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梓的那句话,不光是白七,我其他手还空着的兄弟也是纷纷往王梓那边靠。

这时王梓眼角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微笑,然后把双手举过头顶道:“疯爷,你们人多势众,我投降,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地上的哪位,您最好别动他,咱们邢州惹不起他们,金老歪就是前车之鉴。”

见王梓举起了手,我周边的兄弟也是没客气,三下两下,就把王梓的胳膊背到了身后,而他也就这么束手就擒了。

而此时王梓在门外的小弟们却不干了,纷纷叫骂着要往房间里冲,顿时就和白七留在外面的兄弟起了冲突,彼此推搡了起来,王梓扭头对着自己门外的小弟怒吼一声:“都他妈给老子退回去,没见我正合疯爷谈事情呢?”

他这么一喊,他手下的小弟也就又乖乖又退了回去。

我有些捉摸不透这个王梓到底想干嘛了,刚才骂了我明显是在挑事儿,可现在“事儿”来了,他却自己先耸了。

缓缓走到王梓身边,我上下打量他几眼,然后一拳就打在他的左脸上:“这一拳,我打你没大没小。”

说完我反手一巴掌抽在他的右脸上,又道:“这一巴掌,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看你不爽。”

打完之后,王梓的嘴角已经出了血,我就让我的兄弟松开他,然后转过身走回剃刀身边继续说:“王梓,剃刀的人,我必须带走,回去告诉佟九朝,今天的事儿我疯子记下了,我还不想跟他闹翻,如果他再敢耍什么心眼儿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王梓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然后又是满脸难以琢磨地微笑说:“我记住了,疯爷。”

我挥挥手就让王梓走了。

王梓带着他的兄弟离开后,king犹豫了一下就对我说:“疯哥,我怎么感觉这个王梓是在故意讨打呢?”

king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些明白了,王梓今天来这里并不是真的要救剃刀,而是做做样子,而他之所以讨一顿打,估计是为了回去好给佟九朝交差。

再者说了,以王梓,一个佟九朝红棍的身份来说,在邢州被我疯子、疯半城打也是不是一件太丢人的事儿。

而且我在打他之前,他还骂了我,这传出去,他不丢人,佟九朝也不会太掉面子。

想到这里我眉头不由皱了皱,这个死囚——王梓,不简单。

这些话我没说出来,而是另对king、暴徒和白七说:“把这五个人都给我带上,去城东火葬场,今晚我们就把剃刀的事儿解决了。”

金城凯悦现在不营业,加上现在又是晚上,所以来这边的人不多,我们把剃刀这些人从里面弄出来,再弄上车,都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当然他们五个人已经被我的人用扎带给绑起来了,嘴也是给堵死了。

在去城东火葬场的时候,我就给王善民打了个电话,由于这事儿是临时安排的,所以当时他并不在火葬场值班,而值班的另有其人。

我告诉他说,有活要干,问他能不能给安排。

王善民犹豫了一下就说:“疯爷,我现在化宫,我堂妹在这里有表演,我得等看完了才能出去。”

我有些不高兴就说:“什么表演比咱们的生意还重要?”

王善民那边却不卑不亢地说:“疯爷,这事儿的确比咱们的生意重要,您别不高兴,我堂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的表演看完,我还要送她回家。”

“最重要的人!?”听王善民这么一说,我心里那股不高兴就逝去了,看来他也是个性情中人。

所以我就说:“哦,那好,我等你,化宫是吧,我现在也过去看看,顺便给你表妹捧捧场。”

我这么一说王善民就有些激动道:“疯爷,您说真的吗,如果能有更多的观众,我表面肯定会很开心的,疯爷,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王善民的态度让我有些意外,出于好奇我就让他说下去。

王善民深吸一口气说:“你能多带些人来吗?”

“干嘛?”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其实我心里已经猜多,打架肯定不会,那就是让我带人去充当观众了。

“疯爷,我妹妹的表演真的很需要观众,疯爷,求求你了。”王善民的声音十分的诚恳。

虽然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这些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跟何况那个王善民也算是为我办了不少事儿(主要是烧人)的人,也是时候拉拢一下了。

王善民千恩万谢了一通,我就问他表演什么时候结束,他就告诉我说八点半开始,十点结束。我又问了他一句什么表演,他告诉我说舞蹈剧。

我说知道了,就让他挂了电话。

现在时间才八点多一点。

king问我要不要直接去火葬场,我想了想说:“king,你带人把车先开到城东火葬场附近,然后把人给我看好了,我晚点过去,再我去之前,把人给我看好了,别给出了什么岔子。”

king点点头说:“疯哥,放心吧,不过疯哥,你还有其他的行动吗?用不用我让赵远带几个兄弟去帮你。”

我摇头笑着说:“不用了,他们太凶了。”

和king分开,我就让白七带人也回去了,至于去化宫看演出的事儿,带上我道儿上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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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过去,他们肯定对舞蹈剧没啥兴趣,现场肯定会乱糟糟的一片,万一再有那个兄弟起哄,让台上的演员脱衣服什么的,那个时候不但没帮到王善民,还会让他难堪。

所以今晚的观众,我就准备从学校找。

我打电话给了路小雨。

等了一会儿后她才接:“易峰,我正上自习呢,你回来了?”

我笑笑说:“小雨,一会儿我去学校接你,你把你的好姐妹们都叫上,还有咱班的同学,你也都打上招呼,就说我疯子请他们到化宫看演出,至于晚自习,都别上了,我给学校打招呼。”

“啊!?”显然路小雨也没白是怎么回事。

我又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等我们到了化宫再说,我这就去学校接你。”

路小雨那边应了一声,我就挂了电话。

接着我先给王彬打了电话,让他给之前的租车公司联系一下,让他们立马派三辆大巴车到一中去接人。

王彬顿时就愣住了问:“疯哥,要干架的话,你学校那些兄弟恐怕……”

我就说:“干个毛架啊,告诉你,剃刀已经被我收拾了,具体的事我明天跟你说,现在找车是接我同学们到化宫看个舞蹈剧的演出。”

王彬听的莫名其妙,不过听我说明天告诉他,也就没多问,把事儿就应允了下来。

在之后我就给学校毕科长打了个电话,我把事儿一说,他就立刻反对说:“易峰,现在是晚上,而且你请他们看演出,该不会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吧?”

我笑笑说:“毕科长,我疯子在你眼里趣味就那么低吗?放心吧,今晚我请他们看的是舞蹈剧,也当是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陶冶下节操,呃,不是,是情操什么的。再不行您和我们班主任赵岩也可以一起去,你们也陶冶一下,看完了我再把人一个不少给送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毕副科长在犹豫,没立刻回答我。

我有些不耐烦就说:“校长在不在,不行,我直接去办公室找他谈。”

毕副科长怕我做出武力威胁的事儿来,就连忙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我和赵岩都会跟着过去。”

这些都搞定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八点二十,我们赶过去肯定赶不上演出开始了,我就又给王善民打了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把演出推迟一个小时到九点半。

王善民就直接告诉我说没问题。

等我们到了学校,到教室的时候,毕科长和我们班主任赵岩都已经等在那里了,而同学们听说有舞蹈剧看,一个个也是兴奋的不行,高中阶段,不少人都会觉得任何一种娱乐都必须学习有趣,当然有些超级学霸除外。

简单打过了招呼,我就让同学们到学校大门口集合,期间不少学校的兄弟也是闻讯赶了过来,要跟着一起出去,我也就统统带上了。

我们集合好上了车,已经八点五十,九点半之前到,肯定是能赶上的。

本来我让毕科长和赵岩都来坐我的车,可是他们不肯,说是要看着学生,所以就一人坐了一辆大巴,由于我们这里有三辆车,所以毕科长又拉了一个门卫,让其也负责了一辆车。

毕科长不坐我的车,可路小雨的姐妹们不做作,潘婷、胡斐、施瑶、安凉、林莉莉、王媛……

我只能说,幸亏我车子大。

不过我还是被迫和路小雨分开,坐到了副驾驶上。

一路上这群女生叽叽喳喳吵的要命,我和暴徒只能无奈摇头。

我们的车开的快一点,先到了化宫,就见王善民正站在门口阻止七八个人离开,而且不停的点头哈腰,像是在央求对方。

暴徒把车子停下,我们就步行去了门口,走的近了,我也就能听清楚王善民他们在说什么了。

“各位老师,求求你们了,再等一会儿,观众马上就要来了,熏儿(儿化音,不要分开读)等今天已经等了好久了,求你们了,你们也是看着她成长的,再说,我也给你们钱了。”王善民央求道。

“钱?就你给我们那点钱,够干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妹妹在我们那里学过一年舞蹈的份上,我们今晚来都不来陪她跳什么自编自演舞蹈剧,你去找别人去吧,别在这儿瞎耽误我们功夫。”对方是一个看起来极其年轻,还画着眼线,穿着有些娘炮的男人。

王善民还要再说什么,我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这是怎么了,善民,我来看个演出,还有人罢演?我看看谁啊,多大的腕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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