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为了让徐杰在东海岸的发展和统治更具法理性,在他临走之前,我还签发了一道任命状,任命他为帝国的东方总督。

但是,他这个东方总督到底能把自己的抓子抓到哪里,就靠他自己的本事了。想必有两个对他一心一意的女人的支持,再加上我无条件的资助,还有一群同样野心勃勃的欧洲新移民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应该不会做得太差。

徐杰走的时候,徐翠芬一直都没有露面,这个一向坚强的女人,哪怕在上次徐杰离家出走的时候都没有这次这么感触之深。她终于明白,孩子已经大了,不能一直陪在她身边了,不去送别,就怕的是自己忍不住又想把儿子留在身边,理智告诉她这是不行的,只得强迫自己去逃避。

还有些不舍的便是黄惜惜姑娘,哪怕她即将为人之母,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嫁给自己的爱人,有了孩子,却要忍受分居两地的生活,怎么让她受得了。更何况,自己男人的身边,还要带着另外一个狐狸精,就更让她受不了。

可是,她还有两个月就要临盆了,无论是我这即将当爷爷的,还是黄稳根那将要当外公的,都不可能放着她长途奔波远去太原的。旅途这么长,要是她在路上生了怎么办。所以就算不舍,她也只能忍了,至少得等到孩子一岁以上了,才有可能放她走人。只是不知道到那时候,徐杰和珍妮天天昵在一起,会不会忘记家里还有个惦记他的。若他真的随我的话,倒不用担心,若是真随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我很担心啊。

我也一直奇怪,陈红霞、徐翠芬、刘桂兰、王秀娟这些后世的女子,对于我拥有诸多的女人都没有那么敏感,怎么黄惜惜和珍妮作为这个年代的女子,却为何会如此的不能容忍徐杰拥有和另外的女人了?

“这群不省心的孩子,都是闲得慌闹的。”徐翠芬一句话就给他们几个小姑娘定了性,“那时候我们也不想到会流落到这个荒岛上啊,就只有你一个男人,除非我们想一辈子守寡,要不不嫁给你嫁给谁?那时候活下来都是个问题,谁还有心思去想是有几个女人分享你了?若是落在现在,我就是独身也不会嫁给你这个负心汉,家里面已经十三个了,更在更是孙子都快有了,都要当爷爷的人了,我就想看看你还想浪到什么时候去。”

貌似徐翠芬说得也挺对,那时候大家一天到晚的主要任务就是找到足够的食物养活自己上,再就是多生下些孩子让自己多些安全感,澳洲离着本土太远,那时候根本不曾想到还能等到外人来。想必几个女人都是存了妥协的想法,才会委曲求全跟的我。再者,几个女人若是落在后世,多少会在我这个所谓的钻石王老五有些自卑,所以,对于和其它的女人一起分享,似乎也不是那么抵触了。

其实又何止是她们几个,哪怕是这个年代的女人,当他们有了足够的事情去忙碌之后,都变得让我发现变得陌生起来了。

曾经的我,颇以能把秦淮八艳中的二艳收入房中而沾沾自喜过,而卞玉京和李香君也似乎在我的帮助下,焕发了生活的精力,如今他们在帝国的教育系统中,可谓如日中天的人物。这里的家长和孩子们,没有人会想起她们那不堪的经历,在他们的心中,她们两个永远都是值得尊重的老师。

两个女人不但对此乐此不疲,全身心的投入了她们的工作之中,更过份的是,她们似乎连自己为人妻的义务都忘记了,好几次本来该轮到她们陪夜的我,却只能孤枕难眠,更过份的是,醒来的时候还要遭到其它几个女人的嘲笑,可谓是让我一个大男人的脸都丢没了。

今天卞玉京终于在其它人的提醒下,才忆起自己原来还有这份义务来,老老实实的早早的在自己的房中等着了。我还以为她已经更年期了呢,可我还刚挨上她,她就软瘫如泥了,何曾有一点不想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不想了呢,你都缺了三次勤了你知道么?”我气喘吁吁地一边上下-其手,一边不满的说道。

“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想?谁不想?你不在的时候,我还和香君姐姐自己找办法解决呢,可你不在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只好用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忘记了这事了。其它姐妹们都生了几个了,我才生了念儿他们兄妹两个。我还想趁着年轻能生多生几个呢。只是不知道,你还行么?”

作为男人,最不喜欢被自己的女人这么说自己了。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人家这样鄙视自己啊,我狞笑一声道:“你说呢,行不行,你还不知道么?”

豁出我自己半条命,总算让她丢盔弃甲,老实的败下阵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如此,气喘吁吁地说:“真看不出你还这么厉害,下次我一个人是不行的,看样子得叫上香君姐姐一起来才收拾得了你。”

“快别,你如果想留着我这个家伙多用几年,就饶了我吧。”我只得作求饶状。

“唉,转眼间,你这皇帝都当了有几年了,可大家是越来越忙了。都没有享受到你当皇帝的好处。我们还好,多少还在你身边晃悠,让你知道有我们这些人。可有的人,人家帮你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还记得人家么?”

“没,没有,绝对没有的人了。”我立即冷汗就要出来了。扪心自问,我虽然有些乱,可从来没有做出过终弃过的事情。除了家里的女人,可从来没有和外面的女人有任何瓜葛,这女人这会提出这个出来,她想干什么?

“先别紧张嘛,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卞玉京轻笑道,“如果我们

的皇帝陛下抽得出空的话,见一见人家不就知道了。”

“行,既然你说了是故人,那一定得抽出空见见才行的。”扪心自问,自从建国之后,我对所有曾经帮助过我的人都会多少有点回报,我就不信会有我辜负的故人。

果真,卞玉京不久后领回了一个人,我也是努力才辩认出来,有些失声的道:“段玉山,你怎么来了,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段玉山一脸哀怨状,就象被抛弃的弃妇般:“陛下,你都很多年没有给我们任何指示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们了。”

当初把段玉山留在南京江宁,一是为了保护卞玉京,二来也是想开拓我们的商路。

目前帝国虽然不差吃喝的,可一下子要涌进三四十万人,许多东西供应不上,都只能依靠外购。

而我们的收入来源,除了赚了第一桶金的玻璃制造业之外,便是棉纺织业和成衣。可就算这样,仍不足开支,无奈之下,我们甚至连淘汰下来的火器都不得不进行贸易。

要照顾新来者的衣食住行,虽然吃的有红薯和各种杂食也能果腹,各种工具也能依靠越来越壮大的炼铁业提供。但有的东西却是帝国本身目前十分缺少的,就说目前人人要吃饭的碗,各种陶瓷,就全部依靠从广州购入,除此之外,为了制造足够的火器,在澳洲本土的矿产被发现之前,我们还得大量购入芒硝、硫磺。

而且,就算我们目前的印刷业比华夏本土还要先进,我们还是要购入尽可能多的各种书籍,以满足国民们的阅读。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国民的识字率好歹也达到了四成,要实现整体脱盲,只怕得花上几十年的时间了。

所以,段玉山这几年留在南京,一来就是替我们的布匹和玻璃制造品寻找销路,另一方面就是采购陶瓷、书籍等。当然,顺带的还要寻访一些有能力有才干的人为帝国所用,但目前看来,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

“这不是你们干的挺好的嘛,再说我也忙,就没有给你们新的指示了,你们为帝国付出这么多,我怎么会忘记你们呢,你这次来,是不走了,还是过来看看的?”我有些尴尬的问。

“南京城,我们是回不去了,就看陛下对我们有什么安排了,要不然,我就只能回家种地了。”段玉山有些颓丧地说。

“怎么了?莫非你们被发现了?”我惊讶道。

“可不是,陛下在广东整出那么大的声势,清虏就怀疑我们了,我们一直以为他们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左右我们都打点过他们。没有想到这次他们来真的,若不是刘公公派人给我们报讯,我们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唉,我本来对刘公公没什么好感的,却不想到他会为了我们出头得罪他们的官府,这会他只怕凶多吉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