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警察扭着头怔怔的看着那个怪人,有些吓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掏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怪人快步走上前去,一刀向小胖子的脖子上挥舞过去,我们都吓得惊叫着,闭上了眼睛,小胖子已经瘫了下去。

“住手,儿子!”拐角处的邱小月发出一声尖叫。

“嗷嗷!”怪人发出一阵嚎叫,刀锋在小胖子的脖子处停了下来,我们睁开眼睛,身上早已冷汗不止,小胖子警察的脸色早已变得刷白,没有了一丝血色,那怪人飞起一脚,正踢在小胖子的后脑,小胖子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晕了过去。

如果说人在惊恐的时候心脏能跳出来的话,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心脏快要蹦出来了,胸口被剧烈跳动的心脏撞的生疼。那个怪人看了看邱小月,又看了看我们三个惊恐之鸟,慢慢的把手放在脑袋上,扯下了那个头套,那张超级恐怖恶心的脸顿时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侉子由于晚上吃的太饱,现在竟然被这样一吓,顿时呕吐了起来

那是一张如何才能长出来的脸,宽阔的额头上稀稀拉拉耷拉着几根枯黄的头发,满目疮痍的脸上全都布满了疤痕,一根根犹如猩红的血管一般缠绕了整个面部,那疤痕的里面好像还有一些**在涌动,时不时的破裂喷出一些黑恶的**,那鼻子犹如被削掉一般,两个黑黑的窟窿冲着天空,嘴唇全部开裂,没有上唇,两排外露的尖利牙齿像锯齿一样让人心寒,涎水不断的从嘴角流出,两只耳朵更为特别,整个就像野兽的耳朵一样尖尖的竖着,这张脸只要看一眼,一辈子都会恶梦不断。

怪人泛黄的眼睛看着我们,慢慢的向我们走过拉,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拖在地上,发出“嗤棱嗤棱”的响声,已经近乎将我们的意志力摧毁,脑子一片空白,我们只能哆嗦的拥抱在一起,听天由命了。

他手中的刀始终没有落在我们的头上,他只是把头探到我们的面前,仔细的观察着我们,那豁开的嘴巴中喷出一股股恶臭的气味,可是我们只能屏住呼吸不敢妄为一下。忽然,夏雪把手中的耳环举了起来,我和侉子不禁为夏雪这一举动感到吃惊,心里埋怨着这时候夏雪为什么要招惹他,我眯着眼睛望着夏雪,虽然她的手略微还有些颤抖,但是那眼睛却是异常的坚定。

怪人伸出犹如鸡爪一样的手接过夏雪手中的那只耳环,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着,“嘿嘿”的发出一声怪笑,从他穿着的那身旧军装里面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东西往我们面前一扔,我定睛一看,差点吐出来,扔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只耳朵,那只耳朵上带着的是同样一只耳环,那耳朵上密密麻麻的耳洞让我想起了孙婷婷的耳朵。

夏雪已经见到那只耳朵,顿时明白了一切,眼泪不自觉的从眼里流了出来,她甚至有些抓狂,四处摸索,半天找到了一只小小的木棍,就要往那个怪人身上击打,我赶紧把她拦了下来,我害怕她的这种行为激怒怪人,一刀就把我们三人的头给砍下来。

怪人看着夏雪过激的行为,竟然没有生气,嘴角上反而挂着一丝笑容,他不再理睬我们转身向着邱小月走去。

“儿啊!不要再杀人了啊!”邱小月早已泣不成声。

“嬷嬷!”怪人跪在邱小月的面前,喉管里发出不清晰的嘶喊声

“可怜的儿啊!起来吧!”邱小月的眼泪不断滴在怪人的头上。

怪人突然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刀,把那把明晃晃的大刀对准邱小月,这一举动惊呆我们,眼看那把大刀就要落向邱小月的头顶了。

“住手!”门瞬间被踹开了,孙长州带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呜嗷嗷!”那个怪人毫不理会,将手中的刀落了下去。

“砰”的一声枪响,孙长州开了枪,子弹击中了怪人的后背,血水和一些莫明的**顺时从怪人的后背汩汩的流了出来,那个怪人只是轻微的叫唤了一声,手中的刀还是落了下去。

“铛”的一声,那刀并没有落到邱小月的头上,而是将她的手铐给砍断了。

“抓住他!”孙长州一个健步向怪人飞奔过去,猛然向怪人扑去,后面的警察纷纷的往上涌,那个怪人猛然回头,一把刷向了袭击过来的警察们,孙长州看着明亮的刀锋,赶紧一个后跳,但是身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血顿时涌了出来。

怪人把邱小月往肩上一扛,一下撞破了墙上的窗户,猛然一跃,跳了出去,就在同时,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了过去,冲着窗户边上去一挥手,怪人“呜嗷”叫了一句,跌在了窗户外,可是瞬间又爬了起来,扛着邱小月往远方跑去。

“快追!”那个矫健的身影正是那个叫杨文龙的年轻警官,他赶紧从窗户口飞奔了过。其他的警察赶紧有的从窗户口跟了出去,有的从门外跑了出去。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那个怪人虽然肩上扛着邱小月,但是行动依然十分迅速,任凭后面的警察拼命的追赶,之间始终保持了十几米的距离,忽然“扑通”一声,怪人扛着邱小月跳进了黑臭的安水河消失了。

“追着了吗?哎唷!”孙长州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伤口,血顺着孙长州的指缝不停的往外流。

“好像没有啊!孙队长,你没事吧!”我看着满身是血的孙长州,有些害怕。

“没事,我感觉伤口不算太深!你把那医药箱拿过来

!”孙长州吃力的指着床底的一个木箱。

侉子赶紧钻进床底,把医药箱拿了出来,夏雪赶紧打开,拿出酒精和药棉,给孙长州擦拭伤口。

“孙队长,血怎么止不住啊?”夏雪看着手中的棉花一块一块被染成了鲜红色,有些害怕。

“可能伤口不浅吧!要缝针才行!”孙长州咬着牙说道。

“可我们不会啊!”夏雪无奈向我和侉子看了看,我和侉子赶紧摇了摇头。

“我自己来!”孙长州从医药箱里找出针线,没有打麻药,孙长州就冲着自己的腹部缝合了起来,看的我们一个个心惊胆战,孙长州到底是一条铮铮铁汉,只是咬牙坚持,一声都没哼出。

十几分钟后,伤口终于缝合好了,血也流的少了,孙长州虚脱的躺了下去,全身都湿透了,“胖子没事吧?”孙长州嗫嗫道。

“应该没事吧!他可能只是晕了过去!”我看着静静躺着的胖子,一点生气都没有。

“噢,没事就好!”孙长州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让让!都赶紧回家去,这里没有什么看的!”那些追赶的警察全部都回来了,浑身上下沾满了泥巴,一个个神情沮丧,可是被枪声惊醒的村民们都围观在大门口,这让那些警察很恼火。

围观的村民挨了训斥,纷纷的散去了,杨文龙那张清秀的白脸上沾了很多的泥巴,他兀自走到孙长州的身边。

“孙队,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城去治疗!”杨文龙看了看孙长州的伤口。

“不用,小意思,都已经被这个怪人砍了两次了,明天叫人带些破伤风疫苗来就行了,就怕伤口感染!呵呵!”孙长州表现的很乐观。

“嗯,我会安排的,孙队,让那凶手给跑了!他窜进了黑臭的河里就消失了!天黑,我们不敢冒险下去!”杨文龙铁青着脸向孙长州汇报。

“嗯,不要冒险,弟兄们的安危重要,总之那个家伙终于现身了,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就好!”孙长州安心的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