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澳洲770万平方公里的地,就算后世人口也不到两千万。咱胃口不要太大,拿下一半就够了。

咱中华民族真的是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可就算再多的灾难,也只是在自己的地里努力耕耘,从来没有想去开拓人家的土地,但如今我们来到澳洲,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所以我以为,就以澳洲一半的土地,至少也能养活上亿人。

确实,这里有许多环境恶劣的地方,但相比广大的华夏大西北,这真的不算啥,再说这里四周靠海,就算是再干旱的地方,总是有办法想的,再说这里资源那么丰富,养活一亿人,替华夏文明在海外保留一个根,困难吗?我以为,一点都不困难。

可是,我们现在能掌握的地方,也只有西北的不到澳洲十分之一的土地,就算我们这么多年来不遗余力的移民,人口数量也不到六十万。靠这群人生育,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想要尽快的发展人口,在欧洲人踏上这块土地定居之前,尽可能多的占据更多的土地,一直是我们不遗余力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广州这里,我们既然来了,这回就不想走了。一来我们也是想看看,以我们现在的战斗水平,到底和清军相比能打成什么程度,再者,占据广州作为我们移民的基地,而不是再象以前那样偷偷摸摸的移民,也是十分的重要。

广州只是我们的第一步,要实现我们的目标,不说整个广东,起码珠三角我们要牢牢的控制在手中的,除此之外,被朱立新弄丢的海南岛我们也要拿回来,有这么一块地方在我们手中,就算一时不能把满清赶到塞北去,起码有我们的牵制作用,满清朝廷再想对汉人发动大规模的屠傻的时候,可得先想清楚了。以前的时代里,汉人们没有个心理靠山,只好忍下这口气,他们再继续对汉人变本加厉的压迫,总有一些过不下日子的百姓揭竿而起的。

广州周边地区,如惠州、东莞人、佛山等地,虽然我们现在拿他们没辙,但只要他们现在保持着两不相帮的姿态,等我们站稳脚跟了,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可是最近从斥候得到的消息却是,一伙清军散兵冲进了佛山城,并在佛山城里四处烧杀抢掠,制造了各种人间惨闻,我们一时犹豫起来。

清军若只是对那帮没有一点节操的官吏们胡作非为倒也罢了,可是佛山城里更多的是普通的汉人百姓,就算他们现在不支持我们,但在我们心里,仍是将他们当作和我们血脉相连的同胞来的,如何能听任清军对他们的欺凌和压迫。

可是,若我们现在就去救援,广州城里只有一万余人,虽然经历过广州保卫战,可大多数是新兵,真的有能力去救援他们么?张春宝带去了数千人马追击各种散兵,这伙散兵估计也是被赶到大山里,被饿得没有办法才冲入佛山城里找吃的。除此之外,我们还有留出部分人马驻守广州各处要塞,又到哪里找到足够的人手去救援。

可是若我们不去救援他们,那只怕以清军一贯的作风,不要几天,佛山城里就会多上无数无辜的尸体,以及无数饱受凌辱的女子,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的作为,还是作为为我们以后工作打开局面着

想,我们都绝没有放弃救援的理由。

“救什么救,要以我说,就不该理他们,我们派人去他们那里解收赋税,他们不但不给,把而把我们的人叉出来了,现在让清军把他们的财物钱粮抢去,真是活该,都是他们自找的,要是他们早早的和我们一伙,大家互通有无,清军敢这么放肆么。”李武倒是对汉人的遭遇没有一丁点的同情,大大咧咧地说。

佛山离着广州也不过百多里地,快马的话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李武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佛山当初不是拒绝我们的招揽,我们随便派出一支偏师,清军也没有胆量前来劫掠。

从道义上来讲,不管佛山的官吏还是百姓们如何看我,作为一直宣导并坚持执行要挽救汉室血脉的我来说,派员前去救助他们,都是从道义上必须去做的事情。因此,我只是稍作思考虑便作出了决定:“李武,你带两千人去,立即出发,带足弹药,记住,对方只是残兵,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势力,我们只能挤出两千人马了,你带人过去把他们赶跑就行了,先不要进城,先不要管那么多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武嘟着嘴,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很快领着两千人马赶赴佛山去了。但我独自坐在总督府内,心里却感到怎么也不踏实。李武除非在我的眼皮底下,对汉人本就没有多少好感,在帝国内还好说,大家都是一个国家的人,他也不会犯浑,可在这里,在他的眼里,和他根本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在他眼里,这里的汉人和清军也没有什么关系,派他过去是否合适?

张真真虽然身怀六甲,还要盯着那帮新兵,蒲昕虽然很是热心,毕竟只是个只有一腔热心和好奇之心,要是让她去带兵那可真的是笑话了。张春宝带兵在外,广州城内,此时竟无可带兵之人。

不过,想着清军被李定国的人追得四处逃窜,自顾不暇。再说广州城经此一乱,各种别有用心的人基本上被灭得七七八八了,便宜舅哥张守信如今手下也有一帮得力的警察部队,应该不会有什么动荡,默念一下,实在不放心李武这厮,李武刚走不走,我便叫上了自己的亲兵队,又到新军中调了一队人马,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人,追在李武的屁股后面赶往佛山。

一路上倒也安全,虽然初经战乱,但中华的百姓似乎习惯了这种动荡的生活,一俟动荡结束,便立即投入了紧张的生产自救当中去。大路两边虽然仍四处可见荒芜的田地,但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的田地已经被开垦出来,种上了庄稼。

不过两个时辰,我们便赶到了佛山城外,可见到的情形不由让我火冒三丈。李武带着这两千人马,不但没有进城去救援,眼看着佛山城里到处是浓烟滚,甚至还能远远的听到求救的声音,这厮带着他的人马,居然在城外放羊:有的在遛马,有的斜靠在草丛上晒太阳,甚至有小部分人围在一起赌起了小钱。

这帮新兵大多是从广州招募起来的,许多甚至还是以前的清军,军纪涣散也能理解,可李武也是跟了我许多年的人了,如今却放任这群丘八们这样,怎不由得让我雷霆大怒。

“李武,你在干什么,你没有看到城内,清军正在四处烧杀抢

劫么,你如此辜负我的信任,信不信我宰了你。”我黑着脸说。

李武估计也不会想到我会跟过来,立即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微微有些歉然道:“陛下,是我放松了,让这群丘八个放肆,你们这群混蛋,赶快给我起来,立即准备进城救援。”

虽然仍是一群散兵,但好歹也是张真真有模有样的训练过三个月,还经历守广州保卫战的丘八们,李武只这么一吼,一群丘八们立即就麻利的聚拢过来,站成整齐的十数列队列,静听我的命令。

“陛下,我刚来的时候也是想赶快救人的,可是,他们这些人就是活该,所以我就想等等再去救他们。”在我再次发火之前,李武赶快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就抓住了几个舌头,得知这佛山城根本就不是清军攻破的,而是城里的官府打开城门迎进去的。哼,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当初派人找他们要税,他们不但不开城门,还把我们的人射了回来,这回却对清军这么热情,现在清军要抢劫他们,真是活该。”

我心中一愣,倒是符合许多国民的姿态,可是这时候不是我纠结这个的时候,又吼道:“我不管那么多了,那些官商们或许该死,但城里的百姓却是无辜的,你赶快给我进去,能救多少是多少。”

此时佛山的城门仍然是洞开的,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背后我们的存在,李武虽然只带着两千余人,很快就进入了佛山城内,紧接着发出安全的信号,在一干亲兵的护卫下,我也紧跟着进了城。

鼻子里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和木柴烧焦的味道,到处是零散的武器刀枪、房梁碎石,惊慌的人们四处奔走,但仍有不少被疯狂的清兵们追杀,甫一进城,就看到许多百姓倒卧地上的情形。

清军们估计也是想捞一把就跑的主,只是没料到我们会跑过来。不过好在城门没关,我们从北边进城,他们得到消息的,马上撒腿就跑。

还趴在女人肚皮上的,提起裤子,刚闯入某富绅家中的,一看不妙,也掉头就走。一时间佛山城内,因为我们的到来更加慌乱不堪。

李武估计也是热血上头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才两千来人,居然带着自己的人手就追杀了上去,一路上直砍得清军残兵们人仰马翻,哀嚎不己。

城中仍四处有冒着青烟的房子,路边的房子里,隐隐传来女人们的咆咽,男人们不甘的怒吼,身为草民,任由凌辱,或许是他们不能选择的命运。

在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径直来到佛山知府衙门。

相比其它地方,这里稍微整洁一些,却显得格外冷清,虽然门前也是凌乱不堪,大堂里的桌椅板凳也是摆得乱七八糟,却见不到一个人。

直到进入大堂里面,借助不太明亮的光线才看到桌案之上伏着个男人,从衣着看,象是这里的知府,只是,他的官帽早已不知去向,衣服也显然被撕扯得有些凌乱。

我们的进来,似乎没有引起他的注意,空洞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大门之外。

良久,他才似乎回过神来,却突然大吼一声,撕心裂肺地吼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自己引狼入室,害了你们娘儿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