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算是遇上劲敌,知道了厉害,见李正南仍伏在她身上不下去,便知李正南还要来一次。

刚才因为李正南太急,玉叶只觉得李正南长枪粗壮,还没品出其中滋味。但饶是如此,也比得过王架子十倍。所以他见李正南不下,便抱住李正南腰,身子挤住李正南胸口,嘴儿咬住嘴,喃喃对李正南道:“你这个冤家,差点没把妾身心窝捣碎,吓死妾身了。”

等到李正南再举大旗时,两人整理行头,重新上阵,玉叶已经有了准备,雨润湿滑,出入自如,畅快淋漓。

这个事情正如两军对垒,一定要准备充分,不打无准备之仗,首先要进行对敌宣传。谈判不成,只有动手。

这是一声残酷的战斗。

李正南下手快,出手狠,先采取游击战**战,正攻反攻侧攻,迂回包抄,搞的敌人晕头转向。然后就是持久战阵地战闪击战,大炮机枪手枪手榴弹,虽然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现代化武器,但李正南也顾不了这些了。

枪枪shè中目标,炮炮在敌人的心窝炸开花。直打的敌人鬼哭狼嚎,丢盔卸甲,赤身祼体,落荒而逃,青丝秀发洒了一地,水红蜜桃扔在外面任人啃咬,所有地道战壕被尽皆攻陷。

最后关头,李正南举起大旗,咬紧牙关**,一路猛追,直捣黄龙,敌人只好举起四肢乖乖投降,收拾残枪破弹,和平谈判。

两人只半天时间,便你攻我守,你守我攻,打了十数个回合,只打得玉叶心满意足,浑身舒泰,身子如一堆白肉,瘫软在**,再也不动一下。任由李正南捣腾。

李正南终于罢手,躺在玉叶身上休息。玉叶身子被李正南压住动弹不得,只得眼看天棚,回味刚才的战场烽烟。

却不料两人在这里狂欢,王架子却回来了,快到楼上时,便觉得有一股子味道,是女人**的香味,王架子小尖椒不由的就翘了起来,想偷偷上去,抱了玉叶玩一把,哪曾想一进睡房,只看见李正南赤身祼体睡在玉叶一身白肉上,两个人几乎是粘在一起,合成一块了。

王架子再是无能,也不由得不愤怒,当时大叫一声,见四下没有顺手东西,便举起一把椅子向李正南打来。

李正南早被玉叶推醒过来,一见王架子用椅子打过为,也不穿衣服,从玉叶身上跳下来,抬腿一脚,将王架子踢倒在地,顺着楼梯滚了下去,这里向**取了衣服,几下穿上,不顾玉叶,几步下了楼,正要出门,不妨被王架子一把抱住腿不放,口中嚷嚷要去报官,李正南不耐烦,抬起脚,正踹在王架子后心,饶是李正南和玉叶打了半天架,王架子也当不起他这一脚,当时把王架子踩的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李正南慌张出门,也不顾回屋拿自己的行李衣服,夺门逃了出去。拿大步出小村,直奔山里去了。

这山不高,路也不深,离南岳衡山一百多里,是南岳的一个支脉,名叫沙金岗,传说以前山上有一座沙眼,可以掏得出金子,山下一座寺庙,便是愚忠寺,是乡下人朝神拜佛的地方。

李正南慌不择路,跑了一天,天又下雨,衣又单薄,无路可走之间,只好投进了愚忠寺内。

每想起这段经历,李正南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惶恐,羞涩抑或惭愧。

现在他终于又回到了这个曾让他**失魄的村庄。

时光如飞,整整三年,三年间有多少物事已悄然变幻,多少生命在yin阳轮回?

玉叶呢?

那个肌肤丰润香柔温暖让他永生难忘的玉叶呢。

那一晚过后,她到底怎么样了?

李正南只能在这个村庄周围徘徊犹豫,他不敢再踏进这个小村庄。

他问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牛童,是否知道王架子家的玉叶怎么样了。那个小牛童却蹦蹦跳跳把他带到了一间破草屋旁。向里一指,稚声嫩气:“那个坏女人就在这里。”说完一溜烟跑远了。

李正南一怔,他看了看这个破旧的草屋,比一间猪圈还要破漏,顶上的茅草稀疏散落,已挡不住任何风雨,土墙上生满了爬草,已被秋风吹黄,片片黄叶在风中抖动,似在诉说着人生的凄凉苦境。

这个破旧的草屋和玉叶有什么关系?

李正南忽然间双眼涌满了泪水,他已看见草屋里有一个身影在动。

出来了,勾着身子,站在那个低矮的门洞旁,用一双灰暗的眼睛看着李正南。

李正南心像被电猛击了一下。

玉叶,还有那个鲜活温热充满激情充满爱yu的活脱脱白生生的美好的**,此时已萎缩为一只细瘦干瘪的树枝,肮脏变形的脸上再没有往ri诱人神飞的sè彩。曲线清晰的大眼睛也已拉下了窗帘,眼光迷蒙灰暗,此时正看着李正南。

她没有认出李正南。

脸上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只是伸出她那双弯曲变形的手,对着李正南木然道:“吃,吃,我吃。”

李正南什么都明白了。

当地人对付偷情女子的办法,远比他想像的要残酷的多,恶毒的多。

原来那晚李正南跑了以后,玉叶把王架子背上楼,想哭着把事情解说一遍认个错就混过去,但王架子却没有再理她,缓过气来以后,就自己挣扎着下了楼。

不到半个时辰,王架子就招来了家里的三个长工,一面分派人去追李正南,一面不由分说,把玉叶吊了起来。

主家婆余氏早就对玉叶妒恨有加,此时便亲自动手,用烧滚了热油浇了玉叶一脸,在玉叶声嘶力竭的干嚎声中,扒光了玉叶的衣服,用带刺的藤条细细抽了一天一夜,死又复生数几次,直到最后王架子解了气,便拿了个大木锤,叭的一声,打在玉叶小腹上,立时把玉叶打得子宫肉肠垂出,堵住了yin门。

这是惩罚女人的最凶残恶毒的一招,叫幽闭。

李正南当然不知道玉叶所受的这些苦难。

但他已能想像得出来。

李正南掉转脸去,仰天向上,大吼一声:“老天啦――!”声音撕破秋风,直裂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