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的身体开始急速地**,我还来不及睁眼看看四周的情况,只听到身下传来了“噗通”一声落水声,接着这种声音接连传来,最后连我自己也重重地摔落在了水中。

我的身体在落水之后马上向上浮起,我用双脚踩水,使自己的身体浮出了水面。我向四周看了看,夕羽惠和其他人也都从水中浮了起来,与我的动作一样,他们都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我们现在所在的水中,好像是一条河,河流由前向后流着,河水看起来非常清澈,但是河水很深,在如此清澈的水中依然是看不到底。而在这条河流的两边,是大片大片的灌木丛,这些灌木丛高矮不一,在灌木丛的中间,还参杂着许多十分巨大的树木。因为这种树木以前我见过,所以一眼我就认出了,这些巨大的树木正是杉树。而在我们左侧不远的地方, 就是一个巨大的山脉,山脉的横向截面直接横在了我的眼前。

因为这些巨大杉树以及灌木丛的遮挡,致使我们现在的视线受到了很严重的遮挡,仅仅停留在河流这范围之内。

风干鸡开始招呼我们先从河水之中出来。我们一个个从水中出来,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检查背包里的东西。要说夏夏准备的装备可真是靠谱,连续两次在水中侵泡了,可是背包的防水性非常好,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被水侵湿。风干鸡让大凯从背包里拿出小火炉,点着小火炉让我们把衣服烤干。

我站在原地向四周看了看,想知道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从那条甬道之中,直接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而且这里的自然环境,和我们之前进山之后,所经历的自然环境又是完全不一样。如果说我们在从水潭来到羌尧之后,四周的自然环境还是温带,那么现在这里巨大的灌木丛和杉树,加上气温的急速升高,仿佛我们一下子又来到了热带。在这次的途径之中,我们就像是经历了寒带、温带、热带三种。

要说这里气温可不是一般高,刚才从河水中出来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在这站了一会儿后,全身就开始了不住地冒汗。因为身上的衣服都被水侵湿了,加上温度又高,身上水分蒸发的很快,浑身有种黏糊糊的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大凯坐在一旁也抱怨着,“这他娘的什么鬼地方啊?太***热了。”

夕羽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把小火炉给熄灭了,然后告诉风干鸡,以现在这里的气温,不用担心受冷感冒了,外套甚至都不需要穿,我们还是先考虑考虑接下来应该往什么地方走,毕竟这里处处都是高大的灌木丛和水杉、红杉等大树,在这种环境之下,我们的视线和在雾中差不了多少。

夕羽惠在说话的时候,风干鸡就已经开始拿着望远镜向四周看了。确实如夕羽惠说的一样,视线范围受制于这里的植物,除了沿着这条河旁边的情况,河水两处灌木丛里的情况,一点东西都看不到。

没过多久,风干鸡就把望远镜拿了下来,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河水,便冲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我注意到风干鸡所带我们走的方向,正好是对面这种横断山的反方向,这也恰恰是河流的反方向。

我不太明白风干鸡是怎么判断出的方向,不过既然夕羽惠和夏夏等人均没有提出异议,我也就跟在他们身后走着。

我靠到夕羽惠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夕羽惠,“你觉不觉的这里的环境很眼熟?我们这么走方向对吗?”

夕羽惠轻轻点头,很淡然地回答我说,“当然觉得眼熟了,和咱们在虵国遇到的环境差不多。四处都是灌木丛和杉树。”至于方向的问题,夕羽惠对我解释说,我们刚才应该就是从之前那座横断山之上落入水中,如果按照我们先前所走的方向,应该是继续沿着那条甬道向前走,也就是我们现在走的方向。毕竟如果沿着那座山走的话,我们相当于是又将甬道反复走了一遍。加之这里水流的流向,按照建筑风水的讲究,我们虽然现在处在一处丛林之中,可是仍旧是在羌尧神宫之中。而细分这里的建筑风水的话,此地为“宫内有龙”,这条河就是一条室内的风水建筑“龙”。所谓室内“有龙则灵”就是指的这个意思。而这条河水的源头,又被称为“龙头”,那里是神宫最具灵性之地,也是风水最佳之处,如果密卷在神宫之中,那么十有**就是在“龙头”处。

也许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大凯也在身后插了一句,“你们俩还别说,这里确实和咱们当年去的虵王老窝差不多。特别是周围这些大树,我印象太深了,一棵树起码要四五个人合围才能抱过来,大点我估摸起码待**个人才能抱过来。我还记着当年我还问夕姑娘,搞一棵这种树回去是不是特值钱。对了,我说夕姑娘啊,你意思是咱们误打误撞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大凯那句话逗得我们几个人都笑了起来,当然这里并不包括风干鸡,他还是走在最前面,仿佛是听不到我们的谈话一样。大凯的一句话,也把我们的回忆拉回到了那年夏天的云南。夏夏又和大凯贫了起来。

而对于大凯的问题,夕羽惠表情变的认真了起来,她回答大凯道,在她看来我们并不是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我们能来到这里,还要拜那些地龙所赐,正是它们把我们赶到了这里。回忆当时的情况,夕羽惠也觉得有两点非常奇怪,其一,就是地龙好像并不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只是想要把我们赶到这里;其二,就是那诡异的亮光,仿佛亮光不是静止的,而是迎着我们而行。

夕羽惠说着说着自己也无语了,尴尬地朝大凯摇了摇头。可是大凯的问题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又问起夕羽惠“肉毂”是什么意思?也就是我们在甬道时,那里的地龙和干尸有什么关系吗?

夕羽惠先是向前看了看前面的风干鸡,才简单地又对大凯解释了一番,“肉毂”其实算的上是一种蛊术了,就是运用动物的身体,使得动物长在人的身体里面,并且动物的动作可以操作人的动作,还有一点就是作为肉毂的人,其寿命不受到自然条件的限制,甚至会超出传统的自然寿命。因为就算是人死了之后,他体内的肉毂只要没有死亡,仍旧可以带动这个尸体产生动作。

我们刚才看到的情况可能就是肉毂操纵的尸体,而当我们将尸身烧光之后,原本尸身之内的肉毂便露了出来。比起尸身而言,肉毂更加的可怕,因为不论是什么动物作为肉毂,其身上必定是有剧毒,行动动作又诡异,所以十分的危险……

夕羽惠这边话还没说完,风干鸡突然回头做了一个噤声地手势,然后就见风干鸡一个闪身,一下子就钻到了旁边的灌木丛之中。我们后面几个人也迅速地躲进了灌木丛之中。

透过灌木丛我向外看着,只见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正有三个人在低着头好像是寻找着什么,我心里一惊,莫非是刚刚我们的谈话声音太大,被这三个人听到了?他们正在找我们的下落?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当中,中间那个人突然一抬头,我清楚地看到,这个人的脸,竟然和我长得如此相像,仿佛这个人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