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说一句--今天很是惆怅啊,今天是俺生日,可是,这是这么多年,最让人惆怅的生日,泪奔,正式迈入而立之年的俺,惆怅啊!

岁月是把杀猪刀,刀刀催人老啊......

潜水艇们,你们懂的……

今年生日不收礼,收礼只收只言片语的祝福--

比如,祝俺今年30明年十八什么的,这个我爱听,或者祝天上掉钱砸到我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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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户部曹侍郎突然神秘失踪之后,大靖朝堂上就开始变得更加人心惶惶了,大家都在纷纷揣测曹侍郎的去向,可是,却谁也没有头绪。

而且,更让人觉得忐忑的是,很快御林军就封锁了曹侍郎府邸周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这更加加剧了各种小道流言的疯传,有的说,曹侍郎是犯了事,已经被陛下暗中派人拿下了,有的说,曹侍郎是不是携家带口畏罪潜逃了,总而言之,众说纷纭,就是没个准心。

这让那些心中本就有鬼的人,更是忐忑不已。

倒是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尚书右仆射毕永,似乎还是老神在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一眨眼,九月就到了。

拓拔家大公子拓跋宏的大婚之日来临了,前任国师的公子成亲,自然是大宴宾客,而且据说是把望京城中,所有有头有面的人物都请了个遍儿。

虽然拓跋宏并未在朝中为官,但是,世人都知道,他可是当今国师大人唯一的亲哥哥,亦有可能成为当朝国舅爷,谁能不卖他这个面子?

特别是在这样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时刻,谁都知道,拓拔家才是真正不倒的大树,若是能够抱住这颗大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一日,自然是整个望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几乎都齐聚国师府,国师府外的马车,一直停到了几里之外,好不热闹。

身为新郎倌的拓拔宏虽然坐在轮椅上,却也精神抖擞地坐在国师府门口亲迎宾客,可是让人觉得有些奇怪的是,那原本应该早早出现,里里外外帮着张罗一切,一同招待宾客的新郎倌的妹妹--当朝国师大人却是迟迟没有现身。

这让那些原本打算来抱大树的朝中官员们,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大家都希望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和炙手可热的国师大人套套近乎,也许他日能够为自己说上两句好话。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却发生了,直到拜堂的吉时已到的时候,也没有瞧见陛下和国师大人的踪影,更让人觉得诧异,或者说让无数有心人觉得有些隐隐不安的是,缺席这场婚礼的人,还有几位。

尚书右仆射毕永、御史大夫左鸣、工部尚书严礼、枢密使镇南王和侍卫内大臣陆煜,这让无数人心中都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而作为新郎倌的拓拔宏却仿若没事人一般,似乎压根就不介意陛下和自家妹子的缺席,该迎宾迎宾,该拜堂拜堂,该怎样怎样,半点都没耽误。

直到拜完了堂,将新娘送入洞房,宾客们这才纷纷入座,准备开怀畅饮一番,可是,奇怪的是,落座之后,却瞧见面前的案几上空空如也,别说丰盛的菜肴,连瓜果都不曾有一盘,众人心中正在诧异,心想这国师府也搞得太寒碜了吧,这时忽然又听得外厢唱名的人高呼一声--国师大人到。

众人心中齐齐纳闷了,心想这国师大人怎么当人家妹子的,这都拜完堂了,她才来。

而且,为何是她一个人前来?陛下呢?难道陛下不来?

这时,只见一身朝服的言紫兮面无表情地疾步走了进来,也不管那么许多,径直就坐到了主位之上。连这场婚礼的主角,她的大哥拓跋宏都只能坐到她的侧下方。

按照礼制,国师官居一品,在陛下和尚书右仆射毕永、御史大夫左鸣、镇南王都不在场的情况下,她这个首位亦是坐得,如今这里,就她的品级最高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素来不怎么招摇的女国师大人突如其来的摆起架子,还穿着正式的朝服,这是演的哪一出?

言紫兮落座之后,静默地环视四方,目光一一落在那些朝廷重臣身上,让某些人突然感觉如芒刺在背。

她平静地开口道:“今日是我大哥大喜之日,感谢各位大人抽空前来赏光,府中略备粗茶淡饭,希望各位大人用餐愉快。”

说罢朝下首候着的国师府大管家拓拔辛使了个眼色,拓拔辛会意,随即轻轻击掌,便有国师府中的仆人们陆续开始上菜。

可是,这菜一上,顿时把这些身为朝廷重臣的宾客们给看傻眼了。

方才她那句粗茶淡饭,还真是实话实说,这,这可不是粗茶淡饭。

自言紫兮以下,每人桌上,各有糙米饭一碗,无盐无油青菜一碟,再加一大碗似乎是加了盐的盐水。

这,这算什么?

堂堂国师府上的喜宴,这实在是太寒碜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国师大人闹什么玄虚,在场的可几乎都是朝廷重臣,个个都是锦衣玉食的主儿,哪里吃过这等粗糙的东西!好多人都以鄙夷的眼神瞧着案前的粗茶淡饭,根本觉得难以下咽。

交头接耳之声顿时四起,很多人根本碰都懒得碰眼前的吃食,若非看在言紫兮的身份和陛下的面子上,怕是早就拂袖而去。

言紫兮却是毫不理会堂下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她信手端起那糙米饭便毫不顾忌地吃了起来,吃一口饭,又把青菜往那碗盐水里一浸,直接入了口。

言紫兮本人其实并不是含着金勺出身的富家子弟,在穿越以前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从前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的时候,也是吃过苦的,再加上此时是真的饿极了,早上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去替南宫凛办另外一件大事,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所以,这饭虽然难以下咽,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自顾自吃完,这才环视一看。

果然,下首一众宾客的案前,除了那些之前被南宫凛突击从各地提拔起来的年轻官员外,只有几位声名较好、为人清廉的朝中大臣将案前的粗茶淡饭不动声色地吃完了,大多数人的案前,都是纹丝未动。

言紫兮把脸一沉,沉声说道:“怎么了,诸位大人都不吃么?还是嫌弃我国师府上的粗茶淡饭太过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