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健臂轻轻地由后环住我,灼热的气息在我耳边呢喃,我没有反抗地缩进他的怀中,温馨而满足。

“明,這样的日子,你觉得欢喜么?”环住我的手臂占有似的搂紧,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李世民仍是霸气地问道。

“你说呢?”我转过头,贴近他的唇角,捉弄地吹了口热气。

“明……你是我的……是我的……”李世民轻喘地命令着,他垂下头吻我,我轻笑着躲过,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深处。

“明……”他舔吻着我的耳垂,而后他的手蠢蠢欲动地伸进我单薄的衣服里探抚与轻揉。

“世民!”他在我衣内**的手令我惊喘,才想着推开他,他的吻便压在了我的唇上,温柔的唇舌带着无比的呵护与怜爱,在我口中翻滚掠夺。

他灼烫的舌尖使我头昏,紧贴着我肌肤的火热也使我混乱,我原本想推开他的双手却圈紧了他的脖颈,开始慢慢地回应他的亲吻……

夜,还很长……

当我醒来时,天已蒙蒙发亮。

**已只剩我一人,一支沾着晨露的粉色月季,静静地躺在我的枕边。

将花放到鼻下,一缕幽香沁入心脾,刹那间的芬芳溢满我的胸怀。

起床稍稍梳洗,我便推门出去。

清晨的阳光照得草木朦朦胧胧,溪水更是显得无比清澈。阵阵清风拂过,将满山的花吹得纷纷扬扬,如下雪一般,一朵朵飞落到我的身边。

我小心翼翼地踏着落花,垂首浅唱低吟,自我陶醉着。

不远处忽然一阵人声喧哗,我抬眼看去,原来是李世民和村里的男人们打猎回来了。

“世……”我踏前一步,刚想着从树后转出去迎接他们,横着忽然窜出三个人来,齐齐地拦住李世民的去路。

我下意识地往树后闪去,定睛一看,那三人正是尉迟敬德、罗成还有徐茂公。

“你们先回去。”李世民紧皱眉头,朝身后的人说道,众人也识趣地先走了。

“殿下,秦王殿下,”尉迟敬德抢先说道,“请速速随我等回洛阳。”

李世民摆了摆手:“我暂时还不想回去,你们走吧。”

“殿下!”尉迟敬德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徐茂公一把扯住了胳膊,他只好悻悻地忍了下来。

“殿下,您困在這村中已有一个多月,您可知外头发生了多少大事?您可知外面有多少人在翻天覆地地找您?如今洛阳虽然已落入唐军之手,但是百废待新,必须有您出来支持大局。”徐茂公缓缓开口,向李世民痛陈厉害,“您若再不露面,那齐王便要回长安到唐皇面前告您的状了,唐皇派来下诏的钦差便宣读不了圣旨,您便犯了抗旨死罪。您若再执意留在此地,恐怕连我们這些心腹谋臣也要气您沉迷女色了……”

“我沉迷女色?”李世民挑了挑眉,斜睨着徐茂公反问道。

“恕我斗胆,放肆地多说几句。我们三人一路寻访,大费周折才找到此处,村民们告诉我们,這些日子,您总是伴着一个美貌的女子游山玩水,且您对她服服帖帖、寸步不离,”徐茂公并不慌乱,他仍是不疾不徐地说道,“殿下,您在這温柔乡中留连不返,可还记得自己是秦王、是东讨大军的元帅?您总不出去办理公务,却不知道外面已乱成一团,齐王在那虎视眈眈。众人在束手无策,万般无奈之下,便派遣我们三人出来寻找,而长孙大人、秦将军他们仍在洛阳苦守……”

李世民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就和他们说,我病了,不能见客。”

“病了?!”尉迟敬德的声调猛地拔高,“您分明就是龙精虎猛,有谁会信您病了?!”

“你就说那日我战场负伤,到如今都没好。”李世民不以为然,“而后便大病了一场。”

“殿下,方才看见您的时候,我几乎都认不出了,一身布衣,脚穿草鞋,背上负着木柴……哪还有点大王的样子?”尉迟敬德沉默半晌,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一阵才恍惚地说道,“我看您真是病了……但却不是负伤得病,而是不知被哪个狐狸精摄去七魂六魄,性情大变了!”

“敬德!”一旁的罗成想阻止,可是已来不及了。

“放肆!”李世民面色一沉,呵斥道,“尉迟敬德,你不要忘了我是元帅,我是秦王!你居然敢這样对我说话,太放肆了!”

“殿下,尉迟将军虽然口不择言,但忠言逆耳……”徐茂公急忙劝解,“您不可再留在此处,速速随我们回洛阳吧!”

“你们同众人说我病了,就這样复命去吧。”李世民也不再多说,他抬脚大步向前走去,“时候到了,我自然便会回去。”

“殿下!殿下!”尉迟敬德不死心地在后头叫着,但李世民却根本不应,越走越远。

“敬德,不用叫了,殿下是不会与我们回去的。”罗成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古红颜多祸水,还真是一点都不假!连殿下這样的英雄人物都被女色迷住了!”尉迟敬德愤愤地囔道,“我一定要找出那个迷惑殿下的妖女,而后将她碎尸万段!”

“唉……”碎尸万段?我长叹一声,缓缓从树后走出,“尉迟大哥,罗大哥,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