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元文说的也挺有道理,就算我无条件的信任他,但若是大家不捆绑上这么一重关系,只怕他自己也不会心里踏实。

可把这么一位明显还没有成年的姑娘收为己用,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虽然我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可作为穿越者,家里有十几个已经对自己的女人们不住了,要是再牵个未成年的姑娘回去,只怕几个女人的口水会把我淹死。

杨元文一直默默的等待着我的决定,我知道,若是我不答应下来,只怕他这会也下不了台。杨丹小姑娘此时也咬着小嘴唇,不时的打量我一眼,看样子没有刚才那么抗拒了。

“我看这样吧,”思之再三,我终于艰难的决定道,“以我的年纪,确实是够做她的爹了,这种事情我确实是不能做。但杨大人既然有此心,我倒有个建议,我有个儿子已经十四岁了,和令媛倒是相配,我们不妨先把此事定下来,等到两个小儿满了十八岁,我们再为他们准备婚礼,你看如何。”

“大将军能如此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杨元文一听立即掩饰不住的笑了。很显然,将自己的女儿交给我这么个老头子,他也是有些不愿意的。但为了取信于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如果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同龄的我的儿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果然,杨丹小姑娘听了之后,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任何时代,女人们只怕也是不愿意嫁给老头子的,只是不知道那位所谓的孙伟人,是如何迷惑了自己的战友的女儿,让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心甘情愿的嫁给他那个老头子的。

至于徐杰会不会答应,在这个时代,我还是不要担心的,作为家长的我,对于自己儿女的婚事虽然不会很武断,但只是给他安排一个侧室,他要是敢反对看我不抽他。

杨元文心事既了,神态也自然起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履行他作为知府的职责来,老仆杨福帮他叫来了一些差役,人手不够,又把我的亲兵借走了一些。不过小半天的工夫,街面上的秩序总算稍稍安稳了些。

对于我想要上街私访的决定,不容置疑的遭到了我的亲卫们的反对。他们一致认为,现在的佛山仍在动荡之中,我这时候出去极其不合适。因此一下午的时间,我就静静的坐在大堂一侧,观察着杨元文发出各种文书,颁布各种命令。而得了他命令的差役进入大堂的时候,多半会对我投以狐疑的眼色,可是看着正襟危坐的杨元文,只偷瞄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李武直到天黑的时候才回来,他的两千人马已经分别控制了四处城门,城中再没有清军的影子,就算是有,也早被他们杀光了。

“瞧你那点出息,清军有没有一千人?你带着两千火枪兵,居然这个时候才回来。”看着他喜形于色的样子,我不由有些恼火道。

“陛下,你知道吗,这次我们可发了。”李武瞄了瞄周围并无外人,压低了嗓子兴奋地说。“我粗略的算了下,我们这回收缴的脏物,怕是要值上百万两白银?”

“那么多,你是怎么来的,说,你是不是去抢劫百姓了。”我一听就急了。

“陛下,怎么会呢,这么多年了,您的规矩我还不知道么,怎么会干这种掳掠百姓的事情呢。”李武嬉皮笑脸地说,“我不过是让将士们追击的不要那么紧了,让那伙清兵们闯入那些有钱人家得手之后,才去追击他们的。这不,他们想方设法抢的东西,却是便宜了我们。”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也是在助纣为虐么?”我恼怒的瞪着他。“虽然这里的百姓不是帝国的百姓,可我们以后要留在这里的,怎么能这样任由他们由强盗欺负。”

“陛下,我有分寸的,

清军只是抢掠的时候,我们才会旁观,他们要是杀人放火的时候,我们便会立即制止的。再说,这里的百姓才没有那么无辜,也活该他们被抢,我们找他们要钱要粮,他们一个个装穷,这回送给清军去抢,他们倒是一个个富得流油了。若不是知道他们大多得的是不义之财,我也不会这样做。”

“算了,这回就放过你了,以后不许这么干了。”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虽然这种做法不太光彩,简直和天朝政府把民营企业养肥了再宰的做法如出一辙。可是我们要给两万名士兵发放饷银,还要给上十万的广州百姓购买粮,我们太需要银两。

可是,就算那帮商贾们确实是为富不仁,作为统治者我们这样带头破坏规则,难道真的合理。只能安慰自己说,下不为例了。

据李武后来统计的数字,此次出击一共剿灭了六百余名清军,没有俘虏,我们人少,没有人看守俘虏,李武这家伙本来就暴力,抓到俘虏都杀了。这个晚上的佛山,在度过紧张的大半天的惶恐不安之后,心神总算安定下来。

当天晚上,自然是宿在佛山衙门。又交待了杨元文一些事情,要求他尽快解送些钱粮去广州救急,还留了一千名士兵负责守卫佛山。若是真有外敌,这一千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好在这里离广州近,若真有敌情,起码能有个传讯的。

出来大半天,想着广州这会也是无人盯着,次日一大早,便带着李武匆匆往广州赶。

“大将军,快,快回去,广州出事了。”才走出不过十来里地,便看到胡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来。

“胡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到底家里出什么事情了?”我有些紧张的追问。胡成跟着我也有了些年头了,本来想放他出去当个连营长的,但这小子却一心想留在我身边。看这家伙平常也是挺稳重的样子,这会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得不让我紧张起来了。

“出了点状况,还好发现得及时,已经没事了,陛下,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胡成没有详细解释,急急的说完,立即掉转了马头,我只得立即紧紧跟上。

虽然我们离开广州才一天一夜的时间,但相比我们离开的时候,此时的广州显然凝重得多。不过,当我们经过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将士虽然没有过来行礼,但我明显的能感觉到他们松了一口气。

广州仍在我们的控制之中,广州的将士仍站在我的一边,把我当作主心骨,让我紧张不安的心又轻松了不少。

在路上的时候,胡成就匆匆的和我介绍了一番情况,一伙意想天开的小商贾,因为有子弟入了新兵之中,竟串联起来,趁我不在的时候,想胁持了我家的人,就想趁此机会拿下广州,以此向清军投诚。

呵呵,这个世界倒也真的有为了利益不怕死的。我就不信,这伙人在大明统治下几百年,都没有产生几个敢把清廷官府扭起来送给南明朝廷献礼的义士,如今满清才统治十几年,就能培养起那么忠诚的义士,敢冒生命的危险对我的女人下手?

急匆匆进了门,好在,大家都在。张真真腆着肚子一副紧张的样子,蒲昕脸色苍白的斜躺在沙发上,蒲存德和蒲信也在,甚至在外面追击余寇的张春宝也在。

“天行,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一见到我,蒲昕就是一脸凄楚的模样。

我心中一惊,是哪个不开眼的,居然真的对我的妻儿下手了,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关切的说:“孩子没有了,我们以后还可以再生,只要你的人没事,就是万幸了。”

“怎么回事,都查出来了么,”待蒲昕的情绪稍稍稳定,我转过身来,冷然问道。

“都怪我,是我大意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两位夫人,请大将军责罚。”胡成一脸愧然。

“倒也不全怪胡成,是我们大家都大意了,没想到这世上的人心会如此之坏,虽然大部分人是善良的,也会有些不识好歹的人。”张真真忙着解释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自从我们入广州之后,当即便招募了两万新兵,自然,入了我们的伍,为了方便管理,便要求全军上下都要剪掉辫子。自然,有的人不假思索接受了,有的人半推半就也接受了,有的人虽然反对,但在当时一腔热情的蒲昕的强制下,也不得不接受了。

但却有一批人他们虽然表面上没有反对,都记在了心上。

又加之蒲存德的投效,商场上自然有不甘失败的,知道我是蒲存德的后台,一时拿蒲存德无法,只有将不满埋在心里。

前些日子,清军攻城,这些自然被忽略了,可是局面一旦安定下来,清军退走之后,有的人心思便活络起来,看到我不在,便串联一批忠于我大清的遗老遗少们,借着蒲昕前去军营的时候,试图绑架了蒲昕,他们知道我对家的女人一向视若珍宝的,便动了想利用这两个女人控要胁我,并派出人同城外的清军散兵联系,他们知道广州城的底细,知道我们留在城里的不过两三千人,还有几百是他们的人。他们一厢情愿的以为,以他们那几百个人马,只要控制了蒲昕,便控制了广州城,再献给城外的清军,他们便是一桩大功了。

估计他们也是没有打过仗的,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才靠近蒲昕,便被蒲信一枪击毙了,枪声立即惊动其它的士兵,他们幻想的群起而呼应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蒲昕都不需要呼救,几十个试图绑架的人便被将士们杀了。只是虽然将士们动作很快,但蒲昕却受此惊吓,竟导致小产了。

而他们指望的城外的散兵,则在张春宝回城的时候,顺便杀了个干净。

“这回还多亏了二哥,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张真真此时回想起来,仍有些心有余悸地说。

“这不算啥,要不是妹夫将军给我几支枪,我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要是下次再有这种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了。”蒲信这个纨绔,这时候被张真真一夸,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陛下,现在那伙人都被我们控制下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等我将几个女人安抚好送往后宅,张春宝终于有机会挤上来说话了。

“对待这帮狼子野心的人,还要我教你么。”我恶狠狠地说。一直以来我都不主张采取过激的手段,我就在想是不是我对他们太柔和了。居然敢对我的女人无礼,那就借这个机会让他们感受一下我的雷霆之怒。

“可是,他们的家小怎么办?”张春宝露出为难的神色。

按我们以前的做法,再大的罪,都不祸及家人的。所以就算杜永和对我再不好,对他的家人我们仍是安顿好的。虽然这次我也想过放过他们。可是一想起自己对这群人也算优遇有加了,居然在我一天不在的时候,就敢对我的家人无理。要是我以后不在广州了,他们还不翻了天了?

我一时陷入了为难之中。当天晚上宿在蒲昕房里,极种各种安抚技能,以抚慰她痛失爱子的痛苦,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可是次日醒来,却发现根本没有精力让我去思考这件事情了。因为时隔四个月之久,施琅终于回来了。

我们是太期待他的到来了,因此这次不管其它人的劝说,我亲自来到了码头迎接。

可当我赶码头上,看到施琅恭敬的迎着一位青春少妇迎面走来的时候,不由大吃一惊:“你,你怎么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