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涟川更在意另外一点:“真的没有中毒!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体质……还有那夜,你放倒东来时所用的迷药,好像有什么我不能了解的药引在里面……”

“这个要多谢我爹……”华长歌抽回自己的手,为了减免尴尬,没话找话,把自己的识毒试毒经历慢慢道来。

“原来如此。”楚涟川终于明白问题出自哪了,他很庆幸,华长歌没有被华恒锐给毒死!

不过,这和他的经历倒有些相同,只是两人走了不一样的路,他也是因为幼年一次中毒差点死掉,才钻研医道的,而华恒锐让华长歌进了毒道。

所谓,以毒攻毒,以牙还牙,华长歌这条路,他很喜欢。

既然王府才是最好的习武之地,而且还是真刀实枪的干,又能锻炼反应能力和实战水平,那华长歌就欣然呆在了王府内,回到给自己安排的房中,打坐参悟魔指神功,并时刻戒备着,以便用最敏捷的速度回击任何变数!

直到她回房,楚涟川的笑容才敛了起来,那张俊脸,再次变成了万年寒冰一样的沉凝,屡屡冷气不用他刻意散发,便能冻僵身周一切!

“紫气!”

后窗外,华长歌曾看了一眼却被楚涟川阻挡视线的地方,翻进来一个冷峻寡言的青年,他听到召唤,一声不吭,单膝跪在了楚涟川脚下。

“把那个抓住的活口好生看管,调集一部分精英人手来,今夜必有杀人灭口者,本王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紫气点了点头,却没有回话,从原路翻出去了。

楚涟川静静坐着,冰冷逐渐融化,他又带上了温润亲和的面具。

夜,无月。

华长歌在房中苦恼着,因为她似乎遇到了瓶颈,体内真力按着以往的运行路线修炼魔指神功,却是经脉中隐隐的有些刺痛,几个小周天下来,身体每一处竟都像被针扎了一样,痛苦难耐!

她把黑月寒匕组合成黑月寒弓,想着再看一次那幕黑芒中金线的运行轨迹,却是失望了,那东西只显示了两遍,可能就不会再现了。

“死老头,这么吝啬!”问候了一下高祖华天隐,华长歌只得试着自己琢磨。

按原路线运行,仍旧体内刺痛……挫败感袭来,华长歌无奈地把真力按原路线退了回去……

突然!痛感减轻了一些!

本来,她觉得痛,也没停止,势必要把一个小周天运行完毕,也就说引导着那好像从体表凝聚起的真力聚往下丹田,开始出发,经**,沿脊椎督脉通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头顶泥丸,再由两耳颊分道而下,会至迎香,走鹊桥,与任脉接,沿胸腹正中下还丹田。

此乃一个小周天,但是,这一次,她的真力只到头顶泥丸,便痛的受不了,就此罢手,她怕真力乱涌,所以,鬼使神差,她又引导着真力按反方向退了回去,不想,痛感竟莫名其妙地减轻了!

这是不是代表,魔指神功的功法可以反着练?

到底如何,一试便知!

这一试,若说出去,华恒锐一定吓死,卫勤也铁定吓晕,习武之人都知道,武技你可以胡乱打,功法你可不能随便练!尤其是这种逆反功法,倒着练的,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

每一套功法都是前辈们通过反复琢磨,取精去糟,亲身试验过绝对可行的绝妙路子,历经几千年遗传下来的瑰宝,后人们修炼起来才能畅通无阻。

当然,走火入魔的不在少数,因人而异。

而华长歌这种,故意以身试法,颠倒阴阳的,那一定活得不耐烦了!

年轻人不懂厉害,冒险也不知前路是否可通,拼的就是年少轻狂,自是有无限可能性发生,比如华长歌!

这家伙的幸运,可以说是上天垂怜她憨傻了十几年!

初生牛犊不怕虎,华长歌毅然决然把体内真力倒着运行了一遍!

居然没有任何负面反应!

那还顾忌什么!就这么练吧!

不知不觉,几个反向的小周天过去,华长歌身体再无痛觉,浩瀚的气海似乎更加广袤了,真力的浓度也似乎强大了不少,长长吁出一口气,睁开眼来,她不知,那双美丽的眸子中,好像有星辰闪烁,晶莹无比!

左手一抬,真力狂涌过去,华长歌欣喜地看到,左手的中指也变成了金色!

三根金手指!

难道,魔指神功就是每变一根金手指,就要把功法反着练一遍?

那么下次,她要正向运行魔指神功的功法,直到又出现一根金手指?!

可是,她的高祖华天隐只有双手两根大拇指是金的啊……

有疑问,有惊讶,当然,也有狂喜,华长歌好像摸索到一条从未开垦过的修炼路径,正打算付诸行动,实验一把,却被一声轻微的赞叹声打断!

猛然抬头,她的窗台上,靠着窗框斜坐一个满身赤红的银色面具男。

“柳教主?”

“你的手指……”这人正是柳千影,他斜坐在窗台上,不知已呆了多久,一双精光湛湛的眼睛直盯着华长歌左手那三根诡异的金手指。

华长歌慢条斯理地撤销真力,站起来走过去,抱胸笑道:“柳教主夜闯天则门,好大的胆子啊。”

“想你了,所以过来看看,闯天则门,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到四王爷这来,就算闯了,他也会替我遮掩下去,更何况,天则门有我教的人在这里做教席师父,闯闯怎么了?”柳千影的声音不大不小,如果有人经过,绝对听得到,可见,他是真的不怕被人知道。

就是这么随性!……也就是这么狂傲!

的确,他就闯了,谁能奈他何?谁能奈天下第一教派的教主何?

“你行!柳教主,谢谢你的贺礼了。”华长歌失笑,谢的是柳千影拱手献出的红袍镖局。

“没办法,谁叫四王爷救过我的命呢,你可别谢,我会后悔的,因为我对你也有意思啊。”柳千影苦恼地按了按额头,好像把心爱的姑娘送到别个男人怀抱里的可怜虫。

华长歌没当回事,流连花丛的男人永远不缺美女,笑了一笑,问道:“不知柳教主查出煞鹰帮的大帮主是何人了吗?”

“这个也别提,否则太伤我心了,唉。”柳千影从窗台跳下来,随手摸了一下华长歌的脑袋,吃了个小豆腐,自顾自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桌边。

“没查到?”华长歌奇了,他都查不到,那煞鹰帮的大帮主也太神秘了。

“也不是全然查不到,最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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