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恒起身,无奈摇头,知道没做到,这次让主子做算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送走杜子恒,风华便去休息,今日在马车上睡了很久,她此刻有些睡不着,脑海中闪现故鳯晶亮绝色的眸子和不明所以的微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又想不起来。

隔壁房间里杜子恒坐在椅子上喝茶,一杯连着一杯,如此匆忙赶路,他连水都没有来及喝一口,到了就被主子赶去诊脉,现在才能喝口水,痛苦呀!

“她一下午只吃了两块栗子糕,是吃的太少了。”秋醉月已经摘掉脸上的面具,负手而立在窗前,

听着主子无奈的感慨,杜子恒放下茶盏,“风华小姐心情好的时候便多吃一点,不好的时候便是一口不动,再美味的食物对风华小姐都没有引诱力。”以前在睿王府的时候吃的还多一点,后来越来越少。

秋醉月无法想象,一个早膳能用掉三人份的她,现在连一个孩子的食量都没有了,全是他的错。

“尝尝味道。”秋醉月指着桌子上面的栗子糕,是风华在马车上吃剩的。

杜子恒依言拿起一块放在口中,点头称赞道:“栗子糕凉了有点硬,但是味道真的不错。”

“是御厨做的,也只吃了两块。”瞧着那一盘子栗子糕,秋醉月担忧。

这件事他没有办法,他是大夫不是御厨,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杜子恒起身,“主子,婉容姑娘得知风华小姐离开,大怒,已经派人追来了。”定然是尾随他而来,应该马上就到。

“无妨,让她们见一面,以后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了。”秋醉月一点都不担心婉容会将风华抢走,风华不愿走,谁也无可奈何。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婉容冒然闯进来,即便是连痕那样的武功高手,也很有可能会被躲在暗处的护卫所伤,他要提前吩咐护卫手下留情。

屋内只剩下秋醉月一人之时,他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对着那盘几乎没有动的栗子糕发呆,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起来?

风华睡不着,披着风斗站在窗前,推开一扇床后,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色,尖细的下巴白皙的脸庞显得更加消瘦苍白。

“故庄主也睡不着吗?”风华轻声出口,她推开窗扇的那一刻便看到静立在屋檐上的故鳯,遗世独立之风姿。

故鳯微微侧首,眸子荡起水色潋滟,纵身一跃便坐在窗户外的屋檐上,同聂风华直尺相对,深邃幽暗的眸子紧锁着她清媚的脸庞,“这样的美景岂能辜负。”

聂风华仰起头,夜幕下只有一轮残月,何来的美景?

“不在乎景色如何,在乎同谁一起赏景。”故鳯看着风华,眼底溢满笑意。

风华听这话微微挑眉,打趣道:“那可真是在下的荣幸,能让故庄主觉得一轮残月是美景。”

“那聂姑娘为何睡不着?”

“我在想你。”风华直言不讳,她的脑海中确实都是故鳯的影子。

故鳯偏过头,不解的盯着风华,片刻后笑出来,“哦!这真是在下的荣幸,能让风华心中念着在下。”语气平平,心中却是汹涌万分,如果被她看穿了,他要如何面对她,想什么办法让她原谅呢?

聂风华莞尔一笑,“故庄主是静风山庄的主人,何苦要亲自来接我去静风山庄?”静风山庄高手云集,派个信任的人便可。

“在下说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睿王是帝王之才,庄主慧眼,他人必定飞黄腾达。”为了睿王亲自前来,还真是忠臣。

故鳯摇头,“他不是帝王之才,只是被逼成现在的样子,他是师父的独子我不得不维护,在下本也不打算亲自来的,奈何他说欠你的,一生无法偿还,不想你再出意外我便亲自来了。”他怎么舍不得不亲自来,半年没有见到她,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他快受不住了,嗜骨锥心。

曾经笑话那些大臣如何蠢到能中了美人计,现在看来当真是无双计谋。

“故庄主是在为睿王当说客吗?”风华的声音陡然转冷,菱唇的笑容消失。

故鳯摇头,“他配不上你,那个家伙一向自负聪明,可是有些事他聪明过头了。”他自以为是这么多年,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风华轻笑出声,“这话听得真舒服,太自负了。”似感慨,似无奈。

“以后就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你不必称呼我庄主,喊名字吧!”故鳯站起来,穿过窗户进了风华的房间。

风华纹丝不动,斜倚在窗边,想看看故鳯准备做什么?

“风华,你饿不饿?陪我去厨房吃点东西如何?”现在这个时辰,厨子肯定是睡下了,他亲自给她做东西吃。

想想整半日没有用膳了,故鳯提出来,她也有点想吃东西,于是便点头。

故鳯自然而然的伸手拉住风华的手准备出房间,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莫名转首,见风华低头盯着他握着她的手,赶忙松开,尴尬道:“想起以前也是这样牵着妹妹的手去厨房偷吃。”

“妹妹?”沈贵妃收故鳯为徒,因为故鳯天子高还是孤儿,便带回山庄中悉心培养。

“去山庄前病死了,那年才三岁,那么小就离开也好。”故鳯眸中闪过悲痛之色,却又很快消失。

风华没有再说什么,对不起吗?太苍白了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只要没有受苦离去就算是幸运的。

柔夷握住他修长干净的大手,“走,去厨房偷吃。”起步拉着发呆的故鳯向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