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献策见他如此,摇头道:“死还是不死,要看你怎么选择,如果你识时务,戴罪立功,不但死罪可免,兴许还能赚来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你还年轻,还没娶媳妇吧?何苦为别人卖命呢!他们能给你什么?连给你收尸都办不到。”

宋献策嘴角微翘,道:“是吗!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正好宫里面人手不够,来人,把他净身,送到宫里的洗衣房做太监,就在这动手……。”

一个人已经拿着剃刀进来了,笑呵呵说道:“放心,以前我经常扇猪,保证下刀精准,就疼那么一小会,不过以后就不能风流快活喽……!”

那人的四肢被人按住,裤子被褪下去露出了**,他的胸部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神情非常矛盾,突然,整个身子像是瘫软了一般,哭着道:“别……别……我都说,我都说……。”

张献忠和李自成等人,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李自成的侄子,当他们走到村口的时候,李自成咦了一声,问张献忠,道:“咱们走的时候,不是说好叫人在村口守着吗!怎么没人呢?”

狡猾如狐的张献忠也看出不对劲来,他不相信负责放哨的人忘记了,眼珠转了转,道:“咱们从后面绕过去看看。”

李自成等人刚转到后面,就见前面站着四五十人,隐隐把院子包围了起来,一个个身带火铳。

“叔!张大叔……我在城里吃坏了肚子,你们快开门啊!”

李自成看着这一幕,眼珠子险些瞪裂,一旁的张献忠冷笑一声,小声道:“亏咱们还惦记着他,他却把官兵带回来了,这就是你的好侄子?好李过,张某人今后绝对不会放过你。”

正在这时候,房间里出来一个人,一边开门一边道:“是李过啊!你跑哪去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按倒在地。

张献忠见李自成还愣在那里,一拍李自成的肩膀道:“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抓去点天灯吗!老回回算是完了,不知道还有谁先回来,不管了,我们先撤,一会想跑都没机会了。”

李自成的心痛的不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侄子李过会投靠官府,想当年李过也是一条汉子啊!大刀架在脖子上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这是怎么了?同时他也知道,等天一亮,抓捕他们的官兵肯定会铺天盖地,趁着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抓紧时间逃跑吧!

我听着宋献策的汇报,听到李过被吓的什么都招了,笑道:“献策这一招用的妙啊!你说杀他剐他,他都不怕,单单这**一条,不在乎的少之又少,要得要得。”说过笑过之后,我提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叫人把抓到的三个人都带进来,准备问话。

时间不长,三名人犯被押解进来,除了李过之外,另外两人非常不忿,嘴巴虽然被堵住了,但是眼睛仍然恶狠狠的盯着李过,看来被李过出卖,他们恨不得吃李过的筋喝李过的血。

“你就是李过?是陕西人吧?”我看着头前没有被绑缚的年轻人问道。我记得李过这个人,后来改名叫李锦,是闯王李自成的侄子,在明末的历史中着实占有一席之地,没想到今天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堪称极富戏剧性。

尽管事先被人告知过一些礼数,但是李过此时紧张的什么都忘记了,跪倒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嘴里嘟嘟囔囔听不出个数来。

我微微一笑,道:“不要紧张,慢慢说,朕不是洪水猛兽,应该不会吓着你,长白,把其余二人暂且押到别的房间。”为了问的顺利,我把另外两尊瘟神送走了。

李过见令他如坐针毡的两个人被押走了,心头如释重负,出卖好朋友,他的良心实在过不去,甚至有些后悔走出这一步;面对当今万岁更如头顶巨石,里外双重的压力让他难受至极,跪倒在那里小人草民就是说不出个数来。

“给他搬把椅子,另外再准备一些吃的,朕也饿了,让他陪着朕吃,边吃边说。”我招呼李过坐下,说道:“朕对你有些印象,你的绰号是叫一只虎吧!陕西流民闹事那年,你还带人连夺朕几个县城,名声在外啊!”

李过起初确实很紧张,可随着崇祯皇帝侃侃而谈,他的紧张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也慢慢的加入到谈话当中,“小人该死,那时是被猪油蒙了心……。”

“这么说,当年被打溃的流民头目,有很多都投靠了白莲教,有的还成了白莲教的骨干。”在我精心诱导下,李过把他所知道的都讲了出来,让我着实震惊。

白莲教在天启年间就闹过事,在山东,白莲教的教主徐鸿儒传经布道,纠集不少百姓跟着造反,影响很大,虽然被镇压下去了,但是白莲教的那一套收买人心的办法却让朝廷头痛不已,也没有根本的对策。

现在好了,白莲教那套理论加上有实战经验的起义军头目形成了联合体,这个威胁也太大了吧!而且听李过说,自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被卢象升击溃后就跟白莲教纠集在了一起,这二年发展的不善,光是二人就招收教众不下两万人,让人如芒在背啊!

我看看面前的李过,他在白莲教的地位并不太高,主要是跟那些原白莲教的人合不来所致,但是他对白莲教的教务非常熟悉,想要重创白莲教乃至将其拔除,非得重用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