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那敢情好。”贺晋年低低的笑了,送走了秦雄之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喝着咖啡。

她应该没有睡,那就陪她一起熬个夜吧,哪怕是在不同的地点。

其实贺氏在早几年就被他开始抽走掉许多资金用于别的项目的运作,他并无意要吞掉贺氏的钱,只是有些生意不太风得光的,也不好通过董事会,所以只能私下动作。

他当时也跟贺晋凯说过,他的堂弟永远是那句话,他决定就好没有意见。

但是当时他要求要保密,所以贺振泽就应该都不知道的,而这也可以很好的解释不什么阿铠非常干脆的把股份交给了他的父亲。

其实贺晋铠比什么人都聪明,大概他很早就知道他的父亲在外头有私生子了。

虽然贺氏被他抽走了许多,但是架子就算是空了一些,也依旧是一部巨大的商业机器,它的运转依旧让许多人赖以生存,毕竟贺氏的根基太牢固了。

按道理说他从贺氏出局,这样的消息多少都会影响股价的,可是贺氏的股价竟然只涨不跌,而且是持续的涨幅,虽然涨幅不是很大,但是也已经有些奇怪了。

贺氏这么大的市值,要操纵股价必须有非常多的现金流,贺振泽手上是没有的,所以贺晋年知道他肯定是引了热钱进入贺氏。

引狼入室的例子太多了,贺振泽以为轻易的就把他从贺氏赶走,所以他认为以后要再踢走别人也是容易的,简直是蠢得对不起贺这个姓氏了。

真把那些吃人骨头的恶狼引进来,那可真的是自找死路了。

其实从贺晋琛一下子拿出钱来把叶宁手上的百分四买走时,他就已经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算没有那百分之八,贺振泽也会跟他争贺氏,甚至钱都已经准备好了。

贺晋年看着外面流光溢彩的霓虹霓虹,满眼里是凝成的冰,其实他的保险箱里,正安静的躺着一张贺晋琛儿子的出生证明。

那个小男孩真的比他的心心晚了一个月出生的,不过是男孩子与女孩的身量本来就不同,再加上心心的身子有些弱看起来瘦小了一些罢了。

可是现在他都不想用这百分八去要回贺氏,因为他要的不是贺氏,他要的是贺振泽的命。

一命还一命,他的父母是两条命,只要了贺振泽的算是便宜他了。

澳门的地下钱庄,那就没什么好想的了,整个中国太多来路不明的钱在那里流动了,涌入贺氏洗白也是正常的一件事情。

但是那些钱庄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他是要出趟门去了,要弄死贺振泽,就先要断了那些源源不绝涌入贺氏的热钱。

没有了那些热钱之后,贺氏巨大的空架子会开始散开来,贺振泽并不是可以力挽狂澜的人,到了最后他会把自己逼入绝境,从几百米的顶楼跳下去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了,他给叶宁发了个信息,不敢打电话怕她万一睡着了会把她给吵醒,但是他觉得叶宁应该还没能睡吧。

叶宁费了好大的劲把沙发挪到了安妮的病*前,然后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病房里配着干净的薄毯子,这样的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她裹着那条薄毯子陪着安妮聊着两个人有些相似又全然不同的过去。

手机发出了一个短信的提示音,她从毯子里伸出了手,然后摸到了身边的手机看了一下。

是贺晋年发来的信息。

“睡了吗?”

“没有”

“安妮醒了?”

“嗯”

“别聊太晚了。”

“知道。”

“我……想你了……”

最后一条信息叶宁没有回复,只是不自觉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柔软的笑意,好像是春风拂过般的温暖明媚,连有些疲倦的眼底里都泛起了粼粼动人的波光。

“叶宁,其实你真的很幸福,哪怕曾经痛苦过。”如果独自穿越黑暗,独自忍受痛苦可以等到最后的岁月静好,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叶宁已经等到了,幸福就在她的手边,触手可及。

“你也会等到的。”叶宁放下了手机,轻声说着。

她侧耳聆听着,在寂静的空气里好像反反复复的响起了贺晋年的低沉磁性的声音,他在说:我……想你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看着安妮睡过去之后,叶宁才蜷进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还有点时间可以休息,睡三个小时之后她还要去公司里办一些事情,这边贺晋年已经请了一个专业的看护,安妮现在就是失血过多太虚弱,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是没有等她睡足三小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把她吵醒了。

一看是罗杰斯的打过来的,这个时候打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罗杰斯的祖母已经不行了?

叶宁的心缩了一下,舌头都有些发麻起来,接听电话的时候竟然有了一种紧张的感觉。

“叶,你能回来一趟吗?我需要你……”罗杰斯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带着低低的哀伤与无可奈何。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叶宁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说着:“当然,我立刻订机票,明天我就到了,需要我准备些什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叶真的是对不起,我并不想这样的,但是……”罗杰斯说着抱歉更让叶宁过意不去,这本来就是她愿意做的。

“这不是你的错,罗杰斯。”叶宁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吸了一口冷冷的空气,轻柔的声音如同温暖的水波般涌起:“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祖母的错,我们可以做的就是默默祈祷与等待一个伟大而宽容时代的到来。”

性向的选择并不是罗杰斯的错,叶宁一听到罗杰斯说对不起的时候,心都疼了起来。

罗杰斯是一个温柔,幽默,又很会照顾人的大男孩,偏偏他的感情世界让许多人无法理解,正如同他的祖母,那是一个非常虔诚固执的传统基督徒,对样的事情完全不能接受。

玛丽祖母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她的心愿就是想要看到罗杰斯举行婚礼的那一天。

罗杰斯一直不想这么做,因为找一个女人结婚会伤害到许多人的,所以当时才想出了权宜之计先订婚。

叶宁心里是有准备的,只要需要的时候她就陪罗杰斯一起去走入礼堂,毕竟当时跟贺晋年还没有再遇见,而心心也需要一个父亲,这样的安排她自己都觉得很完美。

现在她没办法去考虑那么多,时间不等人,她不能让玛丽祖母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安妮,我有事情必须立刻回去一趟美国,公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叶宁故意加重了拜托两个字,她不是残忍的剥削者在安妮这种情况下还要压榨她的劳力,只是这个时候有事情做让她忙起来,才不会有心思去多想那引起烦恼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没有问题的。”安妮点了点头,虽然有点软绵绵的感觉,但是处理一公事还是足以应付的。

“对了,我给你留两个人,除非你愿意,不然没有任何人对你做什么的。”叶宁一面急着打电话订机票,一面交代了一下安妮。

她是担心萧慕唐会继续来骚扰安妮,贺晋年给她派了两个人,现在让他们保护安妮是最好不过了,而且她一会儿也要交待一下贺晋年,至少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不用担心我真的,他应该也没有脸再来打扰我了。”其实安妮害怕面对的不是萧慕唐,而是何昆。

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太深了,对何昆又何尝不是呢,他才是受伤害最深的人。

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要娶的妻子曾经为了金钱出卖身体,可是萧慕唐竟然残忍到把那些照片都拿了出来,让何昆亲眼见到了自己想要娶的妻子为了金钱出卖身体时的样子有多恶心,她用恶心来形容自己,真的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那些画面确实恶心到她了。

哪怕那些时候她曾经得到过快.感,但是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好恶心。

“那种男人,哪里是要脸的,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叶宁打完了电话订到机票之后,还是不嫌啰嗦的交待着。

还好有机票,她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可以跟贺晋年见一面。

或许吃一顿早餐是个不错的选择。

“要一起吃早餐吗?”当贺晋年接到叶宁的电话时,有一点小小的震动,她主动约他吃早餐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竟然让他都觉得有点受*若惊了。

她要约他,别说是吃早餐了,吃毒药也食之如饴呢。

“当然可以,你想吃点什么?”贺晋年低沉的声音从电波里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撩拔人心的诱人磁性。

“你最近住酒店,酒店的餐厅早餐品种很多,我过去找你吧。”虽然街头苍蝇小馆里的烧饼油条也是里非常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她要跟他谈一点正经事情,那个地方安静一点,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等你。”贺晋年的嘴角勾起了性感的弧度,温柔的声音比黄油更细腻甜蜜。

他等她……

叶宁开着车来到了酒店里,眼底却有着掩不住的疲倦,昨天她并没有睡太长时间,而且接连着出这些事情让她觉得有点累了。

当她把汽车交给泊车小弟,从巨大的旋转玻璃门走入大堂时,就看到了贺晋年站在那里。

最顶级的酒店,从来都不会在酒店大堂的装修上吝啬,大把大把真金白银的钞票换来的是气势宏大,金碧辉煌。

如同河流形状的水晶灯蜿蜒在高挑的屋顶上,每一点的光柱似乎都打在贺晋年的身上,被他全部都吸附了,整个人都变成了发光体,让人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存在。

贺晋年就站在水晶灯下,嘴角带着笑伸出了手,这样邀请般的动作让大堂里的所有的女人们都不禁看呆了。

她们都在看着到底是哪个幸运儿,能让这么好看的男人等在这里呢?

叶宁突然想起了安妮的话,她说当时她年纪小,萧慕唐又是长得好看的。

其实不是年纪小不小的问题,她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心理年龄已经不小了吧,但是好像也依旧受不了贺晋年这样的*。

走过去把手放入了贺晋年的手里,然后任由他牵着自己往餐厅走去。

他们来得有点早,所以并没有太多人,挑了个离餐台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贺晋年看着叶宁瓷白的小脸上,眼睑之处带着淡淡的青色,昨天晚上她果真是没有休息好的。

“随便,要不然喝杯果汁就好。”没有足够的睡眠时,连胃口都好不起来,叶宁也着实想不起来要吃一点什么。

“空着肚子喝果汁不好,昨天送去的点心,你没吃吗?”贺晋年叫来了待应生,交待了几句,心里想估计昨天他让人送去的点心肯定是没有吃的。

“有,跟安妮都吃了一点点。”叶宁点点头,点心是不错的但是昨天那样的气氛,不适合大块朵颐,而且她们确实都没什么胃口。

待应生端着托盘过来,托盘里有绿茶,也有刚刚烤好的香酥的牛角包,培根薰肉,还有拌了水果跟坚果碎的酸奶,当然还有热豆浆跟小包子,总之算是中西合并吧。

叶宁端起了豆浆喝了几口,然后吃了一个小包子,好像才有了点力气似的。

“贺晋年,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她与贺晋年现在的关系是非常独特的,抛开过去的那些事情来说,他们是心心的爹地妈咪,现在最少也可以算是彼此有些欣赏。

所以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她想要原原本本的告诉贺晋年。

毕竟他想要知道的事情,自己也瞒不了太久的,到时候弄得不很不愉快,倒不如现在让他知道呢。

其实两个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不够坦诚。

“其实今天来找你,并不特地来吃早餐的,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叶宁放下了手上的那杯热豆浆,然后一脸坦承的说着。

“说吧。”贺晋年喝着他贯来喜欢的黑咖啡,看着她时眸光里带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喜爱。

“你保证不能生气,也不能阻止我去做这件事情。”叶宁在没有说之前,还是想给自己先上个保险再说,虽然她觉得贺晋年好像已经跟过去的那个他不一样了,但是万一他又疯起来真的是会有很大麻烦的。

“难道我看着你去结婚不阻止吗?”贺晋年唇角还隐着*溺的笑意,她能做出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好像对她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包容,哪怕她想要攻击贺氏他都不会生气,也都不曾阻止,他已经这样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是不相信他吗?

“我就是去举行婚礼的。”叶宁低下了头,长睫睑住了波光动人的一双水眸,她有些不敢看贺晋年了。

“你说什么?”贺晋年哑声问着,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说她要去举行婚礼,而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那个要跟她举行婚礼的人不应该是他吗?

“你听我说完,罗杰斯的祖母是一个非常传统固执的基督徒,在她的认知里那些事情是罪恶的,你知道这样的固执的老人无法说服,而现在她已到了弥留之际,我需要回去完成我的承诺,罗杰斯需要我……”叶宁说完了之后,抬眼看着贺晋年声音非常的柔软:“这些事情原本只是个秘密,我告诉你因为我相信你不会拿着它再来威胁我。”

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他应该感到高兴,因为叶宁有事情已经愿意跟他分享了,但是他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哪怕婚礼只是为了安慰一个快要死去的老人,他也觉得无法接受。

他怎么可能看着她穿上婚纱与另一个男人走上教堂,在神的面前说愿意呢?

心如刀割却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阻止,因为他太了解叶宁的性子了,她是那种为了朋友可以豁出去的人。

“什么时候?”贺晋年的脑子嗡嗡的响着,遇上她的事情,好像再小的都觉得是棘手的,无法冷静处理的。

而现在她要跟别的男人举行婚礼,这更不是小事情了。

“吃完早餐我就要去接心心了,我下午的飞机。”叶宁鼓足了勇气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低下了头,这一次她真的不敢看贺晋年了。

这么美丽的她,说出的话也温柔动人,可是这样温柔却如同一把看不见的软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到了他的身上。

“我是说婚礼什么时候?”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的头痛欲裂,这样的事情好像竟然要比他只身去澳门更要辛苦。

哪里是辛苦,真的是在割他的肉,抽他的血似的,好像就不准备让他好好的活下去了。

“应该是下了飞机后的第二天,玛丽祖母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如果不是拖不了罗杰斯不会让我回去的。”其实她是非常尊敬玛丽祖母的,那是一个品德高贵的老太太,除了无法接受罗杰斯的选择之外。

“你为别人想了许多,那你为我想过吗?”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的咖啡味道不行,贺晋年觉得苦涩无比,这种苦涩竟然都浸泡到他的心里去了。

“你这么强大……”叶宁小声的说着,颤动的睫毛出卖了她波动的情绪。

可是在她的面前再强大的什么用,强大是她可以不理会他感受的理由吗?

如果装得脆弱一点可以换来一场婚礼的话,那他真的愿意脆弱起来了。

“我送你去吧。”贺晋年的声音里饱含着痛苦,他想要阻止却知道阻止不了,如果他阻止了大概叶宁会恨他一辈子的。

“你?”叶宁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晋年,他要送她去美国跟罗杰斯举行婚礼?

“是的。”贺晋年的声音依旧是压抑而痛苦的,却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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