铙艟腋za那种丑陋、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韶华的脑子里一片晕眩,胃里阵阵**,浑身剧烈发抖,她感觉那些冒着汗的手就像滑腻的毒蛇一样,在她身体上游走着,亵渎着她,直到杀死她……

五年前的回忆涌上脑海,也就在不远处,在她原先住的房子里,几个男人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着,她尖叫、呐喊、哭打,在那个暗的看不见一丝光明的夜里,她溺毙在绝望中,从此生活变成永夜,即使她努力挣扎,太深的阴影也在时刻提醒着她,那丑陋过去的存在,那令她战栗的存在。

如果没有她善心救过的那些鬼魂,她不知道,五年前的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龌龊的事情要重演了么?谁来救她?谁来救救她?是否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救她?

衣服已经被剥去大半,被过去包围的她脑中一片空白,满眼都是无尽的黑……无尽的黑……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狠狠地扯到一片,五瓦灯泡那微弱的光陡然射进她的眼里,竟像是太阳般刺目,她难受地眯了一下眼睛,适应光线后才发现,不知不觉,小巷中又来了十几个人。

那些人也是一副混混打扮,为首的那人穿着花布衬衫、沙滩裤,脖子上带着粗粗的金链子,身后带着的人各个手里拿着刀,正满脸戾气地看着瑟缩在黑暗中的那几个小混混。

“你敢碰她?是不是活腻了?”金链子大叔上前一步,将嘴里叼着的烟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他,腮帮子抖动着,看得出来有些紧张和愤怒。

“坚哥……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那个小混混吓得腿不停地抖动着,站都站不稳,只能艰难地扶着墙壁。

“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他上前一步掐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她要是出了事,你十条命都不够给她陪葬!别给我说什么祸不及家人的屁话!我告诉你,她上头那位,可不是好惹的!”

“坚哥,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那个小混混已经很没骨气的哭了起来。

“放了你,可以!不过道上的规矩,你懂的!”他一把将他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蝼蚁,“说!哪只手碰她的!”

“左手……不不不……右手……”他眼神慌乱,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

“说不出是不是?弟兄们,两只手都给我砍了!”他回过头,看着胆战心惊的韶华,“简小姐,请您避一避,毕竟这道上的事儿,让您看到了不好。”

韶华忙不迭地朝一百米外亮着路灯的大街上走去,就在她刚走到街口的那一瞬,她听到了一叠惨叫!

今晚欺负她的那些小混混,只怕都被砍掉了手!

她吓得两腿有些发软,不得不扶着街灯柱大口的喘气——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休息了好一阵子后,她回过头来,只见百米外王阿姨馄饨那儿,已经没有人了,只飘荡着几只见到血腥味就很兴奋的恶鬼,流连不去。

沿着路灯往前走,走过几条街后,是一个破旧的民房,民房上的门牌号码已经被锈迹腐蚀得看不清了,门前趴着一只酣睡的土狗,土狗抬起头来看到韶华,立刻兴奋地爬起来蹭到她面前,双腿搭在她的腿上,长长地吐着舌头。

韶华摸了摸土狗的头,露出一个久违的怀念笑容:“阿黄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阿黄叫了几声,很兴奋。

听闻狗叫,一个妇人从房内走出来,打开门,骂道:“大晚上的,怎么又在叫!”

见到路灯底下的韶华,妇人的面色立刻冷了下来:“还知道回来啊?”

“舅……舅妈……”韶华嗫嚅着,有些瑟缩地喊道。

“钱带来了没有?”舅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带了……”

“带了多少?”

“咳咳……咳咳……”这时候,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个无力的声音遥遥的传来,“佩玉,是谁啊?”

“隔壁老王!”舅妈高声喊了一句,随即关上房门,拉着她朝不远处一个水泥墩子走去。

------题外话------

迷迭最近在湖南新闻联播这边,很忙,每天回来都超累,所更新的有点少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