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可谓战战兢兢的过来了,没有人敢睡觉,都看着那门户洞开的窗户,大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害怕那个怪人随时手持着尖刀冲进来。迷迷糊糊的感觉过了好久,天空依然黑漆漆的,迟迟不见黎明的破晓。

“杨警官,俺表是不是坏了啊?这都八点多了,怎么还是不见天亮?”小胖子终于苏醒了过来,不停拍打着腕上的手表,嘴里嘟囔着

听了小胖子警察的话,我赶紧低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果然指针停在八点的位置,我也有些纳闷,夏天的这个时候早已经骄阳似火,如果是阴天也不应该漆黑一片啊!所有的人都在低着头看时间,表情都有些惊奇。

“八点,没错!你们几个留下来照顾孙队,其他的人跟我去村里搜索凶手的下落,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孙队长!”杨文龙冲着一群警察下了命令,那些警察不敢怠慢,纷纷行动起来。

我看着那个脸上永远不带一丝表情或者说永远带着冷峻表情的白脸青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个年青人看样子很不简单,如此年轻竟然能指挥那些比他大很多的警察们,看样子他一定有过人之处。

“杨警官,我们可以陪你们去吗?我们在这里闲着也是废人,不如给你们当个帮手!”我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杨文龙的面前,我猜我现在的表情龙一样坚定。

“哼,你还是留下来吧!我做事的时候不喜欢闲人碍手碍脚!”杨文龙竟然没有正视我一眼,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屑。

“虽然我们不是什么警校的高材生,但是我想我的经历也许你从来没有遇见过,我既然现在来到了这里,就希望帮助你们早日把案子破了,这个暑期实践也算没白来!”我极力保持镇定的对杨文龙说道。

“暑期实践,哼哼,你们要来悉听遵便,只是要小心点,到时候不要吓得尿裤子!”杨文龙冷笑了一下,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个年青人也看穿了我的谎言,这些刑警还真是不一般,不过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再患得患失了,我咬咬牙招呼了一下侉子跟了上去。

“夏雪,你别跟来,回屋里去,至少那里安全些!”我瞥见夏雪也跟了上来。

“不,我一定要去,我要知道婷婷到底是生是死!”夏雪冷着脸兀自的跟着那群警察。

“哎!”我叹息一下,跟了上去。

屋外仅有一丝微弱的光亮,所有的人都不禁抬起头看着天空,天空确实有些奇怪,整个凤凰山地区好像乌云盖顶,厚厚的云层让人感觉很压抑,可是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而且望向远方的天空好像很亮堂,气温也好像骤降了不少,身着体恤短衫的我们都觉得有一丝寒意

“这天究竟怎么了,真是奇怪!”人群中有个警察叫嚷道。

“旱云盖顶,众生压抑,鬼气戾天,生灵涂炭!这天有异相,恐怕要出大事了!”杨文龙看着天空小声的嘟囔着。

“杨警官,你说什么呢?”小胖子斜睨着杨文龙。

“没什么,没什么!恐怕要下雨了!”杨文龙赶紧打马虎眼,可是他的话我全听见了,我更加觉得这个年青人不是一般人,兴许他能帮助我找到冯恨水!

“你们看,那是什么?”突然间,一个警察手指着远方尖叫道。

所有的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远方看去,凤凰山山顶的最高处一大团云雾从山间升起,再仔细瞧瞧,那团云雾竟然像一张硕大的人脸。

“好像人脸啊!”,“是人脸,没错!”顿时人群中**起来,大家纷纷议论不已。

“大家别吵了,抓凶手要紧!”杨文龙冲着**的人群喝了一声,人群立即恢复了平静,纷纷跟着杨文龙向前面走去。

很快,一股强烈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安水河那条臭河到了,臭河上弥漫着雾气,视线很差,所有人都掩着鼻子低头在河边搜索着,而我们三人都在河堤不远处看着。

“昨晚那凶手是从哪里跳下去的啊?记不得了!”一个警察用警棍扒拉着杂草。

“这里,都过来!”杨文龙指着脚下说道,那地上分明有一条浅浅的血迹,那是昨天那个凶手被杨文龙砍伤后留下的。

“杨警官,他跳下去不会被这河水臭死了吧!”小胖子警察捏着鼻子嘟囔着。

“这下面肯定有地洞,那个凶手也许就躲在地洞里!”杨文龙伸着脖子向水里张望。

“这怎么下去找啊,诶,杨警官,也许这洞口和山脚下的那个尸洞相连啊?俺们从那边进去,你上次和孙队长不是在洞里发下那个凶手的踪迹了吗?这会估计那个家伙又跑那里躲起来了

!”小胖子警察分析的头头是道。

“也许有可能吧!可是那洞里危机重重啊!”杨文龙闭上眼睛,思索了起来,洞中的经历让他至今还是感觉不寒而栗,尤其是洞中遇见的那个白衣女人。

“妈呀!人头啊!”小胖子突然惊叫了起来,肥胖的身体犹如跳舞一般手舞足蹈。

所有的人赶紧围了过去,我们也凑了上去,一张被剥去脸皮血肉模糊的头颅漂浮在水面上,夏雪看到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脸跑了过去,蹲在地上“哇哇”的呕吐起来,我虽然也经历了不少恐怖的场景,但是这张脸还是让人有些感觉到脚下发软。

“大家别慌,先捞上来!”杨文龙倒是很镇定,吩咐两个警察把那颗恐惧的头颅捞上来。

两个警察皱着眉头,找了两根木棍捞那颗头颅,可是木棍太光滑,头颅始终在水面翻滚,怎么也捞不上来,弄得两个警察急得满头是汗。

“哎!”杨文龙哀叹了一声,带上皮手套,伸手把那颗头颅从水面上捞了上来,弄得在场人都惊叹不已。

杨文龙把那颗头颅放在地上仔细的瞧见,由于面皮被揭去了,无法辨认出死者的长相,杨文龙看了半天,喉咙里冒出一句话:“这脑量较小,死者应该是个女子!”

“喂,喂!那个女孩!”杨文龙冲着夏雪喊了一句。

“嗯!”夏雪不敢回头正视那颗头颅。

“她是你的同学吧!”杨文龙一句话惊得我的心脏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不会的!不会的!”夏雪掩面痛哭,我的心被纠扯的难受。

“她的耳朵被割了!”杨文龙的话振动了夏雪。

夏雪赶紧跑了过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流,那颗头颅上只有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已经不见了,这让我们都联想到昨晚那个杀人狂丢弃在我们面前的那只耳朵。

“啊啊!”夏雪痛苦的喊叫声回荡在空幽的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