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琛眼里是盛不下的厌弃,陶一璇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一把攫住了她的下颚,在她耳边说:“原来陶大小姐是个被人睡过的货,所以也不知道贞洁为何物?”

他冰冷狠戾的话让陶一璇一愣,抬眼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想要在他的眼中探寻些什么。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自己惊异愕然的倒影,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清冷和鄙弃。

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淡淡的失望。

“子琛……你,你说什么……”他突如其来的讥讽让她有些不明白,下颚传来尖锐的痛,她说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栉。

“不明白么?”陆子琛轻轻的笑了笑,手指在她的下巴上细细的摩挲,眼底的晦暗却越来越浓。

蓦地,他猛地从床边站起来,一把掀开了**的被子。

陶一璇不着寸缕的**猛地暴露在空气中,她不由得一惊,所有的惊呼都堵在了喉头,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拉过遗留在床边的衬衣,裹在胸前向床脚瑟缩毡。

房间里一片通白,她这样毫不遮掩的**在他面前,逼得她简直想死。

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她眼里的惊恐和害怕悉数落进了他的眼里,可是在陆子琛看来,这不过是她在他面前故作娇羞罢了。

连下药这种无耻的事都能做的得心应手,只是露个身体,反倒觉得丢脸了?

陆子琛轻蔑的笑了笑,视线在**逡巡了一遍。

如果说他方才是觉得被子盖住了床铺,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遮盖物,素白的**也确实没有落红。

心里隐约有一处闷闷的疼,还有一些烦躁和气恼。

陶一璇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咬了咬唇轻声道:“子琛……我们昨天……”

“怎么,还想让我对你负责吗?!”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子琛已经猛的抬眼直直的盯住了她,“你自己好好看看,你不是第一次,怎么,你的身体这么值钱,睡过一次就得负责?”

“还有,昨天是你给我下了药吧?陶一璇,你就这么缺男人?傅岩满足不了你吗?犯得着你用这种手段……”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上回荡在两个人的耳边,陆子琛没想过她会动手,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接下了她的耳光,脸都被打得偏了过去。

她打得不重,不知道是不舍得亦或是本来就没有用力,可是他却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

陆子琛慢慢的转过头,她执着残破的衬衣裹在胸前,半跪在床边,手掌还扬在半空中,眼里的泪却已经滑到了脸上。

“我不用你负责!”陶一璇的声音颤抖不停,嘴唇都在不停地哆嗦,眼泪随着她的话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她明明是想笑的,笑她的傻,也笑她的悲。然而牵了牵嘴角,泪却不争气的流的更凶,她索性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用力吸了口气看向他,“是,我的身体不值钱,所以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也……不是第一次,你不用怕我会缠上你。”

陆子琛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不觉的咬紧了下唇。

她就在他的面前穿上了那件被他撕破的衬衣,身上还有他留下的痕迹,此时看来却更像是一种耻辱。

外面传来了炮声,听上去像是谁家结婚的礼炮,震得屋里也是一阵响,陶一璇的啜泣声隐在了喜庆的炮仗声里,显得那么微弱。

他们昨天确实疯狂,衣服扔的到处都是,陶一璇吸了吸鼻子,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套好了衣服,衬衣的扣子虽然被扯掉了几颗,但是好在还有外套,不至于到了衣不蔽体的地步。

他看着她穿好衣服,紧紧地裹着外套快步离开了套房,又用力摔上了房门。

巨大的响动震得他心尖都有些发颤,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又松开,陆子琛闭了闭眼,重重的倒在了**。

背上被什么东西硌得发疼,陆子琛慢慢的从身子底下将那东西摸出来,是一颗水晶的扣子。

圆形的扣子在余晖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一如陶一璇滚滚而落的泪,刺的他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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