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师兄拿着削尖的笤帚柄指着桃井勿左的一番话,我顿时觉得,他就是宗师,真正的宗师。

桃井勿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说了句:“受教了。”

说完,他去捡起自己的钢刀,就下了台,他身边几个随从就跟了过去,说一下我听不懂的日语,结果桃井勿左就扇了他的随从一巴掌骂道句:“八嘎!”

好吧,这我懂,是混蛋的意思。

至于他们说的什么,我不想深究了,关键我也深究不懂,等桃井勿左走到另外两个日本旁边后,第二个日本人就站了出来说,出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日本话。

就在纳闷的时候,magic就跟我翻译说:“他说,他是力之斋藤的,斋藤树下,神道无念流的掌道之人。”

我好奇问magic:“日语你也懂?”

magic就说:“之前我们的生意在东南亚,这一的确的语言,我都懂一些。”

我点点头说:“果然是一个人才。”

再看斋藤树下提着自己的刀也是缓缓上了台,他继续说,接下来都是magic给我翻译了,我就不一一转述了。

斋藤树下道:“宋先生,如果你继续用那木棍跟我打的话,你可会受伤的,我们力之斋藤,可不是只会跟跳舞一样耍两下。”

我师兄笑笑说:“不打紧,你来吧。”

斋藤树下冷哼一声,身体猛然一转,一刀劈了过来,就算我这剑道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来,斋藤树下的这一招力量又大,气势又足,确实比刚才的桃井勿左强了很多。

宋景山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拿着木柄去硬抗,只见他身子一侧,闪开斋藤树下的一刀,然后木柄就趁机去点斋藤的手腕,斋藤手里的刀,反切回去,宋景山手中的木柄只好转了一个圈,正好点在斋藤刀的刀面上,给他直接弹开了。

“噹!”

清脆的碰撞声音,在拳场四散传开,几乎每个人都在屏住呼吸的观看。

斋藤刀的力度极大,可我师兄这次也没再用巧劲,而是用木棒硬将斋藤的刀点开,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碰撞之声。

显然我师兄是准备以力之道,也就是斋藤的强项去战胜了他了。

斋藤一刀被强行点开,也是不由暴呵一声,连续两个左右突刺,对着我师兄击去。

我师兄身体左右晃了几下,稳稳的躲开,然后然后发力,同样两记的招式向斋藤刺去,斋藤挥刀去挡,想要切断我师兄手里的木柄,可他在挥刀的一刹那,我师兄手中的木柄一转,直接又点在斋藤的刀面上。

“噹!”

一声更大,更清脆的声音,同时斋藤的身体竟然被点的往后退了三四步。

“好大的力气!”暴徒在我旁边也是不由惊讶道。

斋藤退后几步之后,站稳脚跟再刺变成砍,目标是我师兄的右肩,我师兄这次竟然不躲不避,而是拿着木柄用力向右上方猛然打了出去。

“噹!”

我师兄直接一击又打在斋藤的刀面上,斋藤握着刀就往侧面跄踉了几步。

“嗡!”

斋藤手里的刀顿时就隐隐发出一丝的颤音,我不由一惊,如果我师兄手里拿的是铁质的棍子,那斋藤的刀会不会就被打断了……

斋藤往侧面跄踉了几步,没有再抢攻,而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书中的刀,我起初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片刻之后我就明白了,斋藤的钢刀的刀身,微微弯了一个弧度,虽然不明显,可是真的弯掉了。

而他刀身折弯的地方,正是我师兄数次攻击的地方。

我师兄笑笑说:“力之斋藤,你现在明白了吗?力量再大,不能集中于一点也是枉然,仔细想想,如何让你满是力气的剑,把力集中起来攻击,如果你想明白了,你的剑道会更进一步。”

斋藤树下收刀没有再战,而是缓缓说了句:“受教了。”

看到这里,我不由问杨图,这几个人看着不强啊,换你应该也打得过吧?

杨图摇头说:“那个桃井勿左,我或许可以一战,可这个斋藤树下,我是没本事赢他的,你看着他弱,是因为我师父太强了,如果给他换一个对手,那你就会看到他的强了。”

我点点头。

等着斋藤树下下台后,最后一个日本人的剑道高手,不说猜,也知道是日本剑道最强流派,北辰一刀流的高手,千叶鸠刈郎,技之千叶的掌道之人。

千叶鸠刈郎缓缓走出来,他双手环抱,怀里还踹了一把刀,看起来像是一个高手的样子,其实他就是一个高手。

千叶鸠刈郎没有立刻上台,而是对着台上的宋景山说:“宋景山先生,我知道你是宗师级的大师,我也没想赢你,可我希望你能尊敬我的剑道,所以我想你拿出你的武器,另外,使出你的全力,我不是来被你指导的,而是切磋,我要知道我和你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你的仁慈的忍让,会让我错误的估计这个差距。”

听千叶鸠刈郎说完,宋景山就对他点点头说:“好我成全你!”

说着我师兄就看向我说:“小师弟,把你的a?b?c借我用一下,另外也在旁边也看好了,匕首是所有武器中最不适宜表演的一件兵器,因为它的杀气太重。”

宋景山这样的宗师使用

用a?b?c这是很难看到的场面,所以我就连连点头,把a?b?c扔到了台上宋景山的手中。

宋景山接过匕首,在手里灵活了转了一下就对千叶鸠刈郎说:“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用过的最强的兵器吧。”

千叶鸠刈郎看着宋景山只拿了一把匕首,先前一愣,有些生气,可听宋景山说,最强兵器后,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走了台。

接着缓缓取出怀抱的长道说:“宋先生,中国有句古话,一寸长,一寸强,你选这么短小的兵器,何以来最强之说?”

宋景山说:“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因时而异’,一寸长,一寸强也是要有先决条件的。”

两人几番对话之后,千叶鸠刈郎终于率先动了起来,他双腿点地,猛然跳起,然后泰山劈,直接从我师兄的正头顶往下劈,而且我还能看出来,他的剑是可以在空中随着我师兄的躲避变换方向,所以躲是躲不开的。

可如果不多,这一个泰山劈要硬当下来,以我师兄的短兵器来说,肯定会先震到手腕,这对我师兄是极其不利的。

可再看我的师兄,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再挥着a?b?c去挡。

噹!

我师兄手中的匕首正好与千叶鸠刈郎长剑的靠近手柄的顶端撞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我师兄承受的力就是最少,根据剑的布局来看,是一个杠杆的构造,手握地方意外就是一个支点,越靠近剑尖部位,承受的力就会越大,反而与靠近支点的位置,承受的力就越小。

不扥千叶鸠刈郎落地,我师兄直接手中的匕首直接沿着刀柄位置一转,就如同毒蛇一般滑了过去,于此同时我师兄的身子也是微微一偏,再看我师兄手中的匕首已经滑到了千叶鸠刈郎的脖子位置。

在千叶鸠刈郎落地的一刻,我师兄手中的匕首一寸不偏的正好驾到他的脖子上,接着师兄说了句:“你说了,你的‘技’还不到家。”

千叶鸠刈郎一脸不相信地宋景山,他只出了一招就被打败了,宋景山的强已经远远超过他的估计。

千叶鸠刈郎收起刀对着宋景山深深鞠了一躬说:“从今天起,我千叶鸠刈郎退出千叶流派,再不问剑道中的任何事情。”

说完千叶鸠刈郎,就下台,然后带着自己的随从径直往拳场外面走了。

接着桃井勿左和斋藤树下也是跟宋景山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等着该走的人都了走了,我就泡上台对宋景山道:“师兄,刚才那一招,教我吧,好牛逼!”

宋景山把匕首递给我说:“想学啊?好,以后每天早起跟着你的师侄早起晨练,我听说你以前也有晨练的习惯,可最近似乎荒废了。”

好吧,多半是杨图告我状,不过他也没说谎,最近我的确很少早起跟着暴徒、王胜和杨图三人晨练了,因为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忙,总觉得睡不够,所以经常会有起不来床,贪睡的时候。

而三个人也觉得我很累,所以晨练的时候,也就渐渐地不叫我了。

我只好点点头头对着我师兄说:“只要能从师兄那里学到功夫,那我起早点也值得了。”

接下来宋景山没有在邢州市多呆,直接和杨图、苏薇又回雨华镇去了,显然他是不放心德爷。

而也则是去医院看了看王胜,顺便把兄弟们用手机派的我师兄的打斗场面拿给他看。

至于王胜的伤,说来也是惊悚,他的脚没事,手腕却是轻微的骨裂,还需要打上石膏休息一阵才行。

如此看来,那个全志龙的腿今儿还是不小的。

看过了王胜,我并没有回学校去继续参加考试,而是回了公司,此时已经是中午,陪路小雨吃了午饭,问了她一些考试的情况,她就说一切都很好。

至于下午的考试,我不会再参加,因为顾清风连夜从西安往邢州赶,在两点多的时候,他就可以到了,而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他,要向他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