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早点,吃了还困的话继续睡。”林子建哄着她。

“我还要上班呢!”舒玉含含糊糊地说。

“我说了算。今天不去也行,你这个样子能干什么。”

舒玉真的很困,困得什么都懒得想。

“真的吗?”她问。

“真的,快起来吃点吧。”他带着舒玉,让她简单洗漱了。

林子建做的早餐很丰富,西式早点中式早餐他都准备了些。舒玉看到桌子上摆满了食物,也不细看,拿起面包就吃,然后仰头灌进肚里一大杯牛奶。

“你吃得这么豪迈啊!”林子建取笑她,她好似没听见,“你是不是吃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子建有些失望。

“我再睡会儿,怎么这么瞌睡!”舒玉说着进房间去睡,胡乱地进了林子建的屋子。看到床,她蜷缩着钻进了被子里,林子建看到时,她睡得呼呼噜噜。

林子建给她掖好被子,她的脸恬静得婴儿一般。能睡你就睡吧,如果睡觉能逃避,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丁宇第二天一早就开始上班了。虽然脸上还有些伤痕,但他毫不在意,出入如若无人,更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文辉和冷雪都不在,萧萧成了他的助手,小心翼翼跟着,看着他的眼色,还不时被他训斥。懒散了一段时间,公司上下员工一时忙得团团转,不到中午,身边能用的人都被他支配了出去。

他把过去看过的文件也拿来一份份看,吹毛求疵总能找出一些问题,萧萧正庆幸自己工作还好,没被他找出毛病,就听他说:“谁做的这份预案怎么只有总账目没有明细账!”

萧萧忙过去看,正是以前辅助冷雪做的。忙小声说:“明细账在冷总那儿,您这儿的只是预案汇报。”

“预案汇报就不需要明细账了吗?你们想干什么,要浑水摸鱼吗?”他毫不留情。

“我去拿,马上去拿!”萧萧真怕了他的大声吆喝,这别人要是听见了会怎么想。

萧萧跑到冷雪的办公室去翻以前的旧案底,早已经结束的款项,他这是要查账吗?以前看到明细账就头疼的人,现在反而埋怨了他人来了,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苦了我们这些跑腿的人。

他要是这样折腾下去,非把公司弄得人心惶惶不可。

萧萧好不容易找到拿过去,他又发现了新问题:“这个招商是谁负责的,怎么这么乱。去把招商部的负责人叫来!”

“丁总,他们都不在,您不是让他们考察绿色食品基地去了吗?”萧萧小心提醒。

“用得着都去吗?让他们回来两个管事的!”他说话不容商量。

大冷天的,萧萧额头上满是汗珠。躲在门外小心谨慎生怕弄出什么动静又惊动了他。

半天没有再叫,萧萧从门缝里看,见他正专心翻阅一份厚厚的文件,那表情既专注又执着,萧萧看呆了。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个男人突然间的成熟气质,谁能忍得住不动心呢!

“看什么呢?”他轻轻说,没抬头。

天哪,他怎么知道在看他?萧萧囧得脸通红,这样被他逮着了,真丢人!

“丁总!中午了,您午饭有安排吗?”萧萧找到了借口。

“就在这儿吃。”

“吃什么,我给您拿来吗?”萧萧缓着气,尽量控制着声音。

“行!”他少有的好说话,话音刚落,突然打住了,他思考着,“我去吧!”

“好。”他说什么萧萧都准备说好,也只能说好。

他站起来,刚要抬腿又停住了,犹豫了一下,好像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最后,他烦躁地

摆摆手:“还是你去吧!”

萧萧等他话说完停顿一会儿,才接话说:“那您吃什么呢?”

“你看着办吧!”他这话说得干脆。

萧萧一愣怔,看着办?怎么个看着办?这个主意可不能拿。在他跟前什么主意也不要拿!萧萧思考着,为难着,踌躇着不敢动。

“丁总,您还是给个提示吧!比如您喜欢吃什么口味等,简单提示就好。”萧萧柔声说,生怕惊动了哪个角落里的蚂蚁。

“还有什么口味,没有口味!”他好似有些忧伤。

真是折腾人啊我的丁总,虽然为您着迷,但您也太难伺候了,没有口味什么意思,买回来您要是又有了口味可怎么办呢!

萧萧磨磨蹭蹭地走,等着他突然发话说要吃什么具体的某一个食物。披萨,饺子,还是牛排,米饭,快餐面,营养汤,哎呦,他怎么还不说话呢!

萧萧在餐厅转了一圈,你说不就是一个大楼的内部餐厅吗?并且不止这一个餐厅,食品的种类怎么就那么多呢!

一份饺子,再来一份牛排加一个拼盘。萧萧决定了,看他喜欢吃什么,剩下的自己吃。

萧萧恭恭敬敬把这些摆到他跟前,他疑惑地看了看,先吃了个饺子,又切了块儿牛排,什么吗,萧萧腹肌,还有这样不近人情的人。

他的胃口并不好,饺子没吃几个,牛排没吃几口,水果也只吃了两瓣橘子。饿着肚子的萧萧看着要倒掉的几乎没动几下的食物,不由愤愤不平地斜视他。

“餐厅里人多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不太清楚。”萧萧马上回答。

他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林家人在吗?我准备去工地。”

哦、哦、哦了好几声,萧萧才明白他是说双木的人。

“没见,谁都没见。”萧萧想起来了,“这几天怎么都没见舒玉,他们公司的人好像特别少,我去问问吧!”

“不用!”他站起来,“我不需要谁陪同。”

萧萧一阵惊喜:“那,我呢?”

“不想去可以留下。”

“真的?”萧萧终于松了口气,可以不用提心吊胆伺候他了。

路过39层,电梯一闪就能过去,莫名其妙地他仍然摁了停止的按钮。心里总有什么憋着,憋得难受,凭什么,她凭什么心安理得,她凭什么让人这么痛苦。

不能放过她,她也必须痛苦,这种痛苦要加倍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