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中乔秩看着怜月的背影,长长的吐了口气,毕竟也出来历练了好几年了,细细回想下心里不免有些怀疑,狐疑的又朝怜月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看那架势也不像是装的,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呢额?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左右几个雪球,一会儿让她消消气就行了。

此时的乔秩可不知道,岳怜月已经在房间里笑的前俯后仰,一边梳洗一边心里暗暗盘算着,怎么好好将乔秩的承诺运用起来,他可是拿太上皇做了保证的,就先问问那白衣人的来历吧,打定主意后,岳怜月就开始催促紫菱。

岳怜月重新回到院子里时,见乔秩果然没走,手里拿着个雪球,脚边还堆着一小堆,怜月悄悄一数,不多不少刚好十个,心里暗赞:这桃花眼看着不靠谱,其实还挺守信的,看来这次哭的很值啊,心里暗暗得意起来,一时大意竟都表露在脸上。

乔秩看着眼前这位刚才嚎啕大哭,此时笑容满面的小姑娘,也在心里嘀咕:古人诚不欺我,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感叹完后,又露出一副赴死般的表情,“来吧,武器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岳怜月也毫不客气,接过雪球毫不客气的仍到乔秩的斗篷上,完了乔秩再递过来一个,岳怜月再扔一个,再递过来一个,再扔一个,地上的雪球越来越少,怜月用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转眼功夫,十个雪球就扔完了,岳怜月意犹未尽的拍了拍小手,看着被自己扔着满身是雪的乔秩,不好意思的说道:“要不,我让人去给你取件衣服?”

乔秩随意的抖了抖满是雪的斗篷,说道:“不用了,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刚刚你进屋时,就让人回去取了。”

正说着一个侍卫那这件织锦皮毛斗篷走了过来,乔秩去了身上的斗篷换上,才接着说道:“今天是我点背刚好撞到点子上,不过这样也好,你这也发泄过了,心里舒服多了吧,我这罚也罚了,就先走了,免得待会你心情不好了,我再受牵连。”

岳怜月不好意思的嗔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刁蛮,今天谢谢你了,你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啦…等一下,你说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说若我不…”怜月到底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哭这个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乔秩微一愣神,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是说过这么一句,刚想反驳,就被怜月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你可是拿当今太上皇保证过的,不能反悔的!”边说边红了眼眶。

乔秩扶额,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物啊,还偏偏是自己求着人家答应的,无奈只能认栽般的点点头。

怜月一见他点头,心里窃喜,接着问道:“那你告诉我,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白衣男子是谁。”

乔秩听怜月这样问,错愕的问道:“你不认识他,不是说你抢了他的玉佩,两家也默许了你们的婚事吗?”

怜月一听他提这个自己自记事起就懊恼至今的事情,小脸一沉,毫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王爷没什么事就走吧!”

乔秩看着瞬间变脸的怜月,又暗暗感叹了句,古人诚不欺我也。虽然疑惑为什么怜月会不认识宇文凌汐,毕竟也是她的未婚夫,但又一想,若不是因为好奇宇文凌汐的未婚妻到底是怎么个妙人,自己也不会专门在城门截住四嫂的车队,眼巴巴的跟过来,又糊里糊涂的许了这么个诺言,心里给宇文凌汐记上了一账,趁怜月没有彻底翻脸前早早离开了兰香园。

可怜的王爷又怎会知道,怜月自从懂事起就总被拿这件亲事说笑,大闹了几场,谁还敢在她面前提宇文凌汐,只要跟宇文凌汐相关,怜月绝对一早躲得远远的,又怎么可能认识。

怜月气呼呼的回到房间,自己不就是在抓周时抓了个宇文家祖传的玉佩吗,怎么就和宇文凌汐有了婚约呢,还时不时的被人当成笑资。随即又一愣神,桃花眼说这人是谁,白衣人…,怜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白衣人就是宇文凌汐。下意识的吩咐道:“紫菱,宇文家那块玉呢,给我拿来。”

不待紫菱回答,便又说道:“不用拿了!”自己这是做什么。

紫菱疑惑的看了看自家小姐,仍是一头雾水,又询问的看了眼蓝水,见她也是眼露疑惑,虽然好奇,但到底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