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方才离去,风载秦便接到了秦落出现在临都的消息,眸色顿时一沉,旋即下令,“找出他的落脚之地!”随后,又补充道:“加强别院的防卫!”

“是。可,乐小,说网祝愿所有高考考生考试顺利。”

因为这个命令,别院内的紧张顿时升级。

只是,这些慕长音都不知情,在**几乎一动不动地养了整整七天,一日三餐将安胎药当饭吃,总算是好了一些。

在**说孩子暂且无事之后,她方才分出了一些心思去理会其他事情。

“秦落有没有消息?”

风载秦将安胎药给她,让她喝完了之后方才道:“七日前得到消息,他已经进了临都,不过目前行踪仍是不明。”

“临都是你的地盘,也找不到?”慕长音蹙眉。

“意料之中。”风载秦端了安胎的药茶给她,淡淡道:“魔宫虽一直隐匿江湖不出,但到底有百年底蕴,又和秦室有关,这一次秦落敢公然介入三国之争,必定是已然有所准备。”

“对付不了?”慕长音问道。

风载秦微笑:“担心我?”

“嗯。”慕长音道,“你死了对我和不寂只有坏处没好处。”

风载秦也不怒,微笑道:“那我就不死。”

慕长音已然习惯了他这般态度,就像是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往好的方面去想,所以干脆也便不白费口舌了。

“别担心。”风载秦继续道,“正如你说的,临都是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他秦落胡作非为!”

慕长音低头喝着药茶,没有回话。

风载秦看了看她,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今天刚刚收到奉都密报。”

慕长音抬头,眼眸晶亮。

风载秦眼底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刺痛,随后,微笑道:“想看吗?”

慕长音收敛情绪,不受他的威胁,“你爱给不给。”

风载秦笑了出声,将信放在了她的身上,“慢慢看,我有些事情处理,不打扰你了。”

慕长音心里一阵不适,“风载秦,你是存心了让我觉得欠了你的吗?”

“那你觉得欠了我吗?”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气结,“你——”

“**说你不能动气,对孩子不好。”风载秦笑道。

慕长音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滚!”

“好。”风载秦也没怒,应道,随后,转身步伐雍容地离开。

慕长音忽然间有种将手里的信仍回去给他的冲动,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她的确想知道宗不寂的消息,想知道他是不是平安。

打开了密信,细细看了起来。

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都是一些奉国朝堂的变动,不过这些变动背后都有宗不寂的影子,可见他的日子其实也并不好过。

不过有一点却可以肯定的,他很安全。

慕长音低下了头,低头抚着小腹,低喃:“平安就好。”

孩子脱离危险之后,她还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宗不寂的打算,她可以保证一旦他知道了一定会不顾一切赶来的,这时候她和孩子的存在只会成为他的负担。

三年之约。

还是继续吧。

不知三年之后她带着孩子去见他,不知道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想着这事,慕长音不禁笑了,不过会儿,便渐渐敛去,三年之后的事情还远着哩,如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地,孩子确定不会有事之后她就得离开,可走了之后,要去何处?

看来只能回宗州的小屋。

可生产的时候……

她武功不错,可是也没有人说武功不错生产便也可以顺顺利利的!

生产一事要安排好,然后就是养孩子……

慕长音想着这些,心情便也开始烦躁不安,一个念头从心里涌出,她能养好这个孩子吗?

……

慕长音的纠结,风载秦不知道,远在奉国都城的宗不寂更是不知道,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宗不寂这几个月的生活,那便是忙碌。

是的。

忙碌。

带着先帝唯一子嗣,如今奉国当朝太子的身份周旋在奉国各种势力之中,用尽所有他能够驶出的手段尽可能地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掌控临国!

这是他没有去找她而回临国的目的!

他知道她没有走远,只要他追,只要他想她认错,只要他求她,她会心软的,可是,他没有去!

她说她困住了他,可是在他心里,是他自己无法真正地成长!他还未曾真正地将自己的心态转过来,便是他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孩子,可是,他心里的深处一直都还保留着不管他做了什么不管他如何的失败,她都会原谅他,都不会遗弃他的心思!

她说他不自信,可归根到底还是他并未完全脱离了当初的那份对她的依赖。

所以,他走了,带着悔恨以及决心走进了奉都的这暗潮汹涌的圈子!

从一个江湖中人成为一个玩弄权术的太子,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更是危险,即使有来恩的帮助,也是如此。

可是,他并不觉得累。

因为她,因为她的那个三年之约,就算再忙碌他也不觉得累,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再不需要忙碌的时候,他却难受。

想她,担心她。

新开不久的太子府静静地竖立在离皇宫不远的长街上,富丽堂皇美轮美奂,奉帝像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奉国的子民,他是一心地培养这个侄子,重视这个侄子的。

虽已入深夜,但是府邸中巡逻的侍卫却并未懈怠,只因在两日之前太子遇刺,虽然最终有惊无险,但刺客还未找到,容不得一丝的放松。

这太子府的侍卫虽然不能说是个个武功高强,但都是从战场上死人堆里出来的,是来恩千挑万选的,所以府邸的安全应当没有问题。

当然,应当不是肯定。

就在子时过了没多久,一道黑影便窜进了太子府,且成功躲过了巡逻的侍卫,直入到了太子的卧室,然后,毫无声息地走到床榻前,银芒一闪,长剑刺向了床榻上的人,只是,长剑刺入的感觉却不对。

锦被下没有人!

黑衣人心头顿时一惊,下一刻便要逃命。

不过已经迟了。

还未转身便有一人比他更快地点住了他的穴道,随后,屋里的烛火亮了。

虽然对方没有即可杀他,但是黑衣人却更希望自己即可死去,因为杀手失手被擒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结果。

“好久不见了,夜莺。”

黑衣人眸光睁大,想要转头去看那说话的人,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动不了,只能开口:“你是谁?!”

宗不寂双手负背,缓步走到了他视线可以看到的地方。

黑衣人眼眸大睁,“宗不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宗不寂神色平静,淡淡道。

黑衣人正要继续问他为何会在这里之时,便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穿着,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明了了过来,却更加的震惊,“你……你就是那奉国的太子?!”

“没了情楼,你连事先确定任务的情况也忘了?”宗不寂淡淡嗤笑。

夜莺闻言,顿时大怒:“如果不是你,我会沦落至此!”

“难道情楼在,你就好过?”宗不寂反问。

夜莺恨的牙痒痒的,可是却无法反驳他的这句话,情楼没了他就像无助的孤魂四处飘走的浮萍一般,可情楼还在的时候他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可是……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宗不寂竟然就是这一次他刺杀的对象!“难怪当日你有那个本事!”

“你现在一个人?”宗不寂继续问道。

夜莺冷笑:“怎么?想一网打尽?宗不寂,你该知道你不可能从我的口里得到什么!”

“你错了。”宗不寂摇头,“我不想杀你,相反,我还想请你,或者,请你们帮我。”

夜莺眯起了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情楼没了,当日能够逃脱的人不会是庸人,而之所以继续当杀手,无非是为了钱。”宗不寂盯着他,“他们出多少,我也可以出!”

“哈哈!”夜莺大笑,“太子殿下,你是想要收买我们?!”

“如果我说合作,你也许会听的舒服一些。”宗不寂道,“而且,既然都是为了钱做事,那为我做事至少还可以知根究底!”

夜莺盯着眼前的男子,半晌,讥讽道:“果然是当了太子的人,真让人刮目相看!”

当年的宗不寂在情楼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若不是有慕长音那个女人护着,他早死了!慕长音死了之后,他竟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联合三国灭了情楼,随后几年,他唯一听到他的消息便是他何时何地又刺杀了齐王世子!

这一年多他失了踪迹,他必定是已经死在了齐王世子的手里,没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了奉国的太子!

宗不寂没有回应他嘲讽的话,挥手隔空解开了他的穴道,“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不过如果下次你来不是给我回复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念当年的同门之谊。”

“同门之谊?”夜莺因这四个字而眸色幽深。

没错,如果真的要论起来,他们的确是同门。

可是情楼那样的地方,所谓的同门之谊不过是狗屁!

“你不怕我将你的过去公布天下?”

“无妨。”宗不寂笑了,“或许你这样做还能让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夜莺咬牙,却无话反驳,盯着他半晌,又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为我所用。”宗不寂道。

夜莺咬牙道:“你想让我们给你卖命?!”

“我可以承诺你们的卖命可以得到应得的回报!”宗不寂道,“但是你们必须承诺只忠心于我!”

夜莺冷笑:“怎么?你跟来恩打将军狗咬狗?”

“有人跟我说不能尽信来恩。”宗不寂却轻笑道,原本坚毅冷漠的眉宇泛起了一抹暖意,“我得听话。”

夜莺瞪大了眼睛,神情诧异且诡异,“听话?这世上除了幕长音之外还有人能让你听话?我倒是想见识见识!”随后神色一动,“怎么?自己一个人杀不了齐王世子所以跑来当这奉国太子继续对付他?宗不寂,有时候我不知道该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愚蠢!”

宗不寂没有解释,“三天,我只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后我还等不到你们的答复,那就对不起了。”

“威胁我?”夜莺冷笑。

宗不寂神色冷凝,“我不会让任何阻扰我实现计划的因素存在!”

夜莺敛了敛神色,他没有怀疑他的话,不仅仅是他身份的转变,更是如今他的神色和语气,他知道他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好,三日,在这三日之内,我们不会接任何关于你的任务,至于三日之后,太子殿下,虽然没了情楼,但是我们这些活下来的情楼旧人也不是你说想让不存在就会不存在的!”

“我等着。”宗不寂道。

夜莺走了,卧室再一次恢复了平静,宗不寂也没有就寝,而是走出了卧室,站在屋廊之下抬头看着星空,遥遥地思念着同一片星空之下的爱人。

三年!

三年之内他一定可以为她打造出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

同一片星空之下,别院内的慕长音早早便喝了药入睡了,倒是只跟她一墙之隔的风载秦仍站在烛火旁看着最新送来的奉国密报。

看完了之后,从中挑出了奉国太子遇刺的内容,然后,将其他的装入一个信封中,放在一侧待明日给慕长音送去。

“刺杀?”

风载秦拿起了那张记着刺杀奉国太子的密报,眯了眯眼睛,然后,抬手拿起了盖在烛火上的灯罩,将纸张放在火焰上焚毁。

他不会让慕长音知道这些事情,便是如今她的情况稳定,他也不会允许她为了这些小事而忧心着急!

的确。

是小事。

当年他回临都的时候刺杀就像一日三餐,他宗不寂岂能避开?

想要一个和他能够分庭抗争的身份地位?宗不寂,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现在是和你心爱的人分开,不知道你孩子的存在,将来还会有更多更多!

你慢慢享受就是!

“世子。”

当火焰将纸张的最后一角焚烧成了黑色的灰烬,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进来。”风载秦负手道。

来人推门而进,正是卫七,“世子,有人闯入别院!”

风载秦眯起了眼睛,“先别惊动,看看他欲意何为!”

“是!”卫七应道,随后快步退了下去。

风载秦也起步往旁边慕长音的卧室走去,进了卧室,使退了正在里面守夜的嬷嬷,轻步走到了床榻边,掀开了床帐,看着里面的人安稳地睡着,嘴边泛起了温和的笑,随后低头,轻点了她的睡穴,轻轻地为她拉了拉被子,放下床帐,才转身出去,然后立于门前的廊下。

没过多久,那闯进来的人竟然到了这里。

风载秦眸色暗沉,如果不是熟悉别院不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就找到这里!还是百密一疏?!“秦宫主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见教?”

来人也没有掩饰,站在了庭院之中,亦是双手负背,不知道是想要摊牌还是无所忌惮,他连面纱也没带,直接以真面目示人,“没想到这个别院之中的防守比齐王府的更甚。”

“可还是让秦宫主如入无人之境。”风载秦回道。

秦落笑道:“那是齐王世子承让了,不过这齐王府和这别院如此不同,世子就不怕齐王府出事?还是说这些年一直传着世子和齐王不合的事情是真的?”

“秦宫主想要的不是我风载秦的命吗?”风载秦淡淡道,“不过这么多年想要本世子命的人多得是,不知道秦宫主最后能不能得偿所愿。”

“是吗?”秦落挑眉:“无妨,东西珍贵了才会多人想要,大家各凭本事就是了!”

风载秦微眯眼睛,“魔宫一向隐秘江湖,连江湖也不出,如今却卷入了三国之争,秦宫主有信心魔宫之中没有人反对?”

“齐王世子能够管住自己的人,本座自然也能。”秦落笑道,“对了,今晚我既然来了,不如就请茵儿出来见见,我们虽然没有师徒名分,但也算有师徒之实,一年多没见了,如今她又即将当母亲,我总该当面祝贺一句。”

风载秦眸色渐冷。

“只是可惜了。”秦落又叹息,“这个孩子的父亲未必就是齐王世子,如果是齐王世子的,那就真的两全其美了,不过本座没想到齐王世子能够爱屋及乌到这般程度。”

风载秦目光冷凝,威压渐渐外放,“本世子自十三年前下苍茫山就不再入江湖,如今难得秦宫主有这个雅兴,本世子奉陪一番也无妨。”

“能得齐王世子为对手,本座三生有幸!”秦落冷笑,“既然世子不舍茵儿半夜折腾,那本座就先告辞了,如果有机会,孩子满月之日,本座会亲自来祝贺,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

话落,转身离去。

风载秦的脸已经阴沉下来,秦落的挑衅他不在乎,可是他竟然知道长音在他这里,而且还知道她有孕!

在他的地方,竟然被人如此勘探!

“来人!”

厉喝一出,四周暗处的人便现身。

“给我查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别院的情况!”他风载秦费尽心思护佑的人岂能容他秦落如此威胁?!

“是!”

……

毕竟是自己的地方,顺藤摸瓜的,很快便查到了菀贵妃的身上,这个结果让风载秦心中的愤怒消了一些。

如此看来他身边并没有叛徒。

至于别院的情况……

风载秦在秦落出现之后的第二日便找了一个借口让慕长音换了一个住处,慕长音虽然有疑惑,但是终究没问。

“通知楚国的暗桩,尽快将菀贵妃的情况传回来!”

“是。”

……

此时,在皇宫中的菀贵妃却不知道她已经成了风载秦的首要目标,当然,或许也能猜到,只是,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只是依照着自己心里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着该做的事情。

而现在她要做的便是挑拨聂皇后和聂家的关系!

菀贵妃很少来皇后宫,起因便是在菀贵妃进宫得宠之后没多久,一次来皇宫宫中请安,被皇后寻了一个借口整治的很是狼狈,临帝知道了之后训斥了皇后一番,又让菀贵妃不需去请安。

而菀贵妃也很听话,领了旨意没有再去,在被诊出了身孕之后,更是一副避皇后犹恐不及的样子。

而这日,她却来了,以请安为名。

聂皇后见了她,虽然一身盛装,可是夜里临帝的折磨却让她容颜憔悴,因而在见到了面色红润,倾国倾城的菀贵妃,她便狠不得上前撕破她的脸。

都是这个贱人!

一定是这个贱人在背后跟陛下说了什么才让陛下这样对待她的!

聂皇后没有去想夜里的折磨根源其实就在临帝身上,甚至忘了新婚之夜菀贵妃还没得宠之时已经是这样,只是认为是菀贵妃背后吹了枕边风,让她受辱。

“皇后娘娘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菀贵妃行礼过后便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坐下,然后一脸担心地问道。

聂皇后冷笑:“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巴不得本宫死了好坐上皇位的位子!”

“娘娘错了,臣妾再跋扈也不敢这般想。”菀贵妃轻笑道,“而且,就算是皇后娘娘真的有个什么,臣妾也坐不上这个位子,也怕坐上这个位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皇后怒道。

菀贵妃抚了抚还是扁平的腹部,“娘娘可知道当日臣妾的故国为何没有坚持要臣妾当皇后?臣妾虽然是楚国宗室女,但怎么说也是代表楚国的,自然唯有皇后之位才足以匹配!”

“你到底想说什么!?”

“娘娘,这皇后的宝座可是要用绝育换来的。”菀贵妃轻笑道。

聂皇后却脸色大变,“贱人你胡说什么?!”

“皇后娘娘不知道吗?”菀贵妃一脸惊讶,随后,便是怜悯,“原来……国丈大人没有告诉娘娘啊?不过也是,国丈大人虽然是男人,但是想来也知道不能生育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多么可怕的,如果告诉了皇后娘娘,娘娘当初一定不会愿意嫁入皇宫当这个皇后的!说来来国丈大人对齐王府还真的是忠心耿耿。”

“贱人你胡说!”聂皇后气的浑身发颤,“你再敢胡说本宫便将你拉出去打死!”

菀贵妃却不惧,满目怜悯,“皇后娘娘不信臣妾的话,臣妾自然明白,只是娘娘不妨想想,自从娘娘进宫之后陛下对娘娘虽然言辞厉色的,但是夜晚的宠幸可是不少,怎得臣妾都有了娘娘却一直没有好消息?臣妾能够怀上自然不是陛下的问题,那就只有娘娘的问题了!而娘娘自幼锦衣玉食的,身子当然也不可能出问题,可如今出了问题,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对娘娘下了手了!”

“你胡说!”聂皇后厉喝道,仍是做了最后的挣扎,“是你对不对?!是你对本宫下了手,是你让本宫……”

“娘娘。”菀贵妃叹息道,“臣妾一心向着陛下,又怎么会对娘娘下手,而且,娘娘是皇后,是后宫之主,臣妾不过是一个别国的和亲妃子,怎么有本事对娘娘下手?更何况陛下好,臣妾方才能好,娘娘生出了皇子,陛下便可以借机拉拢聂家,增加自己的实力,让齐王府不敢如此目无陛下!试问,我怎么会对娘娘做这等事情?”

“不……不可能……不可能……”聂皇后摇摇欲坠,可便是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这三个字,也无法压下心中的恐惧。

她一直没怀上皇子想过了许多的原因但是从未想过会是自己的家人对自己下手!

“菀贵妃,你不要信口雌黄,娘娘的身子一直有太医照料,太医从未说过娘娘身子有事不能受孕!”春雨见状一边扶着主子一边厉色质问道:“菀贵妃若是想挑拨聂家和齐王府,大可用其他办法,何必用如此荒诞的借口?!”

“大胆,你一个宫女竟然对我家主子指手画脚!”菀贵妃身旁的宫女反击。

菀贵妃却挥手,示意宫女退下,笑着看着脸色发白的皇后,“太医?整个临国都在齐王府的掌控中,难道这太医院就例外了?只要齐王府不想让娘娘知道,哪个太医敢说出来?娘娘如果不信可以出宫去找一个大夫来看看,如果最后证明了臣妾真的信口雌黄了,臣妾任凭娘娘处置又何妨?”

“你——”春雨气极也恨极。

菀贵妃起身,幽幽道:“虽然国丈大人此举有些绝情,但是说到底也是为了娘娘好的,这齐王府掌控临国这般多代,到了如今这一代也已经有了篡夺叶氏江山的实力了,如今的齐王世子更是雄心勃勃,恐怕过不久,这叶氏江山就要易主了,届时,皇室宗亲,陛下皇子便是可以活下来,恐怕也不好过了,但是如果皇后娘娘没有皇子,凭着聂家的功勋,接娘娘回去好生安置也未为不可,娘娘也不必伤心,令尊也是一心为了你的将来着想!”

“你闭嘴!闭嘴——”聂皇后歇斯底里。

菀贵妃微微一福,“臣妾告退。”

棋已经走了,只需静待发展就成。

聂皇后对聂家,齐王府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可是有时候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棋子可以起决定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