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州终于清醒了过来,但是记不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后脑一阵剧痛,勉强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周围有一圈微弱的光线包裹,孙长州

别过头去,朦朦胧胧中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正在摆弄着一些东西。

孙长州屏住呼吸,也不敢作声,视线环绕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大约有10来个平方,四周都是石壁,孙长州估摸着自己还在洞中,房间的正中央摆方一张木床,上面用白布蒙着东西,地上汪着一滩已经干掉的血迹,边上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斧头刀子等利器,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画,画上画了一个体态婀娜,面容清秀的女子,孙长州心里一惊,知道自己落入了凶手的地盘,而且凶手就在身边,孙长州挣扎了一下想站起来,无奈身体发软,无法支撑起来,更别提抓住凶手了。

那个人慢慢的走过了过来,一把揪住孙长州的头发,生生的把孙长州从地上拽了起来,孙长州闭上眼睛,忍耐着痛苦,眼皮微露,终于看见了凶手的模样,矮小的身躯,有点佝偻,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军装,整个脸皮像被揭掉一样,粉红色的肌肉上经脉清晰可见,鼻子像被剜掉了一样,一个黑洞洞窟窿挂在脸的中央,尤其是那一双眼睛,不时分泌出一种脓状的**,显得十分混浊暗黄,盯的孙长州心里一阵阵发毛。

怪人的力量竟然很大,他用几根铁链子把孙长州栓在一个类似十字架样的木架上,孙长州暗自好笑,莫非这怪人还信基督不成,趁着那怪人低头给孙长州的腿部锁铁链的不备时,孙长州用劲全身力气,狠狠的踹出一脚,这一脚力道奇大,把那怪人足足蹬出几丈远,孙长州心想这一脚下去,那怪人非死即伤,可是那怪人在地上蹲了一会,又安稳的站了起来,顺手从边上摸起一把尖刀,快步向孙长州走来

孙长州心里吃惊,无奈双手被锁,只能踮起双脚用力的向怪人踢去,那家伙侧身躲过来袭的双脚,顺势抱住孙长州的右腿,一刀割了下去,顿时孙长州的右腿鲜血直冒,一会功夫,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怪人冲着孙长州发出一阵阵怪叫,愤怒的表情犹如斗兽一般,浑身颤抖,嘴角流着口水,举起了雪亮的刀子,孙长州知道自己今天命将休矣,想起妻儿老小,自己刑警生涯赫赫的战果,不禁老泪纵横。

谁知怪人看到他这种情形,竟然愣住了脚步,放下了刀子,转身挪到了房子中间那张**,愤恨的掀开白布,一个**的女尸躺在了**,怪人伸出疤痕累累的手抚摸了一下女尸的身体,那尸体突然发出了一阵呻吟,原来那是一个活人,怪人捂住女人的嘴巴,举起明晃晃的刀子,一刀插入女人的脖子,顿时鲜血崩流,四肢乱动,女人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孙长州急的在一旁大骂怪人没有人性。可是那怪人并不作声,而是将刀子捅进了女人的尸体。

孙长州眼睛睁的溜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人作恶,心中思量那怪人不是杀猪的就是外科医生,那刀法极为娴熟,一会功夫,便如庖丁解牛一样将尸体分开,将一样样器官取出来,扔进边上的桶里,桶里顿时异物乱窜。

孙长州虽然痛苦不堪,但依然勾着头看见那桶里乱窜的就是那些怪黄鳝。怪人看着那些怪物,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他从边上拿过一个玻璃罐,把死人的心脏放入了罐里,密封好后,捋开手臂,手臂上竟然血肉模糊,溃烂不已,不断流出血水,怪人把死人身上的血污全部擦到伤口上,不一会那斑斑的血污全都渗进了怪人的身体里面,手臂上的伤口全部结起了痂疤,那怪人顿时发出一阵阵满足的叫声。

怪人小心翼翼的把装着心脏的玻璃瓶捧在怀里,掀开墙上那张画,画后面竟然又是一个洞,那怪人慢慢的钻进了洞,消失在孙长州的视野里。

怪人一走,孙长州才感觉到全身发软,腿部的那一道伤口流了很多的血,如果再不止住,孙长州这身体估计也撑不住失血过多,无奈双手被困,无法顾及伤势。渐渐孙长州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刷白,神志变得模糊。

模模糊糊之间,孙长州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衣的女人,迈着轻盈的脚步向孙长州这边走来,孙长州努力的睁大眼睛,口中呻吟的喊着“救救我”,就晕了过去

“孙队,孙队,你怎么样了?”一阵急促的叫声在孙长州耳边响起,孙长州抬起头一看,杨文龙竟然站在了他的前面。

“文龙,你跑哪去了啊?”孙长州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微弱了。

“这个洞极为复杂,洞中有洞,我摸来摸去就跑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你竟然被困于此!”杨文龙一边说着,一边给孙长州解开了锁链。

“文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孙队,你的伤势不好说话,我知道了!”杨文龙随意的环绕了一周,已经明白了许多。

锁链一解,孙长州一下子瘫到在地上,可是腿上的血还是止不住的流,杨文龙撕开身上的背心,用力的扎住腿部的经脉,可是血液还是汩汩的向外流。杨文龙心生焦急,这样下去,即使背着孙长州出去,洞中的脏水肯定侵蚀伤口毒害他的身体。

杨文龙在洞里四处转了一下,什么药品也没有发现,突然他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桶里那些乱窜的怪黄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所有吸血的爬行动物一般唾液中含有止血的化学成分,蚂蟥就是这样的动物,不知道这吸血的怪黄鳝能否有这种功效,想到这里,他的伸进了肮脏的桶里,掐住几条滑溜的黄鳝。

“文龙,这是干吗?快把这东西弄走!”孙长州已经见不得这些脏东西。

“孙队,忍着点!”杨文龙说完,就把那几条东西放在了孙长州的伤口,果然,那些怪物闻到血腥味,拼命吮吸起来,不一会,那几条怪物的腹部都涨了起来,孙长州的的伤口也奇迹般的停止了流血。

杨文龙把孙长州背在肩上,就往洞外走。

“文龙,等一下!”

“怎么了?”

“把那张墙上的画带上!”

“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