不给老袁一个答复,老袁我蛮子的劲头上来,可别怪我翻脸啊!”袁崇焕接到赐婚的旨意,马上来找宋献策算账了。

宋献策苦着脸看着袁崇焕,道:“将军,这都是皇上一言而决,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看张博也不错,东床快婿能找到张博这样的也可以了。”宋献策现在觉得很没面子,也觉得有些对不住袁崇焕。

袁宝儿虽然是袁崇焕的干女儿,但是袁崇焕对袁宝儿很看重,昨天他从非正常渠道了解了袁宝儿在宫中夜宿被崇祯皇帝欺负后,马上就想让崇祯皇帝负责,并且不能亏待了袁宝儿,当时他就想过,这件事不能让他自己出面,思来想去觉得宋献策保媒最为合适,哪知道宋献策却给他保来了赐婚给张博的圣旨,这不是开玩笑吗!

袁崇焕不能把义女被崇祯皇帝欺负的事告诉宋献策,但是让他亲自去找崇祯皇帝提这件事,于礼又不合,这可把他急坏了,就差没有抓耳挠腮了。

“袁福。”袁崇焕回到府上马上把心腹的家人找来,道:“你拿着我的片子进宫去找董妃娘娘……。”

袁崇焕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家人袁方跑着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小姐走了……。”

“你说什么?袁宝儿跑了?”我听到谍报司的人跟我说袁宝儿跑掉了,马上想到可能是赐婚的旨意到了袁崇焕的府上,“马上告诉曹变蛟,务必要把袁宝儿截住,千万别让她失踪了。”

张看了崇祯皇帝一眼,道:“都是你的馊主意,把袁宝儿气跑了吧!你说的法子根本行不通,别为了我和是儿再伤害别的女人了,袁宝儿我知道,笑笑那个孩子也不错……。”

我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一个好契机,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过去跟袁宝儿见一面,好好的劝劝她,如是那边拜托你了,我一会回来再看慈烺。”

没见到儿子一面怎么行呢!看来今晚得寻一个借口遁离皇宫了,如果把张接过去,哪会有这样的麻烦呢!这更坚定了我把她们搅在一起的决心。

袁宝儿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以前她对崇祯皇帝只有一些好感罢了,但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好感一下子上升到了夫妻情分上,让她乱了方寸,回到袁府想了半天,最后按照她所了解的崇祯皇帝,肯定会给她一个交代的,但是当赐婚的旨意传来后,一下子把她的希望砸碎了,可以说是万念俱灰,她虽然出身风尘,但是对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崇祯皇帝的这道赐婚旨意,就像是一把匕首扎进了她的心里,把她逼上了绝路。

回首看看北京城,袁宝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狠心翻身上马,她想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这个使她魂断神伤的地方。

其实袁宝儿的一切活动都在谍报司的监控之下,当她从袁崇焕的府上出来的时候,可能远离京城的消息就传到了崇祯皇帝的耳朵里,在崇祯皇帝的命令下,袁宝儿走出北京城不到十里地就被堵住了,带队的就是曹变蛟。

“袁小姐,我奉命在这里拦下你,希望您别让我为难。”曹变蛟知道一些袁宝儿和崇祯皇帝的情感纠葛,因此极为客气,生怕惊吓到袁宝儿。

袁宝儿见是曹变蛟,理都没理,径直打马而过,她不相信曹变蛟会对她用强,毕竟袁崇焕的招牌在那里摆着。

曹变蛟是不敢对袁宝儿用强,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让袁宝儿离开,他冲身边的人一使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手持弯刀跑到袁宝儿面前,道:“如再不停下,当心马匹受死。”说着冲袁宝儿的坐骑晃了晃手中的弯刀。

“放肆……。”我远远的就看见一名尉官冲着袁宝儿挥舞大刀,喊道:“不得无礼……。”说着双腿使劲夹了夹马腹,加速来到袁宝儿身边喝退了那名持刀的少尉。

曹变蛟一看正主来了,马上带人远离到百米开外,他心中考量的非常清楚,这等事情还是少掺合为妙,免得日后提心吊胆。

我见袁宝儿没有趁机“飚马”,心中稍安,道:“宝儿,难道不想见见张博吗……?”

袁宝儿强忍着让眼泪留在眼眶中,道:“放我走吧!宝儿的心已经死了,自古君王多凉薄,看来这话一点不假,如果皇上对我还有一丝怜悯的话,就让我走……。”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袁宝儿正抒情的时候,冷不防崇祯皇帝跳下马,然后蹦上了她的坐骑,将她牢牢的箍在怀里,朝北京城疾奔而去。

“头,皇上不会砍我的脑袋吧?”那名持刀少尉看着崇祯皇帝和袁宝儿一马双骑的背影,不无担心道。他刚才可是拿刀对着皇上喜欢的女人比划呀!换了谁都得害怕皇上过后给穿小鞋。

曹变蛟嘿嘿一笑,道:“你小子怕什么?刚才拿着刀比划怎么不怕呢!我可没让你拿刀上去……”

那名少尉见曹变蛟有撒手不管的意思,急道:“头,你可不能这样啊!刚才我要是不拿刀上去,袁姑娘可早跑了……。”说着说着他都快哭了。

“放心吧!我看你要破财了,肩上的豆子最少得增加一颗,请客的时候别忘了知会我一声。”曹变蛟揣摩崇祯心意已经多年了,知道崇祯皇帝肯定会奖赏持刀少尉,最起码也会晋升一级。

被崇祯皇帝劫持的袁宝儿一个劲的在马上挣扎,可是她一个女子如何能挣脱崇祯皇帝的怀抱,眼看到了一处宅院的后门,她才被崇祯皇帝抱下马来。

“先不要问朕为什么要下那道赐婚的旨意,一切先进去再说。”我拉着袁宝儿推门而进,不料一进来就看见了张。

一身男装的张恬淡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走后门,下人们都赶到前面去了。”没有刻意的掩饰,她的声音犹如空谷黄莺的啼叫,异常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