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前辈,您说的那门三招内击败鬼冥神君的武功倒底是什么呀?”苏涵碧择药的纤手停了下来,满怀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想找来让玄姑娘学?”

“我……我……”苏涵碧脸蛋红了一下,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自己学,自己练,等拥有轻易击败鬼冥神君的实力就好在姐中鹤立鸡群,独得臭小子宠爱了吧。”

“不、不是……逍遥待我们都很好,我……我们没有……”苏涵碧羞得粉脸通红,阵脚大乱,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红唇,憋了好半天才窘态可拘地道,“我、我是看逍遥和姐妹们忙得太辛苦,自己也想出分力……”

“再说……再说了,消灭修罗教和绝杀不是一两年就能办到的,或许……或许日后我机缘巧合,又凑齐一套材料了呢。”

“哈哈哈,看来老夫今天不说个明白,你是不肯用心择药的啦。”吴涵宇捋须大笑,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好吧,那我就从头到尾把一切告诉你。”

“我说的武功并不是什么招式招法,而是一门内功,一门极高深的内功。”

“内功……”想到任逍遥修习的先天无上罡气,苏涵碧似有所悟。

“世间的内功心法不下百种,究其门类不过阴、阳、玄三种,蜀中唐门、凤鸣阁、华山派等修‘阴’;丐帮、神火堂、嵩山派修‘阳’;衡山派、邀月楼以及佛、道两家的所有门派皆修玄。通常看来是阳胜阴、阴胜玄、玄胜阳,但其实各类心法练到最高境界不分伯仲。当然,不是什么练什么内功都能抵达至境,据老夫所知,修玄心法中只有少林寺镇寺之宝易经筋堪称玄中之玄;至于阳中之阳应该是臭小子现在修炼的心法,而阴中之阴……”

“就是前辈所说的那门内功?”

“嗯,虽说阳克阴,但鬼冥神君的无妄血咒即使练得再深也达不到阳中之阳,若以‘九天玄女功’阴中之阴的内劲与其相抗,只需三招,胜负必分。”

“九天玄女……话传中法力无边的女仙……”苏涵碧还在思考名字的来历,吴涵宇陡地仰天长叹,“可惜啊可惜,先不说九天玄女功需处女之身方可习练,即使你和臭小子未有**之缘,也绝计找不到它的心法口诀。”

苏涵碧心“突”的一跳,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但是问道:“为何找不到?”

“理由很简单,因为……”吴涵宇的语调忽然加重,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九天玄女功是修罗教的秘传心法。”

“什么!修……修罗教?前辈不是弄错了吧。”苏涵碧这一惊非同小可。

吴涵宇摇摇头,徐徐说道:“以前的修罗教并非像现在你们看到的这样坏事作尽、恶贯满盈,而是倡导行善去恶,拯救世人,以‘清净、光明、大力、智慧’为意旨的教派,因为地处西域北疆,教众多为多为压抑的异族百姓,行事不免乖张,气氛不免神秘,与一般江湖门派格格不入,甚至多造杀孽、多有得罪,这才被视之为邪教,真正坏事做尽是到鬼冥神君任教主时才搞出来的。“

“修罗教创教始祖原是一对情侣,因为分属不同门派,两人的尊长却又互相敌对,不许两人来往,无可奈何之下,索性破出师门,隐居在终末谷,日后武功渐进,终于开创了修罗教。云霄派立派百年,东宗收男弟子,西宗收女弟子,各传夫妻俩人的绝艺,无妄血咒和九天玄女功正是两宗最高的武学。”

“修罗教以教主、圣女为尊,分别统御东西两宗,盖因仅供教主的修习无妄血咒容易使人迷失心性,做出重重狂暴之举,而至阴至寒、唯一能够克制它的九天玄女功又有太多太多的禁忌,所以历代教主、圣女只把心法口口相传,真正敢以身尝试者少之又少,因而江湖中无人知晓它们的威力,老夫也是在给赤唳治疗因修炼无妄血咒引发真气反噬造成的内伤时听他说起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但是……但是现在的修罗教并没有两宗之分呀。”

“百年来修罗教东西两宗时常有教众互结伉俪,子女又入教中,连传数代下来渐渐融为一体,终于在蒋振宁这代取消了东西两宗的划分。”吴涵宇沉声解释道,“圣女虽然失去了直接统御的下属,依旧拥有和教主相当、崇高无比的地位,怎么可能把九天玄女功交给外人,用来对付鬼冥神君呢。”

“前辈说得是,看来不光是我,连玄姑娘也没可能……”

“除非臭小子有能耐把修罗教圣女勾上手,有能耐找到至阴至寒的药物,否则即使经过易筋洗髓、脱胎换骨,即使人家姑娘肯把心法口诀一一吐露,不练个五七十年休想达至阴中之阴,更别提对付鬼冥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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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本教圣女是谁?”玄清秋颦眉问道。

“师妹,你、你又毒发了!”陈亦希一惊。

“没有啊……哦,我不是问自己,我是问在我之前的圣女叫什么?”玄清秋定了定神,努力抑制住激荡的内心。

“不清楚,好像……好像是姓……对,姓梅,以前听几个老教众提起过,再后来就没见着他们了。”陈亦希喃喃道,“说来倒也奇怪,据教典记载,圣女之位的传承和教主类似,由前任圣女辞世前亲自指定继任者……你被选为圣女是师父他一手操办的,而且十几年来你的前任从未出现过……”

“是么,难怪没人教我九天玄女功。”玄清秋秀眸射出复杂神色,幽幽叹道。

“似乎师父对此十分忌讳,严禁任何人提起……啊,刚才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玄清秋急忙岔开话题,借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对了,师父那边有没有什么交待。”

“当有,你不说我还忘了。”陈亦希肃容道,“五天前柳玉虚、晓尘、南宫不败、秦怀玉秘密前往衡山,同独孤宇彻夜商谈,决定六月初七召集少林、丐帮、四大世家、五大剑派、蜀中唐门等汇聚天极教总坛巽风城,商议如何平定这场动乱。消息传出时,师父正在江宁府会见恨天,旋即定下了一条妙计。”言及此处,陈亦希眼睛掠过浓烈的杀机,冷酷的容颜露出充满恼恨和残忍的笑意,“师父的原话是:无论用什么办法,无论做出多大牺牲,只要清秋拖住任逍遥,不让他五月初五前赶回巽风城,那么……大会召开之日,就是中原武林覆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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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翠微园,昊天阁。

“什么?大会!”任逍遥才喝进去的一口香茗差点没喷出来,眼睛睁得滚圆滚圆,盯着送来飞鸽传书的龙菲芸,忿忿道,“动乱不是被菲芸你平息了嘛,还召集什么少林、丐帮,开什么英雄大会。”

“这是柳盟主和独孤前辈的意思,大概他们认为内忧已去,正好趁热打铁,全力清除外患,所以……”

“开会就开会吧,地点选哪不好。”任逍遥满脸冤屈的抗议道,“丐帮总舵君山近在咫尺,少林寺、衡山派地方都不远,为什么选在巽风城?三千多里地啊,光赶路就要一个来月,难道……难道让我把清秋孤伶伶的丢在这里。”

龙菲芸醋意十足地白了他一眼,声音明显有点吃味儿:“我知道,堂堂风流盗侠住了一晚就被‘赶’出花萼谷,没法时时刻刻陪着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心里已经够不爽的啦,现在为了个可有可无的英雄的大会要千里迢迢的赶去西北,而且到了总坛就回不来啦(任逍遥三年未归,自然不能在巽风城待上几天又离开),那是大大不情愿,大大舍不得的呀。”她的醋味表现得恰到好处,不招人厌,神情娇俏动人,说不出的美妙,道不尽的风情尽在眼波流动的一瞬间。

任逍遥被她说个正着,老脸微微一红,却还死皮赖脸的硬撑:“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我是天极教教主,就该遵从盟主的号令,只是清秋……玄姑娘她举家蒙难,孤苦伶仃,光留涵碧陪她我怕……大病初愈需要修养,修养离不开散心,涵碧她醉心医术,这万一跟吴前辈学着学着入了谜……”

“想晚些走就晚些走,不用在这东拉西扯找理由。”龙菲芸拗不过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算算日子还有十几天空余,英雄大会的准备工作交给秦叔叔他们,我们呢等玄姑娘余毒除尽带着她一块上路。

“哈哈哈,知我者菲芸也,今晚为夫定要好好犒劳你。”任逍遥开怀大笑。

别看龙菲芸平素英姿飒爽,巾帼风采处处横露,提到**之事时和林毓秀、南宫凤姿没有两样,霎时颊绽桃晕,心花荡漾,急忙深吸口气,款款坐回案后。

她换回女装,何尝不是世所罕有的天生尤物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风情皆有不同,此时手托香腮,袖管滑落,露出的一截手腕修长滑润细如鹤颈,玉指纤纤轻轻往小巧光滑的下颔一撑,既娴静又妩媚,却又有着成熟少妇的风情,胸前的浅水色襦衫微微敞开,两边露出浅粉色的肚兜,中间一抹粉嫩的肌肤微微夹成一道粉腻诱人的乳沟儿,惊心动魄丰满身材裂衣欲出,活色生香,叫人怦然心动。

任逍遥看得**大起,张臂就要来抱,龙菲芸“嗤”地一笑,闪身躲开,嗔道,“怎么,大白天的就要‘行凶’啊。”

“现在不凶,晚上就要被你榨的干干净净,点滴不剩。”任逍遥身形加速,把龙菲芸揽个正着,坏笑着道,“我可答应了后半夜去芙蓉那呢。”

龙菲芸白了任逍遥眼,猫儿似地偎进了他的怀里,缠在他的身上,用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儿,呵气如兰地道:“你啊,成天两头、三头的跑,不累么。“

“累?你夫君会累?”任逍遥哑然失笑,抱着她坐了下来,嘿然道,“要不是怕传扬出去让人笑话说任逍遥沉湎美色,我啊还费尽心思跑什么,每晚都把你们七个一块叫来,大被同眠,享尽**,岂不乐哉。”

“哼,想的美!”龙菲芸脸红红地,咬着他的耳朵喘息道,“你当我们都是凤仪、凤姿呐,什么都任你索求,还常常姐妹俩一块陪你,想在我这……别说大被同眠,就是一箭双‘貂’也不可能。”

被她的丰臀一阵厮磨,任逍遥迅速起了反应,握住龙菲芸酥胸正要继续调笑,忽见林毓秀兴冲冲地闯了进来,瞧着两人拥成一团顿时傻了眼,她在众女中最娇乏最胆小的,不到夜里、不上床榻,决少陪任逍遥共赴巫山,这一下瞧见‘大哥哥’和‘龙姐姐’大白天里公然**,这可怎生是好?

龙菲芸神态大窘,想要跳下地来,刚抬起身子,就被任逍遥扯住,跌坐回她的大腿上,眼见林毓秀脸红红的欲退未退,任逍遥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道:“秀秀,大哥哥这……没办法呀,房里就一把椅子,只能将就坐了。”

“一把椅子?那那边四条腿的是什么?”林毓秀心理想着,却不敢说出来,木纳立在门口。

“过来,到大哥哥跟前来!”任逍遥唤道。

“必须摆平小妮子,不然这事传出去……尤其是被芙蓉知道,少不得又要大闹一番。”任逍遥心里正想着,林毓秀已慢吞吞地挪到了跟前,怯生生的溜了龙菲芸一眼,两人四目一碰,不由的都红了脸。

在任逍遥的众娇妻中,龙菲芸是最能决断,最有巾帼气魄的,任谁都把她视作大姊,对她言听计从,如今这么亲密地坐在他的腿上,旁边还有个林毓秀,饶是成绮韵看的开,也不禁羞窘万分:今儿我可丢脸丢到家啦。

林毓秀同样不自然,好不容易挪到任逍遥身边,被他一揽纤腰,“呀”地一声轻呼,在他另一条腿上坐了下来。

两女面面相觑,忽然同时噗哧一笑,尴尬之色稍去。

任逍遥怀抱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上下其手,渐渐袭上了酥胸,脸上笑吟吟地道:“昊天阁里就为夫这一张椅子,你们这大小美人儿只好委屈些,挤一挤啦,呵呵。秀秀,你冒失失的闯进来,到底什么事儿呀?”

林玉秀秀忍羞道:“啊,是、是这样的,你师姐……大姐她(南宫凤仪、南宫凤姿、林毓秀、水芙蓉、孟如烟曾经结拜为姐妹,孟如烟居首,林毓秀居末)带了他夫君来见孟叔叔,孟叔叔让你也过去。”

“什么!?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