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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田中部长送到医院时,医生说田中没什么大碍,只是头皮裂个口子要小缝两针,当场晕倒只是因为田中有晕血症。

河村去给田中交医药费,我和不二在手术室门口等田中出来,飞鸟劣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这妮子嘴硬的很,只说自己是不小心才把花盆弄翻的,并且一直道歉。

当我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栋楼的顶楼时,她却又沉默了。

我以为是麻生芽衣搞的鬼,在内心把麻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可飞鸟劣却跳了出来承认,让我二丈摸不清头脑。

“劣还不愿意说吗?”

我坐在手术室前的蓝色塑料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审判官的语气。

飞鸟劣坐在我旁边,双手叠在腿上,头低低的埋在胸前,可爱的娃娃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对我的质问只是说着对不起。

河村没过多久也回来了,把手术费、医药费交好后匆匆跑了过来,和我们一起等田中出手术室。

五、六分钟后,护士扶着头上缠着厚厚纱布的田中从手术室里走出来。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可头顶却开了三厘米长的口子,伤口周围的头发都被剃掉,消毒后把伤口缝合。

缝合后的伤口破坏了毛囊,可能永远也长不出头发,这算不算是被“毁容”了?

我们一直刚强的田中部长靠着我的肩膀,第一次“嘤嘤”哭的像个孩子。

女孩子都有一个通病,美丽胜过一切。

飞鸟劣深埋着头,不敢看田中、也不敢看我。颤抖的肩膀告诉大家,她在哭。不知道是出于对田中部长的愧疚,还是无颜面对我的相信。

“做这一切,仅仅是想取胜吧。”沉默许久的不二忽然开了口,而说的对象就是飞鸟劣。

飞鸟劣一怔,停止啜泣,抬起眼泪汪汪的大眼。

“乾说过,飞鸟劣是江城中的网球部正选队员。十天后的决赛双方,是江城中女网和青学女网。如果这个时候田中受伤,女子网球队没有队长一定乱不可支,江城中的胜算一定会更大。”

不二说的话,想一记重锤敲在我心口。

为了胜利,江城中果然什么都做,那么下一个受伤的是谁?

是加藤教练、是樱乃?还是……我?

田中复杂的看着飞鸟劣,没说什么。飞鸟劣也没有申辩,似乎是默认了。

“重物落地时的力度不能大也不能小,要让田中不能参加比赛就要掌握力度的大小。除此之外还要精确的算出田中走路的速度,和重物落地时的方向。飞鸟劣这个一年级能算出如此精妙且一分不差的计算还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高大帅气的不二站在通风口,亚麻色的发尾、衣摆随风摆动。

听这话的意思,不二似乎怀疑还有一个人教飞鸟劣做这一切。

飞鸟劣的脸变得煞白煞白,小心思被不二猜的透彻。贝齿死死咬住嘴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又不愿意说出来。

电影里那些被酷刑逼供的犯人大概就是她现在的心态吧,受着精神、物质上的双重折磨。

“噔、噔、噔……”

一阵皮鞋踏地的声音从小到大、由远到近。

一个高挺的女生傲气凌人的走来,一头大波浪远远的甩在身后,所到之处都鸦雀无声。

“麻生学姐……”飞鸟劣一看到她,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

麻生芽衣双手环胸,漂亮的眼睛轻描淡写的“路过”田中部长,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情敌见面,分外不爽。麻生不客气的瞪着我,玫色的瞳孔耀眼而美丽。

她说:“你们不能用逼训的方式欺负我们江城中的同学。”顿了顿,“是我让飞鸟劣攻击岳奈子。”

欧卡!看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她那目中无人的姿态,看她那露胳膊露腿露**的着装。男人没引来,到引来了不少蚊子。

我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手机,“麻生芽衣,我不管你的父亲是板凳兄弟是顺溜,教唆他人伤害他人是很严重的恶**件,你就等着坐警车游览日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