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逍遥的武功,竟完全抗拒不了强大的吸摄力,就这么被卷入真劲形成的漩涡中。冰冷彻骨、直钻心肺的寒气,似从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中一起钻入,令他生出五脏六腑骤被撕裂感觉偏又大叫不出声来,就好像是在噩梦中,明知猛兽毒蛇噬体而来,却是没法动弹。

前一重尚未寒劲尚未过去,后一重一重寒劲接踵而至,犹如脱缰野马般灌进他的身体,然后以电光石火的惊人高速,蔓延往全身每一道大小经脉,就像千万把冰雪造成细如牛毛的利刀,切割着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

这种痛苦纵是硬汉如任逍遥亦忍受不来,若非口不能言,早失声狂叫,但已痛得全身抖震,受尽“冰刑”之苦。

他已不能控制自身的内劲,但先天无上罡气却自动生出抗御的能力,从各窍穴中窜冒出来,像千百股灼热的火柱全身扩散,新旧的两股真气相互冲击,浑体寒熟交击,登时把他全身经脉化作角力的战场,两者不断激荡争持,种难受的感觉比较起来,刚才的痛苦实在小儿科之极。“轰”!无腾拉美女爆作漫天精血碎粉,身体神迹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热激荡,内外交攻,致命的气劲把一切淹没。

任逍遥身体内像火山爆发和雪崩冰裂同时发生,登时眼冒金星,偏又没有昏死过去,冷暖流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送出狂飙,大理石铺就的地板霎时四分五裂,被震成团团碎粉,往空中激溅。

寒劲的呼啸疯狂提升加剧,像成千上万的飞箭般袭至,他的所有感官均失去作用,眼不能见,耳不能闻,有如给投进一无所有的虚无境界,混不知身在何处?究竟发生甚幺事?只有一波比一波剧烈的伤害和痛苦折磨着他。

浑融气劲的精血袭至,铁锤般轰散他护背的气墙。

任逍遥被这股巨力扯上半空,似狂风吹袭下轻飘无力的两个稻草人在安纲殿外翻滚,完全迷失方向,接着喷出鲜血,差些儿当场晕厥……

任逍遥的听觉完全紊乱,耳畔满尽是嘈杂的声响,就像战场上敲击战鼓,且是以千计的鼓槌、以地为鼓的狂敲,他已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是只剩下魂魄,更说不出是灼热还是冰寒,只知道离死亡只一线之遥……

就在这悲惨深渊的至深处,任逍遥的身体忽然生出一点暖意,虽仍是痛不欲生,情愿快点死掉好脱离苦海,但神智却逐渐清明起来,隐隐感到暖意起自腹下丹田、那是他练成先天无上罡气后开启的第一个窍穴,逐渐蔓延往心脉。

那情况便如一个在冰封的寒冷世界快要给冻毙的人,忽然得到一点火烬,或是沙漠上干渴至极的旅人看到了一星水波。

意识逐渐回到任逍遥的脑海,宛如从原本没有光线的绝对黑暗中,看到一点芒光,接着芒光扩大,转化为耀眼的灿烂采芒,但事实上他仍是紧闭眼睛。

任逍遥绝处逢生,再没暇理会因何会出现这种特异的情形,只尽力使自己忘记冰割火灼般的痛楚,神志死守苦心头那丁点温暖。

暖意逐渐扩大,经心脉缓缓延往任督二脉,专心一志下,痛苦仿佛正逐渐离开他而去,这并不表示他脱离了寒热交攻的困扰,而是他再不完全无能为力,虽然全身经脉仍充盈着四散奔突的真气,但已抢回部份控制权,他的感官逐分逐寸的回复知觉,开始感觉到身体和四肢的存在。

任逍遥强忍痛楚,以意导气,疏通内息,自己泥丸经前方任脉而下,直抵丹田气海,穿**生死窍,再贯尾闾逆上督脉,过玉关返抵泥丸宫,为之一周天,体内真气游走的速度开始变缓,产生的痛楚也渐渐减弱。

每转一周天,失控的先天无上罡气便减弱一分,出奇地冷凝的阴劲亦没有之前那么难受,几周天后,先天无上罡气渐渐疏导归原,在各窍穴处缩减成一团火热,没有往外扩散,而武藤兰以生命代价催发的寒气却直侵脏腑。

任逍遥意守各大窍穴,导气顺上任脉,经心脉上泥丸,过玉枕至尾闾,涌向寒意最盛处,奇妙的事发生了,立竿见影地寒气汇聚合流,运转周天,而火热却往全身经脉扩散,泥丸变热,窍穴转寒。

寒和热在调节下取得微妙的平衡,非但不在痛苦,还愈来愈舒畅受用。

他的身体在半空跌宕起伏,却没有半点要被撕裂或是爆炸的感觉,倒就像在玩一个寒热平衡的游戏,寒气加剧、催发真力,寒气减弱,收回真气,两者逐渐融混唯一,他的精神也不断升华,浑浑沌沌,物我两忘。

“轰”!“轰”!“轰”!落地前的刹那,任逍遥的身体像发生连串的爆炸,起始是在尾闾,接着是夹背,到脑后的玉枕关亦爆开的一刻,体内寒热消去,头顶天像接通琼浆玉液的源头,寒而不伤、甘香甜美,无形而有实的真气千川百流过脑枕、脸颊、咽喉,循大小气脉往下倾泻贯穿,朝腹下丹田气海流去。

两脚心的涌泉则滚热起来,热而不燥的火气沿腿脉逆上丹田。

当寒暖二气在丹田交融合流,任逍遥的精神立即提升扩展,再不受**窍脉的羁绊,大有与宇宙同寿量,与星辰共存亡,从有限扩至无限的完美升华,七处窍穴完全运转自如,其舒畅动人的感受,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万一。

玄妙的感觉刹那消去,任逍遥又从天上回到人间,再次感觉到**的存在,**的局限,全身真气浑融,说不出的受用舒服。

任逍遥生出难以言喻的狂喜,晓得自己非但没死在武藤兰的“尸鬼封印”下,反藉着她自爆时产生的至寒劲气恢复了全身功力,更体会到寒热交融那种至精至纯,难以形容的玄妙感觉,一种关于内功修业的大胆想法自此在他脑中萌生。

当然,现在的首要之务不是考虑什么内功,而是立刻把真宫寺美奈救出来。

任逍遥闪身冲进安纲殿,放眼望去是一间间木门隔着的座屋,却哪有什么密室的影子。

“菲芸——涵碧——秀秀!”他扯着嗓子的喊着,却无人应答,看来本该留在这里的她们全都去到广场看热闹,现在也都中了菊宗无。

由于寒气的强烈作用,任逍遥并不知道自己被武藤兰豁出性命的一击折腾了多久,但是他敢肯定,现在的真宫寺美奈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用片刻怕就要给桐瑚太子扒的**,甚至……

“任、任兄,密室在左首顶头左数第五块木板下头。”更木剑八嘶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也当真悍勇,拖着软绵的无力的身体勿自从广场到了这里。

任逍遥不及道谢,闪身就走。

桐瑚太子拖着真宫寺美奈进到密室,一眼便瞅见最里面有张石床……不,应该说是冰床来的更为确切,站在两丈之外已觉一股寒气扑面袭来,在这七月的大暑天里非但不觉炎热,反有种清爽宜人之感。

“哈哈哈,这就是真宫寺老贼去虾夷道苦寒之地,用百丈坚冰下挖出的北海寒玉精致而成的寒玉床吧。”桐瑚太子放声大笑,狡目一转,泛起**邪神色,“都说这床对内功修业大有裨益,未知在趴上头干她女儿雨是个什么滋味。”

真宫寺美奈早给吓得蜷起身子,缩在墙角,惊叫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救命啊!”

“叫啊,叫啊,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桐瑚太子右手一探,已抓住柳纤纤左手腕,把她拉近身来。

真宫寺美奈见他就要摸到自己胸口,更是急得不知所措,连忙用手去挡,奈何菊宗无药力太强,根本使不出半丝力气,直如蜻蜓撼石柱一般,哪里动得分毫?

桐瑚太子脸上浮现冷笑,手臂一振,真宫寺美奈顿觉气也透不过来,一道大力将她推了出去,摔在正好跌坐在寒玉床旁。

真宫寺美奈忍着痛楚不发叫声,只是低声呻吟几下,挣扎著想要站起,桐瑚太子却已到了她面前,一手把她拉将起来,嘿然道:“怎么样,真宫寺大小姐,屁股摔痛了没有,要不要本太子给你揉揉。”

真宫寺美奈闭口不答,眼角却隐有泪水渗出。

“怎么着,不说话?哈哈哈,是等不及要受宠幸了吧。”桐瑚太子笑得愈发,手掌向下游动,掌心轻轻触碰着白嫩的粉颈,“这也难怪,今日事毕,本太子就是天皇,皇后的位置可是多少女人想求也求不着的啊。”

真宫寺美奈又惊又急,不知如何是好,悄脸蛋儿涨得通红:“你……你敢碰我一下,任大哥……逍遥他……不会……不会放过你的。”

不提任逍遥倒还好,一提任逍遥桐瑚太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在宫中遍览皇室秘卷,学会多少精妙忍术,还特意花了五六年功夫把伊贺谷掏家底几样禁术给练成了,满拟除真宫寺龙炫外再无敌手,到头来却打不赢这小子,白白在数千人前折尽颜面。要不是他和他带来的高手阻拦,真宫寺老鬼早就见了阎王,何须拖到现在。”想到此处,恶念陡生,厉声道:“给我转过去!”

“不,我不……啊——”真宫寺美奈心慌意乱,起码还知道抗拒,但手腕被他铁钳般的五指握住,浑身软绵绵的,空有一身武功却使将不出,被桐瑚太子轻轻一带“扑通”倒在寒玉**,竟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刚想张口呼救,桐瑚太子**邪的大手已在她丰满的**上来回抚摸,不时捏上一捏,一边笑道:隔著和服也这麽柔软,不愧是我们扶桑国的第一美女啊,要是让任逍遥那臭小子享受,简直浪费至极、浪费至极,哈哈哈!”

柳纤纤一听,只吓簌簌发抖,极力挣扎,但此刻的她和个纤纤弱质的大家闺秀没有区别,在桐瑚太子手下全然无力反抗,桐瑚太子的禄山之手在她臀上肆意而为,渐渐滑到了双股之间,手掌在其上缓缓厮磨,衣裙也慢慢陷入了股沟。

真宫寺美奈终于无法忍受,“嗯”地呻吟了一声,心中害怕之极,泪水夺眶而出,颤声求道:“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

桐瑚太子置之不理,反哈哈大笑,手指隔着和服的下班往她私处不断戳去,似要将布料塞入一般,不过多久,布上便已有些湿湿的,柳纤纤的声音也似乎带着哭音,勉强回过半个头,哀声泣道:“不……不可以……”

看到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无助神情,桐瑚太子不禁**威大振,暗忖:“什么忍术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上忍、什么北辰一刀流隐密机动部队队长,还不是和艺伎宫女一样在我跨下转承欢,曲意奉迎……哼哼,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叫是不叫?”手指在她下体快速挑逗,布料被**所沾湿,起了不少绉褶。

真宫寺美奈给按在寒玉**,被桐瑚太子随意侵犯,自然而然地希望任逍遥即刻现身,冲进密室来救他脱难,可这密室是本派禁地,亦是和父亲练习使用流刃若火的所在,墙壁外是无法撼动的地基,大门则是以和寒玉床同样材质的北海寒玉所致,厚达尺许,除非从里面开启,否则就是以冰魄玄霜剑之威也休想劈开。

想到任逍遥没可能进来搭救自己,想到桐瑚太子将要施加的暴行,真宫寺美奈愈发害怕,开始轻声啜泣,不知不觉的已然泪流满面。

桐瑚太子看得欲火大起,尚未与她**已有种征服的快感,柔声道:“别哭啦,乖乖服侍本太子,我会让你……”

“不!”真宫寺美奈猛一抬头,眸神灼亮如焰。

“哼,小妮子还要逞强,看我不让你乖乖讨饶。”桐瑚太子说着手指忽然加重力道,用力压著她的私处所在,向内连连按去。

“呃………啊啊啊……”真宫寺美奈出其不意,陡然受到一阵刺激,忍不住娇吟起来。

在桐瑚太子剧烈的动作下,她心中充满说了不出的羞耻感,俏目紧闭,泪珠滑落双颊,身体被对方弄得不停摇摆,求助的呼叫像是被一点一点从体内挤了出来:“呜……啊啊……逍遥……救我……呃、呃嗯……不、不要啊……救我……”

“住手!”紧要关头,一声厉叱陡然响起,犹如隆隆雷鸣,震人心魄,竟非隔着大门,倒向像是近在咫尺的喝阻。

真宫寺美奈和桐瑚太子俱各一愣,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去,前者没有预料中的惊喜和雀跃,反多了几分惊惧和失望,后者仍一如既往的放声大笑——没错,这声呼喝是发自任逍遥,声音传递过来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但……但密室的大门仍然完好,任逍遥只是通过传递饭食的那个小孔试图何止桐瑚太子的暴行。

有了更木剑八的指点,他很快找到了通往密室的暗道,可到了门口却发现那闪寒玉制成的大门根本无法打开。

找不到开门的机括,那就只有强行突破。

任逍遥持剑在手,潜运玄功,剑光如匹练般朝郁闷劈了过去。

他急着救人,第一招就用了全力,莫说这柄剑还是切金断玉的利器,就算他手里拿着的只是柄竹剑,这一剑击下,也足以碎石成粉!

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激,锋锐无匹、削铁如泥的冰魄玄霜剑竟只不过把大门劈开了五寸,剑身就嵌在石缝里,连一点些微的震动都没有。

任逍遥手握剑柄,呆了半晌,额上已泌出冷汗。

他一剑劈开玉门时,自觉余力仍甚强,至少可再劈下八寸,谁知剑下两寸后余力即尽,由此可知,越往下劈越是艰难,纵使自己功力尽复,又有冰魄玄霜剑在手,怕是也打不开密室的大门。

“当——当——轰——”明知真宫寺美奈就在里面,多耽误一刻她便多一分遭到羞辱的危险,任逍遥岂肯轻易放弃,凌霄剑诀、御龙九决、降龙十八掌、逆天神掌能用上的全都用上了,但这些威力强劲、刚猛无俦、足以崩山碎石的绝技猛招竟撼动不了大门分毫,倒是左手边的一方石方被震了下来,

石方后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洞孔,平素都被封着,只有真宫寺龙炫和女儿在里面闭关练攻才用来传递饭食,大小仅容一手。

任逍遥凑过去一看,不由得倒抽口凉气——横亘在他身前的这扇玉门足有一尺之后,绝非人力所能撼动!

“任逍遥?哈哈哈,看来武藤兰的尸鬼封印没有杀了你嘛。”桐瑚太子嘴上说话,手头对真宫寺美奈的羞辱依旧不停,冷冷道:“也好,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情人本太子玩弄个够——哈哈哈,这小泵娘水嫩的紧,肯定还未经人事的处女,任逍遥啊任逍遥,你舍不得给她**倒是便宜了我。”

任逍遥气得瞠目欲裂,火冒三丈,抄手抓起一把铜钱就要往里丢,却听桐瑚太子阴恻恻笑道:“试试啊,试试用暗器打我,本太子武功如何不用多说,你任逍遥要敢动一动,我就拿你的心上人做挡箭牌!”

真宫寺美奈根本听不懂“未经人事”“**”什么的,但一看任逍遥的表情便知大事不妙,骇得花容失色,陡然身子一紧又被桐瑚太子按倒在床,

“小美人,乖乖的不要怕,咱们来演一场活春宫,让大宋特使任教主看看你**荡的样子吧。”桐瑚太子跨坐在她腰间,伸手去扯他衣服、

真宫寺美奈被他压坐住身体,心中慌乱无余,无暇多想任逍遥如何,只知桐瑚太子**性打起,随时要将她**殆尽,不由的恐惧莫名,颤声道:“别……别碰我……求求你……呃啊啊……不要……我……我……”

任逍遥比他还急,扬起冰魄玄霜剑对着洞孔“叮”“叮”“当当”一阵猛劈,青光霍霍,破空成声,灵霄剑诀从第一招用到第十六招,整间密室在内劲的冲击下剧烈抖动,仿佛发生了地震一般,唯独那门安然无恙。

“慢慢劈吧,本太子先享受享受这人间尤物……哈哈哈!”桐瑚太子面露狞笑,双手伸出,恣意挤压真宫寺美奈的一对嫩乳,一边胡乱拉扯,将她胸前衣服弄得凌乱不堪,口中荷荷呼气,眼神便像是一头准备享用猎物的猛兽。

真宫寺美奈抵抗无用,急得泪水盈盈,心中转过悲苦的念头,凄然喊道:“任大哥,你走罢,去帮爹爹和娘亲,不要管我了。美奈今日难逃此劫,已不能苟活于世,只有……只有来生……来生再和你相会……”

看着她慢慢放弃了反抗,脸上露出绝望之色,桐瑚太子心底一股凶狠性情直升起来,**笑:“我的美人儿,好好享受罢!”双手在她身体上下到处侵袭,最後停在腰间衣带,开始动手解下。

真宫寺美奈绝望的别过头去,哭泣越来越小,肩头轻轻颤动。

“美奈——”任逍遥嘶声喊着,顾不得两臂酸麻,仍是一个劲的猛砍狠劈。

为什么,为什么我打不开这门,为什么我救不了美奈!

任逍遥恨不得大骂自己,骂自己废物,骂自己没用,什么天下第一神功先天无上罡气,什么当世无敌的凌霄剑诀,什么……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七大窍穴同时真气狂涌自两脚涌泉穴上行、头顶百会穴下移,以电光石火的高速先在丹田卜气海处集合,然后分由任督二脉逆上脊椎,再分别由左右手注入冰魄玄霜剑

“铮!”蝶恋花发出清脆的鸣音,一边变得雪般净白,另一边则化为火般通红,就像一白一红两道光焰,汇聚成一道使人睁日如盲的强烈电光,挟带着霸道无边的气势,如黄龙腾空,雷霆排云,以充满某种无法形容玄理的弧线轰向大门。

没有预料中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常理下摇撼地面的震动,方自赶来的更木剑八紧张的连心脏似要跃咽喉而出。

最奇异的现象在他完全不能置信的情况下发生了。

玉门中心处现出一点强烈至今人不能直视的烈芒,接着是激雷般的爆响。

最奇怪是烈芒的照射并不及远,只映照出封剑震颤的一点,倏又消去。

桐瑚太子**虐之心大起,正待肆意逞欲之际,蓦地里一声巨响……

“轰!”玉门粉碎!一股强烈的劲风直冲后背,全无预兆,硬生生德把他掀了起来,劲力疾绽,如雷霆炸裂,桐瑚太子胸口血肉飞散,身子向后疾弹,狠狠撞上墙壁,略一摇晃,“咚”地撞倒在地。

“逍遥——”真宫寺美奈一声轻唤,不知哪来的力气扑入任逍遥怀中。

“别怕,没事了。”任逍遥轻抚着她颤抖的娇躯,目光却狠狠盯着桐瑚太子。

“你……不可能……不可能!”桐瑚太子以手捂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脚步跌跌撞撞,犹如醉酒酩酊,嘶声叫道,“这扇门……怎么会被劈开……你你你……你用的……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凌霄剑诀……”任逍遥傲然挺立,回答语调铿锵,掷地有声,神情愈显冷酷,“第十七式——‘身无彩凤双飞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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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近广场的大战仍在继续,孟飞、邓磊对阵松野政宗、最上朝信、斋藤成政、立花才藏堪堪战成平手,易天寒、付龙渊、花事君各持数十栽精深修为,战力绵长,犹盛伊贺谷五艳姬和冈崎五人众,特别是易、付两人避世海外后穷尽心力创出的绝招“水天一色”、“殛龙斩月”,劲气到处无坚不摧,没有四五合力万万抵挡不住,打到这会渐渐占据了优势。

只有真宫寺龙炫以一敌六,渐感不支,吉弘统幸老奸巨猾、功力精深,久保功介忍术诡异、且正值当年;市丸银、东仙要在他手下几十年,对他的武功路数再清楚不过;服部弥太郎、后藤嘉隆也各有绝艺,配合起来更是威力倍增,忍术、幻术、体术连番上阵,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吉弘统幸、久保功介相互使个眼色,看准时机,左右包抄而来,疾扑真宫寺龙炫上三路,市丸银、东仙要同时使用三日月斩,威力更是惊人。

真宫寺龙炫早将眼、耳、鼻的灵觉提升至极限,至乎皮肤隔著衣服都可生出感应协助他达到“知敌”的高手层次,如何不知对手用意,真力急运,流刃若火烈芒遽盛,将三人袭来的掌路于瞬息之间破去,甫一得机,立即拔身而起。

他想往横掠开,稍加调息,岂料服部弥太郎、后藤嘉隆早在他的退路等着,双刀并举,兜头盖脸的劈将过来。

纯以招式、功力而论,真宫寺龙炫岂会惧怕他俩,奈何对方出手的时机拿捏的恰倒好处,抓住自己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当儿骤施突袭,别说强恃武力击退他俩,就是想要安然无恙的避过也得大废周章。

形势令真宫寺龙炫没有任何留手的余地,赶紧把流刃若火交到左手,右手迅速结印,不躲不闪、不让不避的迎向对手。

“叮”“叮”双刀劈个正着,却没有半点入肉的感觉,倒像是砍在金属之上。

“局部硬化术!?”两人同时一惊,抽刀欲退,不了竟似真宫寺龙炫肩头忽然生出一股强大的吸摄力量,牢牢的缠住刀尖,任凭他们如何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哈哈哈,什么局部硬化术,分明是土遁、土陆归来。”青木俊志话尤未落,服部弥太郎、后藤嘉隆已被缓过气来的真宫寺龙炫催发出的强大真力完全笼罩包围,身处的空间像凹陷了下去的模样,不但削弱感官的灵敏,更生出无法着力的难受感觉,有点像陷入蜘蛛网的猎物,身不由主、挣扎无力的情况。

“忍法·木叶烈风!”真宫寺龙炫一声大喝,右腿蕴含万钧之力,盘旋扫出。

服部弥太郎想都不想,弃剑便退,后藤嘉隆稍稍迟疑,被他这腿踢个正着登时脑浆迸裂,死状惨不忍睹。

真宫寺龙炫身形展动,复朝吉弘统幸踹去,直如如天神降临,排云驭气,去势迅快无比。

吉弘统幸骤觉压力惊人,不及回刀格挡,左臂直振,单掌朝天,手掌脚底一交击,泛开一阵飞烟。

真宫寺龙炫鞋底尘土被震得乾乾净净,内劲回旋激斗,猛恶绝伦。

“当——”双刀交击,两人再拼一招。

吉弘统幸的功力当真深厚,虽已年近八旬斗了这许久勿自未有衰减,真宫寺龙炫使出八成功力竟半点便宜也没占着,整个人往后方斜飞,以消解来势,当然这并非寻常的退避,其中暗含精微奥妙的道理,非常考究他的功夫。

首先是要避开久保功介从左侧攻来的太刀,这招看似平常,其实是伊贺谷的独门秘术“牙突斩”,手执刀柄尾部,攻击时突然后收,手指与刀刃同时出招,防不胜防,令他挡又不是,不挡更不是。

若只是两人对仗,只要流刃若火往前一挑,自己轻松破解,可是市丸银、东仙要正分从左侧和后方攻来,气劲随太刀的接近迅速加强,纵然有有护体真气,各部位承受的压力,也会给逼到崩溃的边缘,加上服部弥太郎重整旗鼓,及时赶至,当他硬接久保功介的攻击之时,就是陨命的一刻,绝没有第二种可能。

“桐瑚太子在我手里,谁敢妄动!”生死攸关之际,一声轻啸倏地响彻长空,中气沛然,声震四野。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顿住手,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任逍遥右手倒提冰魄玄霜剑,左手挟持着个血人走了出来,可不正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方才嚣张到不可一世的桐瑚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