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我瞬间感到自己头皮发麻,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面对着灌木丛另外一边的那个人,我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在照镜子一样,那个人除了发型和我不同,脸上的五官基本就和我一模一样。甚至连我下颚处的那颗痣,那个人的脸上同样也有。

这三个人的穿着相似,均是穿了浅白色的迷彩服,从三人的行头来看,也都是军用装备。他们三个人在河流一道拐弯处,距离我们大概仅仅只有五六米,这么短的距离内,我不明白为什么风干鸡才发现他们。我们几个人在后面说话,可能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可是风干鸡一直在前面领路,路上突然出现三个人,他不至于看不到。

而且如此近的距离,这三个人肯定是听到了我们之前的谈话了,但是从他们先前低着头的样子来看,仿佛他们并不是在找我们。常规反应是,当在这里听到其他人声音,第一反应肯定是先找一个地方躲藏起来,可是这些人并没有躲藏,还是站在了河流的一侧,完全不担心自己被其他人发现。

那个长相与我想象的人,看起来年纪也与我差不多,从刚刚的抬头,到现在小声地给旁边两个人交代着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的声音太小,所以我们躲在灌木丛后面根本听不到什么。

也许是大家现在都看到了那三个人的相貌,夕羽惠伸手握着我的手,意思是让我保持平静。

在中间那个和我长相相似的人说完之后,这三个人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只见他们三个人在中间那人的带领下,慢慢地走近了河水之中,然后三人一并潜水水中消失了。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整整五分钟过去了,我们一行人躲在灌木丛后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向看看那三个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可是自从他们潜入水中之后,就没有再浮上来。五分钟的时间,正常情况下,一般人都会浮起换气才是,可是这三个人并没有这么做。

我向旁边看了一眼风干鸡,他的脸上十分的平静,平静的让人有些疑惑。他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扭头也看了我一眼,看我的眼神十分奇怪,说不出有种什么情感。

随后风干鸡摆了摆手,示意我们从灌木丛之中慢慢地向前走,并叮嘱我们一定注意外面的情况,尽量减少行动时碰到灌木丛所发出的声音。

“那三个……”我本来是想问问潜水河水中那三个人的情况, 毕竟我觉得现在应该再等等,看看这三个人究竟潜在水中干什么。可是我的话刚刚说出三个字,就被风干鸡犀利的眼神给憋了回去。

我们就从灌木丛之中慢慢地穿过,说是尽量减少身体与灌木接触发出的声音,可是这里的灌木丛实在是太茂盛了,稍微一碰就会引起周围灌木丛的连锁反应,想不发出声音简直太难了。

在我看来我们此时在灌木丛中走,就像是掩耳盗铃一般,不要说是注意外面的情况了,人家外面的人,看到这灌木丛**,肯定也知道这里面有人了,与其在灌木丛里偷偷摸摸地走,还不如直接从外面光明正大的走。

从灌木丛向外看去,外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仿佛一下子又恢复了平静。我心里一直在琢磨,刚刚看到的那三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更关键的一点是,那个长相与我十分相像的人,和我曾经在老照片之中看到的人会有什么联系吗?想不到这一次,真的让我见到了一个长相与我如此相似的人。

就在我们向前走的同时,前面的灌木丛突然之间,发出了更大片的扫动,不远处的灌木直接就剧烈摇晃了起来,动作幅度非常大,我看的很是明显。

走在最前面的风干鸡马上让我们停下,示意我们提高警惕,他自己已经把枪握在了手里

我们一步步向前面的灌木丛靠近,走着走着我就发现在我们的脚下,多了一下残肢!而且这些残肢的样子统统一样,就是一只弯曲的手。这种弯曲的手不是一只或者两只,而是整整一大片,越是往前走,这种弯曲的手出现的越多。

只见这种手手腕向上的部分都**在外,手指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弯曲状态,手看起来非常的粗糙,但是却没有一丝**的迹象,这么多**的手伸在外面,好似是一朵朵盛开的人手花朵一般,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我注意到这些露在外面的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均为左手,并且每只手的间隔距离太短了,几乎只有十几二十厘米的样子,以至于我们落脚都很很麻烦,只能踮着脚踩在空地处,裤脚甚至还会被这种弯曲的手碰到。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种’着这么多手?刚刚灌木丛晃动的位置应该就是这里了。”我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大家都仔细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我就听到大凯惊讶地叫了一声,大声地结结巴巴喊道,“**!这这这这……手……能动!”

此时的大凯脸上一脸的惨白,他伸手指了指下面,我顺着他的手向下看去,只见大凯的右脚居然被地上伸出的一只左手抓住了脚踝!

风干鸡看到这种情况, 赶紧上前一步,抽出腰间的短刀,一把就将握在大凯脚踝的“手”斩断了。

可是那只手依旧是握在大凯的脚踝处,比这个场景更加让人诡异的是,被风干鸡斩落的那只手,被没有伸出一丝血迹,我看到那个被埋在土中的手腕里,没有什么皮肉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如同植物根茎一样的青色物体。这种青色物体仿佛是那只断手之中的血脉。

风干鸡顾不上看那个手腕,而是马上又急忙把大凯脚腕上的断手弄了下来,让我们从灌木丛里面出去,继续沿着河边走。也就是在风干鸡话音刚落的同时,河边传来了一阵水花声音。透过灌木丛向河边看去,只见一只长有巨大壳的乌龟,正慢悠悠地从河中爬了出来,然后挪动着身子往岸边走。

看到这种场景,原本要出去的我们,一下子又停住了。这只巨大的“龟”只是看起来像龟,它背后的壳为高耸地类三角形,足足有小卡车头大小,而且这龟的脖子又细又长,还能不停地弯曲,若不是它的脑袋仍旧保持着龟的样子,我甚至会以为这是一条蛇钻进了龟的壳里。只是龟的脑袋上布满了一条条又深又长的细纹,以至于它的脸都被细纹一条条的分成了条状,看起来非常的恐怖。从龟壳里伸出的四肢,比起平常的龟,显得过于细长,看起来像是长有爪垫一般。

这巨大的龟从河水中爬出来之后,没有丝毫的停歇,正摆动着身子,朝我们所在的灌木丛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