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清秀的书生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哀伤,可那紧绷的面部肌肉让他文静的脸庞显得狰狞可怕。

缓缓地前进,沉重逼人的杀气牢牢所定在某处。温丝蕾紧跟在韩真身受,鼻头一吸一吸的甚是悲痛,圆滚滚地泪珠不曾断过。

至末,韩真蹰步不进,捏紧的双拳迅速平复,狰狞的表情也松驰下来,怒瞪的双目转为澈古的寒冻。

韩真不愧是玄者,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的心情条整好,方能在等一下的战斗发挥出最强的战力!灰袍人背对着韩真和温丝蕾,在他眼前是一面雕工精美细腻的浮雕墙壁,一龙一凤、一左一右的拱着一枚围绕祥云的巨蛋,蛋中依稀有个四肢屈抱的人影。

雕者当人鬼斧神工,将蛋中的人影雕得若有若无,迷蒙神秘,两旁的神兽,龙目愤凸,圆睁怒目,开裂的龙口状似咆哮。另一边的凤凰,典雅地伸着纤细的颈子,细长的丹凤眼,温柔凝神的注目着蛋中人物。

墙面间,一狰狞舞爪、一安详宁静、一神秘迷幻,使晚到一步的我和菲菲、苑欣都看呆了。

灰袍人转过身来,露出他身后一个虚浮在空中的半透明碗盘,扫望了我们一眼,人影忽然如水波般晃动,紧接着就在我们眼前消失无影无踪。

众人皆是愕然…一把苍老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出:“老夫奉命前来勘查,如今以获得结论,‘月泪’就在石门之内,容老夫就此告退!”

回过头,灰袍人的身影又淡去,再次消失不见,留下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怎么会这样…”苑欣满面错愕,望了望灰袍人消失处,又望了望石墙前面飘着的半透明碗盘。

“他是来干麻的,不要‘月泪’了吗?在城内掀起腥风血雨就只为了探察?还是说‘月泪’已经被他夺去…”

韩真挥手喊道:“不可能!凭他是开不了石门的!”可眼神中的焦灼越来越浓重,追与不追在他心中挣扎。

片刻,韩真屈服了,叹气的自言自语道:“抱歉了…少阳、芙丽雅,不能在今天为你们报仇…等我治好池瑶无论他躲在天涯地角,我都会将他找出来,为你们…血祭!”

默然走至半透明飘在空中的碗盘,韩真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进去,血液立刻被碗盘吸收,从半透明变成淡红色。

见碗盘变色,韩真又松了口气,这代表半透明盘并非直接装着“月泪”,而且也还未被使用过。

不用韩真意表,我自动的走过去,也滴了一滴血进去。

鲜血好似跌入棉絮之中,眨眼间就被吸收的一乾二净,吸了两族皇氏血脉的碗盘从淡红转为深红,再转变成殷红!宽广的盘面从边边起,缓慢的卷曲,浓缩成一团小小的血珠,红光一闪射进了浮雕中的巨蛋之处。

只见巨蛋中那迷蒙的身影,徐徐地撑开四肢,晃了晃头,好似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但那石墙却无所动。

巨蛋中的身影盘起腿来,又打了个呵欠“哈~啊…~”,最后满足的面对着我们,然而石壁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变。

可是我们的脸,全变色了…苑欣身子往后缩了缩,怯声的问道:“雨…你、你有听道吗…?”

“听到什么呀?”

“哈欠声呀!”缩在我身后的苑欣盯的石壁,小声的説道,语毕后才似想到了什么,浑身惊的一震,我的声音怎么怪怪的。

我转过头,苦笑道:“我没说话喔…”

“我知道你没说话呀!”

这下,我们全听明白了,五个人很有默契的望向某处──石壁中盘腿抱胸、还歪着头的神秘人物!“你们干麻这样看我呀?”中性却略为童稚的声音抖了抖,巨蛋中的身影还磨擦着双臂,好似要擦去两臂的鸡皮割褡。

韩真面色古怪的问道:“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呀?”巨蛋中的身影盘着腿托着下额,歪着脑袋儿的回问。

“我们是来求传说中的‘月泪’来救人的。”我顾意在“救人”两字加重音,至少要让他先知道我们不是坏人!“救人?”那声音充满了惊讶的波动,抓着脑袋又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月泪’会救人?”

“不能吗?”苑欣紧张的问道,能不能得到月泪可是关系到婕能不能康复的问题,怎么可以马虎呢!“呃…我是不知道啦…不过,你们可以自己去问呀!”看样子巨蛋中的身影并不反对我们去取的月泪。

我躬身问道:“那‘月泪’在何处呢?可不可以让我们见上一见?”说得好听,见上一见,会不会顺手牵羊我就不能保证了。

“当然可以呀!”巨蛋中的身影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们五人互望了一眼,面色古怪极了,巨蛋中的身影也为免太好说话,好到让我们觉得不可思意。

“咦~?你们还愣在那边干什么?门在旁边进去就到了唷!”

我们再次的互望,韩真撇撇巨蛋中的身影,没说什么就帅先的走进旁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石洞。

看着底下的人一个一个的走进去,巨蛋中的身影叹口气道:“现在的人呀!疑心病还真重,我又不会骗人!你们说是不是呀?”

底下,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身影无声的点了点头…“哼~要进去快进去,省得我看的碍眼,最讨厌你们这种鬼祟的家伙了。”巨蛋中的身影挥着手赶苍蝇似的抱怨。

第二批来者,无人多说一句话,迅速的进入石洞之中。

等到第二批人完全进入后,巨蛋中的身影又开口道:“出来吧!别躲了啦!别当你爷爷不知道妳躲在哪里…”

一个全黑的蒙面身影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看了巨蛋中的身影一眼,不等他开口讽刺人就先走进洞里。

“哇~塞…!这娘们还真够酷~!不管啦!睡觉!”巨蛋中的身影说完,又大了个大大的哈欠,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低头打瞌睡。

里洞穴,还是一样的单一路线,而且也没有任何的陷阱障碍等等…因此我们很顺利的走到了存放月泪之处。

一间铺着白玉的殿堂,就在道路的末端,古朴的搭建远不如外面那一块石壁精致华美,却也有种淡淡的神圣高洁。

我们此趟的目标“月泪”就静静地躺在殿堂之内,一粒只有钮扣大小的玉珠,静静地飘在殿堂之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月泪!”温丝蕾兴奋的喊道,眼看就要冲过去,却先给韩真拉住。

韩真关心的说道:“小心点!说不定有设陷阱!”

“嗯~”温丝蕾笑了笑,乖巧的站在一边,享受着韩真难得的温柔甜蜜。

从我们的身后,传来狂妄的笑声:“哈哈!老大,好久不见了呀!”

众人回首,又是一阵错愕…封家三兄弟无一不缺,在他们身后还有两个娇媚动人的女子。

看到封家三兄弟,菲菲和苑欣都是心中一寒,封井叁怪物般的强劲她们还由记在心,而且现在一来就是三兄弟,几乎就是胜负已定。

“你们来做什么?”我沉声的问道,现今的封家三兄弟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他们似忽狂了很多,而且周身的能量除了封井叁外,另两者都不太稳定。

“哈哈!这还用问?当然是和您一样啦!老大~”虽然封少一处处用着敬词,可口语的讽刺和嘲弄却浓的可以。

菲菲最受不了的就是心上人被他人欺侮嘲笑,玉手双阖朱唇轻启,喊出死亡的口令:“雷霆风爆!”

一团由雷电组成的圆球,出现在吕家三兄弟的上空,奔雷闪电,如雨急落,轰隆隆声不绝耳,就连地面也有些微的震动。

闪电雷云散去,底下冒着冉冉白烟,朦胧了那五人的身影,却掩不了狂妄的声音:“哈哈哈哈───畅快──畅快───”

白烟散去,五人完好如初,无丁点儿的伤痕,封少一得意的狂笑:“再来呀!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这么的强!哈哈哈──”

一旁身穿黄袍的娇媚女子,温顺的腕着他的臂膀,这让他更加得意。强横的武力,再加美人投怀送抱,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然而他的狂妄,只换得韩真轻蔑的注目。

“愚昧的人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你们得到力量的同时,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必需付出什么样的待价?”

封少一受刺激的大声咆哮:“你懂什么!他们是神!是神选中了我们!能为神办事是我们的荣兴!”

韩真瞇着眼,嘴角尽是冷酷的嘲讽:“只可惜,你们只不过是恶魔的走狗…”

“你说什么───”封少一青筋爆露,满面怒容。

在他爆发前,身旁娇媚的女子轻抚他的背部,平息他的愤怒。

封少一气得浑身颤抖,却又不好在美女前失了风度,硬是强忍在原地,自以为很伟大的说道:“滚~你们都给我滚!今天看在香儿的份上,我大发慈悲的放你们一条生路!”

但是他的所做所为,只会更让人觉得他幼稚可笑。

见到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封少一更加的恼火,愤恨的喊道:“仲阳,井叁,都给我上,女的留着,男的杀了!”

半尚,他身后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当他愕然回头时,韩真动了…然而,韩真的目标不是封少一,而是──我!突如其来的偷袭我根本躲避不及,周身大穴立即落入韩真手里,身旁的两女方想抢救,却远不如韩真的动作迅速,一个个被韩真点倒于地。

封完众人大穴后,韩真退回也软倒在地上的温丝蕾身边开口道:“请不要怨我,为了瑶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他的声音,充满着令人心酸的无奈。

反观另一边,封家三兄弟和那两个美丽女子也全软倒在地上。

但出手者并非韩真,而是全身乌黑的蒙面女子,她无声的来至韩真身边,静静地站着,就那样的站着,彷佛化为石雕般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韩真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炙热深情,然而她却是空洞无神…“你疯了!你怎么可以用寄生傀儡兽!”温丝蕾惊愕的喊道,她不相信韩真爱那人爱的那么的疯狂,爱的不择手段!韩真惨然的笑道:“没错,是寄生傀儡兽,可是又有什么不好,这样池瑶能动又能笑,我何乐不为呢?”

温丝蕾喃喃地念道:“疯了、疯了…”她的心被震惊给占去了。

寄生傀儡兽是一种邪术,中术者没有自己的思想,一切行事全依施术者为凭,但是寄生傀儡兽是以施术着的灵魂为粮食,久了施术者必死于自己的法术之下。

韩真解开池瑶的乌纱面罩,伸手轻抚着池瑶不**型的面庞,深情道:“瑶…就快了…就快了,我就快要能让妳复原了…”

转过头来饱含歉意的对我们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月泪’只有一个,除了瑶,我不能将它让给任何人…”

身后的两女唧唧哼哼可却吐不出话来,功力不足温丝蕾的我们,并没有说话的权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的韩真走向殿堂的背影。

洞口,那沉睡于巨蛋中的身影,猛然张开眼睛,带着笑意的说道:“就快了!还有你…最聪明…”

韩真一步一步的向月泪接近,众人的心也随着他的步伐“噗通噗通”的跳着。

缓慢的伸出手笼罩住月泪发出的光辉,再徐徐的握拳。

韩真的面庞溢满了汗水,是兴奋亦是紧张,此时他浑身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手心的物品,那小小却珍贵无比的东西!温温的触感传进手心,韩真颤抖着手将其抽回身。

迅雷的弹回池瑶的面前,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兴奋中带的哭腔的喊道:“瑶、瑶…妳有救了…瑶…来,把它吃下去…”

双手捧着月泪小心翼翼地递到池瑶面前,当他张开双手时,里头哪是那颗散着柔和光辉的奇物,除了些微的余温,它充其量只是颗比较圆的小石头。

韩真宛如被万雷劈中,身形晃了又晃,惊恐的面上,已毫无人色。

在他面前,池瑶恐怖的脸上,那一双眼眸,还是空洞的望着世间的某一处。

身前的男子无力的跪落,几年换来得期盼,全在此刻幻化成泡影,他跪抱着池瑶木吶的身躯,泪水鼻涕克制不了的溢出。

“我对不起妳…我对不起妳…对不起…妳…”

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抚弄着淘毫大哭之人的发际,然而这是出于她的本意,还是那心痛男子的命令…?“是时候了,在我任务结束前,我想问你,你是‘她’的使者吗?”巨蛋中的身影望向那个背对自己的灰袍人问道。

“老朽并不知您说的‘她’是哪一位…”

“哦~那算了…”顿了顿,巨蛋中的身影带着玩味的口语道:“你确定不睁开眼睛看看吗?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呀!”

“不,老朽不敢…”

巨蛋中的身影又笑道:“呵呵~我就知道,是我解脱的时候了呀!唉…有千年之久了吧…?”

巨蛋中的身影又将自身环抱起来,从巨蛋中散发出强烈不可目视的白光!一旁凤凰张口吐出一抹银白耀眼的光辉,另一边凶龙的口中也随之喷出一抹鲜红吓人的红光。

三种光茫于巨蛋中交融,当光茫并射时,一只白嫩的玉腕,从巨蛋中探出…感应到空气中的变动,灰袍人将头压的低低,丝毫不敢抬首。

一名灵妙的少女,有如彩蝶出茧般,从巨蛋中脱身而出。

不着衣物的玉体还带着些许的黏液,美不胜收的娇容胜过世间万物,只可惜一双眼儿不带神彩,空空洞洞。

灰袍人紧闭着双眼,挥出一匹柔嫩的丝绒浴巾:“请小姐先行净身。”

少女接过浴巾却不往身上擦拭,反而用来遮掩暴露的肌肤。

用神识大概感应一切的灰袍人哭笑不得,赶紧丢出一套纯白干净又好穿的缎袍,那少女才肯用浴巾拭身。

灰袍人暗暗的感叹,那少女果然不一样,明明就没有灵魂却还晓得先观照自己的贞节,说不定,等“圣魔魂”入体后会要了自己的老命。

想到此,灰袍人多少都有些担忧,自己会老命不保,如果这少女真要自己的命,恐怕连魁首也挡不住…等那少女更衣完成后,足不点地的落在灰袍人身前。

语调生涩的说道:“你有‘我’的波动…”

“是!请小姐跟老朽去见‘您’。”双手虚划,从两人的脚下出现轻微的水纹,慢慢地扩散溢开。

某种吸力将两人带往地面,少女没有挣扎,灰袍人更不可能反抗,两条人影就如入水般沉入地面的水纹之中。

“哇──”悲极攻心,胸口一疼吐出血来。

温丝蕾惊慌的喊道:“韩真──”

呢喃的呼喊不知何时变成了鲜血的出口,他的嘴还在动,然而除了一口一口的血液却吐不出别的话语。

乌黑的缎绸竟也给韩真染成鲜红,他自责、他哭诉…无论韩真是在哭泣亦是在吐血,池瑶都平静的听着,抚摸的手还是如一的频率,不缓不急。

封家三兄弟别于温丝蕾的伤心落泪,各各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运注全力的想要冲开穴道,给那个家伙一个颜色瞧瞧!紫玲和澄香的美目中却暗藏着欢喜之色,由于在方才,她们收到了那人的通知,任务顺利成功了!良久,韩真的双肩停止**,他搭着池瑶的双肩站立,背影无比萧索寞落。

温丝蕾张口欲唤,那人以先转过头来,巨大的转变使温丝蕾硬生生地吞回到口的话语,圆张的一双美目尽是心碎的神色。

韩真年轻又秀气的脸蛋已经不在,片刻中他彷佛老了十岁,憔悴的面庞刻划着数条哀痛的皱纹,额前和两鬓也已斑白苍老。

他的眼神是另人心痛的空洞,无数的岁月里,他试过了所有的传说,就算是路边孩童的话语他也一一研究,却没有一个成功。

“月泪”是他最后的希望,没想到还是悲哀落幕…温丝蕾的心在抽痛,她多希望自己能为他分忧,她更希望自己能代替那木偶般的女子,可这些都不真实…韩真望了倒一地的我们,无语的消失在原地。

他要去问!去问那该死的守护者!他不相信“月泪”只是个唬人的骗局!眨眼间冲至石壁前,韩真只来得即见到之前那名灰袍人和一少女妙嫚的背影沉入地表的水纹处。

顿时,他什么都明白了!“哈、哈,哈哈──”他自嘲的狂笑,在这窄小的洞里回响交错。

韩真几近疯癫的笑声,包含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月泪,哈哈…”韩真着头,嘴角剧烈的抽着,五脏六腑更是在翻腾搅动,他明白方才心神俱裂之时,寄生傀儡兽的吸魂夺魄之力,已经突破他所设下的禁制,苦涩的微笑,治不治得好池瑶都将不重要,由于自己将要倒下…没有自己的世界,池瑶又怎么肯独活呢?何必强迫唤回她的心神,让她见着自己死亡、让她心神伤痛?也许…自己是自私的吧?自己又怎么能肯定池瑶的想法呢?晃了晃头扫去这可笑的问题,韩真坦然一笑,池瑶的心…不容至疑的,一定一样!人影又晃,出现在洞口,那里一片的人群已消失不见,抬望着上方的出口,韩真深深地一笑:“老友,请容许我和瑶向你们打扰吧!”

抬手抛出许多不知明的东西,吸附在喷水池的底盘,双手捏诀,打出一道淡蓝的光茫和喷水池底下的物品交流,蓝光轻窜,最后散成一片薄膜。

底部,韩真的身子又晃了晃,强忍着体内的巨痛,韩真再次打出一道淡蓝的光茫,轻喝道:“封!”

一阵不大的抖动,蓝光从喷水池底部开使扩散,薄薄地一层附盖在洞内每一处角落,将整条地道都锁定在禁制之内。

虽然禁制并不安稳强大,但当后人发现这儿时,自己恐怕早就化为骷骨,又何虚在意这些不实际的问题呢?韩真的脚底以有些虚浮,面色苍白如纸巾,却还倔强的回至众人所躺之处,他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办!看到韩真奔回的身影,温丝蕾心都碎了,只不过是趟来去而已,韩真以是满头白发,伤情坏身的面容,哪有半分少年文静飘逸的模样。

驻立于众人之间,韩真不多加言语。

再次捏诀,周身散出淡蓝的光缊,笼罩所有倒地的人们。

转过头来望向惊慌失措的温丝蕾,韩真悲情的开口:“对不起…”

“不─不要,你不能抛下嗡帳─”不知那来的力量让温丝蕾冲开穴道,惊慌的扑向韩真。

韩真惨然一笑,又是同一句的歉语:“对不起…”

感觉身体被某中力量抓去,周遭的场景一阵扭曲。

视线回归清明时,我们已回到喷水池边,身上的大穴也以解除。

爬起身的紫玲与澄香不知跟封家三兄弟说了什么,他们三兄弟寒着脸瞪了我们这一群人不发一语的离去。

温丝蕾愣愣地看着身前的喷水池,忽然如中邪般朝喷水池奔去。

温丝蕾一动,我立即扑了过去,也不管男女有别,硬是将温丝蕾压在身下。

对着温丝蕾的耳朵狂吼:“如果妳爱他,妳就不要进去让他更伤心!”

“呜…啊…呜、呜…”温丝蕾的耳里完全听不见别的声音,就连一身的功力也忘的一乾二净。

在我身下,伸手想要往前爬行,然而身上的男子怎是她不施能量能挣得开的,娇躯非但没有前进半分,反到弄了一身泥泞。

无论我怎么叫唤,温丝蕾就是没有反应,一心一意的只想前进至喷水池,寻找她的爱人。

我抓狂的抬起头狠狠地敲在温丝蕾后脑袋上,哭生顿时歇息…愣愣地回首,迷茫着双眼看着压在身上的男子,娇嫩的脸庞尽是哀伤悲痛。

瞪着温丝蕾,我再一次的喊道:“如果妳爱他,妳就不要进去让他更伤心!”一字一字的喊话,一字一字的打进温丝蕾心头里。

回望的眼眸再一次的湿润落泪,我所说的道理自己岂是不知?见到温丝蕾听进自己的话语,我也不再坚持的从地上爬起,深深地向喷水池的方向一拜再拜,拉着满面泪容的两女离去。

温丝蕾恍惚的爬起身,半跪半爬的来至喷水池边,抱着喷水池的外壁,凄凄哀哀的喊道:“你怎么忍心抛下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