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晨脸上的表情很认真,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异样,仿佛这就是他就是发自内心的想法。舒欤珧畱

郁欢仰了仰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和我睡,对吗?”

她结婚前不觉得,结婚之后,有了他在身边,可是每天醒来,身侧却都是整夜的冷气,没有他的温暖。

那样冰冷的感觉让郁欢觉得窒息,也让她觉得害怕。

她的话让沈亦晨愣了愣,旋即轻轻的一笑,开口调笑道:“你这话,是会让我误会的。嫠”

“什么?”郁欢一脸疑惑,没有听懂。

沈亦晨却贴近她的耳边,暧昧而黏腻的说:“原来你这么想和我睡,但是你在怀孕,只睡觉,会不会太单调了……”

他心理上有着很严重的感情洁癖,不是一个能对女人能随便动情的男人,他不知道是因为只碰过郁欢的身子,还是怎样,但和郁欢太过亲密的时候,确实能挑起他的***菱。

他轻佻而煽情的话让郁欢红了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有些还到了她的脖颈上,让她有些痒,不由得向后躲了躲,沈亦晨却并没有让她逃脱,反而伸手抱住了她。

沈亦晨坐在**,双手环着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肩窝,他均匀的呼吸有些发烫,郁欢甚至觉得有些灼热,心里“扑嗵扑嗵”的跳个不停,可是又舍不得推开他,舍不得放开此时的温情。

他的唇贴着郁欢的颈窝,她身上还有着玫瑰沐浴乳的香味,很平常的味道,却让沈亦晨有些痴迷,不停地在她的颈窝处嗅着。郁欢被他弄得浑身都有些酥麻,头微微的向他侧过去,沈亦晨却吻上了她白皙的颈子。

他一边嗅,一边轻轻地在她的皮肤上吻啄着,唇在她的颈窝上轻啄。就在郁欢觉得浑身都有些瘫软的时候,沈亦晨却微微的张开唇,猛地在她的脖子上吸起来。

“啊……”郁欢低低的呻吟,下意识的抱紧了他。

其实他吸得不是很用力,只是他找的正好是郁欢敏感的位置,稍一用劲,郁欢就会觉得浑身发软,脑子里一阵一阵的空白。不经意间瞟向对面的梳妆镜,她便看到了这样一幕。

沈亦晨像是一个找到了腥甜血液的吸血鬼一样,微闭着眼,贪婪而痴迷的在她的脖颈上亲吻吮.吸,甚至辗转不停,而她则是一个任由他为所欲为的乖巧猎物。她知道自己逃不掉,而她也不想逃,甚至甘愿俯首称臣,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不知道沈亦晨吮.吸了多久,直到颈窝有些发酸,被他吮.吸的地方有些微微的疼和麻,沈亦晨才慢慢地放开了她。

她的脖子美好而白皙,那个有些微微发紫的吻痕显得那样突兀,就像是被人毫不怜惜的疼爱过一样。

沈亦晨抬手,在自己的作品上细细的抚摸了一下,复又满意的一笑,“疼吗?”

郁欢轻轻地摇了摇头,伸手覆上他的手,笑意不减轻柔的问:“你这是在给我印下你特有的标志吗?”

“就算是吧。”沈亦晨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凉的指尖从那块吻痕略过,又擦过她的薄唇,霸道的强调:“从这里,到这里,只有我能碰,明白吗?”

郁欢没想过沈亦晨对她也会有这么强的独占欲,心里非但没有觉得反感,反而愈发觉得甜蜜。

这算是在乎她的表现吗?

郁欢轻轻一笑,极其顺从的点点头,“好,只有你能碰。”

“乖。”她乖巧听话的样子,让沈亦晨爽快极了,似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顿时舒畅了一样,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温声道:“腿还疼吗?”

“不疼了。”郁欢轻轻摇头。

“睡吧。”他拉过郁欢的手,有些强硬的把她按倒在**,“以后想让我跟你睡,就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别扭?

郁欢轻轻地皱了皱眉,她的初衷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变成了要听他的话了?

两个人都睡好了,郁欢向着沈亦晨的怀里凑了凑,沈亦晨也不抗拒,反而展开手臂圈住她,郁欢窝在他的胸膛,忽然说:“亦晨,给我的婚戒起个名字吧。”

其实从看过queenmary之后,她就一直有这个想法,每个珠宝都有自己的身世,她的戒指要比那些来的更让人珍视。

沈亦晨的身子顿了顿,又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开始冥思,“嗯……叫什么好呢?”

大多数的珠宝都是以所有者的名字命名,可是郁欢也不需要英文名,难道要叫queenhuan?

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沈亦晨有些高兴,凑近她轻声说:“叫sun好不好?”

“sun?”郁欢皱了皱眉,太阳?这算是什么名字?

他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沈亦晨的手在她的背上上下滑动着,耐心的给她解释:“sunnie的命名来源于我祖父沈尼,sun也是沈家的英译,这是我亲手设计的,当然要打上我的标签。”

切,说穿了,还不是为了表示这是他的所有物?

明明是送给她的,怎么反倒成了用他命名了?

寂黑的月夜,郁欢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幸福的笑,她发现沈亦晨的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

这应该是个好现象吧?

沈亦晨曾在米兰学习珠宝设计和钻石切割工艺,对于米兰自然是极熟悉的。

在郁欢的强烈要求下,沈亦晨便义不容辞的做起了她的向导。

其实自沈亦晨回国,除了不时地会来米兰参加一些展会或者拍卖会,他已经很少在这里多做停留了,既然这次有郁欢在身边,自然是要回母校看一看。

沈亦晨是读了研之后,又申请了留学,他的母校是意大利最出名的设计学院,在意大利的多个城市都设有校区,在意大利的这几年,练就了一口流利的意语。

郁欢向来只知道他极有设计天赋,对于沈亦晨,她有的不只是爱慕,还有诸多的钦佩。

一个十四岁时就参加亚洲珠宝设计大赛,并获得冠军的男人,郁欢无法不对他倾心。

对于异国,郁欢总是抱有一种陌生而警惕的态度,从他的学校出来,郁欢就一直紧紧地抱着沈亦晨的手臂,像是生怕他丢下她一样,而沈亦晨对于她这样的依赖,心里只有满满的自傲。

他是喜欢极了她这样紧紧贴着他的感觉。

大概是他们来的太是时候,今天斯卡拉歌剧院居然在上演著名的《图兰朵》。

沈亦晨去给她买意大利冰激凌时,郁欢正一动不动的站在歌剧院外面,看着那张海报。

其实今天的演员并不是名演,没有曾经的林斯特罗姆饰演图兰朵,也没有朱利亚奇饰演卡夫拉,但是郁欢还是忍不住想要看。

斯卡拉剧院的外观不甚起眼,但里面十分豪华,音响效果世界一流,众席十分宽敞,郁欢还是第一次来这样世界顶级的剧院观看歌剧演出,即便对歌剧本身不是十分感兴趣,但对于这样的奢华经历,也足够激动人心。

特别是加上沈亦晨买给她的意大利冰激凌。意大利冰激凌都是专业厨师的手工制作,不会冰冻得很硬,口感细腻轻盈如丝。

起初沈亦晨是极其认真地在看歌剧,直到他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身旁的郁欢,看到她正在吃冰激凌的样子,忽然就觉得很诱人。

她不像别人那样,爱在冰激凌上舔来舔去,只是轻轻地咬下一小口,慢慢的自己品味,她一边专注的看着台上,一边毫不在意的吃着冰激凌,却不曾注意到沈亦晨越来越晦暗的眸色。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郁欢的兴致,已经到了她吃一口冰激凌,他都能想入非非的地步了?

“郁欢……”沈亦晨看着她嘴角沾到了一些,不由自主的出声提醒她。

“什么?”郁欢迷茫的转过头,沈亦晨的手在自己的唇边点了点,“你这里沾到冰激凌了……”

郁欢顺着他的指示,伸出舌头在唇边轻轻地勾舔了一下,边询问他:“这里?”

“不是……”她不要这样还好,她伸舌的样子,让沈亦晨的心里更加浮躁起来,有些躁动的在自己的唇边又点了点,可是郁欢还是没有找到,看着她伸着小舌在自己的唇边没有目标的舔舐,沈亦晨忽然就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对着她沾到冰激凌的地方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引诱他的!

郁欢没有料到沈亦晨会用这样的方法提醒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坐直了身子,任由沈亦晨从她的唇边舔舐够了,又移到了她的薄唇上。

这样的情景很熟悉……

不久前,他和她去看电影,也是同样的情形,同样的吻……

郁欢心里忽然有些怕,她发现最近沈亦晨吻她的次数越来越多,总是在她迷迷糊糊,措手不及的情况下,他就会凑上来吻她。

她觉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可是又觉得有些东西似乎还是没有改变。

郁欢愈是多想,就愈发的觉得心里复杂至极,她忽然就怕,沈亦晨最近给她的温柔,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她被那场噩梦伤得太深,每想一次,心里就会怕。

像是再也无法忍受一样,郁欢忽然猛地推开了他,向后退坐了一分,有些惶惶不安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沈亦晨看着她惊慌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去她额头上抚摸,郁欢却抬手挡在了自己的眼前,有些抗拒的低喊:“别碰我……”

她的尾音还有些发颤,带着深深的惧意。

“你究竟怎么了?”沈亦晨的耐心告罄,一把扯下她的手臂,却见她的眼里已经泛起了红,皱了皱眉,问她:“你不舒服?”

“没有……”郁欢侧过脸,隐去眼底的泪,不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郁欢!”沈亦晨愠怒的低喝,伸手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眼底的水波,心中猛地一颤,慢慢的放缓了声调,尽量温柔的道:“你到底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沈亦晨。”她叫他,停顿了一下,郁欢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的看着他的眼,“你这一次,不是在利用我吧?”

她的眼底有着浓浓的畏惧和隐忍,沈亦晨咬了咬唇,忽然揽过她的头,抵在自己的肩上,郑重其事的说:“放心,我绝不是在利用你,绝对不会。”

眼泪在他没有注意时悄然滑落,郁欢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沈亦晨扳起她的脸,缓缓地凑近,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上还有方才吃冰激凌时的甜味,沈亦晨揽着她,舌尖在她的唇上细细的扫过,直到把甜蜜掠夺完,才又不满足的侵入她的口中,舌尖轻轻去挑.逗她的舌,让郁欢有些害怕的向后躲,他却不肯,更加卷住了她的舌尖,不停地吮.吸。

他这个吻,吻得很急很深,让郁欢几乎窒息,他能感到她呼吸渐渐有些不顺畅,于是又在撩拨她的同时,趁机去呼吸空气,好渡给她,让她不至于呼吸困难。

舞台上的歌剧还在继续,台下的两个人不知道吻了多久,沈亦晨只知道自己放开她的时候,心中有着一丝失落和不舍,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她绯红的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是溺了水一样。

沈亦晨轻轻地笑了笑,“冰激凌好吃吗?”

郁欢看着他窃笑的模样,微微的点了点头,他却忽然得意的说:“想当年,这可是我追求者争相送给我的,怎么可能不好吃。”

“什么?”郁欢皱了眉,不高兴的看他。

“追求者啊。”沈亦晨扬了扬眉,连带下巴都翘了起来,“我在米兰留学的时候,有个佛罗伦萨的姑娘追着我,当时别提她追的有多紧了,每天都给我送这个冰激凌,明明知道我不爱吃甜的,而且就是你刚刚吃的口味,啧啧,真是令人怀念……”

他说起这番话时,眼里满是对过去的感慨,甚至还情不自禁的咂嘴,看着他眼里的怀念,郁欢越想越气愤,伸手一把推开了他,不带好气的说:“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回国干什么?”

沈亦晨用余光偷偷瞟了瞟她有些愤愤不平的脸,轻咳了两声,说的更加遗憾,“可惜啊,多情总被无情误……”

“沈亦晨!”郁欢有些气结,提高了声音喝道。

好一句多情总被无情误,他是被那姑娘甩了,才回国的吧!

目的达到了,沈亦晨的笑容越来越张扬,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点,嗔怪道:“多情的是她,被我这个无情人给误了。老实说,我对外国女人没兴趣,虽然胸大屁股大,但是除了这些,好像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我还是觉得中国女人比较可爱。”

郁欢不甚满意的瞥了他一眼,轻嗤道:“这还像句人话。”

敢情他之前说的话还是鬼话了?

沈亦晨原本还打算带郁欢去威尼斯水城的,可是米朗赛从拍卖会上,花高价拍回一件稀世珠宝,特地叫沈亦晨回去和鉴赏一下新买的珠宝。

那是米朗赛花天价买来的一支权杖,权杖的顶端有一颗耀眼的红宝石,曾属于英王爱德华,后被送给英国皇室,再之后就在一系列的战争中颠沛流离,辗转不停。米朗赛为买到这支权杖,甚至卖掉了一颗自己珍藏了大半辈子的金刚石。

沈亦晨黄昏的时候和米朗赛出了门,可是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艾德庄园很大,郁欢对这里又不熟悉,自己的四处逛时,却恰逢下起了雨。

郁欢两手挡在头上往回跑,却发现找不到来时的路了,然而当她跑到到庄园后边的小果园时,听到了有两个人在争执。

傍晚的艾德庄园不算很黑,郁欢离他们有些远,又下着不小的雨,她仔细看了好一阵,都没能辨认出来那是谁。直到园子里的探灯打到那个人脸上的时候,郁欢这才认出了那个人。

是向锦笙。

郁欢皱了皱眉,他怎么也被米朗赛邀请来了?

向锦笙像是被什么人缠住了,对方应该是个女人,追在他后面似乎不停地解释着。

郁欢向一颗果树后站了站,她本来想离开的,这样看上去像是偷听一样,然而没待她避开,那两个人忽然向她这边走了过来,郁欢急忙躲在了一棵果树后面。

“锦笙,锦笙。”那女子追在向锦笙的身后,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然而他却是连头都不回。

郁欢接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看了看,那女子看上去和她年纪差不多,穿着很平常的衣服,不像是受邀而来的嘉宾。由于淋了雨,浑身都已是湿透的,让人不得不心疼,可是向锦笙却很烦她似的,快步在前面走着,那女子怎么都追不上。

这个时候还在下雨,果园早已成了一片泥泞,那女子追了两步,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看着头也不回的向锦笙,她几近绝望的喊了他的名字:“向锦笙——”

他果然停住了脚步,也不管下不下雨了,索性站在原地等着她开口。

那女子看他停下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向前快步追起来。

她一追上向锦笙,就急急地伸手去拉他,“锦笙……”

虽然离得远,但是郁欢还是看到了,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他,向锦笙就已经回手挡开了。

“顾以宁,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向锦笙回过头,皱着眉看面前满脸雨水的女人。她在雨里淋了多久,他不知道,只是雨水顺着她的发迹向下流,头发已经湿透了。

顾以宁的手顿了一下,咬了咬唇,有些抱歉的抬起头,“锦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来的,是那飞机……”

她的话还没说完,向锦笙已经极其烦躁的打断了她,“够了,就算飞机延误,对我来说也无所谓,顾以宁,我说过,你不来才好,你又跑来做什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顾以宁看着他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愈发的着急,怕他转头走掉,又不敢伸手去拉他的手,只好这样什么都不能做的站在原地。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回去了。”向锦笙回头上下看了她一眼,她穿的还是平日里的衣服,应该是没怎么打理的就飞到了米兰。

“锦笙。”听他说要回去,顾以宁更急了,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他的袖口,有些哽咽的问:“我那时候不懂事,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向锦笙冷嗤一声,“原谅也分很多情况的,像你这样的,在我的认知里,就不能原谅!”

反正他现在也已经湿透了,索性就站在这里和她耗,向锦笙看着她执拗的样子,也跟着她直挺挺的站在果园里。顾以宁的眼底有泪,好在脸上的雨水早已淌成了河,此时已经分不清是雨是泪,但向锦笙还是听到了她低声的啜泣,猛地抬手扼住了她尖俏的下巴。

“顾以宁,不要在这里给我装可怜,现在对当初的选择感到后悔了?我告诉你,晚了。”他的指尖很用力,掐的顾以宁的心都疼起来。

向锦笙说完,忽然用力推了她一下,顾以宁还穿着高跟鞋,鞋跟踩入松软的泥土,她一个没站稳,这下直接坐到了一个水洼里。

“我这几天很忙。”向锦笙也不管自己浑身湿透,信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再次冷漠道:“我没空招呼你,你最好也不要在我眼前晃,想在这里呆着,就老老实实地。不想呆的,趁早滚回中国。”

他说完,绕过顾以宁,快步向果园外面走去。

他一向最讨厌下雨,现在拜这个女人所赐,鞋上和裤脚上都是泥,想想都够让他心烦的了。

向锦笙已经不耐的离开了,顾以宁仍然坐在那水坑里,一动不动。

想到得知航班延误时,自己在机场像个疯子一样大嚷大叫,不停地给他的助理daniel打电话,可是最后只换来一句,“顾小姐,先生很忙,他吩咐您还是不要来得好……”

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他便如期的给了她一顿羞辱。

那是她年少无知才会犯下的错,现在她把自己的一颗真心都奉上,来弥补当初的错,他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顾以宁越想越觉得委屈,忽然嚎啕大哭起来,冰冷的雨声混着她的哭声,让站在远处的郁欢有些于心不忍。

她当初被沈亦晨扔到路上的时候,不也是淋着大雨回了家?和面前的女人何其相似……

郁欢看她哭得伤心,最后还是忍不住从树后走出来,向她伸出手,“地上凉,回去洗个澡吧?”

顾以宁从郁欢他们住的那房间里的浴室出来时,郁欢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爽的浴袍,正站在阳台上,拿着从女佣那里要来的毛巾擦头发。

顾以宁看着眼前的郁欢,心里渐渐对她生出了好感。她有着中等偏上的身高,站在女人堆里也是个高个子,身材匀称,即便被宽大的浴袍包裹着,也掩不住她的好身材,重点是,她的小腹有些微微的突出,仿佛是怀孕了。

方才回来时,她看到这家的女佣对她很尊敬,她就知道,她不会是一般的身份。

察觉到那束大量的目光,郁欢回过头,看到站在浴室门口的顾以宁,微微的一笑,“洗好了?”

顾以宁轻轻地点点头,也没有任何扭捏造作,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甚是感激的看着郁欢,“谢谢你,我对这里不太熟,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要回酒店。”

她是听daniel说向锦笙在这里,所以才跑来的。她不是客人,艾德庄园的人不放她进来,她还是从小果园后面的墙上翻进来的,并且被那两只德国牧羊犬追着跑了好一阵,后来又遇上了下雨,好在最后遇上了来果园闲逛的向锦笙。

可是遇上了也无济于事,到最后不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郁欢刚带她回来的时候,她狼狈极了,满身的泥水,高跟鞋上沾满了泥,光裸的小腿上也溅着星星点点的泥点,浑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发丝滴下来,让人看上去不由得心疼。

洗过澡的顾以宁看上去很漂亮,她和郁欢身高相仿,留着一头栗色的中卷发,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的瞳孔让人看上去觉得她的世界很单纯,她的脸很白,皮肤很好,应该是南方的姑娘,只不过有些太瘦了,看上去很单薄。

可是她方才在向锦笙面前,倒是一点也不显得孱弱,反而是强势的。

郁欢擦好了头发,把毛巾随手丢在梳妆台上,向她走了几步,自我介绍道:“我叫郁欢,s市璟城人。”

“你也是璟城人?”顾以宁惊喜的叫了一声,开朗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顾以宁,也是璟城人。”

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碰到老乡,她俩自然是高兴地。

顾以宁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轻声问道:“你是这里的客人?”

郁欢微微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算,我是陪着丈夫来的。”

“哦。”顾以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里有了一丝失落。

人家的丈夫愿意带着她四处跑,她对自己喜欢的人,还要从中国追到外国,最后还是一顿臭骂。

“你的酒店离这里远吗?不如我去找找这里的主家,给你要个房间?”好不容易遇上了故人,郁欢看她一个女孩,也不放心让她孤身一人再回去。

顾以宁有些不好意思,“方便吗?”

“没关系的。”郁欢淡淡的一笑,经过这几天的接触,艾德庄园的人都认识她和沈亦晨,对他们很友好,要个房间应该不成问题。

郁欢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然而她刚拉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沈亦晨。

“亦晨?你回来了?”郁欢惊喜的叫了一声,脸上满是笑意。

沈亦晨以为她是来迎接他的,心里高兴不已,伸手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嗯,回来了。”

他自然而然的揽过她的肩,将她带进房间,低头关切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我……”郁欢刚要开口,把她满腹的倾诉告诉他,沈亦晨看着站在屋里的女人,脸上顿时是一副诧异而错愕,皱着眉叫了一声。

“顾以宁?!你怎么在这?!”

———————————————————————————————————————————————————

咳咳,其实向先生才是男二,陆同学只是暂替一下,好忧桑的孩纸~

昨晚没能来得及传稿,今早补上~亲们,请记得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