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疑惑,心想这么晚了,谁还会在这偏僻的村子里走动,莫不是窃贼进村行窃,何家屯的人这么照顾,我也应该表现一下了,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出了大门,我四处张望了一下,根本没有什么人影,我心想这两个贼行动还真迅速。

我站在门口就地方便了之后,顺着刚才两个身影的方向追了过去,山村的夜晚安静的连一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一路上只有我“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这静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四处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我的心感觉特别的紧张,生怕有什么东西窜出来袭击我,走了一会,“汪汪汪”一阵狗叫声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

“什么人?”一家屋中传来一阵喝声。

“老头子,起去看看,不会有贼吧!”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一阵摸索摸索穿鞋的声音让我突然意识到我这个外乡人在这里可能会被别人误解成窃贼,那就麻烦了,浑身张嘴都说不清了,我念头一闪,赶紧就往回跑,还好,没有人跟上来,我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睡到了**,久久不能平息。

“刚才两个身影就是是什么人?为什么行动那么敏捷,一转眼就不见了,而且一路上竟然没有惊扰到狗!”我的脑袋在安静的夜里转的特别快,一连串的疑惑不自觉的从大脑里跳了出来。“哎,管他呢!先休息好才行,明天一大早还有事要做!”我索性闭上了眼睛,打断了思绪。

“救命啊!鬼啊!”突然,一阵尖利凄惨的叫喊声冲破了静谧的夜晚。

顿时,狗叫声人喊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各家各户的好像全部被这一声凄惨的叫声吵醒了,家家拉亮了电灯,村庄就这样一下子惊醒了。

夏雪和我也同时醒了过来,知道这村里肯定出了大事,草草的穿好了衣服,就出了房门,何大夫老两口手中分别持着铁锹和锄头准备往大门外跑。

“何大夫,出了什么事了啊?”

“不知道呢,肯定出大事了,出去看看再说!”何大夫老两口夹着一阵风窜了出去。

侉子这个家伙睡的死,我也没有再打扰他,和夏雪一起出了大门,果然事情出的不小,家家户户,老老少少手里都拿着家伙往我刚才出来的那个方向跑,我心里犯起了嘀咕,现在出的这事肯定和刚才两个黑影有关。

我拉着夏雪的手,跟着人群向前方走去,我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感觉自己想在逃荒一样。何家屯到底不断太大,走了一会,就到了前后三间大瓦房的建筑,所有的人都围在瓦房的门前,也不敢进去,黑压压的一片。

“怎么了?这是谁家出事了?”我和夏雪在人堆附近绕了几遍,也没有找到进去的缝隙,只得向边上的一个老乡打听消息。

“这是村长何盛魁的家,好像听说村长被鬼咬死了!”那个老乡小声的说道。

“被鬼咬死了!不会吧!”我瞅准一个缝隙,硬生生的挤了进去,夏雪也随之跟了进来

何盛魁家的院子里也挤满了人,大家都站在那里冲着东屋里指指点点的谈论着什么,我和夏雪慢慢的向东屋门口靠,忽然一个年轻力壮的家伙窜出来拉住了我的衣领。

“老支书,有可疑人物啊!”那个家伙死死的拉住我就是不放手。

“铁蛋,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他们是好人,赶快松手!”老支书从东屋里探出头来,向我们招招手示意可以进去。

我白了一眼那个傻头傻脑的家伙,和夏雪走了进去,屋里光线有些黯淡,我还没有分清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雪已经大叫一声慌张的跑了出去,我凑上前一看,原来何盛魁躺在地上死了,全身**着,血糊糊的胸口处有一个明显的大洞,好像心脏被人掏空了一样,脖子处还有几处像野兽咬的牙印,面色刷白,眼球外露,一副惊恐之色。

屋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没有人敢妄言一句,只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蹲在地上不停的哭泣。

“他嫂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啊!急死人了!”老支书急的脸上的青筋直暴。

“呜呜呜,俺不是说过了吗!有鬼啊!”那个女人不停的擦着眼泪,泣不成声。

“你哭哭啼啼的说了半天,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好好说!”老支书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呜呜,昨晚夜里睡觉,盛魁嫌天气热,就让俺娘俩去西厢房去睡,就刚才一会,俺突然听到盛魁发出一声惨叫,俺觉得出事了,赶紧从西厢房里面出来,俺就看见两个穿着寿衣的人一跳一纵的从门口走了出去,当时俺吓坏了,赶紧推开房门,就看见盛魁已经死在地上了。天那,有鬼啊!这以后还叫俺娘俩怎么活啊!”何盛魁的老婆哭的更加大声起来。

“什么鬼不鬼的啊?你看看少没少什么东西没有?兴许是贼呢?”老支书虽然信奉鬼神之说,但是关键时刻还是非常的冷静。

老支书这一句话说过,何盛魁的老婆倒停止了哭泣,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床边摸索起来,摸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果然是贼,果然是贼,昨天俺记得盛魁从乡里开会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万多块钱回来,说是乡里拨给村里的小学修教室用的,当时俺就记得盛魁把钱藏在这席边地下了,这会就没有了,肯定是贼人干的,图财害命啊

!”

“嗯,老支书,我记得好像村长回来的时候好像说修小学钱的没有着落似的啊!这怎么钱就没有了呢!”我隐隐约约之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何盛魁昨天去乡里开会已经把拨付的钱带了回来,可能这个人贪心较重,想把钱占有己有,谁知竟然丧命与此,真是印证了那句恶有恶报的话,可是谁是作案的凶手呢,那个路过何大夫家屋子窗边的两个黑影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个盛魁,算俺老头子看走眼了,竟然跟俺村里人玩这一手!哼!”老支书听了我的话明白了何盛魁想把钱占为己有的行为。

“老支书,究竟咋了吗?这怎么弄啊?”何盛魁的老婆看见老支书生气的样子,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哎,打电话给公安局报警,虽然人是不咋样,但是死了还能说什么呢?”老支书哀叹了一声。

刚才那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赶紧抄起何盛魁床边的电话准备报警,“不用报警了,老支书,钱可能找到了!”何大军忽然从拥挤的屋门口挤了进来。

“大军,钱在哪?怎么找到了!”老支书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您老叫俺们自己年轻人出去看看,俺们在屯里转了一圈啥人都没有,正准备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地上躺着一张百元大钞票,而且每走五步就有一张钱落在地上,俺们捡了好几张了,那钱好像故意指引着俺们往前走,天太黑,俺们也不敢掉以轻心,就赶紧先回来向您老报告了!”何大军冲着我们扬了扬手中的几张百元大钞票。

“走,看看去!究竟什么妖魔鬼怪!”老支书颤颤巍巍往门外走去。

在何大军几个年轻人的指引下,所有围观的人都跟在后面慢慢的向前走去,果然走了一会,地上又出现了一张百元大钞,而且每向前走五步就有一张百元钞票,老支书面色凝重的一一捡起,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几座破旧的房子映入了我们的眼帘,何家屯小学到了。

“老支书,您看?”何大军眼尖,在一间教室的门前发现了一个黑色布包。

老支书接过布包,颤巍巍的打开,一叠厚厚的钱呈现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