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发财

倘若住到不能再住时,那么就打起背包。让我与我的灵魂一起漂泊、流浪。

我的兄弟都在经商赚大钱,他们做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从国内做到国外。他们曾经多次邀我下海,可我死守字不放,总是婉言拒绝。因为我知道我的兄弟,他们既可以是书生又可以是商人,而我只能是一个坐家。我只有坐在家里写章,才是我生命的归宿。所以人一旦明白自己是什么属性,才不会去胡乱做事。胡乱做事的人多半是呆子,不弄得鸡飞蛋打算幸运,成功率是根本谈不上的。

我的兄弟老早就有别墅有轿车,可七八年来我从没有去过他们的别墅,也不曾坐过他们的轿车,并不是亲兄妹不睦,而是久而久之在两股道上跑的车,见了面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况且他们满世界飞,一年到头能见上一面就不错了。

我既然没有跟他们下海,也就不会羡慕他们的金钱、别墅和轿车。我住我的草屋,住得有滋有味、随心所欲,一本本书就在这。男友和父母每年都给我经济上的支援,但我总是不去动用他们的支援。我自尊又好强,宁愿过着清贫的生活,也要靠自己挣面包。这方面无论男友,还是我的父母兄弟都是我的榜样。他们的成功都是靠自己的勤劳和智慧。

当然我写纯学的书是赚不来大钱的,于是就买兑奖券,梦想有朝一日兑到一个特等奖。可我志大财疏,几次兑下来连个小奖也没有。本想就此罢休,但一想我住的草屋离异时判给了前夫,我只是一直借住着,买一间自己的屋是当务之急,然而房价是个问题,于是为这问题想中奖发财的愿望就更大了。

今天我又买了三张体育彩券,每张两元,心里渴望中大奖,实际上希望渺茫,多半是连小奖也中不到一个的。这就是命,我的命看来是无家可归的。所以认了自己这样的命,在借住的草屋里倒也坦然了。倘若住到不能再住时,那么就打起背包,让我与我的灵魂一毒己漂泊、流浪……辉煌的日子我在书页中穿行时,总觉得书就是一座巍峨的建筑,一幅绚丽的绘画,一曲无声的音乐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读书就是我内心最辉煌的日子。书给我带来的好处不是片言只语就能说尽的。这个世界惟有书,才是人类遗产中最为宝贵的财富,它像群星一样灿烂地照亮着我们的心我在书页中穿行时,总觉得书就是一座巍峨的建筑,一幅绚丽的绘画,一曲无声的音乐,它纳百川于一海,包罗万象地将历史活生生地展现在人们面前。渐渐地,我就会滞留在书中,无法离开它。

记得小时候,我在外祖母家里第一次接触到的书是《安徒生童话集》和克雷洛夫寓言》。而更小的时候,则是外祖母每天让我背诵的((唐诗三百首》中的几首绝句。然而我真正喜欢读书是1975年,那年我读了大量的名着,如《红楼梦》、《三国演义》、《红与黑》、《简爱》……还读莎士比亚的戏剧,读拜伦、雪莱、普矿希金的诗和罗曼。罗兰的长篇巨着《约翰·克币对前途充满信心。因此,读书的过程就是积累和丰富自己的过程。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中系,读了更广泛的书,并且开始有所选择和挑剔地读书。这时我喜欢上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书,如《被欺凌与被侮辱》、《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等等。至今,陀斯妥耶夫斯基还是我所敬仰的作家之一,我仍挚爱他的书,到时候还会拿出来翻看,重温一些片断和章节,并由此来判断它们是经久不衰的。当然我也喜欢读一些艺术家的传记,如《里尔克传》、《梵高传》、((邓肯传》、《莫扎特传》等。艺术家苦难的生活之路和痛苦的精神漫游,总给我的生活以极大的激励与滋养。

1986年后,我喜欢的作家是弗尼吉亚·伍尔夫和玛格丽特·杜拉斯,也许是以她们是女人的感觉去触摸、沟通、接近。

除此之外,我还读了马尔克斯、博尔赫斯、贝娄、加缪、卡夫卡、塞林格、劳伦斯、昆德拉的小说以及黑格尔、尼采、海德格尔、罗兰。巴特的一些哲学着作。当然真正影响我的是福克纳、西蒙和罗伯一格利耶以及维斯康堤的((魂断威尼斯》,他们的深邃无疑给了我一些重要的启示。其中福克纳的《喧哗与**》和西蒙的《弗兰德公路》这两部难读的书,居然让我产生奇特的、浓厚的兴趣。我对这两部书一直爱不释手。在写作技巧上,福克纳给了我很多的意识流动、字体变换以及心灵的沥血、情感的透彻。而西蒙则是通过不同视角把动态描写得充满过程性和行动性,他的语言是不可模仿的,他是技术的也是哲学的,他对我实在是意味着一种提升。

最近我一日日地躺在沙发上捧着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冥想,在平淡中感悟遥远的忧伤。因此,我沉浸在书里的日子,就是我内心最辉煌的h子。书对我来说,是我最好的伴侣与爱人。所以,我除自己喜欢读书外,也希望更多的人在闲暇看电视和游玩的同时,也读一些好书。书虽不是什么一吃就灵的特效药,但书是阳光、雨露和空气,它给人带来的好处实在是无与伦比的。在音乐中沉醉我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因为音乐是一只神奇的筛子,能够筛去沉积在心灵中的泥沙,使生命中那些诗意盎然的晶莹日子重新回到你身边《月光曲》

那天洗完澡,我裹着一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时,客厅里钢琴的旋律时断时续、若有若无,仿佛像一些晶莹的珍珠滚落在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这是我女儿一双灵巧的小手拨弄出来的音乐,她正诗意盎然地把琴声送向每一颗寂寞的心灵。

我听出来她在弹贝多芬的《月光曲》,《月光曲》曾是我少女时期弹得最多的一首曲子。那时候几乎每一个夜晚,人们只要走进我们围墙中的那栋小洋楼,就会听到我从一颗感情丰富的心灵中流淌出来的琴声,那琴声尤其在一棵法国梧桐树的树阴掩隐下,显得朦胧而神秘。

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常常走进围墙内,聆听我琴声的忠实听众。有一天我没有弹琴,穿着漂亮的白裙与母亲去西湖边赏荷时,一走到楼下就看见他对着我的窗子张望。他见到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的琴弹得真好,怎么今天不弹啦?我当时才十三岁,不明白他喜欢听我弹琴的真正心理感受。

事隔很多年后,当我回到童年的故居与他重逢时,才知道我当年的琴声给了他美好的记忆。在他的记忆中,美妙的《月光曲》就和纯洁的女孩连在一起。他说是我的琴声,让他度过了那一段艰难、困惑、迷茫的岁月。我相信他的话是真的,因为音乐是一只神奇的筛子,能够筛去沉积在心灵中的泥沙,使生命中那些诗意盎然的晶莹日子重新回到你身边。

如今我女儿也几乎每一个夜晚都弹奏《月光曲》,在我情绪不好时听到这首熟悉的、优的曲子时,我就会变得宁静、安详,仿佛心灵所有的空隙都被月光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