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的正欢,怒气涌上心头,全部写在了脸上,都是面红耳赤的,嘴脸都变形了,愈发显得丑恶,双方都是妙语连珠,脏话百出,如←々⊙#&@*¥之类的,(脏话略去)用三寸,不,是五寸不烂之舌相互攻击着,看样子就象是两条毒蛇,一红一绿,吐着信子,在那互相撕咬。

天命毕竟失血过多,有伤在先,骂到最后已是力不从心,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了,被那丑女得势,发扬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精神,穷追猛打,将天命的祖先到后代,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骂了个遍。

从天命一岁开始起一直骂到了八十岁,天命奄奄一息的问道,“你骂够了没有?”

那丑女低头想了想道,“我突然想起刚才骂你十岁那年骂的还不够贱,让我再从十岁那年起骂一遍。”天命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两眼一翻昏过去了,把个小黑急的抓耳挠腮,不停的拱他。

这时一个清脆如莺的少女声音出现在丑女身后,“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爹叫你回去吃饭呢,菜都快凉了,你再不回去,爹要骂人了。”

话音刚落,一个清纯靓丽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跑到那丑女身边,小美人一个啊,与这丑女是有天壤之别啊,小巧的鼻子,弯弯的眉毛,月牙形的眼睛,嫩嘟嘟的粉腮,娇艳欲滴的红唇,皮肤稍粗,粗布衣裳,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美女。

那丑女转过头来,看到妹妹,眼里露出难得的一丝温柔,看来她还是十分疼爱这个妹妹的,并没有因为妹妹比自己漂亮而扮演很多肥皂剧中让人不快的恶姐姐的形象,心地应该还不算太坏。那丑女露出一口烂牙道,“玉儿啊,你怎么又乱跑出来呢,现在坏人很多啊,姐姐这就跟你回去。”

那小玉儿歪着脖子一瞧,看见天命整个一血人躺在那里,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的问道,“姐姐,这人怎么浑身是血啊,他是坏人吗?”

那丑女气呼呼的瞪了瞪名天命道,“这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們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們回去吧。”

那小玉儿看到天命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上到处都是伤,心生恻隐,转头哀求那丑女道,“姐姐,我看这人挺可怜的,爹常說,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我們把他带回去让爹爹治治吧。”說完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的盯着她姐姐看。

那丑女似乎也受不了这么温柔似水的眼光,况且她本来心地也不算太坏,刚才是被天命气的抓狂才发飙了,心里也是暗暗惊讶于天命生命力的顽强,当下也不好多說什么,反倒显得自己见死不救,心胸狭隘了,喝了一声,“小黑,你背他。”

那小黑十分高兴,看来主人已经愿意将这个人带走了,自己今后也有伴了。当即把那天命拖到自己的背上,三人一熊离开了溪边,来到山腰的一间木屋。

那木屋看上去到是整洁干净,屋檐下挂满了山里动物的腌肉,房子到是挺大的,大约四五间,屋子后面围了一圈篱笆,篱笆内有种一些青菜蔬果之类的,青青葱葱,长势很好,屋前也围了一圈篱笆,里面养了几只猪和羊,旁边搭了一个矮矮的小房子,里面铺满了干草之类的,看来是那个小黑的地盘了。

那姐妹二人一进屋就闻的香味扑鼻,满桌的饭菜在桌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个老者从里屋转出来,面带嗔怒道,“如花,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吃饭,饭菜都凉了,似玉,你怎么也一去老半天不回来啊。”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一起指向小黑背上的天命。那老者一看,双目突然放出精光,神色大振,如同鬼魅一样,凭空消失在刚才站的地方,突然出现在小黑的面前,吓的小黑直立起来,把天命给摔下去了。

这一下把天命给摔醒了,睁开双眼,只见一对精光闪闪的眸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那老者已经手脚迅速的在他全身摸捏了一遍,痛的他狂叫起来,却被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把嘴给堵了起来。

先是舌头一麻,紧接着浑身上下都麻痹掉了,伤口不再感觉疼痛了,脑袋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昏过去了。

那老者站起身来,口中喃喃道,“浑身经脉几乎尽碎,穴道尽毁,却仍然不死,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实验素材啊,正好可以拿来试试那传說中的虚无神功。”

转向两个女儿,“快把他抬到里屋去,准备手术,我已经给他上了麻药,这个人正好可以实现爹多年来的心愿,若是再迟一分,就神仙难救了,也算他命大,遇上了我鬼医司空明。”

原来这老者是十年不现江湖的鬼医,却說这鬼医当初医术通神,可以药白骨,起死身,阎罗王的生意不知少了多少,人称鬼医。

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鬼医有一次却不小心酿成大错,把久病沉疴的天水一心不小心给治死了,天水国要抓他问斩,却不知道怎么让他给逃了,虽說他武功还不错,但想从高手如云的水神宫逃走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却确确实实发生了,没想到他现在居然隐居于此。

二女惊讶的互望了一眼,手脚麻利的把天命抬进里屋司空明的实验室,屋子里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墙上挂着大小各种式样的刀子,大约十几把,还有一把小斧头都擦的锃亮锃亮,明晃晃的。

一张白床单铺在一张单人**,上面还有隐约的点点血迹,怪吓人的,床边的一个架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瓶子,下面则是很多个小抽屉,外面贴着标签,里面大概是药材之类的。

旁边一个精致的木轮小车,分上下两层,上面是一个瓷盆和一盏灯,灯里烧的却是酒,下面靠着一个木桶,木桶里面还放了一些细竹管。

四人进了里屋,把天命放在**,如花把要用的器具药瓶都装在一个木轮小车上推过来,把一种黄色的药水倒入瓷盆,又把灯点燃,细心的把刀放在上面来回的移动消毒。

似玉先帮父亲穿上一件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白色大褂,端来一桶清水,又从抽屉了飞快的抓出不少药材,出去煎药了。

司空明一脸凝重,接过刀,往天命的身上划去,一股鲜血直直的喷了出来,溅在司空明的身上,手术过程……

手术成功,司空明父女三人疲惫的走了出来,发现小黑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正在舔,桌上一片狼藉,早已是饭去菜空。

司空明一声狞笑,“今天让我們吃熊掌吧。”扑向小黑,小黑怪叫一声,丢下盘子就跑,它可不想变成一只无无手无脚的熊。

天命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缠满绷带,双腿和胸部都被固定在**,只有双手能略微活动,身上已经不是很疼了,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心中却又是一叹,丹田处空空如也,浑身经脉穴道似乎都没有了,内力荡然无存,只觉自己从此是个废人,再无生趣,加上容貌被毁,实在是无颜见人。

这时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正是那司空明,司空明笑咪咪的看着名天命,看的天命心里发毛,背后一凉,浑身一抖,嘴里說道,“多谢老丈相救,大恩大德,永世难报。”

那司空明笑咪咪的摇了摇头道,“不用急,你先养好伤,有你报答我的机会,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息,我让如花照顾你。”說罢,起身走了。

丑女如花,面色冷冷的端着一碗不知是药还是汤的东西进来了,那天命两眼都直了,不想才拣回条小命,又要受这样的折磨,把头扭过去,不去看那如花,如花粗声粗气道,“你不喝药,死了不关我事啊。”天命忙自我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如此这般在脑海中念了十几遍,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得把小命保住,把头扭过来,竟是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盈盈的說道,“劳烦姑娘了。”

那表情,那语气,再配上那疤痕交错的脸,两人同时有想吐的感觉,那如花是受不了那张谄媚的脸,天命则是受不了自己的做作的语气。

小玉儿骑着小黑也进来了,那小黑虽然没有被切了手去,但也挨了好一顿竹鞭,天命看到小玉儿,心中大喜,没想到此地还能见到这样的美女,不用每天都看这张丑脸了。

哇,这只熊不就是放了自己一马的那只吗?原来是这个美女养的啊,果然人美,养的熊也是那么善良。真要跟她好好亲近亲近。

如花看到天命眼里那炽热的目光,冷哼一声,天命有所警觉,自己的小命还操在人家手里,怎么可以当着人家的面欣赏美女呢,那不是伤人家自尊吗?当下垂睑内视,不再去看。

小玉儿从熊背上跳下来,跑到天命身前道,“叔叔,你醒拉。”

天命感到深深的悲哀,难道自己的样子已经很老了吗?尴尬的答道,“小生今年十八,就快十九了。”趁势问道,“不知姑娘芳名,芳龄几何?”

那小玉儿,涉世未深,毫不犹豫的說道,“我今年十六了,刚才出去的是我爹叫杨思柳,我叫杨似玉,这是我姐姐杨如花。”

天命笑了笑,“如花似玉,好名字,好名字,不才风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