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鸡听了,拿开了夕羽惠的手。然后让夕羽惠过来扶着我,示意我们快点前进。随后他就搀扶着眼镜率先走进了门内。夕羽惠还是很奇怪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如果你认真念书,一定是一个天才。”说着就扶着我往门内走。

我自己先走动了几下,发现后背的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只是身体的各个关节处还是有点酸。于是,我就让夕羽惠不用搀扶我了,示意我自己可以走。毕竟她也是大伤初愈,后面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在等着我们。万一后面突发什么事件,那夕羽惠搀扶着我,必然我影响到她的反应。现在,只有她和风干鸡俩人战斗力最强,我和重伤的眼镜几乎是战斗力为负的渣渣。同时他们两个也是我们能否成功拿到东西的关键。

夕羽惠还是不放心,但是倔不过我。于是将胳膊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两个并排而行。从外面看,根本看不清门内的情况,只能大概看出这还是一条玉道。

一进那扇门,我发现四周的光线变的极暗。能见度非常有限。风干鸡和眼镜也不敢走的太快,时刻和我们保持着不足一米的距离。这条玉道并不宽,宽度大概只有不到两米,我和夕羽惠并排而走,已经离旁边的玉璧很近了。

有了刚才碰女尸惹到的麻烦。我现在什么也不敢乱动了。看着这些玉璧,应该还是那种龙玉,但是为什么透不进光线?只觉的这里的确是寒意阵阵。我甚至感到了有一点点微微的冷。玉璧上散发着惨白的光。像是黑夜之中快要没电的手电一样。而且这里静的出奇,我们就仿佛走进了一个隔离区一样,这里只有我们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我们走的还算比较快,很快,我再回头已经看不到门的位置了。周围都是那种惨白的光线。远点的距离都是一片黑。我有点心惊,心想在门口德地方应该有充足的光线才对,不至于我们走了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那扇门甩在下很远?

走着走着,突然就感到了身边云雾缭绕。先是我们的脚下,随后慢慢地就是整个玉道都弥漫起了薄薄的雾气。我只是感到玉道的气温更低了,我甚至都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夕羽惠和风干鸡都从包内取出了狼眼手电,向四周照了照。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他们。

夕羽惠摇摇头,前面的风干鸡只是说“只是起雾而已,不必担心。”说着就扶着眼镜走的更快了。

夕羽惠离我很近,我可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惊讶。好像是在质疑风干鸡刚刚的话。

她小声的问我“你可以肯定这条路是正确的吗?”

我又很肯定的回答了她。在得到了我答案之后,夕羽惠挎在我胳膊上的小臂,悄悄的缩回了腰间。然后慢慢地抽出了短刀。

“你想干什么”我努力压低声音的和她说。

她将嘴巴贴在我的耳朵旁边说道“你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吗?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夕羽惠的声音,几乎小到我要是不专心听,很难听出她的话。

其实她想问的也是我想问的,风干鸡的确有点太奇怪了。自从进入龙宫之后我也发现他变得更奇怪了!甚至是古怪。大凯时四爷的心腹,连大凯都不知道他的底细。如果他真的是四爷的一个兵,那这个人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我们所处的境地,也不允许我们向他刨根问底,就算问,估计他也是什么都不会说。

我就把我所想的也都和夕羽惠说了一下。她只是说让我提高注意力,这里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一个玉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起雾。而且这雾气也非常奇怪。

这个不用她说我也知道。雾形成的条件一是冷却,二是加湿,三是有凝结核。当空气容纳的水汽达到最大限度时,就达到了饱和。如果空气中所含的水汽多于一定温度条件下的饱和水汽量,多余的水汽就会凝结出来,当足够多的水分子与空气中微小的灰尘颗粒结合在一起,同时水分子本身也会相互粘结,就变成小水滴或冰晶。空气中的水汽超过饱和量,凝结成水滴,这主要是气温降低造成的。

这里应该既不能加湿,也不能产生凝结核。唯一的一种较合理的原因,应该就是——冷却。暖而湿的空气作水平运动,经过寒冷的地面或水面,空气中的水蒸汽逐渐受冷液化而形成的雾,气象上叫做平流雾。关键是这里的这条玉道,应该是十分干燥才对。根本不可能有大量的水蒸气用来蒸发,更不可能会有什么水面之类的东西了。千百年来我们应该是为数不多进入玉道的人。

夕羽惠这时拉着我走的很慢,我们都时刻注视着玉道的情况。玉道的雾越下越浓。风干鸡已经和眼镜脱离了我们的视线。我心里有点着急,急忙催促夕羽惠快点走。

夕羽惠还是压低步子走的很慢。对我说“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你没有看到前面的灯光吗?”

我顺着玉道看去,只见那灯光应该在我们的不远处。但是却非常的黯淡。被浓雾包裹起来更是只有点点的光亮。

我对夕羽惠说“他们在前面走,说明这里肯定没有问题了。咱们怎么还走的这么慢?快点赶上他们,这里雾气这么重,万一落单那就麻烦了。”

夕羽惠轻声的哼了一声,然后拉着我快走了几步。跟在了那灯光的后面。突然在离灯光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时,我感到有点奇怪。前面的灯光开始前后摇摆了起来。而且光束打的非常的低。我心想,难不成风干鸡他们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心里着急,就马上想朝前走去。结果被夕羽惠,硬生生的给拉了回来,直接把我拉到在地。后背的伤口立刻传来了一整剧痛。她在我张嘴要叫得同一刻,用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嘴巴。低头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慢慢地将我扶起,示意我仔细向前看看。她将手中的狼眼手电,向前方有灯光活动的玉璧照去。玉璧将光反射到了那束灯光的源头。我定睛一看,手都抖了起来。前面根本不是风干鸡和眼镜!而是一个佝偻的黑影,像是在地下爬行一样不停的蠕动,看不清他是在用什么东西,拍打着落在地上的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