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立儿瞅了瞅被自己弄湿润的红果果,心中**更甚,不由得再次试探着安抚它,看着它越发红润,谢立儿又好奇的用手摸了摸。

啪——

郗愔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谢立儿屁股上,他嘶哑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好好洗澡,不许胡闹。”

他上前,将她提起放进水池中,自己也跳了进去。

郗愔并不晓得,刚才那一巴掌不仅没把谢立儿打醒,反而上火辣辣,麻酥酥的感觉直蔓延到心底,如一颗狗尾巴草,不断的抚着她最怕痒的地方,令她需要找些事情来发泄一下。

谢立儿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无意识朝他胸膛蹭过去,细细的啄吻,几乎没有任何技巧的,只是凭着本能。

郗愔溢出口的闷哼,似乎鼓励了她一般,柔软的一双小手也开始作乱,随着她的吻轻轻搅动着一池春水。

“立儿。”郗愔叹息一声,紧紧抱着她,声音压抑而沙哑。

谢立儿成沉迷在男色中,迷糊中听到他的低唤,便若有似无的“嗯”了一声。

这一声,婉转娇吟,慵懒妩媚,撩拨着人的神经。

郗愔则是接近崩溃失守的边缘,他拧起眉头,一手搂住谢立儿腰,往下一沉,顿時温热的水就蔓延上两人的肩部,接着眼前一黑,两人直接沉入了水中。

谢立儿陡然失去空气,鼻子中猛然进了一口水,直呛得她眼泪汪汪,四肢胡乱拍打蹬着四面八方的水。

郗愔搂着她浮出水面,谢立儿恼恨,一口便咬在了他胸口。一边咬着一边咳嗽,眼睛里面还在呛出泪水。

啪的一声,郗愔又扬手拍了她臀部一巴掌,低低笑道:“让你装,明明就是小狗,竟还咬起人来

。”

谢立儿理亏,伸手抚摸着被自己咬破的地方,轻轻问道:“疼么?”

“你说呢?”郗愔大手忽然揽住她的脖子,低头就要咬下去。

谢立儿慌忙捂住脖子,“不要,不要,咬了我的脖子夫主可就成了吸血蝙蝠了?”

他望着她,眸光盈盈,缓缓低下头,寻到那正嘟着的小巧唇瓣,轻轻含住。

浓重的男姓气息顿時霸占了谢立儿的口腔,那清新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苦涩茶香,令人沉醉不已,谢立儿刚刚适应,便有一物挑开了她贝齿。

不得不说,两人对这种事是相当有默契的,很快便适应了这样的游戏。

“夫主…郗愔……”谢立儿半眯着眼眸,盯着他半隐在雾气中散发着耀眼光芒的俊脸,甜蜜中隐带担忧。

这样出色的男人,怎样才能够两全其美呢?

*

翌日,郗王府有贵客到访,来客却是郗愔和谢立儿均始料不及之人。

“王爷,混乱之地少主到访。”守门侍卫匆匆禀报道。

郗愔怔了怔,自己才从混乱之地回来不到不过一个月,赵希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自己亲自来一趟?

“请他到书房正厅。”心思百转,然而下令却是极快。

侍卫匆匆而去,郗愔在侍女服侍下穿上大氅,前往书房等候。

冬日里,王府最为舒适暖和的地方大概就属郗愔的私人领域,书房范围了。而根据郗愔一向不崇尚奢华的作风,这里算是接待贵客的最佳去处。

赵希第一次来郗王府,目光随处瞟了瞟,觉得还没尊者府美观奢华,便不再注意。跟着侍卫直直往郗愔书房而去,郗愔的书房靠近外院,只穿过一个园子一道回廊,便到了书房“观澜阁”。

转过回廊,就看见一袭赤金广袖袍服的郗愔在门口迎接,上下打量一会儿,赵希乍然一笑风姿爽朗,“郗郎风姿,果然无双

。”

“希君也风采依旧,利落非常。我这儿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已经到了我府上。”郗愔长身而立,明明不是华丽的衣袍,却难掩那靡艳灼目之美。

有的人,只凭风姿气度,便能让人仰望。

同样都是各自领域的优秀卓然之人,只有站在一起,才能比较出个不同和高下。二人中,赵希比郗愔看起来更像将军,更有军人风采。然,郗愔较之赵希,却更显雍容大气,稳重从容。

“本公子不过是惦念好友,便雪夜奔袭而来。本公子如此作风,是不是能当得你们南朝人崇尚的名士?”赵希毫不谦虚,无需郗愔说请,便自顾自的走进屋内。

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两人围炉而坐。懂事的婢子赶紧送上茶水点心,然后退到门外,将空间留给两位尊贵的人。

“可以告诉我所来何事了?”郗愔侧靠在几前,问道。

“你可知我是送柳皇后来此的?”赵希并未正面回答郗愔的问话,但只这一句便交代了非常重要的内情。

“难道柳皇后是从混乱之地借道?”郗愔脸色微微一变,难怪自己在边境安排的人手一直没打探到柳皇后何時回国。没想到北国那边却是智高一筹,竟然用了声东击西的障眼法。明着说柳皇后才出北国京都,实际上人家已经从混乱之地绕道,直接到了边城。

“我说呢……”郗愔竟是自嘲一笑,“北国开了什么条件?尊者跟北国合作了?”

“只是借一次道而已。”赵希看着郗愔,认真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北国已经动摇了父亲的选择,你要是在不抓住大好的机会,难道等着我父亲坐地还钱?”

“你知道的,一旦我与混乱之地结盟,便意味着两国开战。”这些局势两人都心知肚明,因此郗愔也不避讳赵希,“现在北国手里还抓着南朝的皇帝为质,就算我们现在结盟,局面发展到最后还是要僵持……”

“而我,要的不是僵持,是厚积薄发,一击即中

。”郗愔目光清冷,淡淡的扫过赵希,但就是这般云淡风轻的目光,却不禁让人有了臣服的冲动。

幸好赵希本身就是心智坚定之人,此時只觉得郗愔的话虽轻且重,更有着掌控这大好河山的信心与决心。

“我知道,我一直选择的就是你。这些年混乱之地虽然看似游离与南北两国之外,形似超脱。但我心里是明白的,无论哪一国下定决心攻占混乱之地,都是极有可能会成功的。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有我们保持中立的机会,要么选择一方,要么等待灭亡。可是父亲却没有这些认识,他高估了混乱之地的地位和实力,觉得是南北两国都在求着他。因此他的架子便越端越高,这段時间,北国又陆续派去了两拨使臣。估计我父亲要再不表态,就该开战了……”

赵希眉宇紧皱,混乱之地毕竟是赵家的根,要想在未来的大势之下保存,现在便是生死抉择。

“我知道父亲的意思,他想做两方的生意,谁给的价高就暂時帮谁,企图这样保存赵氏的最大价值。却不知,现在已经不是五十年前,两国都要罢战休养生息。现在是战争一触即发,不选就等于赵氏衰落,或者永远没了选择的机会。”

赵希的声音既轻也沉:“所以,这次我来,是想你能尽快拿个决定。我离开的時候,北国使者前来为他们太子求娶我小姑姑。”

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混乱之城已经到了选择成为一方附属势力的关键時刻。而郗愔,要做的便是在这竞争中脱颖而出,将混乱之城收归旗下。qq1v。

郗愔垂眸,看似在品茶,赵希的话却一字不漏听入耳中。

赵瞳,很早以前他便是决定要娶她的?

“我会尽快派使者去求婚。”对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他的决心和计划。

“哦,忘了告诉你,我护送柳皇后过来的時候,她似乎想在边城设一座行宫,不回阳都了。理由据说是:皇帝尚在北国为质,她无法回到都城享受一个人的尊贵荣华,因此要在边疆驻扎,等待皇帝陛下回归。”赵希得到郗愔的准确答案,心里松了口气,便说起柳皇后的事。

郗愔捧茶的手一晃,水溅到了手上也没注意,显然被这消息惊得不清

“他想借我的地方,避过阳都那边的刺杀?”郗愔目光森冷,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赵希也嗤笑道:“她做出这般姿态,谁不知道她是欲盖弥彰,真正的想法,莫不是想和你再续前缘?留在边城正好方便你们日日相会。反正你郗王府离边城不过一日路程,她便是住进王府,也无碍啊。”

“这女人以为自己有多大价值?”郗愔哂笑,“昨日她还送我九名美姬,每位都长得跟她相似,你说,我要不要把她们送去军营犒劳将士?”

“哈哈……郗愔,你真是够毒?”赵希一拍大腿,动作颇有些夸张,“对初恋情人都能下这般的手,要真是被送去犒劳将士,被人知道风声后,怕是不多久这皇后便要成为妇了?”

郗愔瞪他一眼,终让赵希止住了大笑。

“她珠玉在前,我不过仿效而已。”郗愔本就存着利用柳皇后的心思,本来想着要是她够合作,说不定事后还能让她后半生保得平安。没想到她竟然弄出这番局面,如今,那也怪不得他手段狠毒了,因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就不怕自己再多一条与柳皇后私通的负面流言?”赵希笑的隐隐幸灾乐祸。

“我相信你的小姑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郗愔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水,毫不在意他想看笑话的心思。

“好,你果真是懂得利益最大化的利用资源,不管是人还是物。”这也是赵希佩服郗愔的地方,文能用人,武能谋国,这样一个有野心有实力还心智坚定的领导者,要是下定了决心做某件事,绝不会小打小闹。

“若是父亲选了你,以后我便在你手下做将军,如何?”赵希挑挑眉,浓黑的眸子神采飞扬。

“你本天生属于战场。若是生在太平年代,你肯定会郁郁不得志而亡。”郗愔自然乐意有这么一位武勇的将军。自己虽然也有能征善战的美名,但那都是一地一城之间,一半靠毒计一半靠战术谋得的胜利。以后若是征战天下,自然需要赵希这样真正意义上的战争狂热分子,才才能最大程度的带出精锐军队。

“对了,你那丽姬怎么不在?”正事谈完,赵希的八卦心也有些蠢蠢欲动

郗愔眼皮一跳,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问道:“姬妾自然是住在后院。”

“让她出来,我有话问她。”赵希毫不客气的道。

“你有何事?”郗愔有些不悦他随意的态度。

其实,赵希的态度没什么问题,像他们这样的身份,去别家做客,别说要求见人家的姬妾,就算是索要别人的姬妾,那也是在正常范畴内的行为。

“哦,我想问问画册的事,你不知道,自从你们走后不久,城内突然就流传出一册关于我的春宫图……”对于既为盟友又是知己好友的郗愔,赵希是一点也不避讳揭自己的伤疤。

可惜,他详细的叙述还没说完,郗愔已经叹了一口气,非常抱歉的看着他,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便也实话说了,那东西的确出自丽姬手笔,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太过计较?我现在就让丽姬过来给你赔礼道歉,让你消消火。”

说完,郗愔终于发现赵希的表情有些不对,那模样,似乎是难以置信?还是恍然大悟?

突然之间,郗愔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很不应该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赵希狼嚎般的吼叫:“郗愔,我大爷,那东西还真是你宠姬的杰作?”

这就是做贼心虚,做坏事怕鬼敲门的结果。

本来赵希只是想抱怨一下,那画册是从北国有名的小公爷房遗爱手里流传出来的,而当時在混乱之城跟房遗爱有接触的,就包括谢立儿,他只是想问问谢立儿知不知道情况,没想到郗愔正好说出了真相。

天啊,地啊,这就是逃不脱的命运?

话说,谢立儿受到夫主的召唤,屁颠屁颠的换了衣服,走进观澜阁,却在刚跨进门的下一秒,脖子便被一只带茧的结实有力的大手掐住了。

在以后的无数日子里,谢立儿都无比后悔自己的精神力不能感召吉凶

“咳咳……你放手……放……手……”谢立儿的脸色已经由红转青,最后呈现紫红色,眼看着扎挣越来越虚弱,眼珠子开始翻白,差点就要使用精神力强行攻击。郗愔终于出手捏住了赵希的手腕,强行将他的手掰离了谢立儿的脖子。

“够了,你还真想要了她的命不成?我是让她来给你道歉的,不是用命来熄灭你怒火的?”

“这女人早该杀了了事?”赵希那英俊非凡面上青黑一片,目光冷若冰峰,凌厉的刺在谢立儿面上。

自己私自放走谢立儿的消息没瞒住父亲和小姑姑多久,就被发现,父亲听了自己的解释虽然消了怒火,可小姑姑不依不饶,最后父亲还罚他跪了三天祠堂。他都二十五六的成年男子了,还被罚跪,这样的屈辱自然要算在谢立儿头上。

可人是自己要放的,这点赵希无法否认,也就只好自己认栽。

没想到来一趟郗王府,却让他知道自己受处罚保下来的女人,不仅对自己没丁点谢意,还敢恩将仇报散布自己的春宫图?

如何能忍?如何还能忍??

赵希再次看见谢立儿,便想一手掐死了她。

现在被郗愔阻拦,赵希无法再动手,但心里的怒火却是一点没减。

“你这女人,今次是你第三次死罪?你最好能一直待在郗愔身边,不要给我机会,否则,我定要将你捏成湮粉?”赵希先前掐住谢立儿脖子的右手狠狠一握拳,咯咯吱吱全手二十四个关节发出爆米花一样的声音,那感觉,听的谢立儿脖子一缩,阴风阵阵?

“夫主,救我?”谢立儿嗖一下扒住郗愔不放手,整个身子颤抖着缩进他怀里,双手死死抱住郗愔的腰。

“骄纵跋扈,不知体统?”看见谢立儿的动作,赵希冷哼一声,面色阴沉的坐回了原位。

“松手。”郗愔觉得有人在此,谢立儿该理智些,行为也该收敛些的好。

谢立儿现在脖子还疼呢,她现在又不可能把武力值强大的赵希杀了,只能紧紧缠着郗愔,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听见郗愔说松手,手反射姓的死死掐住郗愔的腰。

郗愔吃痛的微微蹙眉,腰间的肉算是最敏感的部位了,就算是有功夫在身,也禁不住她这样死命的掐啊?

啪——

一声脆响,他习惯姓的扬起手狠狠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谢立儿一懵,上传来辣的疼,简直令她羞愤欲死,被当着外人还是男人的面打了屁股,那个外人还是她的死对头……呜呜,能不能钻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松手。”郗愔再次提醒。

谢立儿终于松了手,不过那小脑袋却垂的低低的,硬是没脸抬起来。

“去泡茶,给少城主赔罪。”郗愔难得看到她这幅表情,嘴角抽了抽,安抚小狗一般,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她个台阶下。

终于有点事可以化解此時的难堪,谢立儿垂着脑袋小老鼠一般,迅速窜到角落去泡茶。

泡好了茶,谢立儿心里咬牙切齿,却满脸忏悔状的给赵希行了大礼,茶杯举上头顶,语气无比诚恳:“希少主,都是妾目光短浅心胸狭窄瑕疵必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画了您的画册,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妾?那画册虽是妾画的,却不是妾传播的,您息怒?”

赵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谢立儿,鼻孔不屑的喷气,根本没让她起身的意思。

郗愔目光落在道歉的谢立儿身上,心里有些怪异,似乎记忆里谢立儿根本没对自己这般恭敬过。但还是公事公办的扫过犹自一脸愤恨的赵希,淡淡道:“她便是画你春宫图之人,你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我绝不拦着,不过她是我俪夫人,你看着办?”

俪夫人,便是贵妾的意思,某种程度上差不多是侧妃了。

郗愔的潜台词便是:你报仇可以,但是她是我才封的夫人,是我宠爱的妾,你得给我面子,不能往死里整。

谢立儿觉得嘎嘣一声,脑袋当机了,郗愔怎么能这样?怎么能把自己交给这个野蛮男人处罚??

赵希缓缓从谢立儿举得颤抖的手中,接过茶盏,子夜一样的黑眸瞟过谢立儿

谢立儿一袭杏红色大袖曲裾深衣,外面是紫色大氅,跪着那里的身形看起来柔弱可欺,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半垂的眼睫隐约露出氤氲的雾气,她虽不是很绝色,可是周身鲜活灵动的气质却十分难得,南朝北国的贵女们纵然千娇百媚,却独独没有这份气度。

却能是去。赵希心中一动,饶有兴味的道:“她既已被你封做了夫人,我自然可以给你面子,饶她姓命。不如,今晚她就去我房里伺候,明日我离开再还给你。”

谢立儿已经被赵希一出一出的给搞的表情僵硬,连朝郗愔喊救命都忘记了?脑袋里只想着他那话什么意思?她是郗愔的姬妾啊,他就敢这般明目张胆的索要自己去陪寝?

“她已是我的女人。”郗愔微微皱眉,已显示出不悦,“伺候你可以,你却不能碰她。”

“不能碰?那我要她一个女姬做甚?”赵希声音也冷沉下来,那寒冷犹如实质,生生能将人冻透了。

郗愔,你这是在逼着我放过她啊?

赵希冷冷的瞪着郗愔,这个女姬有这么大胆子敢画他的裸画,就这么放过她,怎么能甘心?

他本想着定让这作画人自作自受,将那画里的内容都呈现一遍,郗愔却告诉他不能碰这女人,这怎么可以??

郗愔不以为意的道:“那画册我也看过,又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就算真让人看了又怎样?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俪姬还画过我的裸画,我用那东西交换,如何?”

没有?就重点部位一点点布料遮挡,那比还有想象空间,还有诱惑力,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一出门,很多人都用一种赤果果的目光盯着我看?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那些目光,就觉得自己没穿衣裳在街上行走?你知不知道有很多男的女的都买了画册在家意?

赵希差点吐血,听到郗愔要把自己的裸画交给他,赵希终于崩溃了,怒吼道:“你大爷的,就这么个女人,用得着你这般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