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上官木木的头发,心里难受。

胳膊中枪失血过多导致昏迷。

肋骨严重挫伤。

身上皮外伤。

这么多伤,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多伤!

“木木,以后不要再干这么危险地事情。你已经从警校毕业,刚毕业就这么不专业,你还想不想爸爸推荐你到警署实习了?”上官先生脸色严肃起来。

上官木木知道自己确实是太自以为是以为一己之力便可以帮助上官先生除掉多年的野狐大军。

“我知道错了……”上官木木一口汤咽下做委屈状。

“上官木木,下不为例。”

上官木木狂点头,“yes sir!”

“你先休息着,等身体好了我再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详细。”上官先生撤掉上司的面具,对着上官木木柔情无限。

软硬兼施。上官木木吐吐舌头,喝完了鸡汤乖乖躺下来。到底是身体太累了。身体的某处还奇怪的疼。困意来袭,她抱着被子看着上官先生宠溺心疼的目光安心的会周公。

上官先生找来护士看护,便赶往警局。

池宇锋一干人得知上官木木已经醒了后,便长舒一口气。池宇锋已经忙得心力交瘁,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她。

可是上官先生把他拉到了办公室谈话。

上官先生在家“休假”很久很久,刑警这边一直是池宇锋在代领。他想不到池宇锋居然舍身犯险去当卧底。他对池宇锋的信任更加厚重。

“宇锋。当初上面认为我不适合这个案子让我回避,我就在想是不是早点把你提到警司的位子会更好。”上官先生徐徐开口,临近退休,他身上的戾气已经比不过当年。池宇锋是他最得意的门生,而今上官木木的命也是他救的,他觉得或许时间到了。

“上官先生,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个。”

上官先生淡淡的笑,“当年我,也是你这种想法。

宇锋,这次的事要谢谢你。木木刚出警校,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还是她沉不住气你也被迫暴力身份。”上官先生语重心长。

池宇锋脸色有点惭愧,“上官先生,其实是我对不起。”

上官先生摇摇手,“等吕白的案子破了,你就正式入职。我也累了,干了这么多年,才发现我都没有很好陪木木,这次要不是因为这件事烦心,我也不会察觉不出来木木的谎话。

以后还要拜托你好好照顾她。她喜欢警察的工作。我只想顺着她。”

池宇锋的喉结微微滚动,上官先生这么推心置腹让他无言以对,他站起身对上官先生深鞠躬,“上官先生,那在你离开之前,可不可以请求你一件事情。”

上官先生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当然可以。别说请求啊,我得感谢你。”

“您言重了。”池宇锋抬头对视他的眼睛,郑重开口,“我想娶木木。”

那晚郑凯听医生的话只听了一半,池宇锋疯了以往的赶过去,上官木木已经被推进加护病房观察。他问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医生有点遗憾的对他摇头,失血那么多,孩子怎么可能还在。

池宇锋瘫倒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真想杀了自己。

在得知了上官木木的身份之后,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上官先生?

今日上官先生这么讲,而他还瞒着上官先生上官木木小产的事情,他觉得他简直是太对不起天地良心了。

他再次吞了一口唾沫,“我碰了她。”

上官先生果然倏地正大双眸,笑容将在脸上,一脸的不可思议取代之,“你,你说什么?”

“上官先生,对不起,我爱上了木木。”

上官先生的眼睛再睁大,“宇锋你?”

“虽然木木女扮男装,但是,但是我们住在同一个阁楼。我,对不起,我情不自禁。”

上官先生整整用了五分钟才慢慢镇定下情绪,倾身来到池宇锋身边拍着他的肩头。

池宇锋等待他的首肯。他对上官木木有责任。况且,他也确实喜欢她。或许没有到一定要娶的地步,却有必须要娶的理由。

“宇锋啊,这件事先搁一搁。木木年纪还轻。你也不用太严肃。我也有过血气方刚的时候。”

池宇锋有点挫败,他知道吕白的事情,慕似水慕随风的事情,让上官先生心有余悸。可是他不是上官先生,而他身边也没有吕白,上官木木更不是慕似水。

“上官先生,我是认真的。我真的,真的喜欢她。我会给她幸福,请您相信我。”

上官先生的眼里有阴霾滚过,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宇锋,你知道我的这件事情,我跟你彻头彻尾的谈过,我不认为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对不起,可是我必须对她负责。”

相比一辈子的幸福,这点负责在上官先生眼里很无力,“木木有未婚夫。我想你们只是一时糊涂。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还有,我希望木木要是要求你把她调到刑警这边,你不要答应她。我希望她好好的呆在办公室。

宇锋,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木木的幸福你给不了。就像当年我给不了似水一样。你跟我五年了,我们也算是忘年之交。

你该懂我的。”

上官先生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池宇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上官青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对上官木木的爱如此厚重其实还是有对慕似水部分爱的转移,和对她愧疚的弥补。让他答应上官木木嫁给警司,重复慕似水的路他怎么可能答应。

上官青云一直觉得,是自己害了慕似水,也害了吕白和慕随风。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吕白的致命伤,也是他的。

“那我去看看她行吗?”池宇锋如此小心翼翼,上官青云看着不好受,“去吧。她估计这会儿也该醒了。”

等到裴晏然看到那封邮件的时候,上官木木已经受伤。现在整个a市大街小巷都张贴着吕白的逮捕启示。裴晏然的父母也是c市的警察,不同于上官青云的做法,裴晏然想要得到第一消息非常容易。

而上官青云的事情也是他告诉还被上官青云保护的滴水不漏的上官木木的。但他万万想不到上官木木居然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裴晏然本就生性冷酷,等他赶到医院看到吊着胳膊穿着病服一脸苍白的上官木木后,脸色更是如千年寒冰,将所有过路人立即冰封。

上官木木回笼觉睡好一睁眼就是如此惊险动魄的一张脸,她耐心的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干的事情,便立马了然,开口询问,“你没遇到麻烦吧?吕白当晚就逃掉了。我给你发完邮件有出事了……”

裴晏然看着她久久注视,眼里的冰雪冷酷的熊熊呼啸,“你怎么这么不专业?”

上官木木一天之内被两个人同时这么责备,一时也感到委屈,是心虚的委屈,她低着头再 不敢看裴晏然,“对不起嘛……我不是着急吗。只要与警署有一点关系的事情我爸都不让我知道,我不是心疼他吗……”

上官木木冰雪聪明,活泼大胆,如此迷人的个性早就让油烟不进的裴晏然倾心许久,他不知道看着上官木木那封打着只有他知道的暗号的邮件心里有多害怕。

刚从警校毕业他们根本经验不足。野狐这个案子已经成了警署的老大难。是他说的太多了。裴晏然有浓浓的自责。要是上官木木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裴晏然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眼里的冰雪忽的停止,他伸手摸摸她的发顶,再抬起她的小下巴,终于问出口,“除了胳膊的伤,还有没有哪里痛?”

裴晏然虽然和她同岁,但是身上的沉稳连老师们都欣赏不已。这么久,上官木木一直对裴晏然又信任又害怕。他的气场太大,让上官木木忍不住靠近又忍不住要远离。裴晏然的成绩是唯一一个略胜她一筹的,可是又因为父母有心培养的原因,他知道的又是总比她多那么一些。两个人总是被老师拿来比较,一时各种暧昧传闻不胫而走。上官木木虽然活泼开朗但是有着所有女孩子都有的矜持和羞涩。可是裴晏然却从来不去理会那些事情一如既往的公是公私是私。让上官木木又有一种想要亲近又有无限担忧在里面。其实她也搞不清对他的感觉,只觉得有一个能和你并肩作战的人很好,有一个和你不断较量鞭策你不断前进的人很好。有一个搭档很好。唔,搭档。她不禁想到了这大半年的事情。

裴晏然很久没有看到她,相比之前在警校的朝夕关系,这一刻他竟然忍不住贪婪起来。

“不痛啦,嘻嘻。”她刚嘻嘻完就开始嘶嘶吸气。

裴晏然心一抽掀开她的衣服下摆想要检查,入眼的便是肋骨处的绷带。他再狠吸一口气,把上官木木轻轻搂紧怀里。

“不要再做这么危险地事情,至少再没有我做你搭档的时候。”他咬字清晰,一字一句似乎都是毕生的承诺。

两人从来没有如此亲密,上官木木不自在的扭了扭,却又疼得暗抽气。裴晏然轻轻松开她,眼睛清凉如冰水逼迫她的视线,“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

“恩……我突然很想吃泡芙哦。”裴晏然从傅峥嵘她们嘴里听说了上官木木对泡芙的近乎变态的喜欢。可奈何她吃再多也跑不起来。可是她大伤未好这个是不是太没营养?不待他反对,病房门忽的被推开。

一个气场更加具有震慑力的男人步伐稳健的应声而入,声音磁性硬朗有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在里面:“不能吃泡芙,你现在需要吃点清淡的。”

池宇锋在门口挣扎很久了。裴晏然的深情让他觉得自尊很受伤。明明屋里面躺着的女人因为他流产,可为什么安慰的人不是他。反而是个陌生人?池宇锋这一刻才发现原来时至今日他已经不能容忍上官木木的身边留下的不是他。到底是习惯还是爱?竟然让他突然之间变得这么霸道。他交过几个女朋友,却从来没有哪一个让他居然心胸狭隘到这种地步,硬生生的推开了门。这么小人。

上官青云的反对声他已经不想去想了。

“你好,上官木木。我是池宇锋,a市刑警的队员,上官先生多年的属下。”池宇锋白衫墨色西裤,整个人有点疲惫却仍然是英姿帅气不减。相比裴晏然的冷酷孤傲,他却是有一种成熟的男人味道与霸气在里面。

上官木木瞪大了眼睛眨了好半天。

倒是裴晏然率先起身,礼貌一下,“久仰您的大名。雄鹰的老大。a市叱咤风云的刑警神话却低调地鲜少被人识其庐山真面目的,池sir。”

池宇锋伸手和他握手,谦和一笑。可是裴晏然在他这倾国倾城的一笑隐隐感觉一点敌意。他有点诧异的感觉。

“过奖了小伙子。怎么称呼?”

“我叫裴晏然。是木木的同班同学。”

池宇锋挑了一下眉毛,原来只是同学。

“我和木木有些关于这次案件的讨论,所以……”池宇锋非常奸诈的想要眼前这个小孩赶紧从他眼前消失。

裴晏然立马会意,“那好,我顺便下楼给木木买点……水果。”他看到池宇锋手里的漂亮的保温瓶,然后又扭头对上官木木说道,“葡萄?”

上官木木立马喜笑颜开,“恩呢!多买点哦,好久没吃了,你都不知道这半年我过的多苦,逼……”

池宇锋很不客气的轻咳了一声,上官木木立马闭嘴,对着出门的裴晏然晃小手。然后又是疼得咬了咬牙。

池宇锋将保温瓶放下,炊烟细细打量此时的上官木木。气色不是很好,一头柔软的长发安安静静的垂在后背,脸颊有碎发落下。细细的眉毛,挺挺的小鼻子,粉色不太红润的唇瓣,白皙的脖子……池宇锋喉结滚了滚,那一夜,这个女人就是如此迷人,婀娜,哦不,是比这更妖娆。让他失控。

上官木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骚骚后脑勺,“池宇锋啊,哦不,池sir啊,我叫上官木木呵呵。我老爸是上官青云,原来你真是警察啊!我一直住校所以我爸的同事我都不太认识嘿嘿。

那个,谢谢你救我一命啊。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警察所以对你不太,不太友好,您不要生气。”上官木木还想着进警局呢!

池宇锋倒是习惯她如此狡猾的模样,顿时裂开嘴笑了,“何止是不友好,简直是恶劣。”

上官木木哀怨的望着他,“我是小孩子,你不要计较。好不好,叔叔。我知道错了……”池宇锋严重受了内伤。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这模样除了阿谀就是讨好。叔叔?这称呼,让池宇锋非常不受用。

腹黑的池宇锋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饿不饿。”

“还,还好,我刚吃过不一会儿……”上官木木答得徐欣异常。咦,为毛总觉得池大人的眼神有点……想吃人?

上官小姐的问号刚在内心画个半圆,池大人就好心的用行动帮她拉直了。

“唔……”池宇锋的吻看似非常轻柔却只是手下动作轻柔,嘴上的力量丝毫不减。上官木木的脑袋用短路已经形容不了了。又是梦境中似乎出现的场景。似乎也是这样的温度一个男人急切霸道的含着她的嘴唇让她忍不住颤抖,忍不住沦陷……

药效在做了几次之后已经明显解除,可为什么她却忍着痛呢喃出声……梦境似乎越来越清晰,上官木木对那一晚非常介意。她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的第一次判了死刑。她最不愿相信却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扼住他喉咙的男人找到了她然后……

想来吕白的怀疑,或许那次就是开端,她却没有适可而止,以至于上官木木的脑子乱糟糟,整个人却显得那么温顺。这种心跳剧烈的感觉让池宇锋也情不自禁,他搂住她的胳膊不仅加重了力量,可刚咬住她的舌头时候便听到她抽气的声音。他才懊恼的低咒一声放轻她的肩膀捧着她的后脑勺重重的啄了她唇瓣好几下才喘着气平息。

上官木木的气色已经非常“红润”了。池宇锋盯着她的小脸打圈圈。显然她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叫谁叔叔?”池宇锋又不解气的在她唇上再亲几口,他虽然还不知道要不要好好提醒她那一夜的事情,可是他容忍不了一个跟她深情缠绵过后的女人,对着他喊,叔叔,太伤自尊心了。

上官木木非常不愿意清醒,可是池宇锋硬朗的声音慢慢唤醒了她的脑细胞,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又羞涩异常的看着池宇锋墨玉一样深邃的眼睛,“我们,我们,你……”

池宇锋伸出舌头舔着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色狼模样。

上官木木大窘,“你居然玩到老子身上了?!”说完立马捂住嘴巴,悔的眼泪都要彪出来。

池宇锋哈哈笑出声。这笑声上官木木再熟悉不过。每次他得逞之后都会这幅得意表情。

“池宇锋!”上官木木又搬开手,大吼了一声。

“慕枫?你居然连名字都骗我。”池宇锋看她一脸猪肝色,不再气她,开始兴师问罪。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亲我啊!”上官木木显然呆在自己的世界还没有解脱。

“谁让你喊我叔。”

“可,可你你,你不是我爸的同事吗?”上官木木的字典里,上官青云的男性同事都应该叫大叔。

“你爸的同事就应该都叫叔叔?”

上官木木点头如捣蒜。

池宇锋表示深度鄙视,“怎么像个小傻子一样?现在刑警队里年轻男人占了一半,有的年纪跟你差不多,你是不是真的从来没去看过?”

“我哪里知道啊!我读警校都是跟我爸约法三章才搞定的,我爸他不喜欢我关心警局的事情。”池宇锋戏谑的表情被浓重的严肃取代。

上官青云在这件事情上如此**,看来是很难过的一关了。

“可你刚那同学不是连我都知道吗。雄鹰在a市的详细除非警局的人,谁也不知。你和他做朋友,就一点儿没偷着见见世面跟跟实事?还有,他什么身份背景,你和他什么关系?”池宇锋终于拉着小白兔慢慢进入陷阱。

上官木木跟着感觉也走,很配合的一一回答,“晏然的父母也都是警察啊。我爸,我爸反正不喜欢,我也不想他生气。反正我也可以去警署实习……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可以对我下毒口呢?”上官木木慢慢恢复理智,开始梗着脖子问他。问完脸又红了。

池宇锋的嘴唇好q,软软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脸红心跳,要是没有拿不好的记忆,或许这会更美妙。

打住……她从来没有想过和池宇锋怎么样。

到了关键时刻小白兔掉头了,池宇锋决定的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喜欢你。所以要吻你。”

如此直接丝毫不甜蜜的情话却让上官木木心漏掉一拍,“你不是有很多女人吗?难道你突然知道我是女人就喜欢了?还是,还是……”

池宇锋轻笑出声,伸手捏捏她滚烫的小脸。

“不要这样,这样咱俩好奇怪。”上官木木拍掉他的手指,呐呐出口。两个人的关系变得这么暧昧,让她好不适应。可是为什么心底却有点欢呼雀跃存在?不该狠狠甩他一巴掌管他多大来头?

为什么还在这儿固执的想要一个理由?怎么突然有点矫情的感觉啊池宇锋收回手,神色却依然柔情,“我是有过女人,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木木,”池宇锋想要好好练习这两个字,“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

上官木木倏地瞪大眼睛,“你不是很花心吗?”

池宇锋挫败,看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之前逗她逗过火了,早知道她是女的,他就早收敛了。之前恶行累累,现在连讨她一句话都这么难。

可是这么久,她一直都是知情人,难道她真的对他一点点感觉都没有?那么多的日夜相处,一点点来电都没有?

还是,因为刚那个小子?

池宇锋眯着眼睛。

上官木木扭了扭嘴巴,这个眼神是某种千兆。她抖了抖胆子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没关系。我追你。”池宇锋弱爆了。

上官木木得逞的学他哈哈大笑,可是笑着就扯动肋骨的伤。池宇锋也似乎不见外的拉她的衣襟,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看她没事,又忽的双手罩上她……

上官木木小脸倏地涨血。胸口涨的厉害,梦中的景象又开始重新,这酥麻的感觉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她急得眼泪快哭出来,奈何池宇锋却固执的轻巧躲着她的伤口和阻挠,硬是将她抚摸了个遍。

池宇锋并不带任何色,情和亵渎,他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丫头大半年遭的苦,原来只有20岁,这么折腾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发育?

“痛不痛?摸着痛不痛?”

上官木木咬着嘴唇,“池宇锋你变态!”

听她吓得颤抖的声音,他才赶紧收回手。在池宇锋的意识里两人早有肌肤之亲,上官木木的肚子里还差点孕育了他的孩子。这种潜意识的事实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他的。所谓关系则乱,他忘了这小丫头根本就忘掉了那晚的亲密。两人的关系发了什么样质的改变。他吓坏她了,“我不是有意冒犯你。我只是……”

上官木木却突然抱住他,眼泪簌簌往下掉。池宇锋赶紧伸手帮她擦干,声音低沉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许哭,现在哭会伤了身体的。听到没有,乖乖的,别哭。”

池宇锋乱了阵脚,上官木木一向顽皮鲜少有脆弱的一面。

“对不起,我学过一点药理,我只想看看你那里有没有受伤。你之前胸口的布条太紧了。”池宇锋不知道医生当时的全身检查有没有做到位,可是奈何主治医生又是个男的,他不想上官木木被吃豆腐,心里暗自思忖一会儿得找个女妇科医生帮她好好看看。

上官木木心里有无数委屈,也有无数数不清的情愫在里面。自己女伴男装大半年,每次可以让身体轻松地时刻便是洗澡的时候,连晚上睡觉都不敢太放肆。

其实真的会很难受。很憋屈。可是之前再憋屈都不会被冒犯,原来是因为池宇锋的身份。他从来没有冒犯过她。可是她还是失去了自己。那个恐怖的夜晚,似乎一整晚都有人……

像引领她犯罪又像帮她按摩缓解疼痛……她居然沦陷了。怎么办。

如今池宇锋如此咄咄逼人的和她强行言爱,她突然之间慌乱没了主意。原来真的想要谈恋爱才发现,没有保护好自己是件多美愚蠢的事情。原来到了真动了心思好好的学着做个女人的时候,不能把最完整的自己交付给对方会是件这么让人无力的事情。

她安静的哭了一会儿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

池宇锋还在帮她擦泪,“比你想象的早。”

上官木木想要开口问是多早,却又怕自己那夜的秘密被拆穿。或许是在那夜之后。也或许是在她被他送进医院的时候。她生生憋住疑问,心里却下定主意一定要把那个男人照出来将他亲手押进监狱。

“你可真变态。你就算要检查也得先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啊。”上官木木用镇定情绪,撇撇嘴。

池宇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害羞了,“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你昏迷这段时间我也一时忙的忘了找医生好好瞧瞧。女孩子不都是爱美的吗?身材要是差了不是会哭鼻子吗?”

上官木木破涕为笑,“你还真是了解啊!”

“严重声明,我不是你想象的花花公子。我和女人上床,都是百分百你情我愿的。”除了那次,和你。池宇锋腹黑的在心里补充一句。

“大叔,你在面前早就已经毫无清纯可言了,谈恋爱神马的,我觉得大概不行。”

“嘿我说,你至于吗,都什么时代了,这么在意这种事?”池宇锋急了。

上官木木身体抖了一下,“你不在意吗?”

“呃?”

“……没什么。池宇锋,咱们之前一直做哥们儿,你这样我没办法接受。”

池宇锋低头吻她的唇角,然后坏坏笑,“那么现在考虑。你看我长得也不难看,工作也凑合。咱们也‘同居’快一年了,男未婚女未嫁的……”

上官木木推开他,“我有婚约。”

池宇锋皱眉。

“我跟我爸的约法三章里有一条就是,只要他让我顺利去警局上班,我就答应和浩哥哥结婚。

我爸朋友的儿子。”

上官木木言之凿凿,池宇锋装疯卖傻也没有意义。上官青云之前的话还在他耳边徘徊。池宇锋其实并没有想到,刚刚过来会这么情难自已。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上官木木的感情还停留在进退自如的程度上。他早过了情窦初开懵懂无知的年纪,这份霸道和情难自已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可在过去为数不多的感情中,他一直扮演着一个失败男友的角色。他的职业太过特殊,不是普通女人可以接受的。上官青云也同样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想让自己的女儿能够过更正常的生活。

池宇锋对这份怦然心动也充满犹豫,可是感情来了冲动来了,他控制不了。上官木木单纯可爱果敢聪颖,和她相处久了会被她深入骨髓的吸引。她可以很调皮也可以很安静,可以很爱一个人也可以很恨一个人,可以毛毛躁躁当卧底也可以稳住心思干这么久。他被吸引了,然后掉进去了。

上官木木的话像一个炸药,炸碎了池宇锋想要从她下手的小剂量。他在考虑,要不要试试看,就让两个人回到各自的生活,或许上官木木只是他人生的一个短暂邂逅。她毕竟太年轻,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面对他的逼问只会无错和局促。那么这样的她,是不是真的像上官青云说的,想要的幸福不是他能给的?

“你这么喜欢刑警工作?”池宇锋闷闷地出口。

“对呀。我一直觉得警察工作很帅气。老爸好帅。”上官木木的小女儿模样涌现。

池宇锋重重叹一口气,“木木对不起。如果以后你需要我的帮助,我一定会答应你。”

池宇锋突然有点懊悔那晚就真的要了她。可是若是不是他是其他任何人,上官木木是不是会很难全身而退?

“其实,你也很帅啊。我的命是你救的,应该只要我可以帮的上的我都要帮。”上官木木洒脱的笑了笑。

池宇锋看着她娇憨的模样,心底有酸胀起来。那晚其实很美好。她的味道很甜美。他虽然懊恼但不后悔。

如果有一天上官木木需要他挺身而出摊牌,他再说出来吧。或许她不知道也是好的。

池宇锋把新买的银耳莲子汤倒给她喝,忍不住叮咛,“好好养身体。多喝补品。喝补品才能好的快。不要吃油炸食物。”

上官木木其实还想问问她自己那个地方痛是怎么搞的,可是又害羞说不出口。也许只是肌肉拉伤?被吕白踩痛了?唔……不知道。

等池宇锋把碗筷收拾好后,裴晏然也拎了好大几代东西回来了。池宇锋还是心存芥蒂,阴森着脸说他要赶回警局一会儿上官先生可能要来。

希望裴晏然聪明点赶紧滚蛋。

池宇锋战胜不了自己内心想要对上官木木的霸占心态。无论如何只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暂时不允许其他男人靠近上官木木。本来还想过来顺便再问问慕枫关于吕白的事情有没有之前对他隐瞒的事情,但一看见慕枫血气不足的样子就不忍心问出口。

池宇锋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看资料。上了举报邮箱发现一封匿名信。邮件只有几个字:

九龙街,九号仓库。毒品,速!

池宇锋又仔细看了一眼邮件的发送时间,皱着眉回想。那不正是上官木木出事的当晚,上官木木无故失踪的时间段?那么这封匿名信除了上官木木假扮的慕枫最有嫌疑发出以外,池宇锋暂时找不到其他人选。

最后一个字似乎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池宇锋关了邮件起身往审讯室走去,他决定再审问一遍季坤和暗夜老板娘。

“季坤,你之前一直说是吕白对你赶尽杀绝所以你才要劫他的货解气,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们都相安无事,吕白却突然对你动了杀机?”

审讯室池宇锋端坐在座位上目光冷漠的看着一桌之隔的季坤。季坤早在很多年前就被挑断了手筋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持枪。但是他腿上的功夫丝毫未见甚至功力大增。那次华西街之战他能在上官木木的追踪下逃脱也就顺理成章。

季坤已经承认了上官木木出事那天是他派人去抢货,也承认了他和吕白很多年前就认识并且结怨。但是他对当年和吕白结怨的原因一直遮遮掩掩。池宇锋思前想后觉得,这很可能与帮派内部争风吃醋有关。甚至和季坤和吕白幕后的总公司老大有关。

“阿sir,吕白那种人对任何他觉得是绊脚石的都主张斩草除根,甚至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当年我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想要规规矩矩生活,他大概是看我生活的如意便有起了妒意。”季坤的眼睛左右飘忽不定,在审讯室强烈的灯光下局促不安。

小张在池宇锋身边挥笔沙沙做笔录。

“又起了妒意?季坤,你这话分明是有前提的。不要跟我装老实交代完全了,我保证你坐牢不会太久。否则你就跟季坤是共谋,以后进了监狱朝夕相处。当然你若真相信警察还能保护你在监狱里安全度过下半辈子你就尽管跟我打马虎眼。”季坤对吕白的狠辣恐惧非常,要不然也不会躲了这么多年,又在珠宝店开张的时候杯弓蛇影导致狗急跳墙。

池宇锋这么威胁,季坤显然身体抽了一下。

池宇锋冷笑,继续道,“你已经交代了一部分明明是想靠我们帮助你,但是你现在又一副半路后悔不配合的样子浪费了我和同事很多宝贵时间,不瞒你说,我们已经找到了吕白的藏身地点或许出了这个门吕白立马被送上审判席。你也就跟着一起下地狱行了。你考虑清楚了,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掉头往后走?今天是最后一次,你最后一次机会。”

小张眨了眨眼,心里暗自赞叹池宇锋腹黑没话说。

季坤的意念已经动摇。

“我再说一遍,吕白已经被我们抓到了,一会儿就上审判席。你明明之前没有涉嫌大的犯罪案顶多进去待几年,现在非要挤破了脑袋包庇你的仇人和他一起被枪毙,啧啧,想的真开。”

季坤彻底拜服,颤颤巍巍的看着池宇锋渐渐便深的眸子,抹了抹手掌的冷汗,低着头喟叹道,“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池宇锋将胳膊肘放到桌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埋头认罪的季坤。

季坤想要改邪归正,所以这十几年一直规规矩矩毫无破绽。他招供认罪只是缺少一个给他可以认罪的信心和理由。

当年吕白进了我们野狐的时候,我在野狐也算是个人物。可是吕白打进去那天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对我的命令从来没有服从的时候。他仗着自己功夫比我好一点儿,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渐渐自己在下面的分帮派称起了王。

我当时很气愤,我十三岁就入了野狐他一个晚来的傻子有什么资格?”

“为什么吕白在野狐的势力后来超过了你?谁给他的权力?”

“这……野狐当时比现在大很多,几乎没几十个人就有一个首领……”季坤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只要他想多说点那么牵丝攀藤不可能不扯出更多池宇锋想知道的内幕。池宇锋的眼睛变得肃杀,他眯着眸子阴森的逼视季坤的眼睛,“告诉我!你们真正的首领是谁!是谁给你们的权力是谁在背后支持季坤季坤效忠的人是谁你一直隐瞒的那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