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夜总会是浩州市最高档的一家夜总会,出入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或者是有钱的人。里面提供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且设施高档,服务水平一流。当然,这里也是消金窑,进去消费一个晚上,普通人家几个月的饭食钱算是打了水漂。

嗜赌和好色是男人的两大通病,“天上人家”当然不会丢弃这两种赚钱的好营生,只是限于国家法律,它无法把这两样东西摆在明面上,所以只好隐蔽起来,暗地里搞。“天上人家”的第九楼层,开设的就是各种赌场,什么“老虎机”、“轮盘赌”、“推牌九”、“搓麻将”等等,一应俱全;当然,每个赌博场所的大门上,他们都挂上了“电玩室”、“棋牌室”等招牌,用以遮人耳目。男人们嫖娼的地方在第十层楼,十楼有两座大厅,一座名曰“牡丹厅”,一座名曰“茉莉厅”;牡丹厅里集中的是北国美女,茉莉厅里集中的是南国佳丽,客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任意选择一个大厅,进厅后,数十个打扮靓丽的女孩分列两排任你挑选,挑好了,可以带着跳舞,可以带着k歌,也可以带着直接去开房。当然了,九层、十层戒备森严,寻常人无法进入,要进去须是熟客,或者是持有会员证的会员。

在“天上人间”的一间kTV包厢里,田冲和王横、张凌、杨寿四个人正在k歌。田、王、张、杨四人合称浩州四公子,前三位都是官宦子弟,杨寿则是浩州首富杨天东的儿子。包厢里灯光灰暗,音响播放的音乐震耳欲聋。王横扯着嗓子唱歌,歌声和节奏常常合不上拍子,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除去他们四个人,包厢里还有四个衣着暴露的女孩,田冲和张凌一人抱一个,杨寿则左怀右抱,一人占了俩;另一个当然是王横的,王横眼下顾不上,杨寿就一把都搂在了怀里。

“好!唱得给力,再来一个,要摇滚的。”

王横唱完一曲,其他人拍手叫好,杨寿把手伸进一女的胸里,使劲掏了一把,女孩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另外几个女孩受到刺激,跟着尖叫起来,气氛随之疯狂。田冲原本最喜欢闹,往往闹腾的最欢实,闹腾的花样百出;今天却有些反常,静静地仰脸靠在沙发上,一个娇艳的女孩依偎在他身旁,讨好地逗弄他,他的反映也不大,甚至用酒杯喂他酒,也是喂一口,他喝一口,最多用手在女孩光洁的大腿上摸几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冲哥,今天怎么提不起神?是嫌你的妞儿不好吗?要不咱俩换换?”

张凌最先发现田冲的反常,关切地询问,并把自己怀里的女孩推了推,示意她过去。女孩很**,起身后坐到田冲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一对饱满的双峰顶到他脸上,还有意蹭了几个来回。

“好哥哥,不开心吗?妹妹伺候你,好吗?”女孩娇声嗲气地说道。

“我也伺候你,我可是你最喜欢的润儿,人家今天比玉还润还滑呢。”原来的女孩把头往田冲怀里拱,腻起嗓子说道,并抓住

他的手,往自己的胸前送去。

“去去去,少烦人,找他们去。”田冲推开俩女孩,不耐烦地说道。

王横停下来唱歌,一脸错愕地看着田冲。俩女孩也坐正身子,满脸委屈地看田冲,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冲哥,怎么啦?啥事情让你闹心?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你还有摆不平的事情?说出来,上刀山下油锅,小弟第一个给你冲。”王横大嗓子说道。

杨寿瞄了一眼田冲,又用讥讽的眼神扫了一下王横,然后满脸暧昧地说道:

“你冲?就知道冲,你往鬼上冲。我知道原因,冲哥是害了相思病,你说,怎么个冲法?”

杨寿的父亲杨天东很有钱,名下产业遍布东朦省。杨天东深谙中国的经商之道,知道自古商离不开官,因此同各级官员们走得都很近。杨寿得益于父亲的指点,仗着手里的钱财,大量结交官宦子弟,供他们吃,供他们玩,在他们身上大把大把花钱。一来二去,杨寿成了田冲之流的铁哥们,也成了与之齐名的浩州四公子。当然,他们父子俩相应地也获得了许多好处;有付出总会有回报嘛。

“相思病?想女人了?他身边不是有俩美女吗?不够,再叫两个;嫌不靓,我马上打电话,把浩州城最靓的都调来,让他挑。治这种病,我保证手到病自除。”张凌说道。

“就是嘛,咱哥儿们怎么会害这种病?杨寿,你是不是瞎咧咧?”王横也觉得不可思议,盯着杨寿,问道。

“你们呀,境界就是没有冲哥高。你们玩车,知道车有档次;喝酒,知道酒有等级;这找女人呀,女人也分三六九等,像咱们身边这些女人,长得再漂亮,也就是个尤物,不入流的。这一等一的女人呀,不仅要美若天仙,更要气质高雅,言谈举止总显得那么有素养。她们一副公主模样,偶尔间一颦一笑又风情万种,让你欲近不能,欲离不忍,空自抓耳挠腮。你们见过这样的女人吗?有过这样的感受吗?不是我贬低谁,咱们目前玩女人,也就是个练地摊水平。”

杨寿发了一通议论,全然不顾包厢里四个女孩的感受。女孩们脸孔开始有一点点发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当杨寿目光看向她们的时候,她们一个个又强展欢颜,仿佛不介意杨寿的贬损。风月场中的女人,讲得什么尊严呢,这是她们的悲哀。

“你的意思是冲哥遇上了这种一等一的女人?人家不睬冲哥,冲哥对她也没辙,这才愁眉苦脸。这个女人你见过吗?真的是绝色吗?”王横咽了一口唾液,仰脸看着杨寿,问道。

“没有见过,听冲哥说的。冲哥说,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样美的女人,真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还有那女人身上的气质,更是无法言表。冲哥算是花丛老手,他形容自己第一眼见到那女人时的感觉就四个字:不克自制。你们说,那女人是何等模样?”

“是绝色中的绝色。凭冲哥的帅气和能耐,也没有拿下那个女人,啧啧

,确实够味。冲哥,能不能给引见引见,让咱们也一睹芳颜。”张凌一脸的向往,腆着脸说道。

“引见个屁!张凌,你少给我打歪主意,敢在我碗里刨食,小心打爆你的头。”

田冲清楚他这些个兄弟是啥德行,立马变脸作色,口气严厉地提出警告。

“冲哥想哪儿去了,小弟只是想开开眼界,绝不敢存非分之想。我发誓,要有,天打雷劈!”张凌惹不起田冲,赶忙说道。

“哼!你敢有,我也不答应。不过,冲哥,那妞真有杨寿说的那般勾人?引兄弟们见识见识,哪怕在远处瞄一眼,也算是提高提高咱们的境界。”

王横也是个色中饿鬼,杨寿的话语加上田冲立眉瞪眼的样子,越发让他肯定“那妞”定然美绝人寰,是极品中的极品。不管将来能否染指,总该先看上一眼吧。

“什么这妞那妞,嘴里放尊重点。就你们这副模样,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带你们去见她?她瞧不上你们,顺带还要小瞧了我。还是抱着你们怀里的地摊货做梦去吧。”田冲满脸不屑,语气坚决的说道。

包厢里的四个女孩又一次被伤害,她们今天算是倒了大霉。本指望使出浑身解数,把这几个公子哥儿哄开心了,多弄几个小费,谁知道,凭空跑出来一个“那妞”,把她们比成了劣等货。这不,田冲话音落地,原本左拥右抱,时不时捏捏摸摸的杨寿也放手了。

“损我们干嘛?你不是也没有得手吗?”张凌不高兴,嘴里小声嘟哝了一句。

“说大声点!我吃不上嘴,你们更是连想都不要想。我会有办法的,不把她弄到手,我把田字倒过来写。”田冲大概急眼了,气呼呼地吼叫道。

田字倒过来写仍然是个田字。其他人听完他的赌咒,忍不住都“扑哧”笑了。

“好啦,好啦,冲哥这回是动真格的啦,别再若他生气。哎!‘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相思之苦最是磨人,相思之苦也最是美妙,你们未曾经历,无法体会。来来来,咱们一块想想办法,帮冲哥解了这场相思之苦。“杨寿文绉绉说了几句,算是打了圆场。

“办法?连冲哥都没办法,我们能想出鸟办法?再说,人都不许我们见,是一匹烈马?还是温柔的羔羊都搞不清,怎么想办法?”张凌大概还有怨气,不由自主脱口而出,说道。

“不用你想!你个狗脑袋也想不出好办法。”田冲眼睛一瞪,狠狠地骂道。

“张凌,你不能少说一句?都是哥们,冲哥有困难,不该两肋插刀帮帮啊?现在咱们都想,打破脑袋也要想出办法来。”王横怕再起冲突,呵斥张凌,说道。

张凌不再言语。

“冲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杨寿说道。

“有办法你还藏着掖着干嘛?少磨磨唧唧,说呀!”王横是直筒子,连忙催促道。

田冲也用急切的目光看杨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