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吴队长等人被困在挂壁公路之中,进退两难。刘阜新出主意道:“不如那刘主任当人质,作为谈判筹码。”吴队长指指刘阜新道:“你是这里的熟客,你带着他去。”刘阜新无奈,走出洞来,向山上喊话道:“你们刘主任在这里,他有话给你们说。”指定刘主任道:“你来喊话。”

刘主任虽然特恨眼前这个刘阜新,却也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圈手向嘴成喇叭型,扯着嗓子喊道:“上面是谁?王村长在吗?”

虽是白天,在这深山之中,这声音却也如雷贯耳,声音竟绝壁反馈,形成颤音,在吗在吗在吗余音不断。

众人竖了耳朵,大气不出,本想听见绝壁上的人言,却看见两块大石头如雪崩一般飞将下来,顺公路空闲之处,轰隆隆滚过来,众人发一声喊,纷纷躲避。早有几个士兵被碾压过去,成为肉饼。吴队长忙摇手,丧气道:“别喊了,本来他娘的他们找不见我们,这一喊倒好,反而告诉我们的行踪了。”

刘阜新转小眼睛出主意道:“我们不如顺崖跟,慢慢往前挪动,先返回王家岭再说。”吴队长闻言有理,摆手道:“不要出声,我们慢慢前进。”

众人顾不得车辆和死去的士兵,本是公路,却攀岩石,穿林海,蹑手蹑脚,悄悄向王家岭退却。

还别说,公路上虽有大树和石头,毕竟有一些空隙。众人帽儿破、衣服破,总算走到挂壁公路尽头,透过乱石大树,已经看见王家岭村长房屋。吴队长大喜道:“他娘的,看来老子还能回家和老娘一道过年呢。”

众人大喜,刚刚穿过最后一道防线,大惊失色。吴队长问:“为何不前?”有人惊道:“有狗有狗。”忙退回一块大石头后面。吴队长下令道:“不用我下令,你们随机开枪就是。”众士兵这才想起手中的枪来,纷纷举起,向前瞄准。

却见一个年轻人,在路旁一晃,众人扣动扳机,乱枪响起,那人忽然不见。片刻又晃,众士兵又是一阵乱打。如此晃了几次,众人打枪数次。吴队长恍然大悟道:“不行不行。这家伙鬼精,这是在浪费我们的子弹。”又指挥道:“等那人靠近了再打。”

众士兵哪里管得了这些?却又想到:“这子弹打完了,人家再进攻,我们拿枪托给人家打?”又见那人在晃,众人却不敢再开枪,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

梁新兴奋道:“就是他,就是他。”吴队长问道:“是谁啊,是他是他的,吓我一跳。”梁新道:“正是我见过的这个年轻人。也是众猎户所说的这个人。”

正说着,突见那人扬手一甩,却见飞沙走石一般,打在树上噗噗着响,挨着的树枝断裂,擦着的皮破露白。打在那石头上飞溅起许多石头雾。有几人瞪着眼睛观看,不知石头雾的厉害,几人迷了眼睁不开,泪水留着,在那里两眼呼唤着看。

吴队长见状,吃惊道:“这家伙,麻烦了,虽说找见了他,却想不到这样厉害。”又见那年轻人举起一块大石头仍将过来,眼看要建立一座石头墙,吴队长忙喊,给老子冲,给老子打。士兵也着急了的,不顾一切端着冲锋枪,冒着头顶而来的飞沙走石,扫射前进。

还别说,这吴队长英勇,竟冲出重围,脱离危险境地。返回一号院,忙盘点士兵伤亡,伤心道:“这他娘的,死了我十多名兄弟,我回去怎么交代?”叫梁新:“给我电话。”

再说王村长等人,在老鸦沟聚集,等候王留根消息。傍晚时分,王留根飞步而至,将今日战况细细说了,王村长大吃一惊,问王留根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王留根粗声粗气道:“难道我还编瞎话?不信你去看看。”王村长扭头看看王和顺,王和顺点头道:“留根这次出山,着实长了本事。”挑大拇哥道:“厉害之程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到的哩。”

王村长道:“依你所言,这条挂壁公路已被你扔下的树和石头给堵死了是吧。”王留根洋洋得意道:“我们若想走,也很简单。”又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在山上,隐隐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呢。”王村长证实道:“是吗。那一定是刘主任,我们需要将他们救出来才是。”王和顺道:“想那刘主任对我们不错,不能让他受到牵连。去救是应该的,可怎么个救?”王留根甩手道:“那还不简单,我去,将他抢出来就是。”王村长摇头道:“不可,不可。”王留根不耐烦道:“你这个人,怎么吞吞吐吐的,不痛快。”王和顺喝道:“听你王叔说。”

欲知王村长说些什么,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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