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夜时分,那贾冬梅突然发病,贾红强和王和顺看着无奈,正在屋里团团转,只听外面呼呼啦啦一阵异响。这异响如同北方冬季的雷声,也如那冉冉夏日忽飘过的一团黑云,刮过的怪风,又如那地震前的地声,正如一个夜行者突见前面穿彩衣、吐舌头的女鬼,着实让人心惊。

只是这贾冬梅闻声,反而兴奋起来,窜起身来,就要跑出去,被王和顺一把拉住道:“哪里去?”贾冬梅不言,扭脸显狰狞怪脸,披散了长发,呲牙一吓,倒将王和顺吓一个趔趄。趁此空闲,贾冬梅一把抢过早准备好的药包,抬脚迈步出门,大嚷大叫我来了我来了,飞奔而去。

按说,这贾冬梅变异是迟早之事,为何这贾红强、王和顺大惊小怪?其实各位不知,虽说贾红强二人知晓,却不知贾冬梅变异后是何模样,事前也没演练过。突见贾冬梅呲牙披发之模样,早将前面约定忘了一个干净。见贾冬梅飞奔而出,急了的,随后追来。

刚刚跑出大门,早被二叔喝叫,拿了。众村民齐齐涌上前去,拿索子绑个结实,丢在村委院屋中,将大门紧闭。

贾红强、王和顺哪里知道还有此类事情发生,灯光下睁眼一看,贾冬梅在一旁大喊大叫。屋里面,二叔、小三,贾多彦,尚有许多村民立在屋中。

你说这二叔如何得知?如何出手准确?其实,这个二叔还真不是简单的一个人。早在前些日子,得知他们从贾庄岭归来,便觉不对头,安排许多村民前去探视,琢磨着时间,当晚,组织人员埋伏在贾红强家门前附近。

先听见村外山坡怪声连连,埋伏村民吓得不知所措,二叔悄声道:“坚持住,谁也不能给我掉链子。”等了一些时间,果见大门打开,打个手势,等那贾冬梅出了巷子,几人扑倒,麻利捆了。又等分把钟,又打个手势,喝叫拿了。几个村民又扑上去,将贾红强王和顺放倒,推推搡搡至村委。至于那贾多彦,早被控制起来。四人齐齐聚集在屋中。

等贾红强等三人闹腾累了,二叔呵呵笑道:“你们几人,还想在这里反天不成?”贾红强茫然不知道:“二叔,我们怎么了?”二叔道:“贾庄本来没事,就是你们兄妹带来的祸害,其实我也想,带来就带来罢,现在这个世道,它们来是迟早的事。只是你的妹妹又将我家黑贝私放出来,又叫那赵家沟的几人来搅和。这不诚信和我过不去?”

又接着道:“既然是你们做下的,责任就由你们来承担。”不容贾红强再辩,摆手对村民道:“我们都撤,剩他们四人在此,听天由命罢。”摆摆手喝叫一声走。也不关小门,敞了大门急奔躲避去了。

屋里只剩下贾红强兄妹,王和顺和贾多彦。灯光下,只见那贾冬梅脸色大变,呲牙裂嘴,完全顾不得女人尊荣,在那里大喊大叫。贾多彦在旁喊道:“冬梅姐,你可不敢伤害我们呀。”嚷叫不停。

贾红强挣脱数次,练过的人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用个巧力加猛力,将那绳索挣脱,想解开妹妹绳索,暗想道:“若解开她,发作开来,我如何能控制局面。”赶忙现将王和顺的绳索解开,又将贾多彦绳索解开。三人顾不得胳膊酸麻,正要上前解开贾冬梅绳索。只见门外响声一片。三人齐齐看过去,夜色之中,竟有众多动物齐聚,内中一人立在门外,并不言语。

贾冬梅此时醒了的,挣了命喊道:“快解开我。”王和顺顾不得害怕,双手从后面扶起面朝墙内,解了绳索。贾冬梅大喊一声快闪开,猛跑出去,同那人和众犬飞奔而去。

贾红强等三人忙追出,却早不见贾冬梅身影。立在当街,也不敢喊。正愣怔,只听王和顺道:“不好。”贾红强忙问怎么了。王和顺道:“她的药包丢在街上了。”

贾红强急着道:“我们现在就送去吧。”贾多彦在旁道:“我看不用,既然冬梅姐已经变异,说明他们是一伙了,生命肯定不会受到威胁。不如我们再想办法。”又发愁道:“只是我们现在去哪?”

贾红强瞪眼道:“能去哪?回家。”王和顺制止道:“现在我们回去,岂不自寻死路?”贾红强道:“我们回自己家,怎么是自寻死路?”王和顺小声道:“你们的二叔本来想借群狗加害我们,现在见我们在家,还活着,岂能绕过?”

贾红强问道:“那我们去哪?”贾多彦道:“不如我们先离开贾庄去找赵家沟大刚他们。”二人闻言说声好,不敢迟疑,向村外跑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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