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汩汩而下,源源不断的包裹着简单冰冷的身子,细小的毛孔在热水的温润下渐渐扩张,有热意漫进她的身子,却是浸不到她的心底……

心死了,没有了心,一切就不重要了,甚至连痛都没有了。

其实这样也好,真的很好……

沐浴露的味道有些特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简单才意识到这味道与外面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样,清新,独特,却又让人说不出具体的味道来。

她说做他的女人,他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同意,她就这样一路跟他进来,然后便来了浴室,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是有洁癖的,哪怕她身上很干净,可毕竟之前被两个男人架过,身上终是沾了肮脏的气息,连她自己都不喜欢,更何况是他呢?

再说了,做他的女人,不就是意味着……

清理干净自己,应该是她最该做的吧……

思忖之间,简单拉开浴室的门,缓缓的走了过去,虽然心中已经将一切尘埃落定,可随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近,还是不免呼吸收紧,全身如被什么捆住般的紧绷,但简单知道,只有做了他的女人,自己以后才不用担心会随时丢掉性命。

沙发上,雷少谦已经脱掉外套,黑色的衬衣敞开两颗纽扣,露出紧实的胸膛和迷人的喉结,此刻他正打电话,额头紧绷,额角处有白色的纱布覆盖,那是他的伤口,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其实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好看的让人不由心生涟漪,但是一想到在医院里和他的那些对话,简单便有些不安起来。

雷少谦见她过来,将电话收线,手一扬,手机被丢在旁边的沙发上,简单已然走过去,半蹲半跪在他的腿边,心被收紧的那一秒,她只觉得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被他抱进怀里,刹那,简单一阵眩晕。

精致修长的手捏住她的,指尖上的痛让她一阵冷抽,而他反而将她握的更紧,然后她的小手摊开在他的掌心中,被天豹砸过的几根手指红肿一片,有的地方还破了片,经过刚才沐浴时的水浸,已经一片模糊。

“被天豹伤的?”他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可他的眉头却是比先前皱的更紧。

简单鼻尖一酸,有些哽咽,“嗯……”

“很痛?”他又用力捏了下她受伤的手指。

她本能的点头,然后又快速的摇头,他神色复杂的看了她几秒,眉宇间似露出不悦,简单只觉得紧张,正想要解释什么,只见他从一边拿过一个小小的医药箱,取出消毒水和药棉,为她清理起伤口。

简单有些呆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种近乎关心的举动,却是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里不禁酸涩翻滚,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不经意的便蔓延滋生。

“雷先生……”她低低唤了一声,在他抬头时,她颤抖的吻上了他的唇,很轻很笨,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清新的气息萦绕鼻端,轻薄的唇瓣像是花朵一般柔软,还有她那双眸子漆黑明亮,却又隐含着颤抖惶然,刹那,雷少谦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全数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