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的脸从满布灿烂阳光突然变成了一个苦瓜形,原因就在于崇祯皇帝那句容后再议,这可怎么行呢!他可是肩负江南父老的重托啊!

张也没有料到崇祯皇帝会突然把这件事搁置,她可是按照崇祯皇帝给她讲过的方法大加补充才算摸到了门路,“皇上,这怎么行呢!诚信至关重要,如果让全国来的客商们苦等……。”

我打断张的话,道:“这件事朕心中有数,朕是想暂缓一天两天,并不是要一棍子打死,你们的着眼点是国内,而朕想的是全世界,赚钱,怎么也得赚外国人的钱吧!那可是外汇,还是顺差,懂吗!”

张和阮大铖这才知道崇祯皇帝为何叫停,阮大铖道:“皇上,这玻璃制品是奢侈品,江南乃是富庶之地,怎么着也得……。”

“你先退下吧!朕都知道,朕还有事和张院长商量。”玻璃奢侈品虽然重要,但也得分轻重缓急,眼下还是弄好袁宝儿,摆平张比较重要。

阮大铖见崇祯皇帝下逐客令了,再也不好啰唆什么,礼退而去。

当只剩下我和张的时候,我走到她身边,道:“玻璃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早就有眉目了你却没告诉我?”

张笑道:“有一个技术难题一直没有解决,所以就没有告诉你,进展的这么快我也没预料到,先不说这些,我这个招商会怎么样?这一网撒下去,起码能捞到上千万银元呢!”

“上千万你就满足了?如果告诉你,你这一网撒到欧洲去能捞到上千万两的黄金,你还不得晕过去呀!”我见张做出鬼脸相,笑道。

张被崇祯皇帝这么一点,看出了自己的眼界看的实在太小了,出口赚的才是钱,在国内卖,还不是把自家的钱全都收到国库里,一进一出都是自己的钱呀!

“可是?那些客商怎么办呀?我的大话可都放出去了,如果言而无信的话,以后再搞什么招商就麻烦了,谁信呀!”张发愁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我道:“你那个招商会可以改一改,就改成竞标会好了,就竞争国内最高代理权,价高者得,可以允许他们搞合资,当然了,份额不能高于总产量的三分之一,毕竟要以出口为第一。”

张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道:“那好吧!我马上拟一个章程公布出去,不过这次肯定是阮大铖竞标成功,他们江南商人很团结,资金也最雄厚,国内的总代理权非他们莫属。”

“老爷……。”柳如是进来就愣住了,刚才不是阮大铖在这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崇祯皇帝,许久没见崇祯皇帝,一愣之下还忘记施礼了。

张笑着过来拉住柳如是的手,对崇祯皇帝道:“我们去内宅说话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皇上就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吗?”张见崇祯皇帝进来后就有些魂不守舍,连屋子里的异样都没有发现,不禁有些生气道:“想什么呢?”

我正在想着该怎么和她开口,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窗户非常亮,竟然全换上了玻璃,怪不得刚才感觉有些刺眼睛呢!

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玻璃,工艺方面跟后世的时候差距还是挺大的,但是能做出建筑用的玻璃,已经很了不起了,“这东西的产量怎么样?”

张自豪道:“产量现在还不算高,但是一年之后绝对能提高,到时候把全北京的窗户都换成玻璃的都可以。”

我晃晃脑袋,道:“你忘了一个最要紧的问题,物以稀为贵,无论什么东西,如果满大街都是的话,就不值钱了,这东西一定要控制产量,提高质量,这样才能赚钱。”

“奸商。”柳如是听了崇祯皇帝的话,道:“看来这东西要进入寻常百姓家,是没有指望了。”

我笑了笑,道:“是儿这话说的虽然刻薄,但是绝对正确,这就是敛财之道啊!”想起后世的石油巨头们,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张觉得崇祯皇帝说的没错,技术和制作工艺都在自己手里,如果不利用这个大发其财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毕竟欧洲也是玻璃制作的发源地之一,追赶上来也就是时间问题。

“正好如是也在这里……有个事情得跟你们知会一声……。”我硬着头皮把昨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告诉了她们,并且说了下旨赐婚的事。

柳如是早就听张说过关于她的未来,她也挺期盼这个未来,作为女人能有一个男人依靠,而且这个男人是一个皇帝,也算是非常好的归宿了,况且又能和张在一起,她还能再奢求什么呢!

可是崇祯皇帝所言的下旨赐婚让她极为反感,反对道:“怎么可以这样?我和姐姐只想过恬淡平静的生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张见柳如是这么激动,安慰道:“这件事我来做主,你先出去吧!”张想和崇祯皇帝好好谈谈。

柳如是唯张马首是瞻不假,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要争取自己的权力的,道:“姐姐,您可不能心软,这成什么事了呀!”

见柳如是走了,我叹了口气道:“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面子问题,而是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来,不是,是能时常的在一起,而不像现在这样,‘两地分居’。”

张在听到崇祯皇帝下旨赐婚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崇祯皇帝的意思,“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和是儿好,但是我怎么面对周她们呢?我的身份在那摆着,一旦摆上台面,实在太惊世骇俗了,对你不好。”

“你怎么总是想着对我怎么样呢?难道你不想我们一家团聚吗?难道不想给慈烺一个完整的家庭吗?管他什么惊世骇俗呢!只要有我在,余下的都不用你操心。”我是铁了心的借这个机会让周她们知道张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