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一口鲜血喷出,还没有缓过神来了,林默又凑了上来:“吐血了,不至于吧,那点伤势,我给你的丹药完全能治愈的。”

欲海心里不住的咆哮:“我是被你吓的好吧,跟伤势无关好吧。”

欲海的脸在抽搐,林默嘘寒问暖的柔情攻势连绵不绝,没过多久欲海就招架不住了,脸色一正,对着林默就是深深一礼。

“这个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先生还是不知道的好。”欲海满脸黑线。

“什么,你是不想告诉我了。”林默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无比。

“对,还请先生不要难为我。”欲海恳求道。

“左右不过是你的私事,说到底我这个外人也是无权知道的。但是,好歹这文安正的先天灵光也是我所救,上面还有一丝极其细小的剑光是我不小心丢进去的,你说我该怎么办。”林默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所谓,仿佛那道灵光是一棵微小的杂草。

“你,你,你在威胁我!”欲海指着林默,不可思议的说道。

“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吗,我这是在与你商量,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话好好说嘛。”林默安抚道。

欲海一个没忍住,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林默,仿佛在看什么稀奇物种一般。眼神的利芒仿佛要把林默剁成肉酱。

良久,欲海还是妥协了,轻轻的说道,“我是一个孤儿,那年大旱,颗粒无收,我和爹娘逃荒到了一个镇上,爹刚刚找了一个活计,那从想,染上了瘟疫,一夜之间,全镇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欲海的话语平静,渐渐的众人就来到了欲海的回忆,那是欲海不想回忆起来的记忆,痛苦不堪。

“那时我还小,本就体弱,连夜逃了出来,也不知跑了多久,晕倒在了路边,等我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一张木**,一个比我还小的小姑娘端着一个瓷碗,盯着自己看。”

欲海轻叹了一声,看着怀里的灵光,一脸的惆怅。“那是我第一次和她相见,我晕倒在路边,她与她娘亲刚好路过,将我救回了家。她的家境也不好,她爹去的早,她娘为她爹守寡,自己带着她勉强能够过活,多了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那个家就摇摇欲坠。”

“兴许是老天发了慈悲,我的身体好的很快。我的身体好了之后,就想趁着夜色逃走,不想给拖累她们一家。”

“哪知,她的娘亲堵在门口,只是说了一句话:‘不就是多一双筷子,有阿梨一口吃的,就有你的。’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有找到了活着的勇气。”

“我就在那个家扎了根,发了芽,也渐渐的张开来了。五年之后,阿梨也是刚刚长成,每天跟在我的身后,哥哥,哥哥的叫着,叫的我的心都融化了。”

“一天早上,我一如既往的挑水砍柴,上山打猎,哪知当我回家的时候,家里乱做一团,义母躺在地上,

看书”、网原创如山般的重量,仿佛在提醒着我这个决定是多么的重要:‘若我将与痛苦相伴,那就让他人生活在愉悦之中。’‘如这天,这地,终于一天要毁灭,那你会怎么样。’这时我的身体里传来了无穷的力量,张口缓缓的说道:‘若这天,若这地,要毁灭,那我就救这天,救这地,救这万物众生。’”

“女子一声轻笑,将这话说出:‘你这性子,应该去那些腐朽的和尚的门派。’‘我不喜那些沉闷的规矩,我不喜那些伪善。’我缓缓的说道。‘你真的想好了,我圣门不比他处,腥风血雨,刀口舔血。’女子缓缓的说道。‘我愿永生坠入炼狱,又岂会怕其他的事情’当时我是出其的平静,出其的清醒,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

“那个女子后来成了我的师父,我也进入了圣门,多年以后,当我出现在了修真界,那时我才知道我进入天魔宫,进入了一个众人唾弃的门派。但是,我没有一丝的后悔,我知道我在魔门,但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甚至感到了一丝快乐,因为我知道一丝线索,一丝看似很好,却是一道深深的鸿沟。”

欲海讲了很久,林默也听了很久,出奇的是林默竟然没有打扰欲海,竟然没有让欲海快进,直接将重点。林默只是静静的听着,扮演这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一个美轮美奂的仙山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光,祥云环绕,虹桥当空,仙鹤成群,青山环绕。这个美丽的地方有一个名字,一个我每日每夜都在期盼,都在寻找的名字——阴阳殿。”

“但是讽刺的是,当我知道了阴阳殿的所在之后,自己却成了阴阳殿的仇敌,至死不休的天敌。我无法进入,只能远远的看着那个仙山,看着那个吾日思夜想的地方。”欲海双手合十,缓缓的说道。

“入了道,修了真,便不再信命了,但是当我再次见到阿梨之后,我却不得不再次相信,一切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我早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但是那丝气息我确实熟悉无比,她站在一群弟子里,静静的站着,恬静,安详,亭亭玉立。”

“我站在师尊的身后,心里的激动按耐不住,身上的一丝气息没有控制住。师尊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仅仅只是一道血光,就将我的气息封住。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放心。”

“最后还是师尊帮了我,我见到了阿梨,那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当我将义母的骨灰拿出来以后,阿梨哭了,哭的撕心离肺,我将她拥入怀里,她肩膀上传来的凄凉,瞬间就将我的心冻住。”

“毕竟身份有别,我无法与阿梨长时间呆在一起,当夜阿梨就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义母的骨灰和我深深的牵挂。”

欲海陷入深深的回忆了,虎目里的泪水再也噙不住了,缓缓的流下。双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指甲陷进了血肉里。在一旁的蝉儿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林默手上有一道符箓,那道符箓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在一片金光里,微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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