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相有点傻冒的挖掘机司机干起活来倒是一把好手,只见他开动着机器拼命的挖掘,一个多鈡头过去了,被炸的七零八落的碎石块也被他清理的干净了。

“谁先下去。”卢局长吆喝了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敢轻易的吱声,那口炸开的尸洞像一个吃人的野兽,随时等待吞噬掉下去的人。

“妈的,一个个都是孬种,还有没有点做警察的样子!我下去!”卢局长鼓足了勇气,想找回当年自己做刑警时的影子。

“卢局,你老一把年纪了,还是我下去吧

!”孙长州自告奋勇下去,他这个刑警队长的一世英名不想栽在这个案子上。

“老孙,你年纪也比我小不了几岁啊!”卢局长根本不服老,何况当年他就是靠着一股拼劲从普通的刑警坐到了一把手局长的位置。

二人争执之间,“嗵”的一声,一个身形瘦弱的人影纵身跳下了洞。

“嗯,还是年青人办事利索,我这两个老家伙就别争了,我下去了!”孙长州冲着卢局长作了个鬼脸,纵身跳下了洞。

洞被炸的很长,但是渐渐的越走越深,天空那一抹亮光也逐渐消失在孙长州的背后,洞中的积水越来越深,而且刺骨冰凉,几乎要漫过孙长州的膝盖了,孙长州感觉脚下一股寒气逼迫而来,前面一阵黑暗,即使开着大功率的电筒,也看不清前方一丈远的距离,孙长州想起杨文龙提及水中的那怪物和白衣女人,不禁捏紧了拳头,攥的一手冷汗。

前面一道光线若隐若现的扫射在洞壁上,这让孙长州在这暗无天日的洞中有了一丝依靠,孙长州不禁加快了脚步,“文…”一个字还没有叫出来,孙长州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他发现前面的那个人的身影根本不是杨文龙,那低矮的身形显得十分的猥琐,这低矮的洞中,那个人的行动敏捷,在水中窜的飞快,好象并非人类所能达到速度,眨眼功夫那光线已经离开很远。

孙长州暗生焦急,认定那人就是凶手,立即关掉电筒,屏住呼吸向前摸索,那洞里别有一番洞天,竟然崎岖弯曲,孙长州只得扶着墙壁慢慢向前,谁知前面那人转了几个弯之后便消失了。

这让孙长州更加着急,顾不得再小心翼翼,撒开了步子趟着水向前跑,忽然感觉前方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袭来,孙长州连忙打开电筒,谁知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孙长州一下跌到在水中,那恶心浑浊的水顿时灌进了孙长州的嘴巴,孙长州被冷水一激,好不容易从水中爬了上来,只感觉胃部一阵**,“哇哇”的大吐起来,颤抖的电筒光线照到了一个怪异的影子,一条如水桶粗的怪黄鳝闪烁着灯泡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孙长州,孙长州心里一惊,脚下犯软,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可那黄鳝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挡住了孙长州的去路,那暗黄色花纹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显得十分的痛苦,那怪物的腹部涨的很大,好象有异物堵得怪物痛苦不堪,一阵抽搐后,那腹部的异物慢慢的向上移动,忽然怪物张大血盆大口,一个已经被怪物的胃液腐蚀的体无完肤的尸体从口中吐了出来,那酸臭的味道冲得孙长州差点又要呕吐起来

。接二连三的怪物吐出了三具尸体,怪物的腹部明显的瘪了下去,移动也快速了起来,顿时钻入了水中。

孙长州看得惊奇,几乎忘了危险的存在,忽然感觉脚下一阵疼痛,孙长州暗叫一声“不好”,身体已经被怪物紧紧的箍住,孙长州拼命的挣扎,无奈怪物力量奇大,像蟒蛇一样越箍越紧,孙长州被悬在半空中,由于洞壁低矮,孙长州被石头磕的头破血流,只感觉胸口发闷,快要坚持不住了,那怪物慢慢的挪动脑袋,张大了嘴向孙长州靠近。

眼看就要靠到孙长州的脑袋,那怪物缩了一下头,作了冲刺的动作,孙长州看的真切,瞬时用劲全力力量将手电筒插进了怪物的口中,铁质的坚硬足以抵挡怪物的尖牙,怪物用尽全力也咬不穿电筒,怪物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狂躁,狠命的甩动箍住孙长州的尾巴,孙长州被洞壁的岩石撞的口吐鲜血,浑身像散架一样,一次又一次,怪物像戏耍一样,孙长州感觉快要坚持不住了,摸索着口袋,掏出了手枪,趁着怪物尾巴收缩的时候,对准怪物的眼睛“砰”的一枪,正中怪物的脑门,怪物中了枪后受了惊,尾巴一松,孙长州又跌落水中。

孙长州赶紧爬起来,继续对准怪物连开了几枪,那怪物沉闷的嘶叫了几声,吐出大量的黑血,轰然倒在洞中。

孙长州逃脱一劫,惊魂未定,掏出身上的烟要抽一根平缓情绪,可是烟已经被水湿透了,孙长州骂了一句娘将烟扔进了水中。忽然,前面水声一动,一个身影窜了过去,孙长州不敢怠慢,连忙支撑起来,继续跟着那身影向前跑。

可是追了一阵子,依然跟不上那身影的脚步,而且感觉洞壁越来越窄,孙长州几乎弓着腰才能行走,孙长州心生纳闷,为何不见杨文龙的踪影。忽然,孙长州感觉刚刚触摸过的洞壁石头有些异样,那种干涩的感觉不像是湿滑的石头,倒像有人故意做了手脚。

孙长州打开电筒对准石壁一照,果然一块木版状的东西镶在洞壁上,孙长州用手抠了抠,木版竟然掉了下来,顿时一条通道呈现在孙长州的眼前。

孙长州掏出打火机在通道口打了一下,一阵风袭来吹灭了火苗,看样子里面有氧气,而且通地面,孙长州心中大喜,估计刚才那身影肯定躲进了通道。

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查看还是回头搬救兵,一个身影缓缓的从水中浮了上来,孙长州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感觉脑袋重重的挨了一记闷棍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