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坤脸色苍白,“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别他妈跟我装!野狐早就被我们盯上了,当年野狐就有卧底!只是你们不知道!野狐有一个最大的带着狐狸面具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我说的,”池宇锋冷笑出声,“对不对?”

季坤彻底瘫倒在桌子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叱咤风云的人物,“原来你们埋伏了这么久,难道野狐注定得灭亡……”

“你这么可惜实在是多余!这么多年你都脱离了野狐自己干事,不就是想全身而退?现在东窗事发你想要全身而退就赶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你知道的,不是只有通过你我们才能查出来,这是我们给你的机会!你不要再糊涂!”

季坤知道大势已去,他离开帮派也已经那么久,想来那个女人大概早就被吕白金屋藏娇再也不会为他保驾护航。

其实早在珠宝店一事他就知道了,那个为他通风报信的女人或许是那个女人给他最后的一点情谊“快说!你现在不说到了法庭上可没这么轻松!”小张也帮助池宇锋威胁道。

季坤沉思了片刻才终于下定决心,他的目光里有些许温柔一闪而逝,池宇锋眯着眼睛心下便有点了然。

“其实她也是身不由己。她一直是很善良的。我最初看见她时她就像一个天使,那么漂亮那么单纯。”季坤回忆,苦涩弥漫心头。

当年薛飞飞才十七八岁,整个人如仙女下凡。多少男人为之倾心。可是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到那一步。

“我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是,她是龙哥的女儿。龙哥唯一的女儿。”

“龙哥是谁?”

“龙哥是野狐第三代首领,在我刚入帮派三年后因为疾病死了。”

“然后他的女儿薛飞飞接任了野狐?”这倒是池宇锋想不到的,居然只有一个女人。

“是。龙哥本来不想让飞飞压力那么大,他一直在找合适的人选。可是飞飞身边围绕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有目的的?不是为她的美貌所迷就是为她的身份颠倒。”

“所以,你是龙哥的人选?”

“……是,龙哥的病来的非常急可是他自己好像早就知道,所以在他死的那一年他把飞飞给了我。

我简直受宠若惊,我从来不敢奢望首领的女儿能下嫁给我。当时的我,很满足。

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最幸福几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来做,飞飞只要坐在椅子上指挥所有人就行。

我不觉得怨我也没有野心,只要飞飞能快乐,我愿意尽我所能帮她保住野狐,让它能长久地生存下去。

可是我没想到,连上天都嫉妒我们的幸福,一次电闪雷鸣我和飞飞查完仓库往家走,一道闪电劈下来把路上的一棵大树瞬间劈成两瓣,在我和飞飞反应过来之前大树轰然倒下来砸烂了飞飞的脸……”

季坤回忆到这里整个人情绪很激动。池宇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示意他镇定。

真是作恶太多父债子还。根据资料野狐当时确实有几年非常安生,大概就是季坤帮薛飞飞打理的时候。想来也是造化弄人,季坤父母双亡在孤儿院也并没有收到悉心照顾才会误入歧途,可是他本性并不邪恶。

“我不知道怎么办,飞飞戴上了狐狸面具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她情绪很差,情绪一差就想杀人,我阻止不了看她难受我心如刀绞一直到吕白入了帮派,帮助帮派在一起大行动中险中逃生,打赢了警察的围困。

季坤口蜜腹剑不断地诱惑飞飞。最后……”

“最后,薛飞飞上了吕白的床,让他在野狐大振声威从此你的地位日渐下滑,你的女人不要你了,你的身份也没有了,所以你对吕白深恶痛绝?”

“是吕白勾引她的!飞飞只是一时想不开不是她有意的!”

池宇锋按住小张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刺激季坤。小张年纪尚轻没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帮派也有真爱情。

女为悦己者容,薛飞飞容貌尽毁再无颜面对昔日的爱人。这时候吕白有心要缴入其中,薛飞飞对于这个陌生人的防备之心显然大减,吕白趁虚而入,薛飞飞破罐子破摔。

那么这么多年季坤能安稳过日子,没有被鸠占鹊巢的吕白杀掉,薛飞飞是不是在幕后做了很多工作?薛飞飞还是爱季坤的。只可惜作孽太多。上天都来收拾他们。

“所以吕白也恨你,嫌你碍他的眼所以才挑断了你的手筋?”池宇锋继续逼问。

季坤慢慢冷静下来,他的脸开始肃杀,“是!飞飞一定还是喜欢我的。所以吕白一直恨我。在一次出海行动中,他挑断了我的手筋把我扔进海里。可老天要让我活下来,我被一个过路船救了、等我好了之后已经是半年之后的事情,我把以前关系最好的手下秘密联系起来才知道,吕白说谎船遭袭击我落水而死,让飞飞死心。他太卑鄙了!简直下流!”

“就是说野狐一直在吕白的手里?”

“据我的观察,应该是。所以我就离开的野狐。”

“你没想过把薛飞飞救出来?”小张又开始提问。

季坤看着他不甚友好,“野狐是飞飞的家!飞飞离不开野狐,她会为她爸爸守住野狐一直到死。哪怕是吕白挟天子令诸侯也在所不惜。”

野狐的世袭观点封建至深,池宇锋简直不可思议。这样的帮派早该绞杀。季坤一直想保护的是薛飞飞。原来这个女人不是和吕白天作之合,却是和季坤苦命鸳鸯。

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雄鹰行动让季坤和吕白互相猜忌起来,才惹来多年的恩怨重新掀起来。只是警署已经把野狐全面封杀,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戴着狐狸面具的神秘女人。

薛飞飞应该和吕白在一起。

池宇锋想到这儿便要起身离开,可是季坤突然大叫他,“请你不要伤害飞飞!我把话说出来是想告诉你们,飞飞一直都是无辜的。她胆子小的连蚂蚁都不敢踩。她的情绪激动才会做错事。”

池宇锋很欣慰季坤的认识问题的观念已经这么清晰,他舒缓了一下紧绷的脸颊应道,“做错事就得承担后果。不过我们会给薛飞飞做检查,只要可以证明她的情绪确实有问题,她就不会有事。季坤,你也算有情有义,今天你做了正确的决定相信老天爷也会网开一面给你们一条生路。好好呆着吧!”

池宇锋转身离开。季坤摊在座位上抱着头开始痛哭。为什么只是想要一个女人也会这么难。这么多年想到陪在薛飞飞身边的男人是吕白他就心如刀绞,这痛比挑断手筋时还痛上一百倍。可是吕白太狠了,他能做的只是希望薛飞飞能够快乐,只要野狐在飞飞就在。只要飞飞在,他就在“老大,这真相可真震撼啊……”回到座位小张还在感叹。

池宇锋也从神游中回过神儿,“其实真相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却没想到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的主谋。绕了半天,吕白就是。野狐之前不过是偷抢拐骗,吕白接手了才开始大规模毒品交易。薛飞飞大概至今还不知道,把野狐摧毁的人就是陪了他半辈子的吕白。”

“不过吕白也挺奇怪,又当妓,女又立牌坊,这几天查了他手下几个公司,都是绝对正派的。老大你说他怎么想的?”

“或许吕白也知道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当过警察知道警察掘地三尺的能力。他在为自己的晚年做打算。咱们要是晚点出手,野狐估计也会自动消亡。从此世界上只有一个身家坦荡的上市公司老总,而不存在毒品贩卖的野狐首领。”

小张点点头,“吕白也算是个人才,干啥都这么出色。真是可惜啊!”

池宇锋无奈的笑,其实吕白也是苦命人。这只能用一句天意弄人来形容。

吕白也是第二个季坤罢了上官青云再次来医院的时候,裴晏然仍然在。上官木木吃完好吃的又睡下了。上官先生看着目不转睛注视自己女人的男人,心里顿时更加烦躁。对池宇锋说的话实在太艰难,可是木木一定要往警戒闯荡无论做什么都免不了身边晃得都是警察。

他一咬牙拨通了沈浩的电话。

沈浩远在欧洲,正在和一大堆的董事周旋董事会事宜。接到准岳父的电话脸色顿时柔和起来。待听到上官青云的话后脸色又由多云转阴。

上官木木居然出事了。这个被他从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小女孩儿居然出事了。天,她不是在警校好好的吗?不是要出去旅游谁也不要打扰她吗?

沈浩坐了天的飞机往回赶,第二天一大早风尘仆仆赶到医院。

上官青云早就处理好了上官木木身边的男人,就等沈浩出现。

“上官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木木怎么会出事?她伤的怎么样?现在还好吗?”沈浩年轻有为,子承父业现在正在积极为沈家的跨国服装公司转型。

上官青云和沈父当年因为沈家的一个盗窃案而相识,因为性格相投很快成为好友。之后指腹为婚,将上官青云许给沈家独子沈浩。

沈浩和上官木木很小就玩在一起,沈浩大她几岁更是把她当成小公主哄着。在沈浩懂得结婚二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便对上官木木动了心思。

无奈上官木木总是一副大条的样子,而他本就惜字如金,于是倍受折磨。

大概也只有上官木木才能拖出他这么多话。上官青云暗暗想。

“她已经度过危险期。知道你这几天忙所以一直没告诉你。可是又想还是让你陪她我比较安心。”上官青云拍着沈浩的肩膀,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浩,木木毕业了,等伤好了就要进警署报道。你俩的事找时间我和你爸爸商量一下。”

上官青云的意思沈浩领悟,他点头微笑,“好。”

上官青云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反身出去。

沈浩一步跑到上官木木身边,打量她的周身。看她睡得还算安稳才把医生找来问了个仔仔细细才安心。

上官木木是被饿醒的,睡得多饿得也多。她醒来的时候便感觉有人握着她的手,这感觉不像上官青云。她慢慢把眼睛长大待看清身边的人的时候,惊呼,“浩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沈浩吃味,“你什么事儿都不告诉我。对呀,我也来了。”他对上官木木口中的“也”分外懊恼。

“切啦!住院这种事又不是好事,干嘛谁都得告诉啊。你公司不忙吗?”

忙。可是再忙也没你重要。沈浩想着脸色越发柔和,伸手摸摸她的小脸,“丫头受苦了。”

沈浩不同于裴晏然,两人从小到大身体碰触早就习惯,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面对沈浩的温柔,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变扭起来。

“浩哥哥……”她软软的开口,“我饿……”

沈浩无奈笑出声,把身边不知道热了几回的饭菜拿过来。上官木木拿毛巾擦脸,拿水漱口之际,他已经把小桌铺开了,帮她把东西都拿上来。

上官木木吃的津津有味,一脸的餍足。沈浩觉得半年没见这她瘦了太多。忍不住心疼可是嘴上又不愿多说。就是不断给她舀米饭,盛汤,递纸巾。

吃的美了,上官木木吵着要沈浩给她剥葡萄。

沈浩这辈子只为一个女人做牛做马做的心甘情愿,可是这个小女人这么爱出状况胆子这么大做的职业这么危险,让他有点后怕。如今小丫头要步入职场,让他越来越难掌握。

沈浩帮她擦了擦嘴巴的葡萄水儿,突然开口,“木木,咱们结婚吧。”

上官木木的葡萄咕咚咽下咽喉,直觉性的想说,浩哥哥别开玩笑啦。可是沈浩从来不喜欢开玩笑。他对她的照顾一直是无声的。上官木木已经习惯了这种关怀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关怀出于何因。

可是此时沈浩深情注视她的眼神让她心惊的想起和池宇锋说的话。

好像这一次大胆的行动让好多事情变得不一样,自己出这么大事好像让很多人变得不一样了。她有点搞不懂这种不一样到底有多不一样。

“浩哥哥,你吓到我了。”

沈浩被她成功气到吐血,他当然知道上官木木的清楚可爱会招惹多少男人的注视。而警署又那么多帅气的和她志趣相投的男人,他越想越不安心。上官青云的暗示也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把手里刚剥的葡萄塞到上官木木微微开启的红润小口中,然后倏地低头在她惊慌的眸子里印上他的吻。

沈浩从小也有亲过她粉嫩嫩的小脸蛋无数次,可是这种充斥男女欢爱的吻还是头一次。

沈浩没有太过分,待葡萄入了她的嘴尝到了她唇上的味道后边移开了身子。

上官木木扑腾着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沈浩。似乎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男人,不是哥哥。

沈浩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笑意爬上了眼睛,又剥了一个葡萄放到她彻底张开的小嘴里,“还是挺甜的。”

不知道是说裴晏然送的葡萄甜还是说她甜。上官木木听完他的话脸登时红澄澄。

这婚约两人都知道,心照不宣的事情。沈浩满意上官木木的反应。其实和想象中的一样。既然她不排斥,那么就事不宜迟。公司也渐渐上了轨道,之后的一年将会大忙特忙,他需要赶紧把这个就会成天虐他心的小女人娶回家好好供着,才能安安心心大展拳脚,再战沈家辉煌。

吕白一直没有找到,纵然大街上到处贴了两个月的抓捕启示也一直没有收到好效果。好在上官木木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还需要好好地在家调理。

郑凯一直还蒙在骨里,那次他回头又想去医生口中仔细问上官木木流产的事情医生突然大变脸死活不承认说过这样的话。他很恼火,这事儿一定是池宇锋干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孩儿到底怀着谁的孩子,他简直好奇死了。

居然是个女孩儿。和他年龄相当就干出这么风光的事情,警局的人都对她竖大拇指。他有点莫名其妙的郁闷。这会儿在酒吧就不停地说好听的给池宇锋灌酒。希望能给他灌醉了赶紧淘点那女孩儿的八卦听听,舒缓一下莫名惭愧地心灵冷傲和宋允儿排排坐,桩桩也是一脸郁闷的坐在那儿。蒙在骨里的何止郑凯一人。冷傲那性格又对池宇锋绝对无二心,一时之间知道这真相的人就再没有别人了。

包间里的气氛很差。池宇锋好像今天心情也不怎么样,郑凯乐呵呵的拍马屁他倒一点儿不拆穿,抱着酒瓶子咕咚咕咚的。

桩桩的脸色越来越差。作为女人,她有更加敏锐的嗅觉器官。那个上官木木她在暗夜见过,虽然出现的次数为数不多但是只要一出现她必然和池宇锋亲密的站在一起,在吕白左右。桩桩想了很久,就怕上官木木肚子里的孩子是池宇锋的。池宇锋心思细腻人很聪明,做卧底又那么久不能碰女人。想起那次一个假处女就让他神魂颠倒了一夜,她心里的怨气和酸气越来越涨。涨的溢满了胃口,她也端起酒杯开始大口的喝。

冷傲心里最明白,端着高脚杯翘着二郎腿透过水晶杯看着两个人,心里暗暗思忖。

今天下午池宇锋拉着他去看可以出院的上官小姐。可谁知居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搂着那个女人出大门然后上了车。两人非常明显的情侣关系,池宇锋不可能看不出来。

啧啧,池宇锋陷进去了。这个从美国调回a市带着两段情商史五年之内再没有任何女友的男人就这么被一个小丫头片子俘虏了?

话说回来那小丫头确实长得可爱,恢复女装之后更是古灵精怪的像个精灵。

“冷傲,这怎么了。”宋允儿偏偏头在冷傲耳边暗语。宋允儿是大学助教看人也看不少了。这群年轻人也逃不过她的法眼。

冷傲优雅的喝了一口,悄悄地靠到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失恋。”

宋允儿的耳朵被他吹得红臊看的冷傲骤然一紧,“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听你说。”

冷傲放下杯子把她又拉回更近的距离,顺手抱紧怀里稳稳的咬上她的耳朵。宋允儿一向独有的理性瞬间灰飞烟灭,她低低的一声,让包间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郑凯停下手头的工作扭头坏笑,“哎哟,真不厚道。这一堆没对象的你们能不能换得地方亲热?”

宋允儿脸上果然挂不住推开冷傲的怀抱就要起身,冷傲却快一步打横抱起她,动作依旧优雅,他站起身幽幽的开口,“其实谈恋爱很简单。认准了目标就前进,犹豫太久煮熟的鸭子也飞了。”

这话对谁说的,谁心里会品味。冷傲抱着宋允儿出了门,撂下一句先走一步便消失。

郑凯看着他们离开嘴角的笑意更大,“这老二终于开窍了。就是嘛,很简答啊。鸭子鸡都是。”

桩桩不客气的捅了他的肩胛骨一拳,喝高了脸红扑扑的,“思想真肮脏。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

这话郑凯听了非常不乐意,“这叫男人本色你个老处女懂个屁!我十分就可以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怀孕你信不信?”

桩桩借着酒劲儿想耍酒疯,“怀孕了又怎么样!不过是玩玩,这根爱情无关!无关!”

池宇锋终于忍够了扔了酒杯子站起来,“你负责把桩桩送回家。我出去转转。”

话说的一点醉意都没有,郑凯知道又前功尽弃了。看了眼面前有点异样的桩桩,就挫败叹了口气,果然是该醉的没醉不该醉的醉了。真是命苦啊,冷傲出去逍遥了。搞不好池宇锋一会儿也要找个女人逍遥,仰天长啸为什么他要负责醉汉啊!

宾馆房间,冷傲把宋允儿抵在门上几近疯狂的啃吻她的锁骨……

宋允儿的上身一丝不挂,粉白的肌肤因为**而红彤彤,整个人看起来妖娆至极如牡丹花开。冷傲平日里一向优雅可是每次和她求,欢都是急不可耐。

宋允儿研究生毕业,几个同学在火锅店吃火锅。挑配料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选中了所剩不多的芝麻酱。由此缘起。

宋允儿长得标致人却冷艳,看着配料的时候眼里尴尬掠过之后便从容不迫的放弃,然后闪身离开。回到座位上,冷傲和哥们儿几个吃的high,而不远处的一桌上男男女女的欢笑声抢尽了他们这一桌人的风光。冷傲扭头便看到了那抹冷艳居然笑得如花,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魅惑的色彩。那一桌子的人都在挨个儿给宋允儿长杯,宋允儿的脸却依旧雪白,没有丝毫醉意。一圈下来还在笑意连连,然后掌声四起又是一阵挨过一阵欢声。

冷傲对女人一向志在必得得到之后想扔就扔,出身名门他举止优雅一派幽雅的**之后他便优雅的和对方说拜拜。他从来不用主动讨好女人,在**更是被服侍的一方。他看上了宋允儿的高挑美丽,很快查到了她的信息便开始对猎物设下圈套。

可是宋允儿对朋友越热情对陌生人越冷漠,冷傲好胜心来不断地对宋允儿追击。可是追击本身就是一种努力,等冷傲反应过来这次猎物的难度时,意外发现宋允儿已经悄悄爱上自己。

这个发现让他很受用,然后他把她骗到**等待她的服侍。

宋允儿心气也很高,上学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才女,面对同样孤傲的冷傲,她是越战越勇。那次之后,宋允儿和他回到了原点。

如果是以前,冷傲必然会优雅的挥手说,宝贝想走就走吧,公子我的女人多得是。不差钱。

可是男人的征服感作祟,宋允儿冷静自持的魅力蚀骨,他放不下她。

他是想胜利,在这场自尊与爱情的角逐中他还是想站在领奖台上对观众呐喊。然而当两人的关系在他的努力下慢慢到正轨之后,他才发现原来爱情这东西碰不得。

面对不爱的女人,他可以想要就要想甩就甩。他可以举止优雅毫无波澜的保持做,爱的基本礼貌和素质。

面对爱上的女人,他会忍不住急切,不知道自己急什么反正就是很急。可是越急越不知道可不可以吃她。看着她因为他颤抖,看着她明明情动还在保持理智保护自己最后的防线,冷傲心底软了。

他没想到自己一生一世的女人就这么出现了,比想象中的早,也比想象中的及时。他也有想过唯一,却没想到居然也真的有唯一。

连池宇锋都栽了,他也栽了好了。宋允儿身边的围绕的男人也不会少,他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想了这么长时间既然决定是她,那么就赶紧办了。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冷傲伸手推了宋允儿的牛仔裤伸手探向她的羞人处,宋允儿才反应过来这次冷傲想要的不止这些。她心底开始正式拉起防备线。

冷傲虽然不是豪门却是英俊潇洒生活小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是,是她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爱上这个公子哥,她想要陪在他身边哪怕一天也好。

可是现实还是得考虑,他会厌倦她,那么甜蜜之后她必须全身而退,不能成为豪门弃妇。这种言情小说中的人物她看一次就觉醒一次。

“冷傲不要。我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宋允儿努力从**中抽身,伸手软绵绵的推着男人。

冷闻言笑着狠狠地啃了她一口,惹来宋允儿的娇声不止。他在她的分神时顺利退了她最后的一抹屏障。这屏障就是这一年多来两个人之间最真实的隔阂。现在被他亲手推到了,他有种终于的感觉。

身下一凉宋允儿的理智迅速归位,她用尽全力推开开始脱自己衣服的男人,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不断地往床外退。

冷傲愣了一下继续把脱到一半的衣服脱完了,又伸手退裤子。

宋允儿低着头终于忍不住,“冷傲咱们太早了。不是时候真的。池sir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你要不要去陪唔……”

宋允儿慌张的前言不搭后语被冷傲扑到如数吞进嘴里……

宋允儿彻底慌了摇头从他的吻中挣开小嘴儿,“不要……冷傲求你不能……”

难得看她惊慌。冷傲有点心疼,伸手固定她的头对上她的眸子,“允儿,我喜欢你。”

终于先开口,原来也没那么难。

宋允儿愣了一下随后眼圈发红,她看着他似乎无限委屈,“冷傲,你喜欢的女人太多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任我。既然不信任我为什么肯呆在我身边?”

如此真实的贴近两个人这么亲密的靠在一起,彼此听着彼此的心跳声。宋允儿想着两个人一路走过来的种种,心里酸涩,“我不是不信任你。因为我太信任你所以才要和你在一起。冷傲,你该知道我玩不起的。也许我对于你只是一只煮熟的鸭子你吃一口觉得好吃继续吃觉得不好吃马上就换别的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是人,不是物。我真的不愿相信你会对我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勇气想。我只是有时候会讨厌你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骨子有点小骄傲的宋允儿,居然会这么胆怯自己的爱。冷傲心底的满足掺杂懊悔。是自己考虑时间太久才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对他越来越没有信心。他也庆幸他之前没有一时冲动要了她。

冷傲低头再吻她的嘴唇,宋允儿的心脏快跳出来。

一个承诺,他怎么会给不起。

“允儿,你这个又聪明又笨的女人。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就这么敏感?鸭子,你要是鸭子我是什么?

不招惹你,不招惹你我怎么知道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是我做的我不好,我已经为你努力了。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

冷傲从中指上拔下来一个戒指逃到宋允儿的拇指上,这个戒指是他的父亲给他的,冷家人的标志吉祥物。冷傲曾对她说过这个典故,宋允儿的泪水落下来。

冷傲低头去吻。

他越吻她哭得越凶,而后抱着他的后背。她和他在一起几乎没有落过一次眼泪。她从来不奢望冷傲能像别的男人一样哄她。冷傲重视形象举止得体浑身散发贵族,穿上了防弹衣却又是一身英气逼人,两者毫不冲突。这样男人就是有骄傲的资本。宋允儿先陷了进去本身就处于弱势,她一直小心的保护自己尊严的底线。不想露出软弱的一面。

可是今晚冷傲像下了决定一样,晚上给她电话说聚餐接她的一路看她的眼睛都透出一股强硬的眸光。她也曾想过,冷傲对她若即若离的温柔是在考虑两个人下一步怎么走。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感性,遇到棘手的事情会在心里默默地想办法,一旦哪天想通了便是通知而不是商量。她在逃避他却在前进。她怎么能这么胆小。

宋允儿抱紧他的肩膀抬头吻住他的下巴,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契合的完美,她知道只要她再进一步,她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冷傲的呼吸急促,宋允儿生涩的吻折磨的他浑身燥热。再次旋身他又压她在身下。宋允儿可能不知道,冷傲给她的特别是其他女人所永远奢望不来的。

“允儿……允儿,你收下了戒指了……你收下了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冷傲再次膜拜她的身体,每一寸都不放过。宋允儿的眼角还挂着泪,穿过她的后背她眯眼看着拇指上的男戒,这个高傲的男人把自己的尊严交道她的手上,她怎么能还不识好歹?明天或许是繁星满天或许是十八层地狱,但无论如何这一刻她都没有继续举步不前的理由。这一刻宋允儿一直坚持的底线被冷傲轻松瓦解,女人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呢。

“唔……我是你的,是你的……”

这一夜冷傲的野性展露无遗。宋允儿见过他在酒吧处理事情的样子但是还是怀疑如此优雅的男人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如今看着男人才恍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优雅只是习惯,他内心有丰富的感情有周密的计划。

在他怀中累晕过去的时候,她的内心被甜蜜填满。她喜欢他的狂野,即使有些承受不住她也因为他对她的不同而感到快乐。冷傲是鹤立鸡群的,她知道和他相遇时缘分,和他相爱是幸运,和他相守是幸福。

吕白似乎从地球蒸发了,逮捕启示撕了有贴贴了又撕。暗夜的老板娘被问到崩溃依旧死死咬着说不知道吕白的踪迹。让人不知道该信不该信。但也是在审问中池宇锋才知道那夜要给他下药的正是吕白,怎奈上官木木中途劫了那杯威士忌,然后祸起。池宇锋拔拔头发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桌上一大早过来就摆着一张订婚邀请函。

日期是明天,上官先生估计也是犹豫了好久。池宇锋懊恼之际,冷傲敲门而入。

这家伙自从那晚之后就和宋允儿如胶似漆整个一个热恋达人。池宇锋看他那神清气爽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丫昨晚爽了几次?”

冷傲拉开椅子优雅的坐下,翘起二郎腿优雅的笑,“三次而已。”

“靠,小心纵欲过度影响国泰民安。”池宇锋点开眼抽。

冷傲笑意加大,“老大啊,正常恋爱不会影响国泰民安,影响太平的是欲求不满。”冷傲摇了摇桌上的请帖。

池宇锋火辣辣的抽起来抽着又咳嗽。

“你之前跟我说是情非得已,是真的?老大你就那。么勉强?”

“你怎么跟郑凯一个德行?”

“老大,说起郑凯我真是忍不住了,你真没看出来桩桩的心意?你要是决定去参加明天的订婚宴送上你最为真挚的祝福,那么你就收了桩桩吧。她成天欲求不满跟郑凯吵,好闹腾啊。”

池宇锋狠狠抽了一口,对着办公室吞云吐雾,“真是烦死了,我觉得我意思够明显了,桩桩怎么是装糊涂还是故意的。”

“女人一旦谈恋爱再聪明的也是笨蛋。你得明说,否则她会胡思乱想的。”冷傲很有感触。池宇锋白他一眼继续抽。

“我只是不忍心看你难受。我不知道你是对上官小姐玩玩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还是你只是不怕了。”冷傲和池宇锋相处时间最长,两人同龄,相比桩桩和郑凯,他们之间有多一些的默契。池宇锋在美国干刑警干的好好地,突然转到a市,他有打听过。同样是上司的女儿,同样是出色的女人,不同的是对方不是警察还娇生惯养,池宇锋如果没有伤心过,也不会五六年游戏人间没看他对哪个女人上心过。这次这个上官木木,冷傲其实还是很欣赏很看好的,池宇锋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赶紧争取。

他自己安下来深知那种安心的感觉比之前爽多少倍,作为生死之交冷傲怎么会不为池宇锋着急。上官青云的决绝态度虽然值得研究,可是重点还是当事人。

“我怕什么。这世上没我怕的。”池宇锋扔了烟头又点一支。有点被猜到痛处的不甘心。

冷傲后背靠在座椅上,“上官先生今天都没来上班,看来是非常重视明天的事情了。”

上官青云当然是非常重视。这重视让上官木木非常吃不消。她胳膊和肋骨刚好没多久就又累的散架。

终于做好了头发她对着一旁的好友傅峥嵘埋怨道,“我要累死啦!”

傅峥嵘垮着小脸,“你快累死,怕是有人快急死了。”

“什么话啊!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上官木木对着镜子扭脖子,她才二十啊!沈浩居然这么快就要让她变成已婚妇女真是心狠手辣啊!

“哎呀木木,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这世界有真不懂也有装不懂的,悲催的是上官小姐属于前一种。

“裴晏然喜欢你你不知道?你订婚了喜帖就那么送过去了你想不没想过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