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村长和小四贾冬梅审问这几人,不知不觉之间,天已经大黑。贾庄街道黑乎乎一片,天上阴着,也无月色。侧耳细听松涛阵阵,抬眼细看夜色幽暗。

却说这贾冬梅细见这女子瞪眼瞅二叔,大惊失色,忙退步叫道:“快绑起来。”小四不解道:“既然放开了,怎么好好的又绑起来了?”贾冬梅道:“不用问了,听我就是。”

二叔疑惑问道:“还没问,怎么就让她回去了呢?”贾冬梅道:“这个女人有问题,她一定是被感染了的。”二叔摇头不解道:“你呀,梅子,是不是有疑心病了?”贾冬梅肯定道:“尽管不能判断一个准确,却从她眼神中,有一种凶光呢。她发病是迟早的事。”又问道:“二叔,您说这事该怎么办?”二叔哎一声,拍桌子道:“放他们走。”

贾冬梅不同意道:“放?放出去,怕是会发生更多恐惧的事。”二叔道:“你别管了,有我在。”站起身来对贾冬梅道:“我出去方便方便,你和小四放人就是了。”

贾冬梅见说,对村民道:“把他们解开,放了。”三个人被散了绳索,得知自己自由,甩胳膊蹬腿,撒脚就走。刚出村外,猛见从路旁灌木丛中窜出一个动物来,也不吭声,直接向他们扑来。几人人生地不熟,受此一吓,收不住脚,一脚踏空,乱叫几声,坠入悬崖之下。

唉,几人本来喜滋滋而来,却乐悲悲而去,赴了黄泉之路。可见人生苦短事情难料。

再说贾冬梅,见三人被放走,在村委待了一会,二叔进来问道:“他们走了?”贾冬梅道:“走了。”贾冬梅问计道:“那个小花该怎么办?”二叔道:“明日再说。”

贾冬梅见二叔双手沾满泥土,诧异道:“二叔,您这是去哪里来,怎么身上还有泥土?”二叔道:“没事。”扭头叫小四道:“将你梅姐送回去。”

小四答应一声,一同出门。但见夜晚漆黑一团,二人慢慢摸索着走路。贾冬梅突然想起什么道:“我这几日怎么没见小三啊。”小四道:“去外面打工了。我若不是自己婚事,也难说能见到你呢。”说着话到了贾冬梅家。贾冬梅道:“你自己回家吧,路上小心一点啊。”小四嗯嗯道没事没事,扭头走了。

贾冬梅取钥匙开了大门,见父母房间还有灯光,知道父母不放心自己,轻轻咳嗽一声。贾母道:“是梅子吗,快来。”贾冬梅嘴里答应一声,推门进屋。

贾母在**斜躺着,见贾冬梅进来,摆手招呼道:“来来,我看看梅子。”贾父在沙发上闷坐,道一声你回来了,自顾抽烟。

贾冬梅快步走到贾母床前,坐下握住贾母手道:“娘,你们怎么还不睡?都这个时候了。”贾母嗔怪道:“傻孩子,你不回来,我们能睡得着啊。”又问:“那小四媳妇怎么样啊。”贾冬梅撒谎道:“可漂亮了,很好的。”贾母搂过贾冬梅道:“嗯,那就好,今晚咱娘俩在一起睡罢。让你爹去外屋睡。”贾冬梅嗯嗯答应道:“嗯,多日没和娘在一起睡了。”笑着对沙发上的贾父道:“爹,你去外屋睡罢。”

娘俩睡下,说了一阵闲话,谈了一会家常。贾母问道:“你二婶对你还好吧。”贾冬梅嘴里喊娘道:“我给她家帮忙,怎么能冷眼对我呢?”贾母呵呵道:“唉,她这个人啊,用得着人时笑脸如花,用不着时黑脸似铁。”

贾冬梅猛想起二婶今天怪道自己的事来,忙对贾母道:“她就是这样的人,你不必和她计较就是了。”贾母道:“我才懒得和她说话呢。睡吧睡吧,来,咱们一个被窝里睡。”贾冬梅呵呵笑道:“娘,我都这么大了,还想和小时候一样搂着你的闺女睡啊。”贾母道:“我的闺女,怎么不能啊,是不是嫌弃我老了啊。”说着掀开被子,将那贾冬梅一把搂过去,道:“还是我家小时候的梅子。”说完,竟如吃了安眠药一般沉沉睡去。

贾冬梅哪能睡得着,倒不是与母亲在一起不习惯,主要是今天的事确实有些蹊跷。正朦胧着,却见一人进的屋来,至床前,道:“娘,我来了。”

欲知什么人喊娘,请看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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