铙艟腋za离开这栋陈旧肮脏的筒子楼时,韶华无疑是有些深深的孤独的,这些年漂泊不定,身如浮萍,总让人不知自己生亦何欢。

长沙到哈尔滨的车,只有一趟,那就是凌晨四点半的。

排队买票的时候,感觉有人撞了她一下,撞得她手里的身份证掉了下来,她正要捡起,那人却先她一步,点头哈腰连连赔罪地看着她,那人看她的眼神,很怪异。

她强忍着心里那股莫名的感觉,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可是接下来,她总感觉有人的目光在追随着她。当她以为自己被人跟踪的时候,左右一看,周围的人似乎一个个地都在做自己的事,没有人关心她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客。

这种强烈的被窥视跟踪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坐火车到达哈尔滨的宾县内的一个临时旅馆。她住在旅馆中,打开窗户,看到8点钟的大街上,热闹一片,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混合在一起,浓浓的市井味道扑鼻而来,陌生又熟悉,令她心安。

她将窗帘大大的拉开,享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温热,尽管生活带给了她这么多的苦难,在这一刻,她依然觉得心是平静的,平静的如同一块反射着阳光的镜子一般,那闪耀的光芒,是她心中隐隐的渴盼。

只要活着,一切都会更好的!

她躺在**,枕着散发着浓浓的干洗剂味道的枕头,一阵疲惫袭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可能是坐了27个小时的车,韶华累极了,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

她揣着钱包,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宾县的晚上一如既往的热闹,烧烤摊子摆了一整条街,喝酒划拳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浓浓的烟雾遮蔽了天上的星星,呛人的油烟味儿始终是这里的一大特色。

韶华低着头一路走了过去,一直走到街道的最尽头,才找到一家最便宜的摊子,摊子上卖一块五一个的煎饼果子。吃了一份煎饼果子后,韶华掏出钱包来,看了看包里仅剩的几张钞票,叹了口气。

以后,她一定要有很多很多钱,她再也不想过这样狼狈的日子了,一块钱都得想办法掰开成两半花。

付了钱之后,韶华走入漆黑的巷子深处,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脚下的路。这条路上的街灯早就坏了,没想到过了五年都没有修。

街对角的王阿姨的馄饨摊子上,挂着一个五瓦的灯泡,王阿姨在这边住了几十年了,见不得有人走夜路摔倒,这灯泡一挂,便是五年。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王阿姨隔壁的房子,以前是她的家,现在都不知道主人是谁了。

她走到亮光处,有些悲伤。可是紧接着,一双手从她身后搂住了她,另一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鼻子,她拳打脚踢,可惜因为缺氧,四肢渐渐开始变得无力。

靠着街灯的微光,她看见了面前的几个小混混,他们身上有浓浓的酒味和汗味,令人恶心。一个小混混将她全身都摸了一遍之后,从她的钱包里掏出十几块钱来,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操,比我还穷!”

另一个小混混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声音中有着难掩的兴奋:“老大,这女的长得挺纯的,跟那啥电视上的周冬雨一样,不漂亮,可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反正她是外地人,咱们就上了吧,到时候就算是报案了,她这么穷,能呆多久?报案人一走,这案件直接不受理了!”

“行!”为首的那个小混混听他这么一说,也开始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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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神是范冰冰,千万不要把韶华跟周冬雨对号了啊,表示周冬雨长得真不咋地,作者只是举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