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冬梅正朦胧入睡,却见一人走进来至床前,低低喊一声娘。贾冬梅猛然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立一大汉,细细看去,却是留根。贾冬梅伸双手喊道:“是留根吗,你怎么在此?”贾母闻言,拉开电灯失惊道:“冬梅,你喊什么?”贾冬梅灯光下再看,床前哪有什么人。正筹措间,贾母道:“什么留根,哪有我的外孙?你想孩子了?”贾冬梅才知是梦而已,道:“刚才我做梦了。没事,快睡吧。”

贾冬梅越发睡不着,肚中寻思道,自从留根发病,从来没有梦见过他,莫不是他真的就在附近?不觉流下泪来,嘤嘤哭出声来。贾母闻声道:“是不是想孩子了,要不,你回家看看罢。我这里也没什么事。”贾冬梅忙试试泪水道:“没事,娘。”

再也睡不着,和贾母说了一通话,天天渐渐亮了。猛听见门外有叩门声。有人在门外喊叫道:“冬梅,快起来。”

正是二婶。贾冬梅忙穿衣起床,对贾母道:“二婶一定有什么事,你们在家,不要出门,我去看看啊。”说完跑出屋门,打开大门。也不让二婶进门,拥着二婶道:“二婶,有什么事,你说。”那二婶嚷嚷道:“赶快去给我找小花去。你倒睡得安稳哟。”贾冬梅道:“我正要起床去找你们商量此事哩,想不到二婶倒比我先起来了。”那二审白一眼道:“你不起床?我也得肯呀。”竟扭屁股先自走了。贾冬梅摇头道:“这帮忙倒帮出事来了。唉。”

还未进二叔家,听见二叔在院里呵斥二婶多管闲事,二婶气哼哼道:“若不是她无意惊动我家黑贝,能有这样的事?她不去找,难道让我找不成?”二叔低低喝道:“回家坐去,别给我添乱。”

说不了,见贾冬梅走进来,变了面孔,和和气气道:“你来了。吃了吗?”二婶在屋内喊道:“我也没做饭,吃饭?吃屁哇。”贾冬梅忙对二叔道:“没事,都是自己人,况且,昨天的事,确实怨我。”

二叔问道:“我家黑贝跑走的事,我哥和嫂子知道吗?”贾冬梅道:“我没说,昨天早累了,那还顾得上说这些?况且,二叔交代过不让我说的。”又问道:“今天怎么安排去寻找小花?”二叔道:“走,咱们去村委说。”喊小四一起出了门。

二叔道:“我找了些人,分头去寻。你和小四一起往老鸦沟方向,我和其他人去王家岭方向。”

分配停当,贾冬梅与小四一道往老鸦沟方向寻找过去。临近村口,却见几人手拿镰刀在路口站岗,见贾冬梅几人至,笑笑道:“冬梅姐,你们这是去哪?”贾冬梅道:“我们去山上转转看看。”出的村来,贾冬梅问小四道:“小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增加许多人?”小四道:“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我爹布置的罢。”

顺村外路走了一段,转小路,向老鸦沟方向而来。抬头望去,却见面前一座高山。峰立尖刀

如云端,灌木丛丛披锦绣。一条古道挂山间,时隐时现如迷宫。

小四边走边喊小花小花。声音在山间回响。阳光普照,几人斗胆慢步上的山来,往脚下看去,却如坐飞机一般,几片云彩飘过来,两只鸟儿飞过去,参天大树,灌木丛丛,不时有山鸡,野鸽突然从灌木种扑棱棱飞起,仍有几个山兔瞪着红眼睛如飞而去。倒将那许多村民吓出一身冷汗。胆小村民吐了舌头道:“乖乖,这地方好险。”

正走着,一条草蛇懒洋洋横在路中,村民见之一吓,忙举镰刀要行凶。贾冬梅止住道:“别伤它性命。”用手中木棍慢慢靠近,挑起蛇身,轻轻往外一甩,那蛇如坐滑翔机一般不知去向。

边走边喊,一行五人竟不知不觉走上山顶。仔细搜索并未发现小花踪影。小四问贾冬梅道:“这里没有,要不我们去老鸦沟看看?”贾冬梅筹措片刻道:“也好。”几人打点精神,正要下山,忽见山中飘来几片黑云,瞬间,电闪雷鸣,大雨而至。贾冬梅忙喊道:“快离开山头,这里最怕雷击。”几人忙不迭,四下乱蹿,有人喊道:“这里有个山洞,可以暂避。”几人闻言,忙忙护头奔过去,钻入洞口。

却见那雨愈下愈大,并没有停顿之意。几人焦躁,身上发冷,正无奈间,有人道:“我看冬梅姐有些冷了,不如先在这里点一堆火取取暖再说罢。”贾冬梅看看外面天气,冷得上下牙打架,道:“有雨也不怕失了火烧了林,只是哪里去寻找干柴?”几人也不敢出洞,就在洞里转悠。猛见一人惊恐大叫道:“不好了,见鬼了。”

欲知那村民为何大叫,且看下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