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向大凯所指的地方一看,吃惊的发现,就在我们的左手旁边,之前看到的那个指路星,此时又赫然浮现在墙上!所指的方向和我们先前看到的方向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我们居然又走回了刚才出发的地点。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感觉快要炸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面对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我们明明是沿着直线在前进,可是为什么还是走回了出发的地点?

第一次看到指路星,心里充满的是希望,可是现在看到指路星,心里充满的却是绝望,一种深深的惧怕感觉。

大凯这个时候更不淡定了,一直踱着步子走来走去,问我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中了鬼打墙?

我不耐烦的对大凯回答道,“鬼打屁啊!别什么事儿都往鬼打墙上面扯。你之前没听到夏夏解释吗?鬼打墙说白了就是一种“本能运动”,在缺失方向感,或者是缺少辨别路线的参照物的时候,人就会不自觉地按照一个近似“弧形”的线段来走,所以才会反反复复走不出同一个地方。咱俩现在遇到的情况,和鬼打墙差远了!要是咱们在什么荒郊野外,根据树木或者较为醒目的参照物前进,说不定还有可能遇到类似“鬼打墙”的事情。因为树木等东西,都可以根据相应的规律,来进行种植,使之达到迷惑他人行进的目的,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虵国遇到的騩坡?騩坡就是根据这种方式,来使人困于其中。可是咱们此刻遇到的情况,却不能再用类似所谓的鬼打墙解释了,因为咱们毕竟是靠着墙向前走,而且这还是一堵墙,在建筑上,墙面要达到一定的水平才行,这是最基本的建筑基础了,上个月你去我和小惠惠买的新家看,不是还看到墙上挂了一个类似于表一样的东西了?那个东西就是在施工的时候,用于测水平的。所以建筑的墙面全部都是水平的,误差甚至都可以忽略不计……”

“**,你快别讲了,越讲他娘的越是瘆人啊!照你的说法,已经完全没有什么科学道理,能解释我们现在的处境了?咱们难不成真让小鬼逮去了?”大凯打断我的话,脸色已经变的非常紧张了。

我无奈地告诉大凯,现在的这种情况,恐怕真的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可以解释了,我们沿着水平的方向前进,期间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的方向改变,结果却又走回了原点,这一点的确是太诡异了。

大凯从包里摸出了一盒烟,平时大凯手脚很是麻利,可是此时他手脚很不利索的才点着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把烟给点着,之后大凯狠狠地吸了一口,直接把嘴中的烟气咽了下去。

大凯靠在墙边蹲坐着,自顾自的抽着手里的烟,我坐到大凯的旁边,对大凯说道,“现在就剩咱俩了,依照情况来看,中招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你也不用太紧张,夏夏他们发现我们出了问题,一定会尽可能的先找到我们,绝对不可能放任不管。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想办法从这个“困局”之中脱离,或者耐心等着他们来救我们。”

大凯默默点点头,手里的一根烟已经抽完,大凯的情绪才缓和了一下。他此时主动开口,对我讲到,既然现在科学理论没什么用了,那我们就把各种不科学的可能性提出来,看看哪种可能性比较高,也方便我们做点应对的措施。

我觉得大凯这个提议非常靠谱,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何不将错就错,直接用各种可能的诡异想法做一下解释。我估计大凯已经想到了什么,所以才提出了这个提议,于是我个大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凯如果想说什么直说无妨。

大凯又点起了一支烟,他觉得我们可能是被“替身鬼”盯住了,而我们的眼睛被这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遮住,从而使得我们产生了错觉。

随后大凯讲了一件他当兵时候,遇到的一件诡事。那年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有一年云南的一个偏远小镇,名为祁洼镇,那里发生了洪灾,大凯所在的部队,当时被派去赈灾。云南那时正值雨季,祁洼镇被洪灾冲的的已经四分五裂,地上看不到一处无损的建筑,到处都是大片的积水,最浅处的积水,都没过了脚腕。可见祁洼镇受灾之深。很多居民都不得不暂时搬到了隔壁村子的临时住所,留在祁洼镇的基本都是救灾的战士了。大凯的部队冒雨赶到祁洼镇,连夜开始了抢险救灾的行动。

当时大凯所在部队接到的命令,是临时补修堤坝,避免更猛烈的洪水再次来袭,从而造成更重大的损失。起初一切进展地均是有条不紊,士兵们穿着简单的救生衣,用沙袋将堤坝补上,可是到了后半夜,却发生了一件怪事。先是一个在水里从事堤坝修补的战士,说他刚才看到水下有什么东西在游来游去。大家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都乐了,觉得这个人想偷懒,但是想出的理由太拙劣了,因为这里的水非常浑浊,不要说能看清水下有什么东西了,估计当时连水面有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指挥救援的首长也是微微一笑。

不过很快,又有第二个战士,第三个战士,第四个战士……许多在水中进行抢险的战士,都说是看到水下面有东西在游来游去。大凯当时也算是一个小官了,跟着带队的首长在岸上指挥,当他听到在水下的战士,不约而同地说看到水下有东西的时候,大凯也觉得奇怪了,因为平时大家都生活在一起,对于秉性都很了解,大凯所在的部队,上过战场打过仗,遇到需要抢险救灾的情况,他所在的部队,也都会经常被调派到灾区,所以对于救灾的事情,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把它当做是一种责任,以前遇到更艰难的情况多了去了,大凯觉得大家不可能因为连夜赶路,想简单的休息一下,就想出这么一个不适合的借口。

于是大凯示意首长,让当时在水中的战士先上来,看看是不是这里的水有什么问题。可是当时指挥的手掌却不这么认为,依然让大家抢时间修补。更大的怪事随之出现了,过了大约十几分钟,有一个在水中的战士,居然正一点点地向下沉,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根木桩,被水下的什么东西拉着,笔直地慢慢向下拖动。大凯注意到这个情况后,马上让周围的战士,把那个向水面之下移动的战士拉起来,可是他身边两个战士架住他的胳膊,使劲向上拉,却没有一点反应,人还在向下沉,而且没有任何的表情。

跟在大凯身后的当地镇长,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马上让人去树上抠了一块“盐巴子”,也就是树皮,并让其他战士先上岸,只留下了那个下沉的战士,还有身边架着他的两个人。此时那个人的下巴已经被侵在了水中,另外两个拉着他的人,本来想把他拖上岸,结果不成,居然也都被一点点向下拉着,镇长赶紧让另外一个战士下水,并把盐巴子贴到那个下沉战士的眉心处。说来也怪,一块**的树皮,真的就被贴在了那个战士的眉心处,而且那个战士也不再下沉。他身边另外的两个战士,发现此刻能移动他了,于是赶紧把他拖上岸。

那个在水中下沉的战士,被拖上岸之后,身体还是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脸上的表情也和刚才没有一点变化,整个人更像是一个植物人。镇长这个时候,对所有下过水的战士说道,“挽起你们裤脚,看看脚腕上是不是有东西?”

结果战士们挽起裤脚后,惊恐的发现,在自己的两只脚腕上,居然分别出现了两个血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