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华长歌重重一哼,左手两根金手指在圆桌上轻轻一按,整个圆桌霎时成了齑粉!而她手的去势不减,透过粉屑直接点在那人的一处穴道上,同时,手腕一动,瞬间点了他身体多处大穴!

封穴点穴,是华恒锐的拿手武技,华长歌尽得爹爹真传!

“好!这是第一次捉个活的!”东来惊喜地叫了一声,对华长歌佩服的五体投地,至此,终于对那夜华长歌用毒放倒他的一事,彻底释怀了。

华长歌面无表情,却是猛地看向房内后窗外!

那里背对阳光,因为是后窗,窗台的位置比较高,仅能从房内仰视一些望出去,所以,那窗台下,就成了一片视野无法触及的区域!

有那么一瞬间,华长歌感觉那里有人在!

“好了,东来把这个人带下去,随你处置。”只是,楚涟川看到华长歌向后窗看去时,淡淡开口了,身子有意无意,挡住了华长歌的视线。

“不用审问他吗?”华长歌的注意力被引到这个蒙面人身上,问道。

“不用,我知道是谁。”楚涟川摇头,脸上的笑容有点苦涩。

“谁?”

“除了他还有谁。”

他?华长歌微怔,突地,心中一动,难道是太子?那日入门试炼上,太子无视楚涟川,竟先跟东来说话,加上楚涟川说过太子喜欢和他唱反调……

“他离的那么远,怎么调度天则门里的人?”

“有一个绝对够实力的人,可以帮他调度。”楚涟川不想瞒着华长歌,眸光飘向了王府对面。

华长歌顺着看去,不禁想起昨夜那个守门弟子的话:王府对面是一片斑竹林,你不要随意走进去!

斑竹林内,有什么人?

好在,楚涟川语气一沉,解了她的惑:“门主。”

“天则门的门主?”华长歌惊了一下。

天则门的门主算是一个带着官衔的江湖人,每一代的门主都是皇上钦点,但门主不受皇家命令,却可以调集一定数量的军将,门主所管的只是天则门内的大小事情,包括生杀大权!

因为天则门等同学院性质的教育门派,门中又有很多来头颇大的教席师父,所以,门主就像一个盟主,教席师父对她礼敬三分,她也需对教席师父以礼相待,可以想见,这个门主不是好当的,没有八面玲珑、处事圆滑的手段,是无法胜任的。

只是……华长歌想了想,天则门的门主好像很少在人前露脸,就算那日太子来了,他都没有出来下山迎接!而太子提也没提,人们也见惯不怪,这个门主到底是圆是扁,华长歌竟从未听人说起过!

而此刻,楚涟川的意思的是,门主帮着太子时时要取他的命!

难怪,楚涟川要华长歌贴身保护他!

华长歌这才感觉这事的难度,本以为楚涟川把好处都给了她,是不是另有所图,不想得到的多,真的就是付出的多,天则门的两大势力中柱内斗,她夹在其中,要么功成身退,要么死无全尸啊!

习惯性地摸摸鼻子,华长歌深深吸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到了口鼻之间,她的脸色瞬间变化,却无法吐出这口气了!

看着她突然僵滞,楚涟川苦笑:“怎么,你想反悔吗?没关系,我说过不会强人所难。”

“不是!”华长歌并非为此,大惊失色道:“这里,残留着茉莉花茶的香味!”

“是吗?”楚涟川也闻到了,但是却没有像她一样震惊。

华长歌这一惊非同小可,因为茉莉花茶的香味她太熟悉了!那只苍鹰!她的身上就时刻带着这种香味!会不会……

“门主是男是女?”没有思考的余地,华长歌冲口问出。

“女子。”楚涟川淡定地答道,“对了,你新来,还没见过她,她身体羸弱,常年呆在斑竹林养病,一般不会出来,不过,有弟子出师下山时,她会亲自颁发五段印证刀,如果葛豹成功到了五级武境,你大概就能见到她了。”

华长歌只听了他的回答,就耳中一阵嗡鸣了,根本没听到楚涟川接下来说了什么!

如果天则门的门主就是那只鹰,那么,这事更难办了!

有妖兽混在人群中,还莫名其妙成了天则门的门主,这可是皇上亲自授命啊!揭发出来后,皇上颜面何在?天则门威势何在?

不过,也正因此,说明皇城若没人周旋,那只鹰绝对成不了天则门主!

这个人,必须有绝对的权力,除了太子,还有谁?

大翼国太子勾结妖兽,为祸人类,这足以令太子贬为庶民,甚至人头落地!但是,一个弄不好,常年和这只妖兽为伍,共同打理天则门的楚涟川,就会被反咬一口,成为代罪羔羊!

好狠的一招啊!

进可攻,退可守,太子心机,无人可拂其项背!

“吓着了?”楚涟川见她半天回不过神来,把桌上的一杯凉茶递了过去。

下意识地接过来,华长歌喝了一小口,脸色却是又一变!

“有毒吗?对不起,我该检查一下的。”楚涟川把茶杯又拿过去,放在鼻间一闻,歉意地说道。

他说这话时,口气平淡,神色如常,好像这是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了,简直和说“今天天气不错”或者“哦,有几片薄云”一样。

华长歌不禁有些难受,他的生活,换做一般人,不知早死了多少回了!

“以后吃喝的东西,都要我先来试过。”华长歌夺过那杯茶,像喝白开水一样倒进嘴巴里,咕咚一声咽下去。

“你……”楚涟川一愣,就要执起她的手,给她号脉。

“百毒不侵!”华长歌没让他如愿,耸肩笑道,“茶不错,无色无味的毒药,也就我能试出来,四王爷,你有福了,这一关我给你把着,你的医术无用武之地了。”

“真的假的?”楚涟川固执地还是抓起她的手,那微微冰凉的修长手指温柔地按在了华长歌的寸关尺上。

华长歌莫名有些羞涩,很奇怪,她在左肩受伤时,楚涟川褪掉她的衣服给她治伤,她都没有这种感觉,难道那时痛的没有理智了?

她那时没别的感觉,不代表楚涟川也没有,天知道,看着一个绝美的女子,褪掉左肩的衣服,露出那完美的肌肤时,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是什么心情!只是,再看到她的伤,令他没有多余的杂念而已。

此刻握住她的柔荑,楚涟川也不禁在脑中重现了那日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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