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谁啊?好狗不挡道知不知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亦晨已经一个箭步冲上来,狠戾的抬腿踢在了男人的下体。舒璼殩璨

突如其来的锐痛让男人疼的呲牙咧嘴,额头上很快渗出了冷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捂着自己的字体几乎要打滚。

他疼的跳脚,沈亦晨却已经拎起了他的衣领,几乎是拖拽着拉扯着男人的身体。

沈亦晨没觉得这男人重,胸臆间都是掩盖不住的狂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他紧紧的抿着唇,用力的拽住男人的衣领,将他往面包车前拖玎。

他扯住那男人的头发,眼里是发狠的怒意,对着车窗的玻璃狠狠地砸去,车上的两个人早就等不及了,梁子咒骂着从郁欢身上抬起头,刚想拉开车门看看究竟,“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哗啦”一声玻璃的稀碎声。

梁子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满脸是血,脸上还扎着碎玻璃的同伴,身子已经开始发抖。

沈亦晨用力将那男人从车上拉开,扔在路上,那男人被沈亦晨这么一砸,脸上一片血肉模糊,躺在地上还不忘捂住自己疼的发麻的下体哼哼裆。

梁子缩在车里,车门已经“刷”的被人拉开了。

沈亦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郁欢。

衣不蔽体,玉.体横陈,脸上是交错纵横的巴掌印,满是红肿,嘴角还挂着血,头发凌乱不堪,惧怕的瑟缩在座椅上,手脚被紧紧地绑着,嘴上还被塞着一块布。

欢欢……

沈亦晨张了张嘴,瞳孔在一瞬间放大,满满都是郁欢狼狈凄零的样子,只觉得心脏都紧缩起来了。

那男人看自己没法躲,偷偷地移向另一侧的门,沈亦晨的视线猛地转向他,森冷的眸子里,怒火和恨意交错着,奋力扯住男人的衣服,生拉活扯的将他从车里拖拽出来。

“爷爷,爷爷我错了……”男人不停地求饶,牙关都在打颤。

单是沈亦晨狠戾暴怒的脸色,已经让那男人吓得腿都发起了抖。

沈亦晨看着面前满脸惧色的男人,牙根咬得“咯咯”直响,下一秒,他的手已经伸向了男人的脖子,发狠的用力往死掐。

“啊啊……”男人痛的闷哼,沈亦晨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在车上,颤抖的唇角都是狠戾。

“老板……爷……我不敢了……咳咳……”男人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开始艰难起来,沈亦晨已经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眼前满是郁欢衣不蔽体的样子,手指也跟着越收越紧。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他低狠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睛里满是充血的鲜红,脸上是狰狞的狠色,忽然拎起了男人的头,用力向车上狠狠地撞去。

他不记得自己撞了几下,他一直扯着那男人的头发,反复不停地往车门上砸,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思绪,只是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直到有温热的**流到了他手上。

车上的梁子吓得直哆嗦,浑身上下都软了,挣扎着爬到另一边的车门,想要逃跑。

听到车门被拉开的声音,沈亦晨阴鸷的眸子转向欲想逃跑的男人,扔开手上已经半死不活的恋足癖,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前。

梁子的手不停地哆嗦着,好不容易摸到了门卡,车门已经被人“哗”的一声拉开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修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扯住他的衣领把他从车上拉了下来。

“啊啊……”男人凄厉的叫喊着,沈亦晨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抬起脚,重重的向男人的下身踩去。

“啊——”凄惨痛苦的尖叫声回荡在这个空寂的地方,沈亦晨浑身都在抖,却将全部的力气都汇聚在了脚尖,用力的碾踩着男人罪恶的东西。

他的视线向车厢里转了转,郁欢凄楚的模样就让他疼的心颤。

“你刚刚碰了她哪?!”他又用力踩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厉声低问。

“爷爷……”男人痛的嘶嘶吸气,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我哪都没碰着,没……”

沈亦晨抬起脚,尖头的皮鞋对着男人的身体一下一下的踢踹着,复又走到他脑袋前,抬起脚踏在他的脸上,用力的在他的脸颊上碾压。

他已经分不出理智了,直到有个人冲过来拉开了他,他脚下的男人已经满脸是血,神志不清了。

“亦晨,你放手,快放手!你这样打人是犯法的!”童非和两个警察合力的拉扯着他,终于松开了手,喘着粗气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

他终于回了神,一把推开面前的童非,冲进了那个浑浊不堪的面包车,将她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下,不停地颤抖,沈亦晨咬了咬唇,伸出颤抖的手指想去碰她一下,可是郁欢却像触了电似的,用力的抖了抖,拼命的往里面缩,流着泪,哭泣的尖叫,“别碰我……”

“欢欢……”沈亦晨的声音哽咽而低哑,重重的吸了吸鼻子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帮她解开绑在手脚上的绳子。

那三个杂碎下手很狠,绳子绑得很紧,勒的她白嫩的手腕和脚腕上深深地一圈红印。

沈亦晨快速的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子不停地战栗,不停地哆嗦,沈亦晨用外套紧紧地将她裹好,用力的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颤抖而哽咽道:“欢欢,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他说过要给她最好的保护,要当她的骑士,当她的守护神,可是他却没有做到,还让她受了这么屈辱的事。

郁欢的神智已经混乱了,双眼麻木的瞪着前方,不停的呢喃,“不要碰我……别碰我……”

沈亦晨吸了吸鼻子,咬唇捋了捋她的头发,将她横抱下了车。

他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报了警,通知了童非,四周都是警笛的叫鸣,沈亦晨横抱着郁欢,慢慢的走向自己的车,动作轻缓的将她放在后座上,用最快的速度开向医院。

郁欢被吓到了极点,到了医院之后,还一直出于高度警惕之中,医生一碰她,就会像惊弓之鸟一样,歇斯底里的尖叫发狂。最后还是沈亦晨按住了她,才打了镇定剂。

她没什么大事,也没有遭到那几个龌龊下流东西的侮辱,可是却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伤害。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不是他最近一直担心她,知道那幼儿园太过僻静,时时刻刻都盯着她的周边,他今天要怎么接受那些不堪的事实。

医生给他大概交代了几句,特地告诫了他,郁欢醒来千万不要提这些事刺激她。

沈亦晨沉重的点了点头,轻轻的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也不敢走近她,就站在门边远远地望着。

她的脸上还是鲜红的红肿,沈亦晨不知道那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是她的脸颊上还有红红的血丝,嘴角也被打得有些开裂,白嫩的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人让他心疼的几欲窒息。

沈亦晨沉痛的别过脸,仰起头重重的抽噎了一声,紧紧地咬紧牙,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缓缓地走向她,拉了椅子坐在她身边。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被凌虐过的痕迹,沈亦晨的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找到她的手拉出来,紧紧地包裹住,握在自己的唇边,带着痛意轻吻。

“欢欢,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手心,薄唇细细的吻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恨不得能吻到她的心里去。

沈亦晨抬起脸,眼睛红的有些充血,修长的手指伸向郁欢的脸,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抚,她红肿的脸颊让他的心阵阵的抽痛。

他的欢欢,那么温柔,那么漂亮的欢欢,怎么能被人欺辱成这样。

他的脸向她凑了凑,薄凉的唇贴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地吻着她伤痛的地方,希望能为她缓解一些痛感。

如果他能快一点,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沈亦晨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双手和她十指相扣。

她打了镇定剂,睡得还比较安稳,只是偶尔还会轻轻地啜泣一声,沈亦晨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愈发的心痛。

病房的门忽然被撞开了,向锦笙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惶急不安的叫了一声,“欢欢!”

突如其来的嘈杂让沈亦晨猛地转过头去,凌厉的眼锋扫在向锦笙的身上,四目相对,向锦笙不由得一怔,视线再转,看到**狼狈不堪的郁欢,脸上的表情慢慢僵硬了。

安然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来,扬声叫了一句,“爸爸!”

沈亦晨狠戾的目光从向锦笙身上移开,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对着安然“嘘”了一声,又招手示意他过来,低声道:“儿子,妈妈睡了,不要吵到他,爸爸有事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看着妈妈,好不好?”

安然抬起头看了看他,郑重其事的点头答应。

沈亦晨笑了笑,站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迈着大步走向向锦笙,忽然一把攫住了他的衣领,对着他厉声低喝,“给我滚过来!”

向锦笙还没反应过来,衣领已经被沈亦晨狠狠地攥住,整个人都失了立场,任由这个男人拉扯着他往出走。

医院里的人很多,纷纷侧目看着两个优秀高大的男人,一个薄怒阴沉,一个怔然冷漠。

沈亦晨把他拽到了医院的天台,他松开攥在向锦笙衣领的手,背对着他重重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向锦笙还没来得及喘气,忽然一击重拳就对着他的左脸挥了过来。

这一记拳用尽了沈亦晨全身的力气,向锦笙被他打得猛地向后倒退了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他的脸上痛的发麻,嘴角一牵就是止不住的疼,向锦笙皱着眉“嘶嘶”的吸气,抬起拇指在嘴角上蹭了一下,却抹出了血迹。

沈亦晨还觉得不够,走到他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神情狠戾,目眦欲裂。

天台上没有栏杆,他们俩又是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沈亦晨把他按在矮墙上,向锦笙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外面。

“这就是你答应要给她的爱情?给她的保护?”沈亦晨厉声喝着,狂怒的声音震得向锦笙耳膜嗡嗡作响。

“你知不知道她刚刚发生了什么?”沈亦晨把男人的脸拉近,咬牙切齿的狠道:“如果我刚刚再晚一步,就一步,她就要被那几个杂碎玷污了,向锦笙,你每天究竟在做什么?!”

向锦笙愣愣的看着沈亦晨逼近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开着车去追安然,可是等他追上去的时候,那几个飞车党已经逃之夭夭,安然毫发无损的被放在路边。

沈亦晨的脸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向锦笙甚至能听到他磨齿着牙根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有人给她寄恐吓照片?知不知道有人半夜给她打***扰电话?知不知道有人一直暗地里打着她的主意,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向锦笙傻了似的看着他,仿佛听着天方夜谭一样,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什么恐吓照片?什么***扰电话?为什么他全都不知道?

沈亦晨对着他嘶吼,“这就是你当初说要拼尽全力给她的幸福?就是一再的让她担惊受怕,处于危险之中?!”

向锦笙看着他脖子上绷起的青筋,讷讷的道:“我只是想赶快和她结婚……”

沈亦晨回头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结婚?你脑子里除了结婚还有没有别的?不结婚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照顾他?向锦笙,你真是自私的可以!”

“我没有!”向锦笙抹了抹嘴角上的血丝,“我当时去追安然,我……”

“那你就不会给她身边安排人吗?!”沈亦晨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自私狂傲的,为此也让她受了不少伤害,可是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比他还要自私。

一心只想结婚,难道不结婚,就代表她不是他的责任吗?

沈亦晨奋力的把向锦笙推在地上,掸了掸自己褶皱的衣摆,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一脸懊恼后悔的男人,像是在做最后的宣判一样,“向锦笙,我当初告诉过你了,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抢回来。”“我也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前几天我们每晚都在一起度过,但是她还背负着你女朋友的帽子,从来没有和我做过越轨的事。”

向锦笙怔怔的仰头看着他,在意的并不是他们夜夜都在一起,而是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

沈亦晨仰头呼了口气,目光再次转向跌坐在地上的男人,只剩满眼的狠绝和桀骜,“从现在起,郁欢的余生,都是我沈亦晨的责任,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许她受到一点伤害,也不许有任何男人觊觎她。”

“你如果做不到让她不受伤,那就给我滚到远远的地方去,没有资格再站在她的身边!”

他深深地看了向锦笙一眼,已经独断专行的对他做了最后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