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想要离开这里吗?”

甘不言坐在椅子上,枯干的手上托着那只葫芦,奸笑着瞅着,仿佛看到了里面的松公主。

“我恨不得你死!”

松公主的声音充满了仇恨。

“我死?”甘不言忽然大笑起来,“能让我死的人还没出世呢,你父亲岽雾都死了,我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无耻小人!”

“骂吧,骂吧。”甘不言越发的得意起来,“小宝贝的声音说什么都好听,我愿意听,否则也不会将你留到现在了。”

说完,还在葫芦上亲了一口,发出了令人作呕的响声,如同亲在了松公主的脸上。

很长时间,葫芦里再没发出声响,仿佛被甘不言给恶心的背过气去了。

“宝贝,怎么不说话了?”

甘不言晃动着那只葫芦,仿佛要将里面的人摇醒似的。

“如果我能从这里面出去,一定要把你撕碎!”

松公主仇恨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是吗?我倒是很是期待呢。”甘不言越发的得意起来,“能死在小美人的手里,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的,就怕你没这相机会了。”

甘不言说着,忽然大力的摇晃起来。

葫芦里发出松公主的惊叫声,在听到她的惊叫声后,甘不言越发的得意起来,对他来说,仿佛那是一种美妙的乐曲,那么的动听,让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美妙。

“好了,送你去一个地方。”

甘不言站起身来,将那只葫芦托在手心里,走下了台阶。

“你要送我去哪儿?”

松公主的声音充满了仇恨,自她遇到甘不言的那天起,不但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连原本温良的性子也变了。

“自然是去一个好地方,就算是他们找到了这里,也找不到你的。”

甘不言轻轻的拍着葫芦,仿佛在跟一个可爱又顽皮的小孩子说话。

“你……”

松原本以为自己会永远的被关在这个葫芦里,直到魔尊龙少的出现,让她对未来有了一丝希望,尽管这个希望是那么的渺小,但她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魔尊龙少身上,希望有一天,能够重见天日,亲眼目睹甘不言的下场。

“小宝贝,你是不是很想念你的外公呀?”

甘不言边走边用手拍着葫芦。

“你要干什么?”

松的声音里有些惊恐,仿佛预感到了甘不言的不怀好意。

“他在外面想必也孤单得很,不如就让他来跟你做伴吧。”

甘不言虽然脸上依然有笑意,但却给人一种狰狞的恐怖。

“你不要伤害我外公!”

从松公主的声音里,听得出她有多紧张。

“谁让他勾结那些人了,只要是跟我作对的,都得死,谁也救不了他!”

甘不言已经走到了一扇石门前,只见他一只手向石门上一击,那道石门就“轰”的一声向上打开,迈步走进去,石门又在他身后关闭。

这是一间石室,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甘不言忽然将手中的葫芦往上一抛,只听得松公主一声凄厉的惊叫,连同葫芦都被打入了头顶上面的石头里,不见了踪迹。

“在这里等我回来。”

甘不言说罢,转身退出了石室。

魔尊龙少与白灵然离开圣殿,几城内走去,就在他们边走边聊着什么,却没有发现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出现在圣殿上方的乱石后,那双如同幽灵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背影逐渐远去。

甘不言从山上跳下来,就在他两只脚刚刚落地,还来不及迈出一步的时候,被正巧从殿内走出来银狐发现。

“什么人??”

银狐大叫着向他扑来。

这倒是出乎甘不言的意料,他原本是想暗中接近圣殿,先观察下里面的情况,没想到银狐出现,打破了他的所有计划。

听到银狐的叫声,圣岺是第一个从殿里跑出来的,虽然他不认得甘不言,但昨天晚上听了魔尊龙秒与白灵然的描述,与眼前的这个黑巴老头倒是极像,会不会就是他呢?

正在他迟疑间,亓官雨等人也从殿内出来。

“什么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甘不言身上。

“没事,没事,就是路过这里的。”

甘不言如鹰般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昨天晚上与他酣斗的两人显然不在,否则的话早就揭穿自己了。

“你是来找我的吗?”

零息冷冷的声音从亓官雨等人的身后传来。

亓官雨往旁边一闪,零息走出来,对上了甘不言的狡黠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射过去。

甘不言被他的气势所慑,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倒吸了口凉气,如果不是听丁伯超说他受伤了,单是这样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甘不言!”

零息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且一字一板,连口中的牙几乎要咬碎的样子。

这三个字一出,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戒备跟仇视,为了防备他跑掉,狮昊与紫狼跳过去,堵住了他的去路,将他呈包围状困住。

甘不言发出了“嘿嘿”的冷笑,仿佛在笑这点小阵势,哪里吓得住他呀?

还不是想走就走?

“当都是些什么人呢?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甘不言表现出十足的轻蔑,转向零息,“老家伙,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找我吧?”

“没错!”零息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如果早知道是你,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

“唉,如果不是栽到那小丫头片子的手里,只怕直到现在你都还不知道呢。”甘不言对自己的所做所为还颇为得意。

“今天既然你自己慈禧太后上门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亓官雨冷笑着向他走来,在距他一丈之外站住了脚步。

“我倒是想留下来呀。”

甘不言见亓官雨美貌,顿时色心又起,伸长了脖子往着凑着,那色相仿佛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有如此美人相伴,我哪里舍得走呀?”

“呸!无耻的东西。”

亓官雨性如烈火,立时手中长鞭一甩,就要动手。

“且慢!”

甘不言把手一摆,“在动手之前,你们总得想想,如果我不回去,松公主的魂魄怎么办?就凭你们几个,找得到她吗?我甘不言不想被人找到的东西,可是谁都找不到的哦。”

摆明了是在气人嘛。

刚想动手的亓官雨权衡再三,不得不放弃扁他的想法,转身退回到圣岺的身边,压低了声音,“怎么办?”

圣岺原本并不想扁他,而是想杀了他,但甘不言显然是有备而来,松公主的魂魄在他手中,的确是不能轻举妄动。

“甘不言,你来这里干什么?”

圣岺向前走了两步,轻蔑的瞅了他一眼。

“没什么大事,还不是因为松而来吗?”

甘不言轻描淡写的。

“松怎么了?”

零息只要听到松两个字,就激动的浑身颤抖,再也冷静不了。

“没什么,就是太孤单了,让我来收你去陪他。”

甘不言阴冷的干笑了两声。

“欺人太甚!”

亓官雨实在忍无可忍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手中长鞭在空中一甩,发出了一声脆响,向甘不言扫来。

甘不言纵身跳起,跳出很远,避开了亓官雨的鞭子,“不要这么激动嘛,如果不是她太想念你这个外公,我怎么会来?”

边说着,向亓官雨走来。

亓官雨恨透了这个人,再次一鞭打去。

“住手。”

身后传来零息的声音,亓官雨收起长鞭,转身看去。

零息吐了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但不管他怎么努力,还是不能让自己平静,松公主是他唯一的外孙女,父母早亡,已经够命苦了,居然还被这个无耻之徒欺辱,就算是死了,还被他扣住魂魄。

“只要你放了松,要我做什么都行。”

零息向他走去,他的脚步异常沉重,每一步都走得特别艰难。

“哈……”甘不言得意的越加猥琐了,“真的吗?”

甘不言之所以如此的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有松在手,尽管那只是一个魂魄,对于零息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

零息站在那里,几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好呀,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甘不言傲然的,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倒背着双手,“在这里自杀,然后我就带你去见松,让你们祖孙俩团聚。”

圣岺生怕零息真的会按照他说的做,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零息,“国师,不要听他乱说。”

“我可没有乱说哦。”甘不言那德兴简直就是在挑衅别人的底线,“松公主的身材真是太好了,那脸蛋真是太讨人喜欢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都摸过。”

“闭嘴!”

零息实在不能听下去了,“你……”

用一根手指指向他,外孙女在自己的心中,就是完美的,不容别人对她有所不敬。

“让我先拿下他再说。”

亓官雨实在不能容忍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挥动着长鞭向甘不言击来,出手之狠,恨不得一鞭就结果了甘不言的性命。

圣岺也不在有所顾忌,纵身飞过去,与亓官雨双战甘不雨,他们的目的就是抓住这个色魔,逼他交出松公主的魂魄。

甘不言以一敌二,虽然不至于很快落败,却显得吃力,就在他专注应对亓官雨与圣岺时,零息忽然纵身飞起,发出一掌,向甘不言击去。

甘不言被三个人同时夹击,自知不敌,双脚点地,冲天而起,不但避开了亓官雨与圣岺的攻击,同时也避开了零息的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