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不在,躲起来了,躲到哪里去了。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你们的负责人呢?谁在!”他喊。

公司里没有不认识丁大公子的,见他来者不善,秘书忙解释:“都去现场了。”

“现场?哪儿?”丁宇追问。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位置,新接的一项大型工程,林总和二组的人都去了那儿。”秘书小心地说。

“喊他们回来,我工地有急事!”

“好吧,我叫一组组长回来。”

电话没打通。秘书只好摇头。

“呼叫你们林总!”丁宇吼道,秘书吓了一跳,可林子建和舒玉的电话谁的都不通,呼叫二组成员,又说他们不在。

“在哪儿?到底在哪儿?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丁宇斗志更旺,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秘书突然想起林总的交代,不能告诉外人新的工作地,特别是丁宇。

“丁总,我真的不知道。”

“问,不是有能联系的人吗?”

秘书无话可说,只好再次联系,庆幸的是,二组人突然都关了手机。

“要不,您自己联系看看。可能郊区太远,信号不好。”秘书不敢看他铁青的脸。

“深山里不成?”他叫了两声,也不再为难秘书,心里非常明白是怎么回事,火气更大。

出得大楼,突然想喝酒,此时如果没有酒,恐怕会疯掉。

舒玉醒来,突然弄不清楚是早上还是夜晚,屋内窗帘都拉着,光线很暗,思考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这是在林子建的家。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多,此时天短,估计马上天就黑了。

有争吵的声音,好像就是被那个声音惊醒的,舒玉疑惑着来到客厅,争吵声从林子的屋内传出。

“你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你没有选择,你知道吗?不管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我,你都必须沉默,闭着眼睛遗忘,你要是敢露出蛛丝马迹,我和孩子就都死给你看!”谁的声音,那么熟悉。

“那些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你敢保证真的能获得幸福吗?”声音不大,是男人的,好像也有些熟悉,但不是林子建的。

舒玉还没有完全从熟睡的状态清醒,嗓子干燥,倒了一杯水。

“你不要忘了,当初我的目的就很明确,我没有骗你,一直你都是自愿的,非常清醒的状态下自愿的,所以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切都和你没有丝毫联系。”

沉默了一会儿,男的声音低沉而忧伤。

“是啊,我自作自受,放心吧,只要你不出意外,我会带到坟墓里。”

舒玉喝完水,茶杯碰到了桌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争吵声停止,林子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从屋内走出来的人是林子,她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间的舒玉。

“啊?”她像遇到了鬼,尖声嘶叫,舒玉被她的叫声吓得头皮发麻。

林子后面慌忙又走出一个人,舒玉惊诧不已,那个人竟是小俊。小俊看到舒玉,脸色也变了。小俊和舒玉几乎同时喊出声:“你怎么在这儿?”

最先冷静下来的是林子,她冷眼盯着舒玉,舒玉竟然看到了她眼睛里喷薄欲出的杀气,一股寒气逼人,不由毛骨悚然,此时的她,真可怕!

“你偷听?”她逼了过来。

舒玉也从意外和惊慌里镇定,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子!”小俊快速挡在林子和舒玉之间,问舒玉,“你怎么在这儿?”

“哦。我?我昨晚暂时住这儿了。”舒玉一时间找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本来要住在新工作室的,那里太冷,这儿又比家里近。”

“我问,你听到了什么?”林子又站在小俊前面,离舒玉很近。

“我?”舒玉思考着,刚才的话是什么来着,确实印象不深,“你们俩怎么在争吵,有什么事吗?什么时候来的?我睡得太沉。”

舒玉迷糊的眼神不像在说谎,小俊接过了话:“没什么。林子关心公司的状况就叫我来问话,你知道,在公司里和她最熟的只有我了。舒玉,不要告诉林总今天的事,今后我不会再给林子透漏什么消息了。”

“是吗?”舒玉对林子说,“你哥哥对你会有什么隐瞒,你要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他,我是是不相信她身边的某个人。”她话题一转,“你目标转移的可真快,昨天白天还在丁府装清纯,晚上就钻进我哥哥的被窝里。呵,抓不住丁宇,我哥哥也不错是吧。从冷豪强到丁宇再到我哥哥,你的脑子挺活络。”

“林子!”舒玉喊,想起了她发信息传播谣言的事情,“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

“是不是那样要有人信才行!”林子恶狠狠的。

和在丁府的娇弱可人判若两样,舒玉突然觉得她很可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呢?最初的印象不好,后来突然很不错,现在呢,她好像有着双重性格,要不然就是心计太多,心里对她有了大大的问号。

“我不追究你给公司员工发信息污蔑我的事是因为你怀有身孕,不管怎样,我们在丁府曾经姐妹般相处,我真心地待你,希望你和丁宇能够幸福,希望你的孩子能够幸福。我不希望别的,只希望你不要做捕风捉影的事情。”

“追究?你怎么确定是我?有证据吗?再说了,自己做过的事还怕别人知道吗?你那故作清纯的面纱早该给你揭下了!今天怎么说,被我逮到了还说我捕风捉影?穿着我的睡衣睡在我哥哥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是那样的,我昨晚在你的房间睡觉,你没看**的被褥吗?我们很清白!”

“哈哈,清白!你不要玷污了这两个字!今天你什么人我亲眼看到了,不,还有小俊可以作证,你还想抵赖,你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可信吗?”她摇着头,“真是卑贱到了极点儿!站在我家里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